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白杨青野

13、危机重重

　　里交界河还有十几公里的时候，突然停了雨，阳光照样灿烂，段景在车里认真倾听着对讲机里的言语。“报告段队，这里是A小组，我是萧距辞。A小组以到达目标地点。”“收到。”段景说。每个小组都到达地点后，段景也到了交界河。
　　叶镇把车停在了一个特别偏僻的位置，然后和段景换了身衣服，暂时该住了警察的身份。叶镇和段景去了交界塔，交界塔上可以看到结朝村和基地，不过这里人烟稀少，铁门也是快生锈了的，叶镇和段景，必须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带上好几个星期，甚至一个月。两人没什么好抱怨，毕竟他们是警察。
　　段景用对讲机与总部联系:“王局，我和叶镇已到达交界塔。”“收到。”王健在对讲机里说道。“叶镇，吩咐你的事做了吗？”段景问道。“做了，狙击小队已经包围了结朝村和基地。”叶镇说道。“让他们一直盯着结朝村，没有指挥员的命令，都不许暴露位置。”段景说。“明白。”叶镇说。叶镇对着对讲机说:“狙击小队。”“报告指挥员，我是狙击小队队长俞上寒，请指示。”俞上寒趴在地上，瞄着基地方向死死不动。“总指挥员命令，没有其余命令就死死盯着目标，别暴露位置。”叶镇说。“明白。”俞上寒说道。
　　段景和叶镇通过对讲机和利用每组组长的监控器的观察范围来及时调整战术和人员。
　　阳寂或许已经知道段景会来抓他，所以早就让他的属下死守基地。阳寂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属下，那个属下是阳寂最信任的属下，真名是程逐硫。阳寂的第二个值得信任的属下是黎渡瑜。这两位忠臣是他的左膀右臂。几乎大权不是在阳寂手上就是在他们手上。
　　段景跪着用望远镜看着阳寂的基地，基地外面就两个人守着，两人手里都有枪，装备也很齐全，看来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林煜在出发之前接受到了段景给他的秘密任务，任务就是乔装成一个人去和阳寂交易到那白色的小球，简称“白弹”。
　　之后林煜从周蓝那得知有一个商人是阳寂的常客，便按住址找到了这位来自他国的贺展陌先生，并抓捕了他，且乔装成他的模样来找阳寂，其他三人便伪装乘保镖跟在林煜身后，守门的两人先是给他们来了一个全面的搜身，然后通知了程逐硫。程逐硫听他这么一说，先是犹豫了下，然后和阳寂说:“大人，贺先生来了。”阳寂点点头，程逐硫便让守门的两人把林煜放了进来，林煜压了压帽子，然后迈进了基地。
　　林煜与阳寂对视时，林煜表现得很冷静，这样做并没有抹去阳寂的疑心，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位“贺先生”，是警队里的谁；同时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位“贺先生”是否是真的贺先生。“贺先生，上次给你的货怎么样？”阳寂笑着说。林煜是质问且调查过贺展陌的所有资料才来的，他可不打没有准备的战。“阳博士，上次的货我很满意。”阳寂笑了笑。“阳博士，我听说你研发了一种新的东西是吗？”林煜微微勾了勾嘴角。“没错，我要用这些东西消灭一些妨碍我办事的人。”阳寂说。“哦，这样啊，那阳博士能否让我也见识一下这小东西的威力？”林煜说。“当然可以，贺先生，请看。”阳寂一边说，一边把一段视频推给了林煜。林煜看着视频中被炸死且灼烧的村民，也见识到了这小球的威力。“阳博士，这个小东西能否卖给我?”林煜说。“卖给你?我当然可以卖给你，不过，贺先生，你要这个做什么?”阳寂问。“我要将这个东西送给我的一个朋友。”林煜说。“朋友?你的那个博士朋友?”阳寂说。“嗯，我想让他研究一下这小东西，有进展不是一样能帮助到你吗？阳博士?”林煜笑着说。“哈哈哈哈……贺先生你真是令人喜爱。”阳寂笑着说。“开个价吧，阳博士。”林煜说。“价不必开了，我就当是送你一个，既然你帮我，我又怎敢再去收你的钱呢？”阳寂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递给林煜。林煜起身接过这个小盒子，然后转身离去了，阳寂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有趣。”
