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蛇神之女:青帕纳》枫漂琉

20、０９

　　庫洛洛會知道這個傳說嗎？他讀了不少書，說不定知道普羅蛇妖的故事。不過，他如果知道我可能會擁有綠瞳蛇目傳說中的能力，會怎麼對待我呢？挖眼恐怕是最輕的吧，以我現在和旅團有那麼一丁點交情的情況，他應該會直接結果掉我，以絕後患吧。

　　「願意告訴我，妳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嗎？」

　　「大哥也說不知道。」見鬼了，我怎麼可能告訴你。

　　「妳能維持綠瞳的狀態嗎？」庫洛洛仍然盯著我。

　　「不能，我的情緒平靜下來就沒有了。」

　　「綠瞳時能力會比較高吧！」庫洛洛的結論實在是該死的正確。

　　「大哥說逃命比較好用而已。」怎麼辦，怎麼打消庫洛洛的念頭呢？「你…你也是…人體收藏家嗎？」

　　「妳覺得我是嗎？」

　　「我不知道，你是一個我不可能會懂的人。」我搖頭，少數的對他說出心裡完全的實話。

　　庫洛洛聽到我的話居然笑了，彷彿這是一個至高無上的讚美，讓他心情十分愉快。

　　「我沒有見過妳這樣的眼睛，所以即使在妳綠瞳時挖出來，也不見得可以維持那樣的狀態。」跟獵物探討這樣的問題，我只能說我的心理素質讓庫洛洛鍛鍊的不錯。

　　「是啊是啊！一定是不能維持的，所以還是讓它留在眼眶裡好一點。」要是你不去挖緋紅眼就更好了。

　　「我可以出去了嗎？」打破他的沉默，在那種眼神當中，我只感到被算計的毛骨悚然。

　　「嗯。」我在庫洛洛點頭下轉開門鎖，但在他下一句話說出時愣住。

　　「對了，旅團有任務，妳也和我們一起去吧。」

　　「我可以不去嗎？」這絕對是個離開流星街的好機會。

　　「為什麼？」我想庫洛洛就算寫不出十萬個為什麼，也肯定問了十萬次為什麼。

　　「剛才那個人也要去吧！」我不想同時和兩個動手殺過我的人一起出門。

　　「他只是不知道妳是誰。」顯然我是沒什麼反對的餘地。

　　「算了，我的反對也是無效。」我已經沒力氣和庫洛洛勾心鬥角了，明明都是黑髮黑瞳，怎麼差這麼多……

　　庫洛洛聽見我小聲的嘟囔，食指點上的嘴唇勾起一個優雅的微笑目送我出去。

　　轉出庫洛洛的房間，俠客已經在樓梯旁等我。

　　「哥哥！」我像少女漫畫那樣奔進他的懷裡，撞得他胸口一陣鬱悶。不用說，我當然是故意的。

　　「妹妹生氣了？」俠客自然猜得到我為剛才的事不高興。

　　「你就這樣眼睜睜看那個無良傢伙放火燒我，虧我還常常幫你作宵夜，提醒你不要太晚睡，幫你按摩疼痛的肩膀，把你當哥哥把自己當小妹，你真是太氣人了。」我嘟著嘴要回到自己房裡。我的房間在窩金及信長的中間，肯定是因為怕我逃跑才這樣安排。

　　「我也不知道飛坦會玩的這麼過火，」俠客坐在房裡的單人沙發上，「可是妹妹也很認真，還傷了飛坦，怎麼，妳之前和他照過面嗎？」雖然俠客早已問過飛坦，可是他還是不放心。

　　「他一副要殺我的樣子，我當然要認真一點啊！」我在房間裡翻箱倒櫃，找出一個窩金送給我的寶物－是一頂鑲滿珠寶的王冠。

　　「哥哥，你知不知道這頂王冠值多少錢？」

　　「怎麼，妳要用錢？」

　　「哥哥，你說如果眼睛被挖出來的人，還能不能活下來？」

　　俠客被我搞糊塗了，一臉奇怪的看著我。而我，就是要透過他向庫洛洛擺明我的態度。我知道旅團對我的所有允許，一定都是得到庫洛洛的同意，所以我半真半假的稱職扮演的妹妹這個角色，或許我可以爭取到其他人對我的同情，至不濟，也可以透過他們，讓庫洛洛感到我的適應及順從。

　　在房間內外打量許久，我拉著俠客坐在床上，一副要講秘密的緊張兮兮。

　　「我告訴你，庫洛洛要挖我的眼睛。」我低聲在他耳邊說。

　　「要叫團長！」俠客敲了我一記，「為什麼？」

　　俠客看著我的眼睛，似乎不明白自家團長為什麼有這種奇怪嗜好？若說是七大美色的緋紅眼還可以理解，可是面前這一雙墨瞳？

　　「因為我的眼睛在心情很激動的時候會出現鮮綠色，所以大哥常說如果我遇見人體收藏家，一定要保持心情的平和。」

　　俠客打量著我的眼睛，企圖找出一絲不尋常的地方，只是世界很平和，心情不浮燥，我那綠閃閃的眼睛也沒什麼興趣出來和他打交道。不過俠客也是綠瞳啊，怎麼庫洛洛就對他沒興趣呢？

