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工藤新一，是个死神！》雪浪花笺

18、第十八章 四界与因果

　　深意识中，工藤新一游荡在银子弹为他营造的，灵书大回廊的资料库中。
　　银子弹化身为一身衬衣马甲长风衣黑色大礼帽的，十九世纪英国绅士的装扮形象，就是面部特征十分模糊，像带了一层面具一样看不清长相，一直沉默不说话，但服务是一流的。
　　不论新一要看那一部分资料，不用说话，与他心意相通的银子弹就会迅速找到，并负责完美的咖啡供应，悠扬的小提琴背景乐播放，满而不乱的环境维护，只要不牵扯战斗，服务态度绝对五星好评。
　　人间界，是人类居住的地方，是其他三界存在的基础。刚死的整也会在人间界停留几天到几年的时间不等，整只有放下自己的执念才可能被魂葬前往尸魂界，如果总是放不下生前的事情滞留人间界的话，至胸口的因果锁链散完，胸口就会出现空洞变成虚。
　　尸魂界，分两个部分，流魂街是正常的整居住的地方，居住六十年后就被准许重新投胎，流魂街是人间界与轮回之间的缓冲，保证人间界灵子平衡。而中心的净灵廷，则是死神生活的地方，有些有灵压天赋的整，可以选择成为死神跳出轮回，通过修炼获得悠长的生命和强大的力量，但同时也必须担当起维护灵子平衡的责任。
　　虚圈，是对前世怀有执念，迟迟不肯成佛的魂魄被天道强行抹去因果和灵智后，变成了虚后前往的地方。虚会攻击整和死神以试图填补内心的空洞，所以保护整，净化虚，就成了死神的工作。被斩魄刀杀死的虚，死后的罪孽可以被清洗，可以再一次进入轮回。
　　但斩魄刀能清洗的只有死后的罪孽，若是生前就罪大恶极的整或虚，他们就会被拖入地狱，成为恶魔，地狱的时间比尸魂界还漫长一百倍，空间比虚圈宽阔一百倍，但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能逼疯人的寂寞，唯一的工作是在黑色的笔记本上记录人类的因果，但必须按照他们看见的事实记录，否则就会被天道抹杀。他们的记录会构成尸魂界灵书大回廊的底层数据，帮助死神平衡四界。这个过程也是恶魔散去恶念的过程，虽然用时更长，但恶魔最终也会重新投胎。参与四界灵子循环的动态过程。（死笔中也叫死神，但此故事资料是站在死神视角整理的，所以称之为恶魔或书魔）
　　因果，广义上泛指人类间一切恩怨情仇，一个人死后，他的一切因果都被镌刻为因果之链，镶嵌于胸口，不论是贪嗔痴，越是执着越是会一节一节散掉，最终失去内心成为虚，相反，四大皆空的整却可以带着完整的记忆和神志进入尸魂界，无饥无寒无爱无恨直到重新投胎。
　　而狭义的因果，则特指杀人与被杀，天道判定有罪与否其实很粗暴，就是恶念与实施两步，二者皆满足（自卫执法误杀与口嗨不算），地狱的通行证就会在灵魂中打上烙印，该灵魂死后就会为尸魂界排斥，要么变成虚要么被死神净化后堕入地狱。
　　而死神被严令禁止的因果，就是生死之事，人杀人，死神不能助长或阻止，至少不能用死神之力干涉，这是底线。死神能介入的，只能是有灵压者之间的生死。
　　这些都是基础理论，新一将手中的资料放下，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尤其是对于重灵地来说，重灵地是人间界与其他三界的脐带，是人间界灵子浓度最高的地方，催生各种奇人异事，千年一变迁，但这回，重灵地似乎找了一个麻烦的地带，前所未有的麻烦。
　　这回自己回来，遇见的怪事就不少，怨灵的红线是找遍了大回廊都没查到的未知物质，与之结构相似的APTX4869把自己的□□，甚至灵魂变成了小孩子，煌永昼气息像人类，却能使用花闪，甚至驱使恶魔为他战斗。
　　还有，煌说兰是重要的材料，他到底想干什么？
　　整，虚，恶魔，都是越弱小的自我意识越低，而强大后变成死神，大虚，6级以上恶魔后，自我性格会变得越来越明显，外形越来越像人类，同时也离轮回越来越远。死神靠修炼变强，虚靠吞噬魂魄变强，恶魔则比较神秘，地狱的禁制也是最多的，很难对其他三界造成影响，至少此前尚未出现过，但现在，似乎正在发生些未知的变化。
　　兰会面临危险。
　　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新一眼皮动了动，但太久不睁眼，不习惯光线，稍一睁眼就想流眼泪。
　　“你醒了？”一个淡定且耳熟的女音响起，且对方很体贴地把窗帘拉上了。
　　昏暗中，瞳孔终于重新聚焦了“灰原！？”
　　“哎呀，看来大侦探的脑袋还没被烧坏，”宫野志保的脸映入眼帘“不是灰原，是宫野，十二番队第七席，宫野志保。”
　　“你你你…什么时候死的…”随即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浑身的鸡皮疙瘩立正了一个遍“十十十二番队？！莫非…涅队长他…”
　　“不用感谢，涅队长已经收取了治疗费用，你本来一个月就能醒，但是队长要用你做实验，所以你躺了两个月。”
　　我躺了两个月…不那不是重点“医疗不是四番队的工作吗，何必大材小用，劳烦十二番队出马！”生生克制住去卫生间照镜子确认自己身上的零件有没有发生变异的冲动。
