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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

  •   顶撞主管后,唐粒在公司日子很难过,动不动被分配到最棘手的事,她谨小慎微,一丝不苟地完成,其实心里知道,刚来上班时,没答应帮忙接主管孩子放学那次,她就得罪主管了。

      老张埋怨唐粒没跟他开口,他跑一趟,没多大事。唐粒不干,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像主管这类人,一点点芝麻大的权力都会用到极致,帮他做再多私事,他只会理直气壮,得罪了就得罪了,再找工作就是。

      理是这个理,但这年头想进大公司不简单。老张没劝唐粒收敛,唐粒野惯了,受不得委屈,由着她吧。

      工作之余,唐粒着手给华夏集团合作的公司投简历,尽力筛选有可能和市场部对接的职位。工作和婚恋都是双向选择,待得憋屈了就该走人,何必忍气吞声。

      周末时,老王身体不适,唐粒陪他去看医生,医生让老王入院观察,唐粒给老王的平板电脑里下载了很多新老电影,让他住院时看。

      唐粒走开接电话,老王跟老陈说自己可能撑不到把想看的影视剧都看完,唐粒在门外听到,擦干眼泪才再进去报喜:“我接到面试通知了!”

      投出去几十份简历,只收到几个回复,唐粒放弃外地和郊区的公司,收拾得清清爽爽去科惠捷面试,它是一家VR虚拟现实制作公司,运营总监招聘助理。

      人事专员对唐粒很满意,当即把她带去见运营总监。走到会客厅,唐粒透过玻璃窗望见熟悉的身影。

      华夏集团市场部大多事务都由副总监负责,难搞的大客户才归周忆南处理。他代表华夏集团邀请科惠捷进驻华夏广场开设VR体验馆,已经谈了两轮。

      人事专员让唐粒稍事等待,运营总监已然看到唐粒了,跟周忆南开个玩笑:“我还有事,合同签不签,我们听天意,速战速决吧。”

      科惠捷公司员工休闲区有台球、兵乓球和健身器材,运营总监提议跟周忆南玩一局台球定输赢,周忆南问:“你确定?”

      运营总监嘿嘿笑:“一时技痒。”

      周忆南看了唐粒一眼,运营总监咦道:“想起来了,唐小姐是你师妹,让你师妹做个见证,怎么样?”

      周忆南说:“哦?我不擅长台球,不如让她代劳吧。”

      唐粒闻言,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运营总监指指周忆南:“我技术还不错,你就不怕我赢了?”

      周忆南付之一哂:“听天意。”

      三人来到员工休闲区,运营总监和唐粒执杆上场,周忆南观战。唐粒是竞技派,一开局就打得虎虎生威,运营总监吃了一惊,杵着球杆打量她:

      唐粒个头不高,一米六左右,俯身打球时刚柔并济,小而晶莹的面孔发着光,是个生机勃勃的姑娘。

      唐粒从小就跟三个养父打球,高中时就把养父们打得落花流水,自号九球小天王,但运营总监是周忆南的客户,她脑子里绷着弦,给运营总监留了几分面子,存心失误了几次。

      运营总监力求扳回局面,唐粒悠然自得地等待,若表现好,兴许能成为他的助理,这一局要不要输掉?她回头看周忆南,周忆南正看着她,她立刻就有了取舍,她要赢。

      赢了,周忆南会高兴,如果因此通不过运营总监的面试,说明此乃心胸狭隘之辈,不值得效劳。唐粒接连出杆,佯装苦战而胜,神采飞扬地吹声口哨,周忆南凝视着她,展颜对她微笑。

      仿佛有一千只小鹿轻盈地跃出心坎,唐粒尽可能不露痕迹地调整着呼吸。周忆南是冷面孔,不常笑,她曾经最爱看他的眼睛,那是一双看过千山万水的眼睛,垂下眼睫郁郁如往事,但他一笑,如同云开天净,让世界一下子亮堂了。

      运营总监拿球杆敲着桌面,给自己找补:“今天是双赢,你得到合同,我得到助理。”

      新工作敲定了?唐粒怔然,运营总监存心挤兑周忆南:“她可是从你们华夏出来的,这种人才你们都能放过?”

