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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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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放松很多的费弘新听见这个声音一下激动起来。
他脸色涨红，面容扭曲对着原甫晋吼道：“让他们上来，只能上来他和他老婆两个人，其他人不许上来！”
原甫晋神情难看，对着耳机说了句话，耳机里左翼也是悔不当初：
“我们的人把车停在了外面，不让他们过来，谁也没想到袁项明他老婆居然藏了小喇叭！”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曲朝寄看到一对拎着大箱子的神情慌张的中年男女走了进来，一进来那女人就跪在地上：
“费大哥，你放了鑫源吧，他还是个孩子，我们把钱带来了，你现在就可以走，我保证警察不会抓你。”边说边拉她旁边满脸阴沉的男人。
“你跪下，跪下啊。”
那孩子之前一直默默的流泪，现在一看到父母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哈，孩子，我的女儿就不是孩子了吗？那时候我是怎么求你们的！我跪在你们面前啊！你们就没想过我的女儿也是孩子啊。”一直还算冷静的男人情绪爆发：
“我的女儿，死了。知道怎么死的吗？哈哈哈，她明明跟你儿子一样大，却永远留在了5岁！都是因为你们！我家破人亡！”他边说话手越靠近手里小孩的脖子。
小孩看到父母来了，手脚胡乱瞪着，越是挣扎，小刀越摩擦脖子，没一会脖子上就全是血。
“你要钱，我已经给你拿来了，你还想怎样？”一直没出声的中年男人看着着哭的上不来气的儿子，说道。
费弘新听到男人的声音突然开心起来，用刀拍着男孩的脸：“哈哈，怎么样，你说我把这张脸划几个口子怎么样？”
“啊，不要不要，我给你磕头，你别伤害他。”女人狼狈的跪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咽哭泣声，额头磕出血来。
“好，我不划，我要听袁项明给我磕头，大声点，我要听到声音，不然……”
袁项明说完那句话后一直沉默地跪在地上，闻言抬头看了看了一眼，旁边的面容憔悴的女人看他没动作马上站起来压着他的头磕下。
原甫晋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一幕，耳机里狙击手在说话，“不行，原队，嫌疑人站的位置，我们根本看不到他，除非把他引到你站的位置。”
费弘新显然很谨慎，刀子从始至终没离开过人质脖子，要是之前还有可能引过来，现在费弘新正折磨着这对夫妻，那里肯注意其他。
原甫晋看了眼现场，准备趁着费弘新被吸引了注意力悄悄绕到侧面。
正在这时，他注意到那只之前进来的狗正目不转晴地盯着费弘新。
曲朝寄看似软趴趴的趴着，其实四肢一直在蓄力。
他在找机会，可惜这人太谨慎了。
袁项明额头也已经磕出血。
可家破人亡的恨意积累了那么久，怎么会消失？又指使两夫妻做了别的。
这时女人突然神色讨好的说了一句话：“费大哥，我们也不想这样的啊，当初你来借钱的时候我们真的没钱啊，但是我们现在有了，你看，我现在给你这些钱，你和嫂子也还能生，你们再生一个，你放了我的儿子好不好？”
安静。
时间仿佛静止了。
费弘新面色狰狞，嘴里的唾沫几乎喷到远处女人身上，他往前走了一步：
“嫂子？哈哈哈，她死了。她被你们害死了！她明明跟你一样大！你看你，锦衣玉食，而她老的像是60岁！”边说，右手拿刀的手生气的对着前面挥了一下。
就是现在！
两个身影一起动了。
曲朝寄跳起来用尽全身力气一口咬在男人右手手腕上，男人吃疼喝了一声，一脚踹在狗的肚子上，曲朝寄紧紧咬住没有松口。
原甫晋离得远一点慢了一步，在费弘新踹狗的时候一脚踢在费弘新下面，反手打掉了费弘新手里的刀子，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等曲朝寄咬着费弘新的手一起倒在地上回过神的时候，原甫晋已经制住了人，并把小男孩扔在旁边。
楼梯口早已经准备好的警察一哄而进。
曲朝寄看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男人，而男人用考究的眼神看着他。
