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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学鸡谈恋爱》2 ...

  •   “她还是没有爱上你?”一个古怪沙哑的声音从张情的背后响起,“你真是太没用了。好不容易得到靠近圣体的机会,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的戒心很重,稍不注意就会被发现。”张情身体没动,只有眼珠转向了一侧,“是你太心急了。”
      “桀桀桀。”
      那声音沙哑地笑着,“她不会爱上你的。枉你用这么多年功力来找我做交易——看来你的灵魂终将属于我。”
      “……”张情在黑暗中抿住了嘴。那古怪又苍老的声音见张情不为所动,悻悻退回了最暗的阴影处。
      陆凤罕见的失眠了,因为她昨晚熬夜太久,到最后已经能依稀看见窗外渗进的点点晨曦。但她意识清晰,一点困倦之情也没有,甚至胸中有郁闷一扫而清的舒畅。
      她伸了个懒腰,然后蹑手蹑脚穿戴整齐,拿起沙发上挂着的包拧开了外出的大门。
      “要走了?”张情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擦着手上的冷水,淡淡问了陆凤一句。
      “……嗯。”陆凤神色冷淡地回了一声,刚要出门,想了想又留下一句:“中午我不回来,不用煮我的饭。”
      “好。”张情一如往常的挂着温和的微笑,说:“路上小心。”
      陆凤关上了门,忍着狂跳的心脏奔下了楼梯。
      太反常了。他竟然什么都没问。陆凤忽略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有些纳闷地想,为什么他总能比自己起的早呢?
      这么一想,陆凤除了知道张情是个职员外,其他的什么都不清楚。
      果然自己当时是昏了头的,明明自己之前还想着孤独终老。陆凤心想,可怜善良的老母亲还以为她终于安定下来了,真不知道如果她和张情离婚后,父亲母亲会如何作想……
      做人真难啊……
      陆凤日常感叹一句,然后打卡进了公司。
      今天她的任务不算繁重,陆凤打算提前下班,然后去继续做梦,她有点迫不及待想看接下来的梦境了。
      下午七点,陆凤准时入眠,通过一片熟悉的白雾后,她看见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被众人拥簇着走向一座古朴的祭台。
      这天正好是张毅的受箓大典,只要过了今天,他就是正儿八经的一名登记在册的天授道人,从此可以开业结缘,进一步修仙之路。
      张毅穿着素白的长袍,在罡风下猎猎作响。
      他的师父满意的站在台上点头,他的师弟们在台下仰慕地看着他。
      他定了定神,驱逐心中杂念,拔出了腰间佩戴的一柄旧剑,那是他所拥有的父亲的唯一遗物。
      过了今日,他将断情绝欲,从此一心只为光明正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看到这,陆凤不免有些紧张。
      近日的连续梦境,让她磕上了张毅和卢青这对可怜情侣。
      张毅离开了卢青,与她断绝了联系,不知卢青如何作想,但站在上帝视角的陆凤却将两人的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
      自张毅被卢父驱逐出去后,卢青对张毅思念成疾,本就不健康的身体也一落千丈,卢父不忍心再看着爱女日益消沉,多方面打听到张毅的去处后将此消息告诉了卢青。卢青奇迹般迅速好转起来,下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去见张毅。
      她瞒着父亲偷偷走出生活了十六年的山村,在一片不安和茫然中抱着希望寻找着自己的未婚夫。她想,有些道歉的话她必须当面说,有些难以启齿的事也必须当面说。陆凤默默在心里给她打气,看着卢青一遍又一遍重复张毅曾经吃过的苦头,除了心疼也感叹自己想象力的丰富。
      柔弱的卢青终究还是没能赶上张毅的人生转折点。受箓一过,张毅的七情六欲被道力压制,除了一张年轻的脸,气质勃然大变。
      卢青和张毅的再一次相逢是张毅接到了讨伐山村鬼怪的任务。听到熟悉名字,他仅仅是抖动了一下眉毛,然后神情便归于平静。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多年回到的家乡,却是一片狼藉。
      村里人烟稀少,他有几分无措的走到了以前充满欢声笑语的小屋。
      小屋破了几个大洞,密密麻麻全铺上了一层白毛毛的蜘蛛网,他拿剑柄将网勾下来,露出了里面被掩盖的物件。
      残破不堪。
      张毅内心的涟漪被牢不可破的道力镇压下去,他抿了抿嘴,离开了木屋,开始追踪小山村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是旱魃。
      不知从哪来的旱魃,吸收了这方水土的灵气,粮食无法生产,水源变得稀缺,很多人都陆续搬走了,剩下的要么是不舍得离开的,要么是老弱病残。
      那旱魃也不是个纯素的物种,不知从何时起将注意打到了了人肉身上,至此每几夜便有一个活生生的人一夜枯骨,尸体被随意扔在后山草丛里。
      剩下的人吓坏了,于是又走了一些人,山村变得更寂寥了。
      张毅又抿了抿嘴,继续追着旱魃留下的气味前进。
      一栋草丛外鲜血四溅,浓厚的血腥味盖过几朵白花微不可闻的清香。
      张毅小心拨开草丛,一只骨瘦嶙峋的怪物背对着他吭哧吭哧啃咬着一节残肢。
      张毅毫不犹豫地拔出了剑,凝聚灵气一剑刺了下去,正当他抽出剑身想要再补一次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尖叫。
      “啊!”那声音有几分熟悉。
      张毅转过头,与自己昔日爱人面面相对。
      卢青瘦了,瘦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断气。她以往姣好的容颜此刻灰头土脸,脸颊深深凹陷下去再不复以往的清灵。
      她眼眶湿润,面容惊恐,对着沉默的张毅叫到:“为什么杀我爹爹!?”