      周忆南问:“为什么要换工作?”

      唐粒脱口而出:“二桃杀三士,不耐烦玩了。”

      周忆南听懂了,跟运营总监说:“这种人才当然不能放过,我部门正缺市场分析员。”

      市场分析员既要懂财务,还负责开拓市场,跟唐粒专业对口,升职机会也多,她登时见风使舵,抛弃了运营总监伸来的橄榄枝:“贺总监,我再考虑考虑。”

      运营总监冲周忆南瞪眼:“喂!”

      周忆南给唐粒吃一记定心丸:“下个月留意人事公告。”

      他们得谈合同,唐粒眉飞色舞地告辞,运营总监挺郁闷:“她要是不会打呢?”

      周忆南笑笑:“她会。”

      运营总监犹在惋惜:“肩负重托,不怯场,很能稳得住,人还漂亮,难得。”

      周忆南拿出合同,没有回答。不怯场,只因有一杆全收的实力,唐粒藏了锋。对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而言,这才是最难得的。

      帮了周忆南,还有望去他部门工作,唐粒欢欣鼓舞,但一走出大楼,她就清醒了。刚才运营总监说她是校友,周忆南没反应,他是真的不记得她。

      同学那一年,唐粒很关注研究生部的篮球赛讯,挤在观众堆里加过油,送过水,捡过球,周忆南却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原来在石榴园帮她洗手,被咖啡泼到身上,他让司机送了一程,都只是出于风度。

      唐粒不禁微微摇头,自嘲情怯至此,否则说句我看过你打球,又有何难?

      周一上班后,主管见着唐粒,哟了一声,那意思唐粒懂——不是不想干了吗?唐粒无视主管的讽刺,依旧忙忙碌碌,只等人事部门下达内部招聘信息,按公司规章制度,每个员工都有资格申请转岗。

      八月结束,最后一名是刘智博,办离职手续当天,他堵住唐粒:“下一个就是你了。”

      瘦小的眼镜男人生怕再被打,跟唐粒隔了几步远,唐粒笑着去楼上送文件,听到有人传八卦,丁雪惹怒了秦远山,要被发配海外了。

      接连几份商业计划都被秦远山漠视,丁雪很委屈,请求秦远山给章早挪一挪位置,弄到身边教他,不行的话,去分公司历练也成。

      秦远山固然能容忍外甥女蠢不自知,但她想帮章早要个职位,他不悦:“你哥也是从基层做起。”

      丁雪说上班太累了,她想结婚生孩子,但章早职位不高,收入也一般,别说母亲齐玫不同意,她自己也担心婚后章早负担不了她和孩子的生活,希望姨父看在章早勤奋积极的份上,给他锻炼的机会。

      齐玫对章早不满意,反对无效,秦远山和她观点一致,恋爱可以,结婚免谈,但丁雪偏偏认定了章早,秦远山长叹:“上班累,就去游学吧,学点你感兴趣的。”

      出国既能过点逍遥日子,也能隔开丁雪和章早,但丁雪不理解秦远山的苦心,跑去跟母亲哭诉,母亲也说:“听你姨父的,明天别来上班了,准备申请资料。”

      丁雪哭着去找江岸,秦远山名义上是为她好,但死活不提携章早,目的很简单,章早是江岸的人,他不想让江岸力量太壮大。

      就算秦远山不徇私,最终把集团交给江岸管理,无非是让江岸当傀儡,真正的话事人仍然是他那帮老家伙。

      秦远山才47岁,年富力强,退居二线为时尚早,江岸厌烦妹妹执迷不悟:“选个你想去的国家吧。”

      举目无亲的感觉击溃了丁雪,扑到章早怀里痛哭。章早心知秦远山和齐玫是在棒打鸳鸯,等丁雪一走,华夏集团就容不下他了,他得赶紧做点成绩以正视听。

      上个月,江岸谈一宗业务不太顺利,章早负责维护客户关系,加过对方助理,他想帮江岸敲定此事,约该助理见面。

      客户助理是风流人,章早让秘书陪他同去,秘书却在生理期,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章早骂了几句,陡然想起前台那几个漂亮姑娘。

