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怨》许晚江

5、第 5 章

　　“嗯?”南文书听后定住在那，回头看着元司。
　　元司转身看向离门不远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张严重烧焦的鼠皮，若是旁人不细看恐怕都看不出来。
　　“这……”南文书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元司。
　　“不可能。”几乎是下意识，南文书脱口而出。
　　“怎么不可能，这不是摆在那儿嘛。”元司抱着手臂，有些困惑。
　　南文书上前弯腰查看，离鼠皮不远的地方有个脚印。
　　“二位大人，快随我来吧。”家丁发现元司和南文书没有跟过来，回头催促他们。
　　“来啦。”元司回答，“南文书，快走吧，不然夫人该等急了。”
　　南文书有些不舍地离开，回首看了好几眼。

　　“两位大人请坐，二位想必是来调查我家老爷的死亡的吧。”赵夫人拿着手巾擦拭眼泪，有些抽噎着说。
　　上次元司他们来的时候赵夫人有些不适，就没同他们见面，所以这次是赵夫人与元司南文书的第一次见面。
　　“赵夫人，”南文书起身作了个揖，直起身道，“冒昧上门，多有打扰。请问昨日有无家丁到赵老爷书房旁巡察?”
　　赵夫人看着南文书，回答道：“昨日老爷说不让我们靠近他，老爷要一个人在书房处理公务。”
　　“处理公务时，老爷是一向不让你们进去还是只有昨日不让家丁进去。”元司侧着身子，看向夫人。
　　“原先老爷不让我们进房门，可家丁可以在外面守着，昨儿院儿里竟一个家丁也不让进去。”
　　“那夫人呢？你在哪儿？”南文书问道。
　　“这些公家之事我们妇人不该过问，所以我一直待在我的院儿里，从未踏出过半步，喜鹊可以作证。”说罢，夫人旁边的婢女上前。
　　“两位大人，昨天我家夫人并未踏出过院子半步。”喜鹊行了个礼说道，又退回夫人身边。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昨天一个人也不让进院子。”元司问道。
　　“老爷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夫人没有流泪了，眼睛还是有点红，“平日晚上，老爷有什么重要的事都会赶下人们出去，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
　　“什么事儿连院儿里的人都要赶走?”元司环抱着手问。
　　“昨日有人找老爷吗？”南文书问。
　　“没有。”赵公子回答。

　　茶水的热气慢慢变淡，太阳升到屋顶正上方。
　　“夫人，午膳好了。”一个下人进来，作揖道。
　　“二位大人赏个脸，在这儿留膳吧。”赵夫人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元司看了看南文书，欣然答应。
　　赵夫人走在前面，元司和南文书并排走在最后。
　　元司手放在后面，尾喻扒开袋子悄悄地爬到元司手中，随后在元司靠近一颗树时跳到树干上。
　　正巧这时刮来一阵风，尾喻的动静没被人发现。
　　南文书察觉元司的小动作，只是低头一笑，随后紧挨着元司走。
　　“文书，相信我，凶手是魔族。”两人远远地落在后面，元司趁机和南文书说。
　　“除非找到更加令人信服的证据，不然单凭门口那皮说服不了谁。”南文书挑眉看着元司，没把这句话放心上。
　　“你等着吧，我肯定会找到更明显的证据的。”元司像是打了个赌，留下这句话便径直往前走。
　　“唉，等等我。”南文书看着元司的背影，好气又好笑，门口的皮肯定是被故意放在那的，为的就是引导元司。
　　南文书四周观望，确认没有人后从袋子里掏出一条小蛇，小蛇头上面刚刚长出浅蓝色和浅紫色的仕草。
　　“小心点，去吧，烟期。”南文书低语，小蛇毫不犹豫地爬向赵老爷的院子，身体的颜色也渐渐与周围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