　　「哥哥，你說如果庫洛洛…團長，把我的眼睛挖出來，我會不會死啊？如果把這頂王冠賣掉，得到的錢足夠我的生活嗎？到時候你一定會把我送走吧，我們是不是再也見不著面啦？」說到這裡，我撲進他的懷裡，盡力演出一朵被迫害的小白花，絕對和吃他豆腐沒有關係。

　　「哥哥，其實我真的不知道這雙眼睛挖出來是不是還能保持鮮綠，可是庫洛洛…團長一定不會相信我的話，怎麼辦，我不想被他挖眼睛。」有沒有聽到，快去跟你們團長說，本姑娘的眼睛還想好好待在眼眶裡。

　　「妳想要哥哥幫妳求情？」俠客的聲音還是溫暖，表情還是無害，可是，我知道他心裡絕對不是這樣想，就算我是他的親妹妹，他都不見得會幫我向庫洛洛求情。

　　「他是你們的團長，應該大家都聽他的吧，求情也沒用的。我只是想求哥哥，我要是沒死，你能不能賣掉這個王冠，送我離開流星街？」我努力憋出眼淚，轉在眼眶裡一閃一閃的看著他。

　　「妳想離開？」俠客的聲音染上一絲酸澀，我看他也演得挺投入吧。

　　「我待在這裡，只會變成你的累贅吧，到時候你一定會討厭我的。所以，就把我送走吧。」失明總比沒命好吧！更何況我要是沒死，你這個蜘蛛腦也不可能想照顧一個瞎子吧。

　　俠客沒有回答我，只是靜靜順著我的長髮。

　　「如果我死了的話……」我腦海裡浮起伊耳謎的臉，「就燒了吧，反正也沒有人會在意了。」說到這裡，我卻有點傷感，原來，真的沒有人會在意。

　　俠客望著我，突然將我拉到懷裡緊緊摟著，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妹妹，哥哥在意妳的。」

　　在意嗎？你在意的是庫洛洛隨心所欲的殘酷要求，還是我半真半假的溫暖關心？還是你自導自演的這一場養成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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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發的頭三天，我很少說話，在飛船上我幾乎都待在窩金或俠客的身邊，企圖安靜的讓任何人都查覺不到我的存在。這次任務旅團參加的人有：庫洛洛、俠克、派克、瑪奇、芬克斯、飛坦、窩金、信長，富蘭克林留守基地。

　　庫洛洛緩步走到我的身邊坐下，我立刻拽住俠客的衣袖，偎著他不肯放手，俠客在接收到庫洛洛的眼神後，向我抱歉一笑後鬆開我的手走人。

　　你這隻養不熟的白眼狼！！我雖然在心裡大罵俠客這種欺善怕惡的行為，但是臉上還是保持平靜，好對付這個盜賊頭子。

　　「妳已經三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就這麼怕我嗎？」庫洛洛笑著。

　　這三天裡雖然我待在窩金身邊居多，可是只要有一點小動靜我就會立刻醒來。明知道就算庫洛洛真的要挖我的眼睛我也無能為力，可就是忍不住心裡的害怕。我試圖分析自己是因為會失明才害怕，還是因為會失去力量而害怕，卻發現自己也想不通。

　　「你知道我向來很怕你的。」我努力往椅子邊上靠，企圖與他保持最遙遠的距離，我可不想從這部上映中的盜賊片跳槽主演隔壁戲院的盲女流浪記。

　　「妳放心，如果我要挖妳的眼睛，也得要等它變成綠色。」

　　他的一句話讓我恍然大悟，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所以他根本不會在我睡著時動手！

　　「對吔，說得也是。」

　　我突然像是中了頭彩一樣，心情變得愉快無比。我當然知道這不是什麼保證，但是不在睡夢中莫名其妙的死掉總是讓我比較可以接受，起碼去閻羅王那裡報到時也不會說不出話來。而且如果再這麼草木皆兵下去，我想今天晚上我就會忍不住跳船逃亡。

　　「喝個牛奶吧！妹妹這三天都沒吃什麼。」俠客端了一杯牛奶靠過來，我開心的接過，大口大口的喝下。

　　心裡一輕鬆，胃口也變好了，單細胞生物還是有好處的。

　　「謝謝哥哥！」我頂著嘴唇上一圈白色向俠客撒嬌，這種少數有良心的行為，我們都要好好表揚。

　　庫洛洛扳過我的臉，用手帕細細擦著牛奶沫。

　　「嗯…謝謝。」我僵硬的拉開一個笑，立刻竄到窩金身邊，閉起眼睛呼呼大睡。

　　「團長和她說了什麼？」俠客忍不住問。

　　「我只是告訴她，要挖她的眼睛，也得要等到變成綠色。」庫洛洛的和熙笑容讓俠客額頭滿是黑線，分不清是說出這句話的團長比較強大，還是因為這句話而放開心懷的妹妹比較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