      爹爹?这不是旱魃吗?张毅扭头将失去气息的尸体踹到在地,有着旱魃的气息,却不是旱魃。
      “……这恐怕早就不是你的爹爹了。”张毅盯着卢青憔悴的眼睛,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卢青冷静下来,望着询问她的少年,半瞎的眼睛一时之间分辨不出他的样貌,后知后觉到来的自尊心让她拿残破的袖子挡着自己的脸,支支吾吾说:“对……对不起,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了。”
      张毅皱起了眉:“能详细说说吗?”
      卢青听着熟悉的声音,不敢确认,转过身想要马上跑掉,但不合时宜的喜悦让她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一年前,这里逐渐长不出庄稼了。”她试图回忆,“然后爹爹在集庙那天去了镇上,回来后就开始不对劲了。”她的声音逐渐哽咽,“一开始是吃不进熟食,后来吃生肉才能让他感觉好一点……家里人都怕他。姨娘提出了和离,带着弟弟改嫁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张毅问,“你不走吗?”
      “我?”卢青一愣,似乎没打算到张毅会问这个,“我……我还要等人……我没找到他,就想着他之后会不会再回来……”
      天色渐黑,瘴气逐渐从焦黄的土地里窜出,张毅见此地不易久留,上前一步抓着卢青下意识想要摆脱的手臂,说:“晚上不安全,我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
      “我……我知道有个地方……”张毅靠近后,卢青得以看清他的脸,心里又苦又涩,嗫嚅着说:“你跟我来,我之前都是在那过夜的。”
      张毅不疑有他,被卢青领着朝一座破庙走去。
      梦境到此戛然而止。
      陆凤从深度睡眠中缓缓醒来。
      房间内黑暗静谧,陆凤却像跑了一场马拉松似的浑身无力。也许连续做梦的副作用就是这样。
      她顺了顺自己的长发,坐起身,拿起一旁早就放好的笔记本,这次一定要写下每个细节,陆凤这么想着,连续的梦境实在太难得了。
      “咚咚咚。”卧室门被敲响了。
      “什么事?”陆凤头也不抬地问道。
      “有人找你。”张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要出来看看吗?”
      什么叫看看……陆凤皱了皱眉,她穿戴整齐,将门半打开,略谨慎地问:“人呢?”
      “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张情轻轻笑着说:“在客厅,你快去吧。”
      陆凤出去一看,原来是小组里的前辈来她这拿资料。
      前辈有着柔顺浓密的卷发,涂着红唇温柔地看着她。陆凤对这个前辈敬畏又喜欢,呆在她身边总能找到一种“知己”的归属感。
      “这次辛苦你了。”前辈握住陆凤的手,“改天请你吃饭。”
      “哪里。”陆凤有些羞涩,她总是这样,对着别人嘴里的称赞害羞不已。真是奇怪的习惯。
      前辈笑了笑,临走时对着出来送客的张情玩笑一般说:“你们这对模范夫妻可真让我开眼了,说是相敬如宾也毫不夸张啊。”
      陆凤捏了捏手心她害怕前辈看出什么来。
      张情客气地回到:“您说笑了,小凤还说明天请我吃大餐呢。”
      有这回事吗?陆凤微微睁大了眼睛。
      前辈说:“约会是吧?年轻人就该出去多玩玩,别像个老头老太太似的一天都呆在家里。”
      陆凤尴尬地笑笑,没有说话。
      待前辈离开后,张情好整以待地看着陆凤,黑漆漆的眼眸戏谑地看着她:“要请我约会吗?”
