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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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没相处几天，”司钰澜语气毫无波澜，“我不确保你会不会趁机进了魔域，干一些什么对魔域不利的事。所以不告诉你正确的是哪边，是让你自求多福。你放错了，就是死；放对了，就是活。”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不是。是我曾经信任的人太多了。”司钰澜的唇角弯了弯。他就这么笑着把自己的伤痛当个玩笑说了出来。
司钰澜没告诉云夭灼，那道门其实没有左右对错之分。心里没有邪念，就是对的，就是生；心中有坏的想法，盘算着恶事，自然开了门就是错的，就是死。
“……那个地板向下开了之后我就掉进了水池里，为什么在那个水里可以呼吸？而且我在那里面游不动，到了池底竟然还可以平平直直的走。”
“你知不知道魔域之水？那个池里面装的就是。魔域之水似水非水，可以在里面呼吸，但人只能随着魔域之水的流动而动，其他情况下动了，会消耗极大的体力，而且位置不会有任何改变。”
“那我怎么还能在池底走？。”
“因为你接触到了池底啊。在魔域之水里，身体任何部位接触了固定不动的东西，你周身就会有一层屏障隔开你和魔域之水。”
“你们魔域怎么这么复杂……”云夭灼拍了拍司钰澜的后背，“不用你背我了，放我下来吧，我不累了。”
云夭灼从他背上下来后，仔细看了看这个真正的魔域。魔域所在的空浮岛还真不小，而且风景也不错。她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扶尘上尊。
“你真煞风景。”云夭灼毫不掩饰。
“你可以选择不看本座，或者选择滚出本座的魔域。”司钰澜还特意强调了一下“本座的”。
除了正式场合和与手下相处的时候，他极少用“本座”这个词称呼自己，因为他觉得这个词让人感觉太过生疏和严冷。这次他只是想提醒云夭灼，魔域是他的地盘，注意措辞。
“我想起来我为什么来找你了。”云夭灼眨了眨眼睛。
“说。”
“我是来找你学高阶复回术的。”
“我不会。”
“你不会？？”云夭灼想都没想，踮起脚一把揪住司钰澜的领子，“我千里迢迢跑来找你你告诉我你不会？你这个上尊怎么什么也不会。”
云夭灼向来暴躁，但是她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你去找木引长老教你不就好了，找我干什么？”司钰澜没管云夭灼的手。
“就是他不教我才来找你的。他说那是禁术，非特殊情况不可学。”
“那你有什么特殊情况？”
“我……我忘了。”云夭灼是真的忘了。她真的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学，只记得两百年前，她还一百多岁的时候就想要学高阶复回术。
“你怎么什么都忘，脾气还这么差。”司钰澜仍旧没管她抓着自己领子的手。
“我……”
云夭灼话未说完，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上手推了她一把，绝对是猛足了劲，推得她松开抓着领子的手一个踉跄向后跌了跌，然后两把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本座都要被她揪死了。”
“……抱歉，上尊。印痕刚有反应，我们就立刻过来了。”
印痕？云夭灼在心里疑惑。她很快瞥到了抓着自己的那几个护卫手腕上的黑色标记。她才想起来印痕是个什么东西。
顾名思义，印下的痕迹。用法力刻在自己或他人的神灵里，会在额头，手腕，脚踝，或者脖子上显现，所可以与施法者产生共鸣。施法者只需要在心里召唤，对方就可以有感应。一般就用于求救之类的。这种法术在各域首领和手下之间非常常见。
云夭灼反应过来之后，瞪圆了眼睛立刻问道：“什么都要揪死你了？我劲儿有那么大吗你不会自己拍我一巴掌？至于吗至于吗叫这么多守卫过来。”
“你这就叫犯上，懂不懂？”司钰澜面带微笑指了指前面地面上的一个刚出现的坑洞，“把她带去。”
“去哪？坑里？？”云夭灼挣扎着，还是没抵过那几个守卫，被带着跳下了坑。
向下坠了一会儿，云夭灼眼前重新出现了光，还有大门。
“这是哪？”云夭灼问。
“你瞎吗？上面写着呢。”司钰澜指了指门的最上方。上面写着“上尊尘境”。
每个域都由数个境组成，百姓分住在各个境内，还有的境专门用来建设帮派和修炼，就譬如渊岷境。
云夭灼思考了一会儿：“不愧是扶尘上尊，您用整个境当自己家住啊。”
“这个境不算很大”
“可你是一个人住一个境啊。”
“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云夭灼心想有地位就是气派。
“你们魔域这么喜欢随便就把人整下去让后再传送到某个地方吗？”云夭灼想到自己这一路来都是往下掉。
第一次是在门内掉进了魔域之水才传送到真正的魔域，第二次就是跳下一个洞里传到了司钰澜的住处。
“这样虽然很麻烦，”司钰澜弯了弯唇角，“但是掉来掉去的，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你都六百多岁了还这么想玩？”
“要抱有一颗童心。”司钰澜招了招手，“少废话，快进去吧。”
进了“上尊尘境”，云夭灼就发现自己赖在这里不想走了。
花开遍地，树木成荫。五彩与天光相接，辉映着境里的琼楼玉宇。是一片大好的美景，令人叹为观止，让人停步不前。
“想什么呢？快点走啊。”司钰澜回过头。他走得快，已经走进去一大截了。
云夭灼回过神。
她第一次认真地看司钰澜的容貌。不得不说，他长相极为俊俏。五官干净利落，肤白胜过冬雪，近乎完美的挑不出任何缺陷。他的眉眼并不清冷高调，反而生得温柔，但还是给人生人勿近的感觉。也许因为他统领魔域久了吧，是上尊的风范。
确实，很好看的脸。
云夭灼恍然发觉，天光其实离自己好远，她触摸不到；但眼前人，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她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会沦陷于他无法形容的清俊。
她忽然想知道司钰澜这个名字是什么寓意。她便大胆问了出来。
司钰澜笑了笑：“坚韧不屈是钰，清正廉洁也是玉；波澜不惊是澜，心胸似海也是澜。我母亲说她不希望我将来有多荣华富贵，过得多么风流潇洒，平平淡淡其实就不错。她就说‘钰澜’这个名很土很平淡。但我知道，她寄予我的希冀。”
云夭灼：“那扶尘是？”
司钰澜：“拂去肮脏尘埃。但我母亲予我字的时候，换了‘拂’字，改成了‘扶’。不过……我告诉你这么多，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什么作为交换？”
云夭灼：“妖艳婀娜似桃花，为夭灼；剔透洁白如明玉，是琬钰。”
司钰澜：“可你一点也不妖艳。”
云夭灼：“我是九尾呀，你怎知我就不妖艳？”
她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走向司钰澜。走到他身旁，轻声说：“其实你也没那么煞风景。”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