      丁雪在公司一天,唐粒的主管就捧着章早一天,很配合他的工作,立即给手下新人下达了任务,唐粒本来在别的楼层忙,硬是被他也报上去了。

      最漂亮的唐粒也在名单里,章早喜上眉梢。唐粒回座位听丁小童和郁菲一说,明白是被选中去陪酒,气得又想辞职,但市场部已经向人事提交了用人申请,可能这几天招聘启事就会下达,她极力忍耐,做好随时翻脸掀桌的准备。

      章早把饭局安排在华夏广场的川菜馆,丁小童查到底层商铺有卖解酒茶的,唐粒溜号去买,顺路找陈海米帮她化个病容妆,顶着粗黑好笑的眉毛,蜡黄着脸。

      陈海米晚上有约,为了接应唐粒,干脆把约会地点改成川菜馆,但追求者不吃辣,她只能换到旁边的粤菜馆。

      赴宴者是两女一男,男人是席上的主角,章早刻意逢迎,不时吩咐小丁敬酒,小唐帮武经理舀汤。

      几杯酒下肚,场面放松了些,男人和章早推杯换盏,互称兄弟,谈到兴起,男人忘了形似的,手伸向唐粒大腿,拍了一拍,笑问:“小唐你说是不是?”

      一坐下来,唐粒就很警惕被骚扰,登时打开男人的手。没两分钟,男人又摸上来了,还捏了一把,唐粒拿酒泼了他一脸,冷声说:“再摸骟了你。”

      风云突变,章早愕然,唐粒对丁小童和郁菲使眼色,按事先约定,相安无事是最好,一有不对劲就集体撤出来,但丁小童和郁菲都怕丢工作,迟疑了。

      还真是不能对这种场合抱有侥幸心理啊。唐粒无奈,对章早说:“章经理,我们是你喊来的,你得主持公道。”

      新人们不识逗,章早本就不大满意,唐粒却还逼着要说法,他怒道:“人家武经理看得起你,你上纲上线干吗?”

      唐粒扬手就把章早的眼镜摘了,扔进汤羹里:“我也看得起你,你也别上纲上线。”

      客户和他带来的两个女人都惊呆了,丁小童和郁菲都很尴尬,唐粒低声问:“走不走?”

      再不走,搞不好被章早丢出去祭天,丁小童和郁菲慌忙拿包,跟随唐粒跑出店外。

      郁菲被客户连灌两杯酒,急欲呕吐,丁小童和唐粒扶她去卫生间,丁小童问:“明天怎么办?”

      唐粒说:“他敢找茬,我就给董事长信箱写信。”

      郁菲说:“他让主管整我们,我们就又被扣分了。”

      唐粒不在意:“你们就说是我干的。”

      郁菲抱着马桶狂吐,唐粒摁亮手机,想跟陈海米汇报一声,却看到几分钟前,陈海米给她连打了三个电话,她回拨,却无人接听。

      丁小童留下来照看郁菲,唐粒去粤菜馆找陈海米,急匆匆推开包厢的门,却看到陈海米垂头坐在桌前,秦岭托起她的下巴细看。

      唐粒飞快冲过去,秦岭很诧异:“你怎么来了——”

      一语未完,唐粒抓起包拍秦岭的脸,被秦岭挡开,唐粒连喊几声海米,陈海米仍然紧闭双眼,唐粒疑心她被灌醉了,喝问:“你怎么在这里?你想干吗?”

      秦岭说:“我一来她就这样了,她是你朋友?”

      唐粒抬起陈海米的头观察,秦岭凑近来看:“她不对劲,可能得送去医院。”

      唐粒想扶起陈海米,奈何陈海米浑身虚软,她力不从心,瞪着秦岭:“你背她去!”

      秦岭说:“啊?”

      唐粒举拳:“背不背?”