“哇，老大，这狗怎么回事？”申嘉平看着地上的一幕，原队从后制住费弘新的双手，一只脏兮兮的狗咬住费弘新的手腕。
手铐锁上，男人腾出手摸了摸曲朝寄的头：“你可以放开了。”
曲朝寄动了动嘴，发现咬的太用力，嘴都快僵硬了，“呸”还吐出一口血。
这时全身的痛感又传上来，曲朝寄估计自己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了，看着这一大堆警察，曲朝寄想怎么自己也出了一份力，希望这些人能看在这点上把自己送去医院，太他妈痛了。
等现场人走了大多数后，申嘉平看着可怜兮兮躺在地上的狗：“老大，这狗？"
原甫晋挑挑眉：“这可是功臣，比你们有用多了。我送医院，你留下来善后，还有是谁开车带那两人过来的，犯这种低级错误，回去写5000字检讨，手写。”
说完就抱着地上的狗，注意到狗的后腿正颤抖着，原甫晋怕碰到伤口，轻轻的拖住狗的肚子上了车。
曲朝寄一动不敢动，他可没忘记这人之前一直看他，怕被看出异常，他索性闭上了眼睛。
“皮肤病，营养不良，后腿还有肌肉拉伤，肚子有淤青，要拍片看有没有伤到内脏。”医生看着狗。
“总之全身都有问题，你从哪找来的狗？”
原甫晋看着毫无精神的狗，想到这狗咬住人不放的画面，眼神闪过一瞬笑意，说道：“反正你全给治好就行，需要多少钱都行。”
有钱赚医生当然高兴：“行，那先办住院，存个档，你名字还有狗名字，联系方式留一下。”
“原甫晋，原来的原，甫一的甫，晋升的晋。狗暂时没有名字。”
曲朝寄有点疑惑，之前这人自我介绍说申嘉平，说是心里顾问，脑海里闪过这人身手，在现场时其他人都叫他‘原队’，想来心里顾问的身份是编的。
原甫晋看了眼时间，他还得回局里交差，蹲下摸了摸狗的脑袋，说道：“我还有事，狗先治着，有事联系我就行。”
一直假装是一条普通狗的曲朝寄看着男人走了才敢抬头。
曲朝寄在宠物医院度过了平凡的一周。
有钱是上帝，医院给他用了最好的药，这一周他的身体好得出奇快，还因为出乎意料的配合医生成了医院新宠。
除了身上的毛全部被剃了有点冷之外其他都还好。
这几天原甫晋趁中午来看了他两次，不过来了也待不久，摸摸它的头跟医生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他还搞清楚了一件事、
现在是2022年4月13号，地点Z城。
而他之前是在S城，他记得出事那天是2021年7月7号。
S城和Z城隔了大半个中国，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跨越时间、地点、物种在一只狗身上醒了过来，本来的他是不是死了？他为什么变成狗了这些都是问题。
但是医院里全是监控，他可不敢在监控下用电脑，万一遇到什么科学怪人怎么办。
刚刚听到医生打电话说是他可以出院了，想来待会就会有人来接自己，之前医生问他名字，原甫晋说是等他病好了给他找个人家收养，也不知道现在原甫晋找到没有。
比起在外面风餐露宿的流浪狗，曲朝寄更想进入一个人家，毕竟流浪狗接触不到网，在别人家里还能找机会上网搜搜看有没有他之前出事的新闻，毕竟是医闹，不应该半点风声没有。
叮！门铃响了。
“我来接狗。”俊朗的男人走进来。
曲朝寄再一次坐在这辆车上，开车的是之前在烂尾楼见过的一个警察，原甫晋坐在副驾驶，曲朝寄一只狗趴在后座的座位上占了两个位置。
“老大，你不是要给它找领养吗？怎么现在要去你家？”申嘉平转头看了后座的狗一眼，本来就瘦的狗毛还全部被剃了，显得很难看，医院的医生怕他冷着，还给他穿了金黄色还戴帽子的衣服。
原甫晋看了眼后视镜里用眼神观察他们的狗，它以为它做得很隐蔽，其实注意力一直在它身上的原甫晋早就发现了，这只狗过分的聪明。
“这几天太忙了，哪有时间找领养，先带回去养着。”
电话响起，原甫晋转移了注意力：“喂？”
“金州小区？好，我马上过去。”原甫晋神色一紧朝申嘉平说道：“先不回去，转车去金州小区”
曲朝寄闻言在后座坐起来，案子？他小时候梦想着做警察，可惜近视太严重了无法报考警校，时至今日这都是他的一个遗憾。
申嘉平一听有案子身子坐直：“好，我接菲姐线。”说完打开了车内的扩音，一个干练的女声响起。
“原队，是金州小区11栋一个叫陈为意的男人报案，说他老婆不见了。”
