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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众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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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问题李霸地暂时没有深究。因为此时的线索太少,实在想不出什么头绪。
而这时,靖灵君也已经检查完了契约上的辅师印。他抬起头来,看了李霸地一眼,又看着审判席上的俏如来说:
“庭上。道域仙舞剑宗靖灵君作证,的确见过此枚大印。”
这个走向符合李霸地的推论,他在观众席的窃窃私语声中等待着忘今焉的下一步动作。然而紧接着,靖灵君的证言仍在继续:
“但是我所负责的,只不过是道域的外围防御。与仙舞剑宗辅师的交接,实在可以忽略不计。”
说到这里,靖灵君的目光忽然一转,望向了观众席上,俨然是风花雪月四人的方向。只见他望着那个方向,笃定地说:
“但是我知道,有一人,他有很大可能与琅函天有过直接接触。如果他能够作证,那么琅函天与当今苗疆国师忘今焉的联系,立马就可以显现出来!”
此言一出,不止观众席上,连李霸地本人也是一惊。
而他惊讶的方向,与观众席上自是不同。
风花雪月四人中的……对了,难道说靖灵君要指证荻花题叶?如果是靖灵君代替自己指正荻花题叶的话,的确是一个好的切入口,但这也要荻花题叶愿意配合才行。
正当李霸地思考应该如何与靖灵君打配合时,靖灵君指证的证人名字,却也是出乎他的意料:
“庭上,我要提请无情葬月进行作证。”
无情葬月惊讶的目光望向了李霸地,但李霸地能做的也只是望着他的眼睛,坚定地点点头。
事到如今,就先作证吧。
他记得龙晓月曾经提起过,无情葬月手持的血不染中,藏着能够指证忘今焉十三年前在道域作乱的真相。倘若这份真相能够在庭上提起,那么……
思考到这里,李霸地的思路突然中断了。
等一下。
无情葬月开庭前分明说过,他把血不染留在了桃源仙境呀!
这下可该如何是好?
重要证据骤然缺失,李霸地撑在眼前的桌子上,不由咬牙蹙眉,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破局。良久想不到妙法,又抬头看无情葬月担忧地看着他,一步一挪地蹭向证人席,他也只得收拾心情,朝无情葬月投出肯定的目光,把对方稳在证人席上。
总之,先让无情葬月做两句证言,有个着手点再说。
无情葬月在证人席上站得不稳,不时晃悠两下。倘若此时有风,真好似能把他吹跑一般。李霸地见他支吾许久不知如何开口,便对靖灵君说:“控方请证人靖灵君指出,为何要求无情葬月作证。”
得让无情葬月知道要做什么。
靖灵君回答道:“我来自道域仙舞剑宗,其人无情葬月,也是我剑宗人士。他自幼随父亲岳万丘看顾血不染,而辅师琅函天,也有检视血不染的权限。所以,我怀疑他有可能直接接触过琅函天。”
听到最后一句,无情葬月本来还在微微打晃的身体猛然绷直了。他猛地抬起头,面色苍白,愤怒的目光直指证人席上的忘今焉。
忘今焉只是气定神闲地捋着胡须,仿佛这法庭上的一切和他没有关系。
无情葬月见他不为所动,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他的身体不再摇晃,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身前防护用的木栅栏。
“法官,我可以作证。”
他求助般地望向俏如来。
“我能证明。我见过辅师大印,见过琅函天!”
忘今焉这才舍得向证人席瞥来一眼。他转向证人席的方向,说道:“既然可以作证,证人便说出证言吧。你是何年何月,于何时何地见过琅函天?”
“当然……”忘今焉的笑容狰狞起来,“若是没证据,所谓证言,也不过空话。”
无情葬月的呼吸急促起来。他苍白的脸庞上眼角开始泛红,拳头紧攥住木栅栏,是压抑的愤怒,也是克制的悲伤。他没有看向忘今焉,而是坚定地直视着俏如来,任由眼角泪光闪烁:
“证人无情葬月,提出证据!”
