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工藤新一，是个死神！》雪浪花笺

17、第十七章 天气变化是要看队长的心情的

　　看到工藤击杀了书魔，服部没有半分停顿，背着人，翻身上机车，迅速启动，油门踩到底，绝尘而去。
　　“你这是，逃跑了？”趴在服部背上，工藤哭笑不得。
　　“废话！那个怪物离我近一点我都觉得喘不过气，要是我死了，谁捞你？”
　　哎呦不错哦，头脑很清醒嘛。工藤暗松一口气，其实很担心这家伙会不会热血冲头上去就跟煌永昼刚正面。
　　煌的心态一直是猫捉耗子，还没认真起来，要是把他惹毛了，服部会被杀的。
　　但能逃得掉吗？看到煌根本不阻止自己二人逃跑，就知道十有八九跑不掉。
　　夕阳的金色余晖中的小巷，一直是相似的景色，长得没有尽头一样。
　　“你是鬼吗？”问出这个问题，说明服部已放弃唯物世界观。
　　“是。”
　　“什么时候？”
　　“三年前。”
　　“怎么死的？”
　　“…淹死…”
　　“你又说谎！刚刚犹豫了！”
　　“呵呵…”说谎被发现…真失败。是体力和灵力消耗太大了的原因吗？
　　“工藤，刚才虽然干掉了Toxaemia ，但是你的体温没降啊！”服部有些气急败坏。
　　你说过“死不了”的，别让这句话，也变成谎话。
　　第一反应，打120。
　　但手机没信号，简直想把手机摔掉。
　　这是比较糟糕的情况，工藤的大脑依旧在运转，T的悲剧的效果没消失，就意味着支撑这一技能的是煌的灵压，也就是说，刚才的书魔不是召唤型能力，而是具象型。煌永昼，在恶魔中的地位和主导性极高，比自己想象中难缠的多。
　　服部刚成型的完现术不是他的对手。
　　煌永昼还在等什么？
　　服部平次很慌。
　　今天他经历的一切都在他的世界观之外，他就算再相信科学，也看出来工藤很有可能是只鬼了，但自己可是人类啊，可就在镜门的另一边看到工藤被砍伤的时候，与自己的战斗欲望一起迸发的，是从自己的护身符里露出的一截刀柄。
　　自己凭空拔出了一柄“妖刀”，而且还用它和怪物战斗了。
　　而现在，身处这个奇怪的时空，工藤的身体状况看起来非常糟糕，体温高得吓人，浑身瘫软，心率和脉搏一个比一个乱，意识越来越模糊，两处外伤也开始再次渗血。
　　“莫比…乌斯…”
　　服部愣了愣，刚刚，工藤说什么了？
　　前方，煌永昼噩梦般的身影出现。
　　服部很果断地转过身抱住伤员跳车，机车凶悍地冲煌永昼砸过去。服部发现自己今天做这种危险动作特别顺利，弹跳力，平衡感，反射神经，好像都随着那把妖刀的出现提升了一个档次。
　　轻松止住车头，顺手拨到一边。煌朝两人走过来“你这表情，是不是在想这个问题，看来工藤新一真的是什么都没跟你说啊，让我来给你解说一下，人类死掉会变成鬼，鬼一定时间后重新投胎，但要是像你的朋友一样成为死神的鬼，可是不入轮回的哦，要么不灭不朽，要么战死，散掉后直接变成灵子，也就是，空气的一部分。”
　　“哈，那你还敢走过来”一记漂亮的突刺抢攻，灼流的刀尖抵在煌的咽喉前“把你的把戏解除，否则…”
　　“就杀死我，对吧？”煌笑地很诱惑。近距离接触，更要感叹，灼流非常有趣，是他一直想要的很直率的强力攻击性能力，在这个人类手上太浪费了，若是他能成为自己的书魔，灼流能发挥出十倍百倍的攻击力。
　　煌再次走进一步。来吧，犯下杀孽吧，人类。
　　服部平次反而后退了。
　　来接受我赋予你的因果，成为我的书魔。
　　有人说过，要是侦探将犯人杀死，那就与犯人别无二致。
　　不然的话，你所珍视的鬼朋友，可就要在我的封闭空间中散架了。
　　但此刻不是破案，若是为了拯救另一个侦探，手里的刀是否就可以劈下去了？
　　你很快就退无可退。
　　最终，灼流必须落下。
　　你是我的了。
　　但灼流在空中刀刃方向反转，以刀背砍了下来。与此同时，一声尖利的啸声在刀背破空的音轨的掩护下，划过空气。
　　射进了煌永昼脚下的，极浅极短的影子中。
　　在煌惊讶的表情中，夕阳的金色像被撕裂的画卷，从煌的脚下一分为二，消失不见，露出已经深重的夜色。
　　工藤这一枪出手的位置很低，与地面的角度小于十度，要不是服部挡住了煌的视线，并引导其接近，还真不好得手。
　　这个被截取的空间之所以看起来长得没有尽头，是因为它是一个莫比乌斯环结构，想打破它，必须找到环路的粘合点。而在所有景物中，煌永昼的影子是唯一发生了变化的东西。
　　影子的长短，在违反夕阳的光影发生长短变化。
　　在工藤说出“莫比乌斯”的时候，服部心里就有数了，作为一个侦探，觉察到影子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问题是如何攻击到影子。所以就有了服部看似后退，实际上是遮挡住煌的视线，以免他看到银子弹瞄准动作的操作。