“陈为意，29岁，本市著名企业凌风集团的员工，他老婆叫周琳，两年前从凌风辞职，一直到现在没有工作。报案人陈为意说一周前他去Y县出差，一周没有和妻子联系，回来后发现家里很久没人住过了，打他老婆电话也打不通，问了周琳的朋友也说一周没有联系了，感觉不对劲这才报案，查了周琳手机，也是一周前就失去信号了。”
原甫晋：“监控查了吗？”
“还在找物业拿，据陈为意所说他之间已经找过物业，但是物业说需要警察介入才会给看，现在小李他们应该已经拿到监控了。目前情况就这些，副队已经过去了。”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两人下了车，原甫晋看着车里眼巴巴看着他的狗，怕它闷想了想窗户打开一个缝。
想跟着去的曲朝寄：“……”
左翼正在小区门口，看着两人来了迎了上来：“原队，监控看了，5天前，也就是4月8号晚9点周琳最后一次在监控中出现，出了小区后再也没有回来，那边的同事正在调辖区监控看能不能找到。”
还没说完左翼电话就响了起来；“喂？公园？好，我知道了。”
“说是进了2公里外的金州公园，后面所有监控都没有拍到过了。”
原甫晋：“金州公园？我记得那里面有个湖？有点麻烦了，小申，你去把当天监控里所有出现人的资料排查出来吗，看能不能找到目击者。”
“左哥和我带人去金州公园，看有没有可疑的。”
“好。”
金州公园不大，但是树木覆盖很高，尤其全是高大的树，这造成了许多监控死角，给侦查添了不少难度。
20几个人找了几个小时什么都没找着，左翼看着面前荡着水纹的湖面：“就剩这里没找了，要么就是从监控死角出去了。”
原甫晋冷着脸；“回局里，先见见报案人。”
Z市市局：
“陈为意，为什么你老婆一周没有跟你联系你才报警？”
坐着的男人头发缭乱，灰白着脸，闻言苦笑道：“我跟她经常吵架，那天我们吵了架，家里实在待不下去了，正好我要出差，就走了，我们以前也很长时间不联系，谁知道会这样。”
“为什么吵架？”
“警官，现在问这些有什么用，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快点找到我老婆吗？”男人情绪激动，闻言抬起头坐起来。
“我问为什么吵架。”
“我堂弟来借钱，她不想借就吵起来了。”
审讯室外，原甫晋和左翼一动不动的盯着审讯室的里人。
左翼：“完全是个正常人的反应。”
原甫晋没有说话，有种诡异的感觉，他总觉得那里不对。
“老大，找到一个目击者！”申嘉平从走廊兴冲冲跑过来：“是一个夜跑的小哥。”
一行人去到监控室，一个满身肌肉的男人坐在监控前，一个警员指着监控里的女人问道：“你确定你见过她？”
肌肉男信誓旦旦的说道：“肯定没错，我有夜跑的习惯，那天7点的时候下了点雨，我就大概9点才出门，跑到快11点回去，回去的路上在湖边看到了这个人。大晚上的一个女人还戴着口罩我就多看了两眼，你也知道，我这一身腱子肉谁看了都害怕，那个女人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哎，就这，看到没，她回头了，哎，我跑在没光的地方，监控里没拍到。”说着男人激动地指着视频，的确，众人看到视频上的人回头看了一下。
“当时有没有觉得有奇怪的地方？”原甫晋看着男人问。
“没有吧，就是觉得一个女人大晚上一个人有点奇怪，但是我也怕别人误会我是坏人，就看了两眼就走了。”
“你后来还看过她吗？”
“没有，我后来回家了。”
“那段时间你有在公园里遇到别的人吗？”
“早先还有几个，后来太晚了就没有了。”男人低头想了一下。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如果后面还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们可能会联系你。”原甫晋看了申嘉平一眼，申嘉平会意起身送人。
“哟，这是谁的狗？”
原甫晋挑了下眉，一低头就看到那只光秃秃的拉布拉多趴在桌子下，金黄色的帽子盖住半边头。
曲朝寄也很无奈，他好好的待在车上，结果那个叫申嘉平的警察一上来就把车开来了这里，下车的时候他看那个人似乎又要关门走，迫不得已汪了一声，申嘉平这才想起还有一只狗，一拍额头就把他带了回来，把他带到这就又不见了人影。
没一会这里就人来人往的，曲朝寄怕谁不长眼踩到自己爪子，就蹲在了桌子底下。
他发现狗狗趴这个动作很舒服，做狗的一周他已经爱上了这个动作。
原甫晋无奈督了一眼 ：“我的狗。”
接着脸色绷紧：“去金州小区看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