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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婚前试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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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墨璃十九岁生日，转眼两人已相恋了快一年。“墨璃，走！我带你去市集。”邹庭芳一大早就雀跃的说要带墨璃出门。今天她将自己打扮得特别隆重，就好像要参加很重要的仪式。
“好啊！庭芳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庭芳笑得开心，“今天是墨璃的生辰啊！我要带你去玩，去吃好吃的。”
不同于以往，今日出门不见马车，不见轿子，墨璃在门口等了会才看到庭芳从马棚牵着匹矫健的黑马出来。
“我们骑马吗？”墨璃露出惊喜的神色。
“嗯。今日我不想其他人来打搅，就由云燕带我们去想去的地方。”黑马似乎听懂了庭芳的话，忙晃了晃脑袋。
“来，踩着这个脚蹬上去。”庭芳牵着云燕先将墨璃稳稳扶上马，然后自己一个翻身就上去了。
云燕是匹良驹，尽管背上载着两个人却仍然跑得十分快。庭芳自墨璃身后环过她的身体拉着缰绳，一副自在又神气的模样。
两人骑着马游湖，一路上说着各种各样的趣事。
“有一年我们来东山游湖，翠翠在婉儿划船时调皮捣蛋最后被婉儿一把推了下去。那时才初春，冻得翠翠直哆嗦。一直到现在她还很怕婉儿呢！”
“难怪婉儿脾气明明那么好，翠翠却很怕她。”
“哈哈哈，婉儿是脾气好，但她暴躁起来也挺厉害的。翠翠是典型的又皮又怂，纸老虎一只。”
临近中午，二人到蜀凤斋用餐。庭芳点了一桌酒菜，墨璃直呼太过浪费。临走时，她还体贴的买了墨璃最爱吃的牡丹糕和芙蓉卷，说是晚上回游西苑大家一起吃。
饭后，庭芳牵着马陪墨璃从街头逛到街尾。二人一路说说笑笑令旁人羡煞不已……
“墨璃，你看这个好不好看？”庭芳看到一个精致的香包忙叫住身旁的墨璃。
墨璃凑近闻了闻道：“好香啊！这是什么味道？”
老板忙道：“邹阁主好眼力，这个是夜合花香包。”
“夜合花？”
“对，这花又叫百合花。”
庭芳想了想，百合，百合，百年好合。忙一脸开心道：“太好了，老板我就要它！”
给过银两庭芳将香包放到墨璃手中，对她耳语道：“你可知我送这香包的含义？”
墨璃想了想，忽然红了脸颊。
庭芳见状忙一脸狡黠的继续追问：“商墨璃，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墨璃娇羞的小声应答：“百合，百合，百年好合。”
庭芳闻言大喜，“墨璃，你我当真心有灵犀，我们想得一模一样！”
接着她忽然执起墨璃的手认真说道：“墨璃，我喜欢你，我是真心喜欢你。嫁给我好不好？嫁给我。”庭芳眼眶微微发红，这些话她发自肺腑。
“嗯，我愿意嫁给你。”墨璃轻轻点头，眼里闪耀着晶莹泪光。
“真的吗？你真的答应我了？”
“嗯，我真的答应你。”
“你不会后悔？”
“我不会后悔。”
“墨璃，我一定好好对你，今生一定好好爱你。”庭芳将墨璃紧紧拥入怀中。
见证了整个求婚过程的香包老板，“哎呦，恭喜啊！恭喜阁主，恭喜商姑娘。”
“太棒啦！墨璃答应嫁给我啦！”邹庭芳开心的抱着墨璃原地转圈。
香包老板的祝福声和这对恋人的幸福模样迅速引来一片关注，众人皆纷纷送上祝福。
是夜，庭芳在游西苑为墨璃庆祝生辰，桃树下主仆欢庆乐成一团。墨璃倚在庭芳怀中与大家一同饮酒，二人满眼都是幸福。
……
那之后，邹府上下便开始准备下聘要用的东西。