接着——在众人,包括李霸地惊讶的目光下——无情葬月从怀里摸出了几张纸。那些纸张发黄了,上面有被反复折叠出的毛边。无情葬月当着所有人的面,声音颤抖,却是洪亮而清晰地念出了声:
“宗主玉千城,敬启。”
无情葬月注视着信纸上的内容,停了一停,接着往下念。
“始帝宏图,起于一念;千秋伟业,只在此时。所有需要,吾已准备齐全,望宗主舍弃妇人之仁,当断则断。”
忘今焉的脸色有点不好了。
而无情葬月没有停顿,换了一张纸接着念:
“宗主念及修道院为我道域根基,然则学者如人体肌理,新陈代谢,旧者不去,新血何生。道者炼丹修心,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天时地利俱在,良机不可多得,稍纵即逝。”
忘今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无情葬月带着颤音的朗读,仍然在下一张纸上继续:
“数十年来,臣侍吾主,鞍前马后;吾主待臣,如君如父。而今吾主得九五之尊,正如昔日始帝灭齐,易如拾芥,企踵可待。然探囊取物,手犹染尘;臣甘愿为吾主尽染尘埃,只请吾主定破釜沉舟之心,有斩钉截铁之决。”
无情葬月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望着审判席,吐出写信者的名字:
“臣,琅函天,参上!”
他将信纸双手举过头顶,确保在场所有人都能看见信纸最后一页上盖着的大印。
“无情葬月,今日将证据奉上法庭!此信牵系十三年前道域修道院血案,还望法官明察!”
观众席上嘈杂一阵,继而陷入窃窃私语。李霸地能听得出来,先是风逍遥惊讶地喊了一声,然后被谁拉住——可能是玲珑雪霏,或者荻花题叶;与此同时,南溟广虚和绯绛丹心凑在一处,低声嗡嗡着交换自己所知道的讯息;而靖灵君,他自始至终没有动静,只是沉默着听完无情葬月的指控。
而他自己,内心也是惊涛骇浪:原来这就是剧里说的真相吗!虽然关键情节没全写出来,但如果是在当事人面前指出,那就是绝杀啊!
不过,李霸地还是压抑住激动,没有看向观众席。
因为他要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证物上。
一经无情葬月举出,俏如来当即决定采纳证物,这封信件也要交给辩控双方检验。
此刻这几张信纸便散落在李霸地眼前。他注视着那些发黄的,有着整齐折痕的纸张,仔细地寻找每一个值得注意的细节。
大印,与此前赤羽信之介所提供证物,分毫不差。
笔迹,工整端庄,若说是忘今焉写的,也有可能,但有待鉴定。
反面,空白。似乎沾过一些黄色粉末,但十几年过去,以九界现在的技术,能不能鉴定出什么结果,可不确定。
李霸地将证物交还给守卫,他看不出什么了。忘今焉则只是淡淡掠过一眼,就摆手让守卫把证物拿走。他双手按在龙头拐杖上,阴沉冰冷的目光越过无情葬月,直刺向李霸地双眼:
“你以为牵扯旧事,就能让老夫认罪吗?控诉人,你真是小看老夫。这封信固然证明琅函天罪大恶极,但与此刻案情又有何干!吾看赤羽君说得没错,你就是借故拖延法庭。”
李霸地抱起胳膊。不论现在情况怎么样,气势不能输给对面。于是他说:“要证明,也很简单。你现在把君、臣,主这三个字写上一百遍,如果和信里对得上,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忘今焉的龙头拐杖重重一顿:“胡闹!”
审判席上,俏如来却是肯定了李霸地的发言:“以往中原便有通过字迹断案的先例;就算没结果,辩护人若真与琅函天无关,想来也不会拒绝才是。不过,控诉人。”
他话锋一转,望向李霸地:“道域修道院一案,本庭有所听闻。道域整整一届师生,两百余条性命一夕覆灭,且额上皆有十字掌印。虽未亲见,但想来现场可谓惨烈。
“然而,虽说惨绝人寰,但也的确与本庭所审本案无关。你若能在此时证明忘今焉与修道院一案有关,本庭可以将修道院案接下,择期审判;但若不能,本庭也只好罚你扰乱公堂。”
证人席上,无情葬月已然是急了。他按着证人席栏杆,伸长身子朝俏如来迫切地嚷道:
“不用阿星仔……控诉人证明!我就能证明!我绝对见过他!这个忘今焉,就是十几年前的琅函天!”
忘今焉听着,突然冷冷一笑:“我看你今天,是什么也证明不了。”
无情葬月红了眼睛:“你!”
“我怎样?”忘今焉一甩胡子尖,“方才叫出控诉人名姓的,莫不是你!”
趁着无情葬月卡壳,他的笑容阴森起来:“证人与控诉人熟识,那证言就不足以采信。乃至证物……”
“我……”无情葬月的气势一下子软了下来,泪水开始在他的眼角聚集。
“我只是……”
李霸地见势不好,一拍桌子:“反对辩护人无理取闹!控诉人开庭之初已报过名姓,证人是自来熟!”
