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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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滢听出蔺栖季生气了，但她不知道蔺栖季为什么生气。
只是因为她的品味在她看起来很“低俗”吗？
虽然斯滢也觉得洛涚的视频说不上好看，但既然他能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和挂念，说明他的视频的质量还是不错的。
蔺栖季话里的嘲弄让斯滢很不舒服。
比起洛涚的视频被质疑，她不舒服的是蔺栖季质疑她。
斯滢没有回答蔺栖季这个带着嘲讽的问话，垂下头，选择一言不发。
斯滢无声的反抗让蔺栖季眼眸里划过一道冷光。
她的指腹划过斯滢紧抿拒绝的粉唇，如果这是一把刀，那么此时已经撬开了如同河蚌藏珠一样的唇。
松开捏着斯滢下巴的手，蔺栖季不再给她眼神，猝然冷下的声音像是冰冻的雪，风一吹就冷冽地刮冻着她的脸。
“社交礼仪学成这样？走出去丢了我的脸。”
“今晚继续，什么时候学会什么时候休息。”
“斯滢，好好学，这是为了你好，知道吗？”
蔺栖季撂下最后一句话，携着一身冷气离开。
“……”
房间重新恢复安静后，斯滢吐了口浊气，坐在沙发上看着平板，两条好看的眉毛拧成了细绳。
真正该学社交礼仪到底是谁？
反正不会是她。
别人嘲讽的问话也要回答吗？她又不是有病。
但偏偏——
抵抗到底又不是“乖巧”的斯滢会做的事情。
斯滢眉头紧锁，烦躁地打开视频继续和讲学内容作斗争。
学着学着她内心的怨言直线飙升。
所以人类为什么要发明这些有的没的自找麻烦？明明他们自己遵守的就寥寥无几，虚假的可怕。
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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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蔺栖季验收了斯滢的学习成果，视频记录里全是她勤恳好学一夜的证明。
斯滢本以为这件事情应该到此结束了。
但她却没想到，蔺栖季竟然能这么小心眼，她都照她说的做了，对方竟然还能像未化的冰一样，冷冷淡淡的，让人讨厌。
两人之间这股凝滞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上岸也没有结束。
乘天号靠近码头时，蔺栖季的专车已经在码头等待了。
“蔺总。”板着脸显得很严肃的司机恭敬地下车迎接，目光安分地不偏移任何。
蔺栖季面无表情地坐进专车里，车外的斯滢迟疑了一下，她只在视频里见过这种交通工具，还没有亲自体验过，如果是前几天心情好的蔺栖季，一定会耐心地引着她坐到一起。
但是现在，她面对的是一个冷冰冰的蔺栖季。
斯滢的表情不动，内心却更生气了。
——尽管她还没意识到她为什么要更生气。
斯滢照着蔺栖季的动作抬脚跨进去坐在她身边，扭头看着车门边的司机时，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讶，斯滢皱了下眉，在一片沉默中，拉上车门。
注意到蔺总没有反对这位小姐坐在她身边，司机不做停留，迅速回到前面的驾驶位上启动车辆。
“先回公司。”
“是，蔺总。”
车辆在平稳宽阔的道路上疾驰，蔺栖季靠在真皮椅背上闭目休息，冷淡的像一尊没有人味的雕塑。
斯滢从中品出拒绝交流的意味——拜蔺栖季所赐，她昨天晚上一夜未睡，狂刷人际交往的各种知识，刷的头晕脑胀、气急败坏。
但也确实学到不少技巧。
但学到不代表就想用到，于是脾气上来了的斯滢转头默默地看向窗外极速后退的城市景观。
对她来说，亲自用双眼看到的到底是不一样的。
看着看着她就不自觉地出了神，好像也忘记了自己身边正坐着一尊冷冰冰的雕塑。
直到视野内出现一栋高耸入云的大楼，疾驰的车子才慢慢降低车速，随着车子驶入车库，视野开始变暗。
两分钟后，司机打开侧门，声音响起：“蔺总，到了。”
蔺栖季睁开闭目养神了一路的双眼，看了一眼斯滢：“跟上。”
斯滢立刻道：“好的。”
生怕慢了一拍又会被蔺栖季指责学的东西去哪里了、丢了她的脸云云。
空旷的地下车库里传来一前一后两道有明显差异的脚步声，司机没有跟上，斯滢小步缀在蔺栖季后面。
地下车库本来就比较暗，走到灯光死角的时候更是有几秒什么都看不清了，斯滢没注意，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
眨眼间她的手臂被人稳稳托住。
斯滢的心跳快了一拍，同样的情况，好像又让她回到了酒会晕醉的那个晚上。
莫名其妙的，她心里对蔺栖季的指摘和怨言就少了一些。
刚松开扶着变得不听话还笨手笨脚的斯滢的手臂，蔺栖季就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人小心翼翼的捏住了。
起初是试探，大概是见自己没有什么反应，攥着衣角的力道又加重了。
心中冷哼一声，蔺栖季放慢脚速，一路将人领到电梯口。
灯光恢复正常，蔺栖季扭头低瞥了一眼被人攥着的衣角，什么也没说，斯滢却好像是触碰到了燎人的火焰一样，迅速地松开手，露出了皱巴巴的一片衣角。
目光在皱巴巴的地方和斯滢左顾右盼的双眼间徘徊了几秒，蔺栖季继续无言，只是眼中的坚冰却不知不觉化掉了一些。
地下车库的电梯直达顶层总裁办，见到数天没来的顶头上司，秘书办的人纷纷起立问好，一路上斯滢的耳边充斥着此起彼伏的“蔺总”两个字。
真是说不出来的气势恢宏。
进门前，蔺栖季回头，和跟在自己身侧落后半个脚步的秘书说：“送些茶水点心到休息室。”
“好的，蔺总。”
她继续对秘书说：“你不用跟进来了，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汇报。”
“是，蔺总。”止住脚步，秘书调转方向离开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蔺栖季示意斯滢去待客区沙发上坐着，见她像个小学生一样坐好后，交代道：“接下来你的活动区域就是这一部分，可以休息，也可以看旁边移动书架上的书，有什么需求就按茶几上的电话吩咐外面秘书办的人，总之，老老实实地就在这里等我回来。”
斯滢正襟危坐：“我知道了。”
蔺栖季盯着她老实的模样看了两秒：“好。”
然后她就离开了。
空荡荡的总裁办公室里只剩下斯滢，她放松身体把自己团进沙发里，拧着眉表达对自己的不满。
她为什么要这么老实？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