陈三在月明阁挑选了最好的珠宝玉器、金银首饰给庭芳看，那些是她用来迎娶墨璃的其中一部分聘礼。六婶到蜀凤斋订了各式糕点还有喜饼，婉儿带人外出采买上好的绸缎锦织，翠翠则带着其他下人布置各个分号和游西苑。
庭芳悄悄在城郊买了一处园子，取名“清风苑”。只因一次墨璃与她路过时曾说喜欢那个小园子，觉得比热闹的游西苑更适合她两生活。那日清风暖阳，墨璃的发丝在风中轻扬整个人笼罩在和煦的晨光中犹如遗世独立的翩翩仙子。当时，庭芳便暗中决定要将它买下。
清风苑外，一辆马车缓缓停下。
邹庭芳先下了车，商墨璃被翠翠扶着小心翼翼探出身来。
她摸索着牵到了庭芳的手，庭芳关心道：“小心，慢一点。”
待墨璃下了车，庭芳对翠翠说道：“翠翠，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与墨璃先进去。”
翠翠点头。
“庭芳这是带我去哪儿？”墨璃的眼睛被红锦缎蒙住什么都看不到。
“待会你就知道了。”庭芳笑着，随后又叮嘱道：“小心，抬脚，这里有个很高的门槛。”
墨璃摇摇头，走得有点艰难。
“快到了，就在前面。”
“嗯。”
庭芳牵着她缓缓向前走，终于在穿过几道院子后停下了。
“现在还不可以睁眼，等我数到三。”
“嗯。”墨璃乖巧的轻声应道。
庭芳放下墨璃的手，走到她身后。
“一。”她为墨璃解开遮眼的锦缎。
“二。”她从墨璃身后轻轻将她抱住。
“三。”她把头轻轻放在墨璃肩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郁郁葱葱，各色牡丹争奇斗艳。蝴蝶在园中嬉戏，鱼儿在水中悠游自在。身旁是一座八角凉亭，亭角上挂着一串串红色的小灯笼。
“这里是？”
“喜欢吗？”庭芳用脸颊蹭着她的侧脸。
“喜欢。”
“上次你说喜欢这个小园子觉得这里更适合我两生活，所以我就买了下来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墨璃没有回答，只觉心头一热便忍不住落泪。
庭芳感觉脸颊忽然一阵温热，赶紧松开怀抱将墨璃转过来。“怎么了？怎么哭了？”
墨璃依旧不说话只是扑进她怀中小声的啜泣。
“好了，好了，墨璃不哭，我在这里，永远都在这里。”庭芳轻抚着她的头，吻着她的发……
游西苑，饭厅。
“阁主，明日我带二位去月老庙占卜吧！”晚餐时六婶忽然提议。
“这……我与墨璃不用了吧。”庭芳看了看墨璃显得有些犹豫，她心里觉得这完全没有必要。
“六婶说得是。”站在一旁的墨璃开口替庭芳应承了下来。
“那老奴就去准备了。”
……
月老庙。
“恭喜阁主！从卦象来看商姑娘女德实乃上乘且有旺夫之相，谁娶了夫人必定香火鼎盛家族兴旺啊！”
“恭喜阁主！恭喜阁主！”六婶和婉儿开心得连连道喜。
庭芳拉着墨璃笑得开怀，墨璃则十分不好意思。
占卜师傅接着拿到二人生辰八字算，看了卦签又翻了命书忽然表情僵硬的好一阵没说出话来。
六婶见他若有所思半晌不说话便有点急，“您倒是接着说啊！”
占卜师傅将刚才收的银钱掏出来推向邹庭芳，“阁主，这银钱老夫要不得。”
庭芳一听这话有点急，墨璃也紧张起来。“师傅为我二人占卜理应收下这香资，难道是有什么问题？”
占卜师傅叹了口气道：“阁主与商姑娘这八字配合卦象是生离死别之相。”
“什么？”邹庭芳一下站了起来。
“师傅，还请您指点一二。”墨璃拉住有点激动的庭芳淡然道。
“阁主的命相为刚，可谓百折不挠，商姑娘之命亦是坚韧不摧，两位的命相虽然都不是顺风顺水，但各自又总能化险为夷。可这卦中又有两阴交缠之相，实乃有违道法自然，老夫查了命书也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交缠之相注定二位命定相依，但既是命相有悖道法又皆为刚，那么便有一人必受折损……”
出了月老庙，庭芳一直沉默，墨璃轻轻拉住她。
“你在愁什么？”
“我怕我会伤害……”
墨璃用手轻轻按上庭芳的唇，“我不怕。我只知道商墨璃一心一意想要嫁给大雪中那个迷路的……”她凑近庭芳耳边小声道：“少女。”说完她吻了庭芳的侧脸，邹庭芳顿时泪如泉涌……