　　被摆了一道。两根手指捏住了灼流的刀背，煌一直维持的微笑表情消失。手中用力，灼流应声而断。
　　断了？
　　等服部反应过来，周围温度骤降，工藤家那个银发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前，纯白的大羽织，背后端正的写了个“十”字，斜背一把长刀半出鞘，挡住了煌永昼不知道什么时候送到自己心口位置的刀尖。
　　极近的距离“破道之四?白雷。”
　　笔记本挡住了白雷，煌则借力后退二十米。“久仰，护廷十三队。”
　　队长左手在背后的人类身上推了一下，将其远远推出去，后面有松本接住。“谁给你的勇气，在我的地盘上动我的人，”太刀完全出鞘“端坐于霜天吧，冰轮丸。”
　　明明是四月末，东京却飘下了雪。
　　天象从临。
　　遭遇战打地有点早。煌永昼感叹一下，自己对此也有准备“泰忒妮丝、雷比厄斯。”
　　两个看似是人类的恶魔花闪出现其两侧。与之前的托克塞米阿相比，泰忒妮丝和雷比厄斯更接近人类，分别是一个花哨的年轻女人和一个邋遢的流浪汉的形象，眼瞳均呈暗红色，镰刀的形状亦有不同，分别是一柄长两米的三刃镰刀，和双手八十公分锯齿形圆锯。
　　服部惊觉这两个名字太凶了，“小子，绝对不能被砍到！会死人的！”
　　泰忒妮丝、雷比厄斯：破伤风与狂犬病。
　　“再叫我小子，我就砍了你。”语气淡的像水，冷的像冰“松本，带他们走远一些，我的灵压会伤到他的。”
　　“队长，他们闪躲…疑似…时间回溯…”工藤说实话是真的到极限了，但该操心的事情非交代清楚不可。结果就是被松本一个白伏弄晕，扛走。
　　确认自己的人撤了，日番谷身上的寒气才真正散发出来，天气的变化反而停止了，强势的灵压局限在半径二十米的战圈之内。
　　泰忒妮丝率先动手，三刃镰刀斜劈而下，同时，雷比厄斯双手圆锯互击，耀目的白光笼罩全场。泰忒妮丝兴奋的舔舔嘴唇，下劈的刀式诡异地移形换影成了上撩。真是，迫不及待看到这个小队长抽搐的样子。
　　但却没有意料中的刀刃入肉的快感。
　　“你认为封住我的视觉我就看不到了吗？太天真了。”战场之内，所有的水分凝成的悬浮在空中的冰屑都是冰轮丸的眼镜。让过了泰忒妮丝的攻击，一招干净的回手刺贯穿她的右肩，同时喷薄的冰花将她彻底冰封在冰壁里。随后右脚为轴迅速转身，格挡住了雷比厄斯偷袭的圆锯。
　　变故突生。
　　不惜被冰轮丸贯穿右手，圆锯解体，变成了漫天飞舞的锯链，纵使日番谷反应非常快，左手手臂依旧被划开了一道血口。
　　“哈哈，见血了，你完蛋了。”雷比厄斯阴笑。
　　“万解，大红莲冰轮丸。”现在的他，背后已经没有计时的冰花了，没有冰晶外露，只是冰轮丸彻底变成了透明的冰制质感，刀镡变成了八瓣，每瓣各有一脉络一样的血线，氤氲散在冰里，就像一朵绚烂的红莲，刀刃因为透明消失在空气里，看不清到底有多长。
　　战斗灵压论：灵压碾压对方五倍以上，即可完全无视敌人攻击的特殊效果。
　　战斗的直觉告诉他，被雷比厄斯的锯链伤到极其危险，所以他选择万解，直接抵消掉了自己手臂上附骨之蛆一般的灵压。
　　万解，非常麻烦啊，就目前来说，煌永昼命令道“雷比厄斯，到时候了。”
　　雷比厄斯的眼里闪过一丝绝望，但无法违抗命令，左手圆锯切向自己鼓鼓的肚腹，大量恶臭的水像喷泉一样射向日番谷。然后爆炸，耀眼的白光再一次照亮了夜空。
　　这家伙，污染了附近空气中所有的水分子。
　　灵压爆发，低温冻结对方所有的灵压。
　　但最后雷比厄斯自爆发出的巨大闪光令日番谷不敢贸然接近，空气中的冰屑已经全部沉降了，失去了对战场的控制。
　　借着雷比厄斯自爆的闪光，煌永昼推开一扇凭空出现的门，迈入门后的混沌，自己可以暂避净灵廷的锋芒，但工藤新一必须死。门合上的前一刻，煌向远方行了一个虚拟的脱帽礼。
　　致我亲爱的对手，
　　要不是你，砸坏了我心爱的酒柜，我根本不用从幕后走到台前。
　　要不是你，带着净灵廷的视线回到东京，我也根本不用现在就与死神交手。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失去我迄今为止最满意的两件作品，泰忒妮丝与雷比厄斯。
　　工藤新一，你是令我惊喜的存在。
　　为了回报这一惊喜，我亲自来将你剔出轮回，来表达我最崇高的敬意。
　　此后我将热爱这现世的空气，因为空气与你常在。
　　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