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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 ...

  •   何永泰被我扣起来这事只有我身边的人知道,恪奴既然把我放回来又告诉我何永泰是他们的人,那就不会怕我把他抓起来 ,我脸色不好,就像一片白纸似的站在何永泰书房门口,看十八带着几个信得过的人手搜查一番,只要风一吹我就摇摇欲坠般,我身强体壮的只是思虑过度再加上一夜未眠有点憔悴罢了,江犹把我保护得很好。

      我看向苍穹飞翔的青鸟,心更沉了几分,细想着江犹此时怎么样。

      那只青鸟在天上翱翔,本该径直飞过,但不知怎么回事它竟然一眼定住我,在这四方院周围飞来飞去,青鸟一身青色羽毛夹杂着凌乱的白色绒毛,尾巴尖毛茸茸的,远看却如仞剑般尖利,那点金毛显示出它与它别的同类不同。

      即使我只见过几面,但我却认得它,它是宋令养的青翎雀,我常常见宋令拿着根小木棒逗弄这只青翎雀,多了几次不仅我认得它,就连它都认得我了。

      果然它认出我后似箭般冲我飞来,眼睛发光炯炯有神,我眼神也犀利见他金色的脚踝上绑着一小截卷成柱状的纸条。

      我眯起眼睛伸手架住那只青鸟,它歪着脑袋打量我,冲我一抬首即使跟我平视却总有种居高临下俯视我的感觉,我心惊不愧是宋令亲手喂食的贵鸟,连气势都与别的鸟不一样。

      要是我现在我心情绝对会一打它的脑袋,回瞪它,哼哧道:“你主子都不敢这么看我!”

      但我此时只是看它两眼,就直入主题,抬手取下它脚踝处的纸条,轻轻拍拍它的脑袋不顾它的万般不满幽幽道:“青淡啊,你主子叫你来干什么?好鸟,居然还认得我。”

      它一摆头,尖着喙一啄我的衣服,隔着衣服我都感觉到一点疼痛,我瞬间抽上嘴唇把手一摆不让它呆在自己手上。

      等我打开纸条时才发现这张纸条竟不是宋令传来的,没想到里面的内容是邵酌写的,怎么回事,我顺着内容看下去,看完后不再吭声,显然本就焦虑的我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十八哼哧哼哧跑过来,我开口问他:“怎么样?搜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我不明说,十八也并不清楚我是想找关于太子的一些证据,但我气势也并不报有这等希望,毕竟司卓不会这么傻,肯定干什么都留了后手。

      “王爷,有几张手写书信,还有一块不明令牌。”

      我接过那几封书信,以及那块镌刻着雄鹰的令牌,那块令牌上没有写任何有标志性的字样,做工算不上粗糙,但它现在确实也算不上精细,看得出来很陈旧,棱角都被磨平。

      我认不出来,但是隐隐觉得江犹应该认识。

      我翻开书信观看脸上的表情十八猜不透:“王爷,这些应该就是姓何的跟土匪勾结的手写书信,应该够定他的罪了,我们里里外外翻过了,没有其他的东西。”

      冷风拂过,我有点冷却没说什么,点点头一脸严肃地走进书房,一眼便锁定了何永泰书房中最显眼的火盆,里面虽不见余温,也不见什么未燃尽的纸屑,就是平平无奇的灰尘。

      十八见我如此注重这火盆,自己刚才也掏了根棍子捅过几下,发现没什么东西就不再费心思研究这玩意儿,疑惑道:“王爷有什么问题吗? ”

      火盆中赫然是灰白色的灰烬乍看之下觉得没问题,我一捏手中的手写信,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向十八解释:我手中拿的纸是何永泰与土匪传递信息用的纸张,根据我的判断,我认为他们之间用的纸应该是土匪自己准备的较为粗糙的纸,也就是非纯木纸张,而非纯木纸张的灰烬是呈黑色却有残留物的,但这火盆当中的灰烬是灰白且无残留物,这明显是纯木纸张而且还是高纯度无污染的纸张,这种纸张一般都是皇宫贵族在使用,像何永泰这种小地方的小县官一般是不会使用的。”

      十八恍然脑子里有个想法呼之欲出但不太确定,试探问:“何永泰还和上面的人有勾结?怪不得!这土匪藏了这么多年没有被上报,岂是何永泰这个小县官瞒得住的,上头肯定有人帮他!”

