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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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小区是Z城比较旧的小区，整个小区除了公共场所，就只有电梯里安装了监控。
原甫晋几人一狗到的时候正是晚饭时间，大多数居民都在家，老式房子楼层都不高，陈为意家那栋楼共有10层，陈为意家住7楼。
路上，原甫晋面无表情的看着跟在脚边的狗，之前在警局他刚上车没来得及关门这只狗就唰的一声冲了上来，时间紧迫他就没赶它下去，结果下车后他还没下车这只狗就先下了，还紧紧地跟着他，还好这是一只无攻击性的拉布拉多狗，不然他还不敢带着。
物业人员带着几人进去，边走边说：“这对夫妻不好相处，大事小事都在小区里闹，尤其是周琳，简直是个炮仗一点就炸，基本上和邻居关系都不好，我们接到不下十次投诉说他们扰民了，没办法，两人吵架，又不离婚。”
左翼：“投诉？都是些什么原因？”
物业有点嫌弃的回答；“什么原因都有，最多的就是两夫妻总吵架，楼上楼下都听得见，扰民。”
原甫晋：“你说两夫妻总闹是什么事？”
物业：“以前有一次他们楼上住的人家家里漏水，水漏到他们家了，周琳和楼上住户就吵了起来，还差点报警了，其实当时钱也赔了，也帮他们处理损坏的东西了，但两家还是结仇了，以后有点啥事都吵，主要是周琳吵，那家男主人少有在家。”
说着电梯已经到：“喏，这就是他们家，我们这户型都是一梯两户。”
他们在警局耽搁了一阵，陈为意正坐在客厅里等着，屋子里意外收拾的很干净，的确像是很久没人住的样子。
大家都在检查，没人管曲朝寄，他现在的嗅觉能闻到很多细微的味道，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好像世界在他眼里变了一种方式。
就像现在，他能闻得出来这里属于主人的气味已经很淡了，除了那群警察的汗味，空气中最浓郁的是一股谈谈的洗衣粉柠檬香味和一股茉莉花香，曲朝寄看了曲朝寄一眼，柠檬是这个人身上的，第一次遇见他就发现了，这人的身上永远带有这个。
而茉莉香，曲朝寄抽着鼻子到处闻了闻，整个家里都有，床上和沙发上最浓，想来应该是周琳的香水味。
原甫晋在房间里看到了一个很大的行李箱，陈为意看到了，主动走过来说道；“我刚出差回来，还没来得及整理。”
原甫晋有些意外；“你出差也就是一周，需要这么大的箱子吗？”
陈为意笑了一下：“没办法，做我们这一行资料很多，走哪带哪。”说着主动打开箱子，曲朝寄瞅了一眼，很多文件和几套衣服，的确箱子都装满了。
原甫晋扫了几眼房间,房间干干净净，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连衣柜里的衣服都按分类分好，一眼看去，多是男士的衣服，女性衣服挤在角落里。
“陈先生，你对你老婆失踪有什么怀疑吗？”
男人苦笑道：“我是真不知道什么了，我跟我老婆感情不好，经常吵架，现在也很少在手机上联系。”
冷峻的警察冷冷的靠在门框上：“经常吵架？是有什么原因？”
陈为意有些难堪的看了一眼客厅，支支吾吾说道；“我有些……性冷淡，但是我老婆她……我们又迟迟没有孩子，警官，你结婚了没？”
客厅里悄咪咪偷听的狗和人都偷着笑，原甫晋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客厅的人全部假装在干活，只有曲朝寄光明正大的看着，原甫晋没好气说道：“没有。”
陈为意；“那警官你肯定不懂，床头吵架床尾合这句话为什么说是在床上，夫妻之间没有性生活是真的会产生很多矛盾！”
说话间曲朝寄已经走过来坐在原甫晋旁边，还是大学在校生的曲朝寄听到这话有些脸红，还好现在他是狗没人能发现。
为身为人类的原甫晋却一丝不苟的蹲在去摸着狗头：“你老婆之前去过金州公园吗？”
陈为意思考了一下：“这我也不清楚了，我每天工作也很忙，她现在天天在家每天去了哪儿我怎么会知道，但应该是去过的，金州公园也不远。”
原甫晋；“你老婆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
陈为意嗤笑一声；“以我老婆的脾气，警官应该问和谁没仇，不过要说最深的，就是楼上的男人吧，之前他家水漏我家里，从此关系就一言难尽了。”
原甫晋；“你老婆有比较亲密的朋友吗？”
陈为意：“她还在公司的时候有一个闺蜜，两人一起离职的，不知道现在关系怎么样。”
原甫晋：“你待会把联系方式告诉我们。你老婆在家两年了也没有工作，你这期间她的生活费是你给她还是？”
陈为意：“一般每月我会给生活费，但是其实我很少在家吃饭。”
原甫晋：“最后一个问题，使用这么久了我们最好做最坏的打算，你认为你老婆会自杀吗？”