一阵诡异的沉默。风逍遥嘀嘀咕咕地念叨“干脆我来作证好咯”,连无情葬月本人都受不了了,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俏如来酝酿良久,温柔地说:
“反对无效。”
见短暂的闹剧平息,忘今焉安静地揪了一会胡子,说道:“既然庭上并未反驳我的意见,那辩护人重申主张。证人无情葬月与控诉人坤仪载星熟识,理当回避。其所提供证言与证物,皆应作废!”
无情葬月当即要翻出证人席,被守卫一左一右按住。他挣扎着朝忘今焉喊:“禽兽!你害我道域,又妄想祸害苗疆!就算你今日逃得了法庭,日后也逃不了报应!”
忘今焉只冷哼一声:“请庭上决断。”
俏如来敲下法槌,使法庭内的悄声议论安静下来。他说道:“仅凭一声称呼,不能如此决绝。证物上的辅师大印,与赤羽信之介所提供契约上的辅师大印实为相同印章,本庭认为该证物尚有讨论空间。但是……”
他遗憾地看了一眼无情葬月。
“相应的风险,也不能不排除。证人无情葬月,请你回避本案审理。关于本庭所审案件,你也不可以再做出证言。”
无情葬月嘴唇颤抖着,最后重重叹了一声,低下头,在守卫的带领下转过身去。他艰涩地朝前迈出一步,顿了一顿,忽然又转回来,对俏如来喊道:
“且慢!庭上并未说我不能提出证人!我,我提请荻花题叶,就忘今焉与琅函天的联系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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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记录节选:
燎原客 ####/#/# *:*:*
不是他怎么把那个证据拿出来了
燎原客 ####/#/# *:*:*
吓我一跳我去
燎原客 ####/#/# *:*:*
指证忘今焉的那个纸不是应该在剑柄里面藏着吗
燎原客 ####/#/# *:*:*
诶对了晓月,原剧的那啥真相是不是就无情葬月现在念的
燎原客 ####/#/# *:*:*
就是脏事都忘今焉干,让宗主玉千城下定决心这么个意思
杨柳岸 ####/#/# *:*:*
没有……
杨柳岸 ####/#/# *:*:*
不如说,原剧的真相就没有真正明确过内容,是作为默苍离引导无情葬月装疯的道具,以及俏如来揭开修道院惨案的铺垫。俏如来的剧情,应该就对应你中咒命七罡字那段,剧里本来应该是他中招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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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客 ####/#/# *:*:*
啊?那他中招之后是不是也在苗疆坐龙头轮椅
杨柳岸 ####/#/# *:*:*
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搞抽象啊!
杨柳岸 ####/#/# *:*:*
而且按原剧,撼天阙和战兵卫早就没了……
杨柳岸 ####/#/# *:*:*
哎呀不是跟你说这个的时候!重要的是这段文本没在剧里出现过。也就是说,如果你想根据这份信件指证忘今焉,重点可能不在文本上,你要注意别的地方。
燎原客 ####/#/# *:*:*
妥的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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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客 ####/#/# *:*:*
说起来无情葬月还见过默苍离呢
杨柳岸 ####/#/# *:*:*
对啊!我看到的时候也很惊讶,原来这里也有默苍离干涉,之前还以为他真的疯了呢。
燎原客 ####/#/# *:*:*
那剧里默苍离除了让无情葬月装疯还干啥了
杨柳岸 ####/#/# *:*:*
这个嘛,有点长,我简单和你说说。
他让无情葬月装疯,是为了等待时机,直到俏如来前来。但是俏如来找到真相后,默苍离已死;他自己又因为被尚同会追杀,而落入苗疆监狱。
所以,默苍离死前交给俏如来一张白纸,让他在上面写下忘今焉想要的证据,借此牵制忘今焉,让忘今焉跟着苗王苍越孤鸣前往中苗边境,和尚同会交接人质。
也就是在交接的时候,俏如来指出修道院血案过程,帮助玄之玄拔除忘今焉国师身份,自己也从阶下囚一转成为尚同会副盟主。
这段剧里拍得很燃的,你回来了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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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客 ####/#/# *:*:*
卧槽
燎原客 ####/#/# *:*:*
死了都有后手啊
燎原客 ####/#/# *:*:*
这么牛逼吗默苍离
燎原客 ####/#/# *:*:*
要这么说,还真有点想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