      我略微点头,是了。而且我猜错了,土匪和太子应该没有直接合作关系,甚至他们两伙人之间的交流商讨,估计都是通过何永泰这个中间人在办。

      我摇头啧一声:“何永泰这个蠢货,他留着这些手写信估计就是怕土匪突然反水,可惜就算土匪反水他拿着这些手写信却无济于事,确实是证据,只不过是坐实他勾结土匪的证据。”

      十八赞同地点头,对我的敬意又多了几分,小小年纪的他也觉得自己正在身处一项特别重大的事情当中,没准还起到了重大的作用,现在正为自己取得了一小点成功而沾沾自喜。

      可惜我却没这心情,现在淮河剑不在我手,我们整体也处于十分被动的情况,但我深知等不了,无论是江犹还是别的什么,京城有点事得赶快回京处理,没有我压着他,不然太子得一个人翻了天。

      我深深叹气,看向天边阴霾处,前方所有困难都未知。

      厢房中。

      “汉山地势易守难攻,但也并非全然没有攻破之处,昨日我与江犹去一趟还算有所收获,我们发现汉山的北面地势稍微平缓,且拥有很多的阻挡物,山寨在这一处的防守虽说不上松懈但确实也比其他地方好很多,我建议我们可以从这一点突破。”

      我与李卓清站在地图两旁,作为这次的主帅我再怎么自作主张也会和李老商量,但这事其实我觉得还是行不通,我更想实施的是江犹的计划,毕竟无论怎么四面八方攻上山都是我们的劣势,就算稍微好点也好不到哪儿去。

      李老显然也觉得这么做太过于草率但是更加绝妙的办法又没有想出来,只好沉默。

      “再等等看,我们人多势众,总会有办法的。”他呼出口气这么说。

      我点头称是,老将军自然有老将军的办法与道行:“不管怎么样,我想再去汉山碰碰运气。”

      李卓清微张嘴巴,皱纹若隐若现,已不再是曾经的少年,究竟还能不能上阵杀敌都还是后话,一切希望还得寄身于我身上:“你还想去?不怕再被抓回去?”

      我不担心这个,现在已是死胡同,怎么样都无所谓:“不会的,上次是因为离恪奴太近了,这次不会,恪奴据我所知一直都呆在她的舒适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随便出来乱晃的,除了恪奴也不会有人会如此轻易的发现我。我走的时候,江犹被人带走,我猜想他们可能会做些什么,去碰碰运气没准还可以和他来个里应外合。”

      李卓清点头,并未多说,年轻人的思想就是活跃,虽然这种里应外合的巧合在于少数,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次自是楚王自己的历练过程,那一切便该楚王自己定夺无论对错都是收获。

      我二话不说就起身再次前往那噩梦之地。

      我一定要把江犹救回来。

      山寨大门口,疤克提刀守着,背上的疤虽然凶狠但也不是第一次见,我不会再被吓到了。他手里拿着的不再是他的那两把弯刀,手里赫然分别是我的淮河剑和江犹的秦岭剑,我们两个的剑怎么会在他手上!好歹是天下不可多得拥有自己意识的神剑啊!恪奴竟这般不重视地把剑给了疤克随意挥霍。

      刚过中午,我躲在不远处观察,同时与我相对的地方同样站着一个令我很熟悉的人,他虽然背对着我但我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那是我日思夜想的人。

      他蓦然回首,那张英俊的脸映入我的眼帘,我捏紧拳头咬紧牙关,按耐住自己要冲上去的冲动,是了,就是江犹。

      他怎么会在这儿?他不是见恪奴去了吗?

      我的瞳孔地震放大,里面清清楚楚照印出江犹把这两把剑擦拭干净递给疤克,疤克这辈子都是用的弯刀不太喜欢用剑,随意摆弄着,那肮脏的手触碰到我的淮河剑时我整个人都快炸了!

      毛爷哼哧哼哧走过来,冲江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隐隐听见一些我不想听见的词汇,见他那结实紧巴的脸对上江犹居然可以笑得出来,他们二人全然不把江犹当外人似的,我居然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如兄弟般的情谊。

      这是怎么回事!?

      我脑海中的所有记忆开始倒转不由我控制地回想这一切却怎么也抓不住这一切的根源,但我很清晰的认识到,江犹这是,叛变了?

      如果在场是别人肯定都会这么认为,即使是我看见江犹亲手试剑演示给疤克看,那套武功他都没有给我看过,他竟然就这么给了别人,只是疤克用弯刀,毛爷用巨斧显然都用不上,但这对于我这个“亲近的人”来说,这已经比我还“亲近”了!

      江犹怎么回事?疤克和毛爷怎么会相信他?就这么短短的几个时辰我究竟错过了什么?

      我眯起眼睛打量。

      就那么一恍神的功夫,我便见江犹已经像只供人戏耍的猴,在树木上刻上了几笔,旁边众人纷纷捧笑。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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