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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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钰澜僵了僵，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再度和云夭灼拉开小段距离 。
司钰澜： “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云夭灼：“你让我过来的。”
司钰澜反应过来那几个守卫也在自己身边，立马挥了挥手：“你们都先走吧。”
几个守卫离去后，司钰澜把云夭灼带到了一个小花园里。园子里有几个石凳和一个石桌，还有一围栏杆。
“这是……这个境的边缘？”云夭灼走到栏杆前。
司钰澜：“往下看。”
云夭灼应声扶着栏杆低头。
下面竟然是整个魔域的全景。
司钰澜：“整个境在一座山上，这个园子就在山的边缘，纵览魔域。”
云夭灼：“你平常就坐这儿？”
司钰澜：“嗯。没有各大域的战争，一切安好。这里能看着百姓安居乐业，其乐融融。”
云夭灼：“可是我怎么只能看见屋顶和云雾看不见人？”
司钰澜：“你瞎我不瞎。”
“……”
云夭灼：“这不是瞎不瞎的事。”
司钰澜：“确实不是。不过有些事我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我……”
云夭灼打断了他：“不信任我。对吧？”
“……对。”
“你是一域之主，我明白。”云夭灼顿了顿，“下个月渊岷境有试比会，你和我一起回去参加吧。”
司钰澜：“不行。”
还没等云夭灼再问为什么，司钰澜就答了：“你也知道我是一域之主，长时间在外域不行。我就在渊岷境待了那么几天，回来之后一大堆事等着我处理。再说试比会我本身也不能参加啊，那些毛还没长齐的小孩子我可欺负不起。我上场的话他们直接就不用比了。”司钰澜看了看云夭灼，“也包括你。”
“如果咱俩再比一场，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你？”云夭灼有些气愤。她怎么说也是九尾狐，不容小觑。
“怎么？又想和我打架了？”司钰澜唇角弯了弯，“随时奉陪。”
“那来吧。”云夭灼说着就抬起腿往司钰澜身上踢。
司钰澜有意识的收回了自己的炼界，他怕炼界再伤到她。
……
司钰澜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数个土鞋印：“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喜欢踹人？”
云夭灼一屁股坐在地上，揉了揉腿：“我觉得腿比拳头好用。”
“你不仅喜欢踹，”司钰澜坐在了石凳上，理了理头发，“你还喜欢揪人头发。你知不知道我这个六百多岁的人脱发很严重？你还往下薅。”
“哪里顺手我揪哪。你束的高马尾最好揪了。”云夭灼眨了眨眼睛。
“……现在架也打完了，你还有什么别的需求吗？”
“没了，不过……我饿了。”云夭灼象征性的拍拍肚子。
“那吃饭吧。”司钰澜站起身，“魔域特色小吃想不想体验一下？”
“想！”
……
“你说的魔域特色小吃就是冰糖葫芦？”云夭灼拿着两串糖葫芦仔细端详，“这东西不是哪都有吗？”云夭灼撸下来一颗塞进嘴里。
“这也不能顶饱啊。”云夭灼有些不满，又拍了拍肚子。
“那我再带你吃碗面吧。”
“所以魔域特色小吃到底是什么？”云夭灼喝掉最后一口面汤，舔了舔嘴唇。
“没有。”司钰澜淡定的答道。
“你骗我。”云夭灼愤怒的放下筷子，“白期待了。”
“你现在都吃饱了，还期待个毛线。”司钰澜从木凳上站起身，“走了，把你送回去。”
“去哪？”
司钰澜：“渊岷境啊，你还想一直在这儿待着不成？”
云夭灼：“你想让我留下我还不想留呢，我要回去参加试比会，我要打架去。”
司钰澜：“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爱打打杀杀。一口一个打架，脾气还时好时坏。你小时候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才没有！我小时候……”云夭灼顿了顿。她突然发现，她对于小时候的事，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恍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就像摔碎的瓷杯，一块一块，拼不起来。记忆缺失带来的迷茫无措的感觉让她抱着头，缓缓蹲了下去。
这种感觉，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曾经也经历过。
司钰澜不蠢，他看到云夭灼的异样，抬起手弯下腰，食指点在了云夭灼的额头上。
“吸忆符。”司钰澜收回手。
云夭灼抬头：“……什么符？”
“你不知道？你的神识里被打进了吸忆符。它把你一部分的记忆都吸走了……也对，没有记忆，你肯定不知道自己有了吸忆符。”司钰澜皱着眉头，蹲下身，看着云夭灼澄澈却迷茫的眼睛，“你……一定经历过什么。”
司钰澜叹了口气：“这个咒符吸取指定的某段记忆，或长或短。你还记得是谁给你……算了，你肯定不记得。”
司钰澜再度抬手点到云夭灼的额头上。
“两道？”司钰澜的语气难得波动，“你的神识里有两道吸忆符？”
“不过我记得这东西会被神灵吸收掉，慢慢就没作用了，几道也不管用。你这怎么……还有作用。”司钰澜忽然反应过来，“你没有神灵？！”
神灵是除了神之外的每个人都有的，它在人的额心，是一团凌锥形的光体。但这种东西能够承载人的法力，法力越强，神灵就会越来越具象化，最后会化成晶石从额心中钻出，钻出时流出的血会在额心处蔓延成一个随机的图案，然后神灵破碎，全部法力融进图案中。不过这过程只在成神的时候才会发生。
当然，没有法力的人的神灵是空的，但是不会消失。
神灵被毁的人，是活不了的。
司钰澜第一反应就是云夭灼会不会是神，但是他立马想起成了神后这些符对神都没用。
“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算了，不管了。”云夭灼捶了捶脑袋，站了起来，“我要回渊岷境。”
“……好。”
这个小姑娘虽然才三百多岁，但她绝对经历过不少不好的事。司钰澜作为一个大她三百多岁的长辈，不自觉的心疼。
把云夭灼送回渊岷境后，司钰澜派人去查了云夭灼的过往。
云夭灼倒也心大，觉得自己没了记忆就没了吧，反正不影响她现在的生活，也懒得去找记忆了，每天该怎么乐呵就怎么乐呵。
等到了渊岷境的试比会，云夭灼直接手拎那些让她心烦的人一顿胖揍，打得他们心服口服。但是她也没去抢试比会第一出这个大风头，在决赛的时候故意输给了对手——崇楠。
于是崇楠就吃香了。
他本来就长得不丑，再加上年纪小，才一百多岁，因为这次试比会第一，一下子就在渊岷境收获了大批迷弟迷妹。比赛刚结束不久就有人含羞带怯的去表白。
云夭灼双臂抱在身前嘟囔着：“这崇楠怎么看都像是个花花公子。”
崇楠正往齐花园（齐花园是渊岷境修建的花园）的方向去，脚步突然一顿，扭过头来，视线集中在云夭灼身上：“我听力很好。你刚说的，我都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了呗，和我说干嘛。你是想告诉我你听力很好这件事吗？好的，我现在知道了。”云夭灼本来不打算回话的，但是崇楠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意味。
不就是赢了个第一么，何况这第一还是云夭灼让出去的，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云夭灼就是看不惯。
“你比赛输给了我，你肯定不服气。但也不至于背后这么说我吧？”崇楠的语气溢满了轻蔑。
“……”云夭灼可懒得再忍下去了，直接一个箭步蹿到崇楠面前，“你要是觉得我不服气想把我打服的话，我随时欢迎。”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