这次陈为意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但我猜应该会吧，这两年她性格越发古怪了。”
原甫晋拍了一下靠着他腿的狗，起身；“好的，谢谢你的配合，有什么进展了我会联系你，如果你想起什么了也请立即告诉我们。”
说完一行人走进电梯，原甫晋：“左哥回局里请求人手，去金州公园湖里找一圈。”
左翼老实说道：“好，唉，这几天下了雨，要是真在湖里，可麻烦了。”
一直没说话的申嘉平：“老大，那我呢？”
原甫晋：“你跟我访问一下这栋楼的居民。”
两人一狗从一楼开始敲门，一直到五楼都没问到有用信息，反倒被拉着说了一大推小区里要报警的事，要不是看原甫晋冷着脸，还有人拉着要把闺女介绍给他。
曲朝寄跟在两人后面，看着前面声长腿长的某人，不得不说这条件真的太优越了，可能是他的视线太过强烈，一直冷着脸的人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曲朝寄来不及躲，傻傻的对视了几秒钟，回过神来张嘴吐了吐舌头假装蒙混过去。
一直叽叽喳喳的申嘉平看着这幕，大笑到：“老大，这只狗居然粘着你，真是太稀奇了，我们队里新来的都可怕你了，隔壁那几只警犬每次一起出任务也可嫌弃您了。。”话没说完就在原甫晋的视线里渐渐消失。
申嘉平尬笑到：“六楼到了，我去敲门。”
“你说楼上的女人？我也奇怪呢，一周没听到声了。”
五楼陈为意家正下方住的是一对老年夫妻，看着有70岁了，说话的是老太太，边说话还边给曲朝寄吃鸡腿，老爷爷正在厨房洗碗。
曲朝寄馋了好几天了，虽然变成狗狗他也觉得狗粮吃这味道不错，但是心底里还是更愿意吃人类的食物。
“您之前经常听到？”
“有的嘛，刚搬来的时候感情挺好的，还经常遇到一起上班，后来就经常吵架。”
“能听清吵架内容吗？”
“这我可听不清，老了，耳朵不好了。”
“那奶奶，你记得最近一次吵架是什么时候吗？”
“这我得好好想想，又好几天了，哪天呢 ……”
“6号那天嘛，正好过了清明节，吵架的时候我们吃的啤酒鸭，我还喝了一杯，”洗完碗的爷爷甩着手从厨房出来。
六楼另一家的住户是一家三口，夫妻是在上班族，孩子上高中，原甫晋几人敲门的时候只有男主人在家，知道来意后说道：“这我们不太清楚，我们两口子下班基本都很晚，我今天不舒服才提前回来，孩子是住校的。只有周末才会回来。你们说的吵架我有听到过，但是没太在意。”
七楼的另一个住户，陈为意家的邻居是一对刚生完孩子的年轻夫妻，母亲全职在家带孩子。
“我和我老公搬来这里才一年，基本隔壁两人在家的时候都要吵架，有时候吵得很凶，什么内容我也不太清楚。我们没什么交集啊，那男的每次我宝宝哭了都要来敲门让小声点，我也不想让他哭，但是孩子怎么控制得住嘛！”
原甫晋闻言抬起眼，曲朝寄也好奇的支起身子，之前听到的基本都是周琳脾气火爆，没想到在这里听到了不一样的答案。
“是男的来找你？不是女的？”
拿着奶瓶的女人面露嘲笑：“是男的啊。”
原甫晋；“你觉得那家女主人脾气怎么样？”
女人皱着眉头：“比较火爆，但据我看到的都是对着他老公，对其他人就是不理人。”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
八楼漏水的住户住的是一个单身男人，家里很乱，蓬头垢面黑眼圈很重，敲门的时候他正在打游戏，看到警察到来有点不耐烦：“有什么快点问，我还挂着机呢。”
“请问你最后一次见到周琳是什么时候？”
男人皱着眉：“周琳谁？”
原甫晋和申嘉平对视一眼；“就是你楼下那对夫妻中那位女士，你们还争吵过。”
“那个女的啊！我很久没见了，怎么了，她出啥事了？”男人啊了一声。
原甫晋没回答：“你有听到过楼下吵架吗？”
“我在家都带着耳机，没有注意。”
原甫晋看了男人电脑一眼，电脑屏幕上游戏还在挂着，桌子上有一个耳机：“据我们了解到的，你和他们家关系很不好？”
“关系是不好，但是没有这么夸张，有一次我打游戏忘记关水了，水不小心流到他家了，吵了一架，后来也就没事了。”
“后面再没有发生过争吵吗？”
“没有啊。”男人语气有些莫名其妙，但语气肯定。
出来后申嘉平显然有点迷茫：“物业不是说经常吵架吗？”
原甫晋看了身后的房门一眼：“就看是谁在撒谎了。”
八楼住的另一家是一个单身女人，留着短短的头发，看着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开门的时候她正在打扫卫生，屋子里全是空气清洗剂的味道，熏得曲朝寄刚到门口就打了个喷嚏，便坐在走廊没有进门。
女人听到楼下的问题说道：“我不太清楚，我工作很忙很少在家，只知道是一对夫妻，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九楼十楼也没有信息。
周琳似乎凭空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