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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未来可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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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似乎有这样一个规律:在倒霉的时候,接二连三地倒霉;走好运的时候,接二连三的好事来临。
苏维与秦子膺终于开诚布公两情相悦终成眷属。
而伴着他俩来回折腾的舒玮这时也开始邀功。
“哥,你可得给我包一个大大的红包。不多亏我!”得意的样子,自行想象。
秦子膺正揽着苏维,俩人占着沙发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他:“行,到时候,少不了你的。”
舒玮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报应。从前成天调侃说自家老哥清心寡欲,在他面前没少秀恩爱,果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明明是有家室的人了,看着一个是自己叫了三十多年的兄长,一个是感情深厚的发小,两人在他面前旁若无人,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真想指着这俩的鼻子破口大骂,一个有了老婆忘了弟弟,一个十分明显地重色轻友。原本好好的三人亲密无间,他却自己主动参与分离组织活动并在行动中将自己完美剔除。真是自作孹不可活。
“得,我也不在这儿碍两位的眼,回家找我男人去。”
似乎是在生气,舒玮负气似的将门一甩,扭头走了。
重重的声音让苏维瞬间惊醒,他捏捏发僵的脖颈,再揉了揉眼,高度近视的他这时没戴眼镜:“我怎么睡着了。舒玮呢,他走了?”
这生活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回事儿,惊喜太多。
秦子膺揉了下他的头发,轻车熟路地在他额头印上一个吻,表情淡淡的:“嗯,他走了,说是想家了。”
“那我们去睡觉吧。”说着苏维就要从他身上起来。
秦子膺却不明意图地压着他不让他起身。
“子膺,怎么了?”苏维真是困极了,他现在看人都带重影。
秦子膺却仍是看着他,不说话。
“子膺,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秦子膺还是沉默。
苏维也不再问了,就让他看着,自己闭上眼睛,重新靠回了他的怀中。
过了不知道多久,苏维模模糊糊仿佛听见有人在说:“谢谢——”
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谢谢呢?带着疑惑,苏维一头扎进了梦乡。
然后,他做了一个相隔很久的梦:
梦中的他,还是少年模样,唇红齿白,眼睛里的清高让他惊讶那是曾经的自己。那个时候,他和秦子膺可以说是相逢不早,相见便同水火。他很少有这样膈应一个人,也算是秦子膺的本事。他们那个时候真没多少美好回忆,甚至因为他,自己与舒玮不欢而散。可也是这么个人,占领了他心中爱人的位子,强势地成为他之后深爱的人……
几十年,恍如一梦,回忆起来其实不难,重要的总是那么几件。偶尔想一想,不知道会不会引起些感动。
秦子膺看着熟睡的苏维,眼底一阵阵的柔情。该有多么奇妙的缘分,才能在这么多年以后,还能再找回这种感觉。他从前不屑婚姻,排斥家庭,认为那会是他最不想面对的约束。可现在,他却无比感谢这种约束,可以让他将自己爱的人锁在身边,让他们成为整体,这是一道重要无比的羁绊。
前半生风风火火马不停蹄地忙着事业工作,然后在想要停下来的年岁,又能有自己真心爱着的人相陪。秦子膺不止不次感慨,自己上辈子到底是多高尚,才能如此幸运。如他对待工作那样,从今往后,他必会用同样的态度对待家庭,一想到余生会有苏维,他的心就激动得无比狂热。他会好好爱他,保护好他,同时也保证,他的爱,永远不会改变。
这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
“小懒虫,起来吃早饭了。”秦子膺在苏维耳朵边吹着热气。
闻声,苏维的面部缓慢收缩,眉头不散,似乎极其痛苦。
这可吓坏了秦子膺,连忙展臂将苏维抱了过来:“来,我看看,发烧没?”
经过反复确定,秦子膺不解了:“没发烧啊,苏维,醒醒,醒醒——”
苏维仍旧一脸痛苦:“子膺,别摇了,我落枕了。”
“这破枕头,我立马换了它。”一找到元凶,秦子膺立即严办。
苏维哭笑不得:“这关枕头什么事?”
“那关谁的事?”
苏维笑开了:“大傻子,你说呢?”
秦子膺突然想到昨晚好像是他非要抱着苏维,然后……
“想明白了?”苏维笑着,坐起来,“真是一年不如一年,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咱这才在一起,就算老夫老妻了。”秦子膺让苏维靠在自己怀里。
苏维回答:“以后会更老的,不过,我是不打算放过你了。到时候你要是先去,我一定让你走得风光。”
秦子膺却说:“还是我送你,免得你留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苏维感觉自己眼睛又酸了,真是老了。他用额头轻轻地撞了下秦子膺的下巴:“你呀,到底跟谁学的,说出来的话,都这么好听。”
“真心话,谁有这本事教?”言语间透出得意。
“不该说你傻,你才不傻。”
这样说着话,度过一段温馨的晨间时光,两个人互相感受着来自对方的关心,想着这样的日子还很多,就更加幸福。
走了大半生,能觅得一处这样的归宿,这才叫此生不负,夫复何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