      唐粒只齐秦岭肩膀,真要打架,她不是秦岭的对手,但想想胃疼那天,秦岭就算了,乖乖蹲下来,唐粒把陈海米扶上他的背。

      秦岭背起陈海米,唐粒问:“她跟客户见面,你怎么在?”

      秦岭也很奇怪:“我是来看无核榴莲的,一来就看到她,还往我身上扑。”

      污蔑!唐粒踢了他一下:“海米跟别人约会,怎么可能扑你?”

      秦岭说:“她当时很不清醒。”

      陈海米酒量一般,除非跟唐粒等朋友吃饭,不然半杯红酒从头喝到尾,况且今天她想策应唐粒,没有喝多的理由。

      唐粒心随念转,仔细看陈海米:“她是不是被人下了药?”

      秦岭愣了一下:“有可能。老李说把她交给我了,这话不对。”

      唐粒黑着脸:“你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一遍。”

      陈海米的约会对象姓李,是个苗木商人,在专柜采购手笔颇大,是陈海米的大客户。这位李总是秦母的大学同学,想承接华夏集团开发的华夏城项目和城市综合体绿化工程,但华夏集团已有长期合作伙伴,他约莫在秦远山那里受阻,找到秦岭了,秦岭张口回绝了他。

      李总知道秦岭大学读的是农学,今天上午,他号称基地培育出无核榴莲,秦岭有兴趣了,跑来一见,却只见到一个连眼睛都快睁不开的女人,迷瞪瞪倒向他。

      秦岭问:“榴莲呢?”

      李总却喊道:“陈小姐!陈小姐!你伺候好秦总。”

      秦岭很生气:“你什么意思,拿个女人骗我出来?”

      李总讪讪道:“她长得挺漂亮,说是还没谈过恋爱,干净。”

      秦岭斥道:“滚!”

      唐粒也想让那个李总滚,袖子一捋:“你能把他喊出来吗?”

      秦岭来了兴致:“你打不过我帮你打。”

      唐粒嘁道:“打不过就偷袭,不用你帮。”

      出租车停在路旁,秦岭把陈海米塞进后座,想走人,被唐粒拦住:“鬼晓得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你也得去医院,等海米醒了再说。”

      秦岭气得不想说话,但左右无事,钻进车里。路上,他透过后视镜看后座,唐粒让陈海米枕在她腿上,一直握着陈海米的手。他低下头去,给李总发信息:“明天上午华夏中心门口见个面。”

      车开到医院,秦岭背着陈海米往急诊大门疾走,身后冲来几个伤员,他避之不及,被蹭到一胳膊鲜血。

      陈海米被安顿在椅子上,唐粒去挂号,秦岭冲进卫生间洗了又洗,似乎仍能闻见血腥气,他烦躁地去输液区找唐粒:“有事再找我。”

      护士来输液,秦岭走了。唐粒想起那天淋他一头鲱鱼罐头,他也很抓狂,没喊住他。理论上来说,以秦岭的长相和家世,不会缺女伴,但三个养父都说过,有的男人很恶劣,喜欢用些手段追求刺激。

      医院对面就有商厦和酒店,秦岭买了T恤仔裤,开房洗澡。洗完想去喝酒,但最喜欢的几家都被沈曼琳找过。两年前,沈曼琳表白他就拒绝了,但沈曼琳说:“我们至少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什么是朋友?总在一起鬼混的人都是小五的朋友,他们仅仅因为沈曼琳帮他们做财产管理,就纷纷倒戈,秦岭总被沈曼琳找到,玩得索然无味。

      陈海米昏迷,唐粒急得声音都变调了,又凶又暴躁。路易斯的身影掠过秦岭心头,他难过了一下,路易斯也很维护朋友,但他的生命永远停留在21岁那个飙车的夜晚。

      点滴还剩半袋,陈海米醒了,唐粒才知道的确误会了秦岭。陈海米很后怕,李总跟她爸同龄,看着和和气气的像长辈,但眼睛不眨就能把她进贡给别人。

      席间,陈海米回了几条工作信息,她疑心是那时被李总下了药,所幸碰到的是秦岭。秦岭纨绔归纨绔,冲他爱干净的脾性来看,不是乘人之危的人。

      秦岭在酒店窗边坐了片刻,想不出还能去哪里,回了医院。唐粒没吃饱,大嚼饼干,他斥为吃防腐剂,唐粒干巴巴地道了歉:“误会你了,对不起了。”

      秦岭坐下来,唐粒卸了妆,不再是奇形怪状的眉毛了,但满脸通红,他以为唐粒发高烧,本能去试体温,唐粒手一挡,陈海米刚打完一局游戏,抬头一看:“天哪你的脸烂了!”