　　林煜的衣领里有监听器，所以林煜和阳寂刚刚的谈话，段景和叶镇也都全部听了。林煜等几人出来后就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把衣服换了出来。随后林煜走到交界塔把东西上交，剩下几人为了不弄出大动静就都在原地等候林煜。
　　段景接到此物时，打开看了看，里面就一个纯白的小球。看完后段景盖上了他:“林煜，把这个送回局里，找人分解此物。然后你们乔装成流浪者，在结朝村生活，没有其他命令，你们就继续在那里，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明白。”林煜接过此物。
　　林煜非常迅速地和几人驱车回到局里，林煜走到实验室，然后把东西交给了段景请来的一个博士——杜固。杜固推了推眼镜然后开始分解“白弹”，王健和其他人在门外等候着结果。，也就是“你在我对面”。
　　段景还是用望远镜观察着，是不是问问王健结果好了没，而王健的答每一次是“没，快了。”段景皱紧了眉，在这炎热的天气里，还在这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一般人是受不了的，叶镇和段景此时后背早已湿透了，衣服夹着汗，额头上也时不时流下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一个人拿着望远镜观察局势，另一个人拿着对讲机随时应急。
　　阳寂觉得警队这边这么久没动静很不对劲，这不是警队的作风。他觉得段景他们应该早早的就在某地躲着观察了，阳寂心说有趣，便想陪段景演完这场戏。他站起来低头在程逐硫耳边笑着说:“宝贝儿，演戏活接不接?”程逐硫也是不禁撩，他虽然耳尖泛红，但是也依然没什么表情:“奉陪到底。”阳寂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说:“走，陪他演去。”程逐硫也跟着上去。
　　阳寂走出了基地，所有人也立刻警戒了起来，段景观察着阳寂，但阳寂似乎要往结朝村的方向走。“D小组，目标正往你们的方向走，我这边也快观察不到他了，后面靠你们了。”“收到。”林煜拿着对讲机说。
　　阳寂走到离交界塔还大约有二十米时，他停了下来，段景察觉到不对，连忙和叶镇趴下。阳寂压住帽子不被风吹走，然后抬头往交界塔上处望去，勾了勾嘴角说:“好久没到里面去看看了。”随后往交界塔这边靠近。段景躲了几分钟后，起身看了看，看到阳寂已经走了，就松了口气。随后“砰”的一声，交界塔下生锈的铁门被程逐硫一脚踹开，阳寂低了低头走进来。
　　段景听到声音后拉着叶镇来到塔顶，然后把图纸和望远镜给叶镇:“叶镇，你听我说，因为这座塔的高度，他们还有一分钟左右就会上来，你拿好这些装备，然后你就在这里等着，你得知道我们不能失去指挥员。我下去守着，你不用叫救援，这样会暴露我们的位置，相信我，我会活着回来。”“可是……”叶镇话还没说完，段景就拿起配枪转身离去，留下叶镇一个人。
　　叶镇找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然后就躲在一堆纸箱之中。箱子与箱子之间还有缝隙，可以看到外面，叶镇就看着，同时把对讲机关机了，因为他不知道等会段景会不会和阳寂他们打到这来，万一真的打到再来了，对讲机的声音也会把阳寂引来，这样他们会损失两名指挥员，段景当然不想他这么做，自然他也不希望段景会失望。
　　段景举起枪对着楼梯的拐角，他听着一声又一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阳寂一层又一层得往上走，直到只剩下一层就可以到达段景所在的那个楼层。