由于二人即将成婚，墨璃便带着婉儿、翠翠搬去了清风苑。邹庭芳因为那不吉利的卦象着实萎靡了几日，才慢慢恢复了一边筹备婚礼一边经营事业的日常生活。商墨璃则一直都好像无事发生，每天不是牵着庭芳撒娇赏花就是拉着她去看烟火，一个人时便在房中绣鸳鸯枕、缝制鸿雁被面……
春末时节，邹庭芳手持请婚书带着车队登门清风苑正式下聘。
一箱箱绸缎锦织、金银玉器、各式糕点喜饼被下人担进了客厅。六婶跟在庭芳身后端着一个木盘，里面有几套绣工精美的女子衣物，一把象牙丝纨扇，还有一个紫檀木盒。
传闻上古之神女娲在嫁予伏羲时因为害羞便结草为扇，以障其面。邹庭芳与商墨璃双亲不在，二人是以天地为媒，便效仿传说赠了这扇子给自己未来的妻子。
打开紫檀木盒庭芳拿出一枚累丝金凤钗，那金凤羽羽如生仿若展翅翱翔于天际，下端吊着一颗青莲，那青莲便是商墨璃当日要庭芳守诺那颗。
“噗呲。”墨璃一时忍不住竟笑了，这一笑百媚生的姿态直把庭芳的魂都给勾走。她端端看着墨璃，拿着发钗的手悬在空中迟迟不动。
“吭，吭。”多亏六婶轻咳两声，她才回过神来给墨璃戴上发钗。
之后，六婶将木盘交给翠翠，庭芳将请婚书郑重的交到墨璃手中。接过请婚书，墨璃打开仔细看罢再小心将请婚书收好。又从婉儿端着的木盘拿过允婚书双手奉上交予邹庭芳，庭芳看完笑得特别开心。
随后墨璃从木盘上拿过一顶金丝编制的镂空金冠温柔的为庭芳戴上，婉儿再将手中的木盘交给六婶。盘中是墨璃为庭芳买的几套衣裤，还有她亲手绣制的鸳鸯枕、鸿雁被面和一张蝴蝶绢帕。
墨璃这边收下几箱聘礼，也回赠了庭芳几箱允婚礼物，于是二人的婚礼订在了一个月后。
……
大婚三天前，六婶亲自坐着马车到清风苑送了件东西给商墨璃。
那是个普通的红木盒，正好婉儿还在做午餐墨璃百无聊赖便让翠翠把那盒子拿到饭厅。
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有个卷轴、一个花生造型的小盒子，还有一本封面朝下的书。
拉开卷轴，墨璃读着卷轴名，“满园春色。”还以为是什么风景图，结果刚看到画卷第一张图就猛的合上了。
“小姐，六婶给您送的这些是什么东西啊？”翠翠正在给墨璃倒茶，却看到商墨璃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红。
“小姐，您怎么脸这么红？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没事。”商墨璃只觉心跳加速。
“这画……”
“啊！这个晚点再看！”墨璃慌忙将卷轴塞进盒子。
“那我帮您放回房。”
“哈哈哈，我自己去就好。”她以极不自然的笑容抱了盒子就赶紧跑回了房。
“奇怪。”翠翠歪着脑袋一脸的不明白。
墨璃进房后赶紧掩上门，呼吸发热心疯狂的跳。她听了听门外的动静，确定翠翠没跟来才将盒子塞到床下。
午餐时，婉儿和翠翠发现小姐一直心不在焉，脸还特别红……
夜晚墨璃洗漱完，穿着寝衣站在门前确认了好几遍厢房门确实锁紧以后才趴到床下拿出了盒子。
打开那花生模样的小盒子，里面竟是一对男女交/合的小雕像，墨璃忙放下盒子拿起绢帕擦了擦手。之前她从未想过新婚之夜与庭芳的敦/伦之事，倒是六婶替她二人操/碎了心。
一脸苦恼的坐在桌前，墨璃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她和庭芳既然要做夫妻，那总归是不可能永远都停留在唇/枪舌/战和衣而眠吧！
深呼吸一口，墨璃想起自己白天初看卷轴的窘迫决定还是先看书好了。
翻过书来，只见书上写着《天地交融素/女经》，看到“素/女经”三字顿觉安心许多，岂料随手翻了几页便面红耳赤。这素/女经真是比那卷轴还可怕，里面图文并茂的描绘着各种敦/伦之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