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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林府消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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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小道上,只见两匹黑马正在飞奔着。
“马儿必须要歇息了。”说着话的人竟然是柳鹤。
在看另一匹马上的人,竟然是那应该已经畏罪自杀,在牢房之中吞了毒药的林慎之。
“好。”
两人风尘仆仆,应该是已经赶路了许久。
马儿一停下来就在地上打起了滚,想来应该是赶了很久的路,已经累的不行了。
林慎之:“距离京都还有多久。”
柳鹤:“三天以后,定能到京都。”
“你说净植会不会有事?”
林慎之:“他们是冲着名单去的,林府之中没有名单。”
“哥哥也不知道这件事。”
“只要咬死不知,定然不会有事。”
“况且钟眠风与哥哥是好友,他是太师的学生。”
“钟县令,不好了。”
“可是牢中出了事?”
“我听着觉得林公子这次。。”
“你细细说来”
“好,我知道了。”
听了牢役的话,钟眠风更是不安,可也没有办法,只能借酒浇愁,人生无奈。
谢益云:“林大公子还是没说?”
“现今那锦秋公公牵着我,倒是连元昊一面也见不到,更不必说靠近牢房了。”
“不知道净植现在是怎么样了?”
“我看着这样也不行。”
“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林府确实参与其中,证据确凿。”
“净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把那名单供出有什么难的?”
“现下他的亲人也都不在这世上了?说出名单还能免一条死罪。”
“你与他是好友,可能想个法子。”
“要不然,我看他这应该是撑不过去了。”
“宫中的刑罚我也略有了解。”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净植重情义,可以从那林府入手。”
“林府上下那么多口人,净植定然不忍心他们受刑。”
谢益云:“这样也好,早点将名单拿出来,那么朝堂之上那些贪官也能被连根拔出。”
锦秋公公房内,只见锦秋公公在房内收到了一幅画,将画拿出来看了看以后。
“真可惜了,我都有些佩服那个林净植。”
画是官员以贿赂的理由,秘密递上来的,内容正是一幅踏春图。
可是锦秋知道里面的深意,本来没想到林家竟然能把名单守这么久,杀他都没有理由。
已经在路上设了多处埋伏,就等着名单供出以后,斩草除根。
踏春图远处画的是那个建筑是失火以后重修的,看来上面的人是打算让林家失火。
这件事现在还没有这么简单。
林净植听见牢房被打开的声音,有人将他架了起来。
林净植的头被麻袋蒙住,只知道坐上了马车,不知道自己会去向何处。
马车停了下来,根据林净植的推算这个距离应当是到了林府。
拿下了麻袋,果然是到了林府,林府的所有的人跪在了院子里。
只见元昊正座在院子了,旁边跟着的是一个刽子手。
“林公子是聪明人,想来应当知道我要做什么。”
“应该不用我多说。”
“林公子想来在牢里呆的久了,先给一灰的时间,让林公子好好想想到底放在了哪里。”
“要是林公子还没有想出来,那这一灰过后,落的可不止是灰了。”
元昊所说的的是香燃尽落下来的灰,这种香是特地用来计时的,因此一刻钟就会落下一段灰。
林净植是真的不知道,名单会在林府的那处。
“时间已经到了,看来林公子是不想说了。”
“最后再问,林公子一句,知还是不知。”
林净植走到了林府众人的面前跪了下来。
“不知。”
“公子,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给的,拿去又何妨。”
林净植就看着刽子手将那位说话的少年拖出了人群,什么都没有说,手起刀落。
一颗头颅滚了下来,血溅到了林净植的脸上。
“啊!”
这样血腥的场景,令众人尖叫了起来,抱作了一团,好在大人早就将孩子的眼给捂了起来。
林净植知道这个少年,林府的马儿都被他照顾的很好,要是没有这件事,今年过年以后应该要满16岁了。
“看来我们的林公子倒真是面若披萨,心如蛇蝎。”
“这些人可都与你朝夕相处。”
“林公子可是想起来了?”
“不知。”
“我来看看下一个是谁?”
“这个孩童怎么样?”
“我看他的哭声是在是凄惨。”
元昊的话音刚落,就有人要将那孩童拽了出来。
“我来替他。”
只见林巧直接站了出来。
“林家的婢女倒是有气节。”
“好。”
林巧走出了人群,挺直了腰杆,跪在了刽子手的刀下。
林巧说起来比林净植还大,从小一起长大,林净植都称她为巧姐,听说巧姐已经有了心上人,存着银子就准备成亲了呢。林府向来不会要奴仆赎卖身契,巧姐之所以没有离去,林净植知道是准备等自己的及冠礼,巧姐的婚期也是在那之后的一个月。
“林公子想起来了没有。”
“不回答,想来是没有。”
那天的下午林府上上下下近百口人都死在了林净植的眼前。
鲜血染红了林家院子,林净植就看着一个个的头颅从自己的身边滚了过去。
厨房里做着一手好吃点心的林大娘,在林家干了一辈子的陈叔,还有刚刚学会走路的林小小,所有人都离开了他。
林净植知道什么是心如死灰的感觉,他多想让这些人恨他,怨他,可是他们怎么什么都不说呢?
林净植睁大了眼睛想要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脸。
回牢里的第二天,林净植疯了。
林家也被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
这次林净植的事情不知道是被谁传了出去。
渠临县的百姓本就当年疫病封城的事心怀不满,写了万民的请愿书也没有用处,不知是谁起的头,百姓开始起义,大牢被完全地破坏了。
从那以后,林净植从渠临县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
谁也没有想到,渠临县这里风吹到了京都,将京都这潭水给搅起了风云。
原本应该在林府里的名单悄悄递到了皇帝的手中。
新帝拿到了名单和证据,开始大面积地处置起了官员,一时间京都人心惶惶。
金乾宫内,只见新帝端坐于龙椅上。
新帝:“这场戏演的这么样?”
“皇上和平南王之间恐生嫌隙。”
“毕竟那林家也算是养了他十九年。”
林慎之知道自己回不到过去,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是这种后果。
这才月余,林家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一来一回,两个月的光景。
林慎之处理完京都的事情以后,快马加鞭地回到渠临县,易了容,想以一个过客的身份再看看林府,在看看林净植。
只是林府没了,原来的林府早就被烧成了废墟,深夜突然烧了起来,附近的百姓也给林府救了火,可是火势是在是太大了。
到了天将亮的时候,才将火灭了下来。
林府什么都没有留下。
当地的百姓将这一片废墟清理出来,在上面种上了林花树。
立了一座无字碑,给林府上上下下百来口人。
至于说是演戏,那还得从新帝的身世说起。
新帝是第九子,出身不算好,只是个嫔的儿子,但是放在无子的皇后身边抚养长大。
在五子夺嫡中凭借着外戚座上了皇位,因而外戚始终是新帝的一块心病。
朝廷之中也因此划分为两派,外戚一派以当朝的宰相为首,近几年来气焰旺盛,新帝早就想借机打压。
在发现了这个银方事情的时候,新帝早就想好了布局。
银方这件事情,一定会有人来做,为什么不让自己人来,于是新帝让林慎之和柳鹤接手了这件事,不仅制造银方,最主要的还是摸清朝廷之中,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将这棵老树的根给修一修,将那些位置腾出来。
线索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自然也准备收网了,外戚一派的元气大伤,想来这番敲打之后,应当也能让宰相明白。
做戏就要做全,因为宰相那边也不是好糊弄的,要是让宰相知道名单,那这份名单一定是到不了新帝的手上,因此林家的牺牲是必须的。
只是没想到那林净植在当地很得人心,就这样失踪了,不过一个小人物也无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