　　“你的问题四番队解决不了。本来你死定了，但是日番谷队长坚持，并告诉了涅队长你的身高曾发生的异常变化，所以涅队长就兴致勃勃地带着宫野副队长来了，哦，我是生物系的，所以也来打个酱油，谁知道碰见的居然是你这个老熟人。”宫野音调柔和但语义惊悚“我们认真对你进行了深入研究，把#?%拿出来，放入#?%，混合#?%，发现#?%，然后…”
　　“不，不用解释了。”人生在世难得糊涂，有的事不要知道得那么清楚会比较好！“你什么时候死的？”
　　“你离开之后大概一年多吧，”宫野叹气“对不起，本来想至少能通过陪伴来偿还下你的双亲，但是我太弱了。”
　　“弱？”
　　“拥有灵压的人类，可以抗住APTX4869的致死毒性，但是，我也就挺了那几年，毒性突然间大爆发，我就只能去尸魂界报到了。不过看你的样子，现在已经全部抵消了。”
　　工藤新一恍然。
　　“别太在意，我们能再次相见，就是值得高兴的事情，队长和乱菊姐呢？”已经躺了两个月，不知道会不会错过了什么事情的重要节点，尤其是兰那边。
　　“松本副队长潜入东京大学暗访去了，至今未发生什么奇怪事件。”宫野把一个小仪器往新一脑袋上罩了一下，出现各种数据，“日番谷队长的话，在地下二，他说你一醒就马上去见他。”
　　乱菊姐去东大了？怎么去的？不过说实话这样就放心多了。
　　地下二？自己家就一个地下室，哪来的地下二？
　　地下……二。
　　工藤新一简直惊呆了。
　　自己的房子地下居然被挖出了足足有一个大体育场那么大的空间，光线充足光源不明，队长正在和服部一对一，不这么说不准确，应该说是服部和灼流单方面被队长和冰轮丸调教。
　　虽然早就听说死神会在现世用鬼道建基地，但实际看到确实是很惊人啊。
　　“工藤！你醒了啊！”服部一抬头就看见了他。
　　“别走神啊白（和谐）痴！”
　　晚了，冰轮丸一甩冰花将其抽飞。队长表示没脸看。“中场休息。工藤，下来，两个月前的事件，先给尸魂界补一个口头报告。”
　　一个角落里，高两米宽三米，外形清奇的宛如外星生物体的通讯主机已经开机，连线总队长京乐和分管情报和现世工作的丽莎和露琪亚。干正事，工藤一向靠谱，迅速简洁将与煌永昼的战斗细节条理清晰地完整叙述一遍。
　　之后，全体队长开队长会议。日番谷队长远程连线，其余队长全部亲自出席。
　　另一边，服部趁着中场休息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工藤，帮我递杯水。”
　　新一忍笑，很好脾气地递水，这家伙看上去被揍的灰头土脸，但其实队长手底下有数的很“服部，你是不是近期经常来东京啊？”新一非常好奇，服部的灵压是怎么强到这种地步的。
　　“你去世后第二年，东京出现了非常奇怪的大案，东京及其周边的监狱和看守所，不约而同的发生了大规模犯人死亡事件，为了那个案子，我几乎每个周末和假期都在东京，但却至今未能有所进展，两个月前你回来，又把自己搞的半死不活的，我就干脆没回去。”
　　“服部你…你说监狱中的很多犯人发生了莫名其妙的死亡？”刚想表示下感动，大脑中就似乎有什么灵感一闪而过“那个书魔，那个书魔的长相和装扮…煌说过缘分…服部，你还记得，户石研人这个名字吗？”
　　“当然记得，福尔摩斯书迷聚会时发生的案件，也是我识破你身份的案子，记忆犹新啊，死者里我记得也有他，我想想，户石研人死于…”服部翻手机“外伤感染导致血毒症，因多系统衰竭暴毙，喂！工藤！”
　　“啊，绝不会错。”
　　“那按照我们的推理，”服部在手机的资料中翻找“这个女人！因街头飞车党械斗杀人入狱，死于破伤风感染！”
　　“泰忒妮丝。与队长交手的两个书魔之一。”
　　“再加上在莫比乌斯空间中，煌曾诱导我杀死他。”服部补充。“而在监狱死亡案中，基本所有死者的杀人动机都有点问题，这是我当时所能找到的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当时不知道原因，现在看来，”
　　“煌具有诱导本不应发生的谋杀案发生的能力，而这些案件中的凶手，会变成煌的书魔。”工藤默契地接上下半句。
　　事情似乎越来越清晰了，生前和死后的经历似乎在连成一个整体。
　　那A药呢，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新一将斩魄刀平放于膝上，合眼进入刀禅模式“银子弹，把零哥给的资料也导进来，调出大回廊底层信息。”
　　服部在一边喝水，旁观自己的好对手摩梭着下巴头脑风暴，一副物我两忘的架势，心里的大石头这才算实打实地落了地。
　　两个月前，工藤高烧、意识丧失，怎么叫都叫不醒，四番队的支援束手无策，小队长将工藤带回那个叫“尸魂界”的地方，说找一个疯子想想办法。
　　一消失就是三天三夜。
　　服部平次几乎想不起来那三天三夜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似乎只是坐在工藤家地下室里，面对着那些魂魄们凭空进入“门”的那面墙璧，不吃不喝不睡，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怀疑见到工藤也好，离奇的战斗也好，都只是自已一厢情愿的一场幻想。
　　只有那把刀。
　　只有抱紧那把浪焰灼流，才会让服部有工藤回来过的真实感。
　　拜托了老天爷，不管是天照大神还是佛祖、玉帝、耶HX稣、安啦什么都好，即使只是梦，也请让我糊涂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