　　结果不出意料，阳寂一转身，刚准备继续上去时，段景就站在他面前，用枪指着他。“Hello，小美人，我们又见面了。”阳寂摆摆手说道。“砰！”段景没有任何表情，他阳寂那边开了一枪，那一枪刚好打在阳寂的手心里，一瞬间鲜血四溅，还有几滴血溅到了阳寂的脸上，阳寂笑了笑说：“小美人，你真要这么做？”果不其然，段景又开了一枪，这一枪打在阳寂的左臂上，阳寂“嘶”了一声，然后对程逐硫说:“宝贝儿，把他对我的伤害，一百倍换回去。”
　　阳寂此话刚落音，程逐硫就冲了过去，段景朝程逐硫开了几枪，程逐硫敏捷的躲开了，然后和段景扭打在了一起，段景的枪被程逐硫夺去，然后程逐硫朝段景连续开了好几枪，段景也都躲过去了。段景从裤兜里拿出一把小刀，然后往程逐硫的方向冲去，程逐硫又朝段景开了几枪，可是前面两枪还有子弹，但是第三枪就耗尽了子弹，程逐硫甩过枪，格挡防住了段景得攻击，但是小刀还是刺进了他的手臂里，段景一下子捅进去，程逐硫额头上冒出了冷汗，阳寂在一旁一边处理伤口，一边看着好戏。
　　段景将刀捅进最深处，然后又大力踹开程逐硫将刀拔了出来，程逐硫后退了好几步，然后他忍着痛冲上去，给段景一拳。段景直接蹲下躲过一圈，然后将刀捅进程逐硫小腹里，程逐硫此时脸色发白，额头冒的汗也越来越多。
　　“这傻逼……”阳寂在心里说。然后他起身跑向前给了段景一脚，“砰”段景来不及防备就被踢到重重的撞倒墙角去了，剧烈的碰撞让段景的背后被鲜血浸湿。阳寂扶起程逐硫离去:“小美人，我们后会有期。”
　　战斗结束过后，段景还是没有起来，他觉得刚刚那一撞可能把他之前的伤口也弄裂开了。段景刚想爬起来，刚成单脚跪地时，段景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他用手捂着嘴咳嗽，不一会便咳得满手鲜血，从手里满出的鲜血流淌在地上。咳嗽渐渐停止时，他看了看手心的鲜血，然后扶着墙艰难地站起身来。
　　叶镇听外面的打斗声停止以后，便走了出来。“段队，段队?”叶镇一边叫着一边走，直到他在楼梯的墙角看见段景站在那不动，他看到了地上的鲜血，还在流淌，显然是不久的，他一边向前走去，一边看着段景手上的鲜血和衣服上的血迹。地上的枪和刀，更多的是地上新鲜着的血，叶镇扶着段景走到塔顶，塔顶刚好有个水管，叶镇扭了几下，然后水流缓缓地从洞口流了出来。段景放手上去洗了几下，然后让叶镇关掉了水。
　　在叶镇躲着的那个偏僻的角落，段景拿起了望远镜和对讲机，还有分布图。叶镇刚和段景打开对讲机，对讲机里就传来声音:“指挥员，现在目标正在移动，是否击毙?”俞上寒趴着拿着对讲机说。“继续盯着”段景说。“收到。”俞上寒说。
　　“报告总指挥官，我是A小组组长，我们任务已完成，请指示。”萧距辞拿着对讲机说道。“A组全员来交界塔。”段景说。“收到。”萧距辞一边说，一边驱车载人去往交界塔方向。
　　段景靠着墙壁，他闭上了双眼，他的呼吸声缓慢但有些重，过了一会后，段景的呼吸声渐渐变小了，他就闭着眼靠在那里。叶镇拿出一瓶矿泉水说:“段队，你要喝点水吗？”段景微微摇摇头，然后睁开眼:“不用了。”叶镇皱了皱眉，然后收回了矿泉水。
　　不久后，萧距辞他们到达了交界河，他们没把警车开来，为了掩盖身份他们也换了身衣服。他们迈进了交界塔里，走上顶层，然后在那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了叶镇和段景。
　　因为段景刚好穿了一条白衬衫，本应该在段景背后的鲜血，此时鲜红的血迹已经爬到了段景的肩上。“段队，你……”萧距辞看着段景衣服上的血迹说。“不用管我，你们守好交界塔，让叶镇有时间调兵行动。我去一趟医院，在我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出事。”“明白。”叶镇和萧距辞说道。
　　段景忍痛起身走下交界塔，临走前给沾了点鲜血的枪换弹药，用以防身。他把枪放好后开着警车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