      唐粒对着小镜子一照,额头和两颊都起了红疙瘩,眉间是成片皮屑,又痒又干,连忙去问医生,路过的护士看了看:“化妆品过敏了。”

      医生开了抗敏药,陈海米内疚,她的化妆品是网上买的大牌小样,她用没事,但唐粒没化过妆,一用就过敏了。

      点滴打完,唐粒抓着陈海米就跑,秦岭喊喂,唐粒跑了:“赶地铁,明天还得上班!”

      所以唐粒明天上午没空。秦岭又给李总发了信息,见面地点不变,时间改成中午。他回家一觉睡到上午,窗外日头正烈,蓦然记起唐粒昨天穿的是防晒衣,帽子下方有个洞,正好把马尾辫放到外面,他很好奇,是衣服本身的设计,还是唐粒异想天开,去找裁缝挖了个洞?

      唐粒想着中午要打架,提前叫了午饭。秦岭走来,她趁同事不在,小声说:“能把他约在旁边华夏广场门口吗?”

      秦岭问:“为什么?”

      唐粒左右看看,压低声:“我想熬到市场部招人,不想在公司门口打架。”

      熬?她的处境很难吗?昨晚在医院,是听到她和陈海米抱怨化个丑妆也没能阻止别人揩油。秦岭明白了,抓过唐粒胸前的工作牌看清楚她的名字,出乎意料,是粒字,他问:“是粒粒皆辛苦的意思吗?”

      唐粒抓回工作牌:“粒子的粒,粒子是以自由状态存在的最小物质组成部分,我爸取的。”

      生父是电工,这句话是他留给唐粒最宝贵的记忆之一,那时她还小,远没有接触到物理知识。秦岭却想到老张,父女不同姓,老张是继父吧。

      同事喊唐粒去帮忙,秦岭去找姨妈齐玫,要求齐玫找人事修改公司条文,不得让员工陪酒。齐玫吃惊:“小岭,这话怎么说?”

      秦岭抖落出章早让前台员工陪酒,齐玫皱起眉,陪酒一说太难听,必定是正常的商务应酬,秦岭没上过班,不懂。秦岭恼她搪塞,下楼找章早,齐玫怕他闹事,跟上:“小岭!小岭!”

      章早在跟同事交谈,秦岭劈头说:“你昨晚拿了客户钱,还跟两个女的亲亲抱抱,有这事没有?”

      昨天晚上,唐粒搅局,饭局气氛冷到冰点,章早出来想把唐粒揪回去,客户带来的两个女公关出马,请他在江岸面前多美言几句,把价格降下来,双方就能合作了。

      章早笑纳红包并拥吻公关,被秦岭撞见。章早心虚卖乖,秦岭急于去看无核榴莲,态度冷淡叫他滚蛋。

      章早提心吊胆,给丁雪发了一箩筐情话,今天早上见面,两人在丁雪办公室缠绵半天,他的心才安定,看来秦岭并非传小话之人。

      秦岭当众摊牌,章早傻眼了,齐玫脸上更不好看。丁雪闻讯而来,怒斥秦岭含血喷人,章早分明对她一心一意,秦岭冷哼:“你去华夏广场六楼蓉城之春调店外监控,现在就去。”

      员工们看热闹,偷录表姐弟争执的场面,丁雪跺脚走了。秦岭记着正事,冲下楼找唐粒。

      唐粒不在工位。李总打来电话,他准时到了,秦岭窃笑,他倒要看看唐粒怎么对付一个小两百斤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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