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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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滢被蔺栖季突如其来的操作镇住了。
谁说她喜欢看这些了！
目光匆匆扫过这十几个人，斯滢的眉毛都要拧在了一起。
忽然，十几个人当中有两个人动了。
他们已经明白老板的意思了，讨好了眼前漂亮女人的欢心，报酬就少不了他们的。
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开口讲话，声音像带着钩子：“小姐，您要不要先坐下，喝点什么？”
他的声音一向被夸，这时候更是极力凸显自己的魅力。
另一个紧跟着出列道：“您有没有喜欢看的舞蹈，我可以跳给您看。”
说着他不经意间展露着自己的身材。
斯滢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第一个人的声音好做作，第二个人的表情有点油腻。
斯滢很困惑，这种条件也能出来挣钱吗？
那她的族人岂不是都能在人类社会生活的特别好？
不过斯滢也不会让他们踏入人类社会的，就一直安安全全地生活在深海就行了。
她扭头看着面对这一切无动于衷的蔺栖季，忽然明天今晚她带她过来的原因是什么了。
所以昨天的事情就还是没完！
斯滢为了自己眼睛的健康着想，这个时候也不敢再和蔺栖季唱反调了，她真的怕蔺栖季待会儿再做出什么她预想不到的事情。
她绷着脸正经道：“我对他们都不感兴趣。”
刚准备靠近的两个男人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
剩下的十几个人更是屏住呼吸，这单奇怪的生意是做不成了？
蔺栖季闻言挑了下眉，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有了几分神采：“不感兴趣？”
斯滢重重点头，连忙落座在蔺栖季身侧，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她说：“可以让他们都离开吗？我感觉这里的空气好拥挤。”
其实还有点冲鼻。
但……
斯滢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装扮各异的男人，终究还是留了几分面子。
蔺栖季勾起一抹笑容：“想好了？错过今天这次，可没有下次了。”
她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放着其他事情不做陪着斯滢胡闹。
斯滢连忙说：“想好了想好了。”
她真的对这些男的不感兴趣！
见她的神情不作伪，蔺栖季思忖了一下，敛起脸上的笑容淡声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出去吧，今晚的报酬回头会打到你们账户上。”
“是，谢谢老板。”
“谢谢老板。”
虽然没开成单，但什么都不做就有一笔报酬，十几个人还是高兴的。
除了个别人有些留恋地看了一眼斯滢，这么漂亮的客人还是少见的，尽管心中有些不舍，还是跟着大部队离开了。
十几个陌生人眨眼间消失的干干净净，斯滢终于觉得可以呼吸了。
她扯了下蔺栖季的衣袖，见她的目光重新放在自己身上后，赶紧开口说：“我对这些男的不感兴趣，昨天在网上刷到多看了几个视频，也是因为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视频，有些好奇，忍不住就多看了两个，后来发现实在无聊，根本就没看了。”
蔺栖季不意斯滢忽然认认真真解释昨晚的事情。
不过观看历史里确实也只有那四个格格不入的视频。
“这话昨天怎么不说？”
蔺栖季有神情淡淡的，看起来沉静自若，就是语气让人听起来有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当然，现在所学有限的斯滢是不懂这种感觉叫做“阴阳怪气”，她就是觉得自己听了蔺栖季的话，本来什么感觉也没有的心里忽然又生出几分怒气。
斯滢有些烦：“你说我没品味。”
蔺栖季张口就开始讽刺她，她也是有脾气的，就算再怎么乖，也不能做个可以被人随意揉捏的棉花团子吧。
棉花团子这个比喻还是她在网上看课学的，斯滢觉得很形象。
而且她考虑的还多一点，她刚接触人类的时候，什么也不懂，自然应该是蔺栖季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就算她说了些歪理邪说，自己不但要捧场，还要表现出非常信任的样子。
但随着她在人类社会停留的时间增加，她所了解到的知识也在增加，于是她理应学会了一些基本的辨别是非的能力。
这个时候，再盲目的对蔺栖季言听计从就不太现实了。
那就不是乖巧单纯了，而是一个蠢货。
蔺栖季看她毫不掩饰地表露情绪，交叠的指腹摩挲了一下，忽然意识到斯滢开始变得有脾气了。
也不对，初见的时候对方就有自己的脾气。
蔺栖季还记得那股被她尾巴拍打甩到自己脸上的咸湿海水，就因为她漫不经心说了句以后能亲自泡温泉感受冷热，人鱼小姐就小小的表示了不满。
呵，她险些被她这些天一窍不通一无所知下的乖顺蒙蔽了双眼。
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吗？
蔺栖季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上屈起手臂用手撑着脑袋，看着斯滢似笑非笑道：“确实没有品味，怎么？我依照自己的审美评价有什么不对吗？”
斯滢下意识想反驳，但很快她又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她长了张嘴，最后又咽下准备好的话，不甘心地说：“你都说你自己的审美了，我还能说什么对不对的吗？”
审美是主观的，又没有统一的标准。
但现在所学甚多的斯滢再次提出异议：“可是那你也不该说我啊，你让我看的那些课程里可是有提到的，要学会尊重别人，评价之前要先认真思索一下合不合适。”
试图纠正她不对的斯滢在蔺栖季眼里就像一只学会了向主人娇娇反抗的宠物，伸出的爪子固然有存在感，但太绵软，毫无杀伤力，还会让主人觉得学会哈气的宠物实在有趣。
“乖女孩儿，你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蔺栖季不紧不慢地开口，“双方之间要保持绝对的信任，有话就讲，难道不是我们一开始就达成的共识吗？如果你忘记了，那我想，你学的课程里，也有提到过‘信任和沟通’，是不是？”
斯滢：“……？”
她愣住了，并且意识到蔺栖季在和她诡辩。
可偏偏，乖巧的斯滢是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话术去辩论的。
因此她的表情看起来很纠结，像是脑袋里有两股思想在打架，但最终还是她一无所知像张白纸一样的时候就被蔺栖季烙印下的思想印记的力量更强悍。
“……是的。”斯滢最后这样说。
蔺栖季满意了，她再次展露出温柔的体贴：“不过我明白，即使坦诚的表达很重要，有时候我们还是要注意语言的，乖女孩儿，我第一次这样，当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我想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时，我会尽量用合适的话去表达的。”
“我是第一次这么和人坦诚的交朋友，我想你会理解我的对吗？”
斯滢的神情软了下来，立刻道：“当然！”
蔺栖季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更柔和了，她抚了抚斯滢柔顺的乌发，用充满温情的目光看着她。
比起拥有一个傀儡一样的僵硬木偶，去掌控一个即使拥有自主的思想、但无论是思想还是躯体都被她牢牢刻下属于自己印记的所有物，更会让人肾上腺素飙升，不是吗？
蔺栖季好心情地开口：“既然对刚才那些人不感兴趣，但来都来了，不如我再叫些漂亮的女孩来？”
斯滢敏锐地察觉出蔺栖季提起男人和女人时态度的差别。
不过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现在她都不感兴趣。
和蔺栖季的一场语言交锋已经让她有些累了，她实在是对其他东西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斯滢揉了揉眼睛说：“我想休息了。”
真不想和蔺栖季多待了，她想回到独自一人的房间让自己好好放松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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