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工藤新一，是个死神！》雪浪花笺

36、第三十六章 屋顶上的谈话

　　工藤宅。
　　说起来，这座大大的房子，这几个月也算是难得的物尽其用了。
　　一楼的大会客厅已经彻底变成了资料室和作战会议室，不管是人是鬼，包括警校组在内都默认了自己的固定“工位”，零哥三天两头来“上班”，顺便做饭，规律打卡，十分敬业。
　　除了“走读”的，还有四个“住校”的。
　　死神组是懒得挪，毕竟各种“硬件”都“建设”地这么完善了，作为生活自律简约的队长表示，才不是因为这个房子设施完善居住舒适。
　　大怪盗搬过来是新一硬性要求的，毕竟战斗力太弱，放在队长旁边才比较安心。
　　服部这人死倔，明明他是与这件事关系最小的人，但一劝退就翻脸，说什么都要参与到底，而且浪焰灼流觉醒之后，也确实能跟队长学到一些东西。
　　屋顶上，凌晨三点。
　　工藤新一睡不着，站在屋顶上整理混乱的思路。
　　“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时间。”背后声音响起。服部三两下爬上来“完现术还真是便利啊，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手能变成这样，跟超人似的。”直接在屋脊上坐下“你很纠结，需要聊聊。”
　　“三件事，我没想明白。”
　　“说出来，一起捋。不过第一件，恐怕就是煌永昼的眼镜吧？”
　　“嗯，他有很多办法直接带走绿川梅，为什么非要假手一个人类，然后又在现场留下与自己有关的线索，这说不通啊。”
　　“两种可能，一是，他当那个人类是同伴，在帮她转移我们的视线；二是，有更深一层的布置，只不过我们还没想到。”
　　“第一种排除。”工藤很确定“要是他真当竹山是同伴，就不会出这种坑人的计划。”
　　“那就只能承认人家比咱们想的更远了，最好把现在我们的所有应对都当做敌方的意料之中，才有可能逆风翻盘。此外，”随手把一片树叶当成飞刀甩出去，但也就飞了半米就摇摇晃晃地掉下去了。“不变应万变，你之前的计划完全不一定就比新计划差。”
　　是的，眼前的迷雾逐渐拨开，如果煌永昼在搅混水，那自己一定要明确那些是他的假动作，如果无法确认，至少明确那些是对他最重要的事。
　　“第二件事，我也能猜到，是绿川梅和竹山枝子之间的关系。”
　　“对，你现在也看到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竹山当时已经被零哥的杀气吓崩溃了，我不认为她有刻意说谎，除非她的演技比我还好。”
　　“那是比较困难的了。”除了那个怪盗，很难有人比这家伙演技好“你，用词是刻意说谎，是在怀疑她被动说谎。”
　　“对，依旧是两种可能性，若绿川梅是好人，那竹山就是被煌永昼洗脑了的工具；但若反过来...若竹山枝子说的是事实，而煌永昼只是利用了这一事实的话，绿川梅就相当可疑了。”
　　“可你知道的，煌永昼年仅26岁，这两个女人间的纠葛发生在20年前，太难为人了吧？”
　　“所以说，也是第二种可能性更高了。”新一叹气“我宁可是第一种。”
　　服部明白他的意思“你说，绿川梅还活着吗？”
　　“这就是，第三个疑问了。”与服部并排坐下“你还记得快斗说过的，红蜕的作用吗？”新一喃喃地问。
　　“记得，催化人们产生贪嗔痴三念，让恶意萌发。”
　　“服部，对于贪、嗔、痴，我有个很不好的推测，倘若人类对潘多拉的占有欲是贪婪，产生红线的怨灵的不甘是嗔怒，他每得到一部分，他的力量就会翻倍甚至平方式暴增一次，那痴是什么？来自什么？”不等服部回答，工藤就自己接着说下去“你知道，虚是怎么产生的吗？是整对生前的某件事报有执念，导致无法离开人间界，直至被天道抹去灵智，夺去内心，带上假面，此时，无意识地动物形态的虚就诞生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服部的心情深深地沉下去，所谓的痴，很有可能指的是虚的执念。
　　“绿川梅对零哥有治愈他执念，而兰对我有等待我执念，这就是煌曾经说过的，材料，”缓缓闭上眼睛，新一头一次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兰一直有乱菊姐帮我盯着，煌也许不好下手，所以改变了目标...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坏的可能，也是最有可能的可能。”眉头死死地纠结在一起“服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万一我没猜错，那对零哥来说也太...”
　　长久的沉默。
　　朝阳已经完全从地平线上跃出，但无法驱散两人心头的阴霾。
　　平次不知道如何回答，虚是死神要消灭的对象，而降谷本身就处于在违法的边缘，在保证整可以不变成虚的条件下私藏整，死神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要是绿川梅变成虚，降谷零要以什么样的立场面对尸魂界、面对死神、面对...工藤和冬狮郎？
　　虽说是假设，但服部和工藤是同类，不是会自我安慰逃避现实的人，而是会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面对现实的人“那便战。”深吸一口气，若工藤做不了决断，那他帮他做“你也说了，虚是无意识地存在，变成虚的绿川梅，不再是绿川梅。如果降谷头脑不清醒的话，虚是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的，你如果不杀死虚，虚会杀死他。”战斗的决心，不能有半分的动摇。
　　在与虚的战斗中，迟疑等于死亡。
　　“此外，红蜕还会让让本不该发生的谋杀案发生，”明明是大夏天，新一只觉得如坠冰窖，神色迷茫疲倦，某个让他无法接受的假设正在撕扯他“倘若潘多拉是红蜕不成功的替代品，有与红蜕相似的特性。那我还活着的时候，那柯南，就是移动的...倘若我被灌药的当天晚上就死了，是不是会好很多。”
　　服部一瞬间明白了工藤在害怕什么“那你就该死吗？你告诉我，那些没挺过去的A药的受害者怎样了？”
　　“我和涅队长倾向于，他们灵魂的质量被偷走了，被煌，不，那时候煌没觉醒，应该是被地狱圈。”
　　“那你有的选吗？被地狱圈所使用难道就更好？”服部平次的语气斩钉截铁“不要为无可挽回的事情烦恼！”一把按住对方的脑袋，并强行转过来让对方看自己“工藤新一，你看着我，听清楚，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价值，你活下来本身，就是战斗，就是打破地狱圈计划的行为，”说到这，服部的眼睛一亮“工藤，你觉得煌永昼为什么要确保你的死亡？”
　　“你的意思是？”被愧疚掩埋之下的理性再次重新冒头。
　　“我和降谷讨论过这个假设，工藤，你一定是特殊的，不论是从罗平家的后裔的意义上来讲，还是从APTX中活下来的意义上来讲，还是从覆灭了乌丸集团的意义上来讲。所以不要被那些有的没的的假设吓到，像你一贯的做法一样，冷静的分析，准确的进攻，不管是我、大怪盗、降谷，还是冬狮郎，都会站在你这边。”
　　一种令人稳定的力量从被按住的脑袋流向全身。
　　难怪队长私下里叫他“一根筋热血笨蛋”，看人还挺准的。
　　与自己这种容易动摇的家伙相比，服部果然很厉害。
　　可还没等两人心情有所放松。
　　原本晴朗的天空，变故突生。
　　黑腔撕裂。
　　庞大且驳杂的未知灵压直接压迫人间界。
　　虚潮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