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怨》许晚江

4、第 4 章

　　两人坐在客栈的一个房间里商讨。
　　“要是能到魔界、妖界就好了。”元司趴在桌子上，看着面前的瓷杯叹气。
　　“你疯啦?魔界、妖界有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南文书拿起面前的杯子，看着元司说道。
　　“好好好。我只是好奇。”元司把玩面前的茶杯，漫不经心。
　　“不过那个赵霖在外面的风评不是很好。”元司说。
　　赵霖是唐婉凝的丈夫，去年刚中探花，乡里乡亲都夸他年少有为。
　　比起那些七老八十还在考的人，赵霖确实算是有为。
　　不过……
　　为什么魔族和妖族都在赵家有痕迹?
　　魔族妖族向来不对付，按理来说，相遇必定有一场战斗要打。
　　可看样子，赵家院子没有战斗过的痕迹。
　　难道……魔族和妖族一前一后来过院子或者……赵老爷知情这件事并隐瞒下来。

　　不行，案件还有很多疑点，得再回去一趟。
　　南文书一下子拍桌子，把元司吓了一跳。
　　“南兄，什么事令你如此激动？”元司也跟着站起来，问道。
　　“我们要提审赵老爷。”
　　“啊?为何?”元司不解。
　　“有蹊跷，待我仔仔细细同你说。”南文书说。

　　两人的步子很快，走到赵家时赵家家丁都围在门口。

　　“怎么了？”南文书的手慢了一步未拦住元司，元司已经上前问了。
　　“老爷不知怎的，昨天半夜在书房里待到很晚，还叫我们不准去打扰他，今早夫人推门一看，老爷……老爷躺在地上，已经没气儿了。”家丁说这话时很恐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元司和南文书听到这话，对视一眼，两人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会不会是被魔族或妖族杀害的。

　　“夫人呢？”南文书上前问。
　　“夫人在房间里，少爷和小姐在安慰夫人。”
　　“能否通报夫人一声，就说昨日同老爷见过的南捕快和元捕快求见。麻烦兄弟了。”南文书抱拳，恳求道。
　　元司也跟着抱拳，眼神坚定地看着家丁。
　　“这……老爷刚刚逝世，夫人可能没有心情来见二位大人，要不二位大人改日再来吧。”家丁鞠躬，有些为难地说。
　　“若是夫人知道后仍不见我们，我们自然不久留，只是……我们今天和夫人商议的事非同小可，如若改日再议，恐怕……”南文书说着看向家丁，等着家丁的回答。
　　“小的这就去跟夫人说，请二位大人稍作等待。”家丁向他俩鞠了一躬便匆匆跑入院内。
　　“文书，要是夫人真不见我们怎么办。”元司走到南文书身边，轻声问道。
　　尾喻在袋子里窸窸窣窣地扒拉什么，然后钻出袋子爬上元司的胸前，扒开衣服咬住令牌的流苏，邀功似的看着元司。
　　“喏，尾喻找到解决办法了。”南文书抬抬下巴，语气中多了一分对尾喻的称赞。
　　“可，即使我们靠这样进去了，赵夫人能告诉我们全部吗？”元司捧着尾喻，把它放进袋子。
　　“告诉我们的不一定是真相，我们要做的，是让尾喻闻有没有什么异味。”南文书看着元司，丹凤眼中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神秘。
　　“二位大人，”家丁急急忙忙跑出来，“夫人请二位进去。”
　　“好。”南文书和元司异口同声地回答。
　　袋子里的尾喻随着元司的脚步渐渐不安。

　　“文书!”
　　元司在后面喊住南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