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婚》旖旎衣衣

25、你妈是好人，你全家都是好人

　　“我跟你是一家人，所以我要去道歉，给花蕾做饭，花蕾是外人，你反而对她那么好。你这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是什么？我告诉你，我跟花蕾，有我没她！”
　　“妈，你真是想多了，”丁健揉揉太阳穴，“哪家没有争吵呢，大家互相让一步过去就算了，你非要把事情越闹越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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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张小花原本就讨厌花蕾，外地人，没有稳定职业，不是老师公务员……刀切在砧板上又快又重，张小花忿忿不平，有了媳妇就忘了娘，都怪那个不正经的女人，鼓动着我儿子跟我作对，还要我跟她道歉，做梦去吧！
　　丁有德从海南旅行回来，正往电脑上拷照片，他忍无可忍，大喊，“你又发什么神经？你那是在切菜吗？分明是砍人！”
　　照片里，丁有德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笑得正甜。
　　“我就是想砍人，没一个省心的。丁有德你说，你去海南干什么去了？”
　　“单位组织旅游嘛，不是早跟你说过了？不带家属的，再说你那样……”说话的语气拐了个弯，钩子一样勾在张小花心上。
　　“我咋样了？我咋样了？”
　　张小花提着菜刀冲进来，丁有德慌慌张张掩盖好所有证据，一个站在房门口杀气腾腾，一个被菜刀白刃的反光闪了眼差点瘫倒在椅子上，画面定格几秒，倒有点像武松捉拿奸夫□□提刀杀西门庆。

　　“你发什么疯啊？你看看你这样子，泼妇！”
　　“我一天到晚累死累活伺候你，你这没良心的……你嫌弃我，你去外面找年轻的啊，去啊去啊！”菜刀步步紧逼。
　　丁有德狼狈退守到阳台，“你干啥啊？你别过来啊！”又一想，空手不与菜刀斗，语气顿时柔和下来，“我从来都没有嫌弃你，你是我的好老婆，漂亮又能干……”
　　“呸！”完全不领受甜言蜜语，张小花说你个老不正经的，听你说话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丁有德翻着白眼心想果然是无法沟通的，没有共同语言没有感情的婚姻就是摧残人性，我应该勇敢地去寻找真爱……

　　“爸，妈，我回来了！”
　　丁健刚进门就说，“我去看看花蕾，妈，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张小花立刻炸毛我为什么要去看她，你还要我去看她我是不是你妈，你把我当什么……丁健头都大了，试图安抚暴走的张小花。
　　被忽略的丁有德偷偷溜到电脑前隐藏文件。
　　“不去！花蕾她算个什么东西？儿子，你就跟她离婚吧，妈给你介绍好的。”
　　“你说到哪里去了。”丁健推开她。

　　丁健在楼下抽完了一支烟才去按铃。花果开门，怕大姐和姐夫吵架殃及到自身，于是背包出去了，走出不远心想万一这两人吵得火大了动起手来，伤了大姐和婴儿怎么办……不过，这不太可能吧，姐夫怎么看都不像是暴力之徒……花果蹦蹦跳跳地去找顾景深，大叔对萝莉的吸引力如此之强。

　　花蕾留给丁健的是冷硬的背部线条，生气拒绝的符号。丁健的手刚搭上她肩头，就被她甩开。丁健直接搂住她肩膀，她无法挣脱开，就拿后脑勺对着丁健的脸。
　　“还在生气啊？哪家不会吵架呢，婆媳之间嘛，有矛盾很正常。对身体不好的，想开点，不要这么小气了，来，对老公笑一个。”
　　靠垫砸中丁健英俊的脸，“我小气？你妈是怎么对我的你知道吗？她吵得我睡不着，说那是她的家，要我滚！你就由着你老婆被别人欺负，你还来说我小气？”
　　“她是我妈，不是别人，难道你还要我去打她一顿帮你报仇么？”语气急冲冲的，刚才进门时温柔和蔼伏小做低，现在态度大转变，花蕾一时间无法适应，也知道是自己的某句话戳中丁健心头愤恨。

　　不反击就暗示自己输了，非要在话语中赢过对方，花蕾说，你是什么意思？我要你去打她了么？你在暗示什么，我被她骂是活该？你每次都站在你妈那边？
　　“我没有暗示什么，也没有站在哪一边，我只是想解决这件事。我妈当时是气头上，那些话不是她的本意。花蕾，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别折腾了，跟我回家去。”
　　“她是故意的，丁健，你当时没在场，你不了解……”
　　“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要再去追究了，谁对谁错都不重要……”
　　花蕾猛然住口。丁健的话如一盆冷水浇下来，她明白了，即使张小花是故意吵得她睡不着，故意赶她走，她花蕾又能怎样？张小花是她婆婆，是她老公最亲的人，那个家本来也不是她的，张小花有权力赶她走。

　　花蕾进了卧室反锁上门，一头雾水的丁健不明白花蕾为什么突然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她是连吵架都不愿意了么？分辨对错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么？丁健有不好的预感。
　　花蕾说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你休息吧，我在客厅等你。丁健在沙发上睡了一觉，醒来时正碰着花蕾出来喝水，他殷勤地倒水让座，花蕾一直冷冷地看着他，他心里发毛。
　　丁健手机响了，“儿子，回来吃晚饭，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
　　“我妈叫我们回去吃饭，她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丁健按了电话说。

　　花蕾一声冷笑。
　　丁健目不斜视，坦然地迎着她刀子般的眼光，家里是做了糖醋里脊嘛，也是你最爱吃的嘛。
　　“你走吧。”
　　被老婆赶出门的滋味，更是损伤了丁健的男性尊严，不过现在这一点被损伤的尊严以后可以慢慢讨回来，老婆生气不回家才是要事。
　　“我们一起回去。”丁健不依不饶，“不然我也不走了。”
　　“这是我租的房子，不是你的，你给我滚！”
　　丁健脸色变了。花蕾趁机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妈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明白了吧，我在你家受到的是什么样的待遇……”
　　丁健叹了口气，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再帮张小花说好话，于是只能低头默不作声，以沉默的抵制来抗议花蕾所说的一切。
　　“这事就是你妈做错了，我是不会回去的。你看着办吧。”
　　沉默是另图更大的好处，可丁健不允许别人说他妈妈不好。
　　“我妈怎么得罪你了，你杠上她不放了？她是我妈，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她不好！”
　　“……你妈是好人，你全家都是好人，就我一个是坏的。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