      陆凤脸上一囧,缩了缩脖子,说:“那就……去吧。”
      她有时候拒绝不了张情,原则性问题除外。
      晚上睡觉前,陆凤已经将明天的约会安排得妥妥当当。就当赔偿他的辛苦费了,陆凤心里想着,毕竟结婚前他们也常常约会,多数是由张情包揽下来,她只管享受就好了。
      她甚至准备了一场惊喜送给张情,不是离婚协议书,而是久违的一束鲜花。毕竟饶是不懂风情的陆凤,也生了一颗想要浪漫的心。
      还没离婚呢。陆凤自我催眠,偶尔送送花也不代表什么。
      她拿着一束黄玫瑰,紧张得手心里都在冒汗。她看着风度翩翩的张情从黑色轿车里出来,眼睛闪亮亮的看着她,一如求婚那晚璀璨的漫天星辰。
      她紧张的抓紧背后的花束,然后迈开腿进入马路。
      异像横生,一辆失控的摩托车朝她飞驰而来,陆凤躲闪不急,在尖锐的喇叭声中被撞飞出去。
      “陆凤!”刚刚听到张情的一声惊恐的呼唤,陆凤随即失去了意识。
      一天后,陆凤在布满消毒味的病房里醒来。
      她浑身疼痛,连手都抬不起来。
      “你醒了?”映入眼帘的是张情略显疲惫的脸,他身上还穿着约会时的装束,只不过变得皱皱巴巴,不如一开始那么整挺潇洒了。
      “我被车撞了?”陆凤后知后觉想起来为什么自己在这,“肇事者呢?”
      “被我揍进医院。”张情毫不在乎道。
      “?”陆凤惊讶的看着喂她喝水的张情,想象不出来一直温文尔雅的丈夫跟人动手的场景,她甚至觉得有几分好笑。
      “你没被警察教育吗?”陆凤声音里不禁带上几分戏谑。
      “我老婆被他酒后驾驶撞了,没打死他都算警察来得及时。”张情朝陆凤好脾气一笑,“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醒后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回家了。”
      陆凤在他温柔的眼神里有些瑟缩,她一向不太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更别说这么赤裸裸盯着她看了。
      “很丑,别看。”她将脸转向一边。
      张情笑了,嘴角上挑显示出他的好心情:“不丑,丑了我也不嫌弃。”
      之后医生来查房,说陆凤可以出院了,于是张情马不停蹄地跑前跑后,为陆凤安排好了一切。
      前辈来看过陆凤后,微微叹息一声,说他们这对小夫妻不适合约会,还是在家里一辈子吧,留下礼物就走了。
      陆凤摸着前辈送给她的被子,默默喝了一口牛奶,透着磨砂门看厨房里忙活的张情。
      其实看到车冲过来后,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被撞到的一瞬间,她看见张情慌张地穿过人流向她跑来,嘶吼着让周围人打120,以及当着众人的面狠揍了醉酒男人一顿。
      “她要是有危险,我会杀了你。”她听着张情冷酷地说着,护着她上了急救车。
      还以为是做梦……陆凤又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看了看张情的背影,默默站起来进了房间。
      她拿出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然后将它们丢进垃圾桶里。
      先这样过吧,陆凤心想,反正她又不吃亏。
      在这之后的几天,陆凤和张情相处良好,再没有之前明显的嫌隙。
      事情转机是在一个平平无常的下午。
      这天,陆凤出门买食材,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刚要拿出手机重新规划路线时,一声爆炸惊得她差点扔掉了手机。
      “砰!”
      骤然升起的浓烟里突然冲出来一个血人,陆凤吓傻了。更让她吃惊的是,那血人抬头看了她一眼——
      “前……前辈!?”她惊呼一声
      “快跑!”
      前辈突然拉住她的手,朝另一条小路上跑去。陆凤的皮肤感觉到了前辈手里湿热粘糊的触感,她忍着翻滚的胃跟着远离那片浓烟。
      “嗷——”浓烟突然摇晃了几下,陆凤正怀疑自己的视力时,它蓦然变化出几只触手,电闪雷鸣间追上了她们。
      “!!!”这tm是什么东西?陆凤甚至爆了粗口,“这tm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咯,小凤。”前辈见跑不出触手的追踪范围,干脆停下了脚步,她红唇一弯露出洁白的贝齿,“哎呀,真是让人头疼呢。”
      她向前一步,双手在汹涌的胸前快速结了几个花印,“你要替我保守秘密哦~”她回头向陆凤抛个媚眼,随后以手变拳,重重对着一击,一道猛力的声波从她的身前如剑阵一般推了出去。
      “破!”她高喝一声,以绝对的雷霆之力击散了烟雾触手。
      那烟雾摇摇欲坠,不一会就自行消散了。
      陆凤目瞪口呆,她甚至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傻姑娘。”前辈转过身,看着一脸痴呆样的陆凤,忍俊不禁,“瞧你那样,别跟张情说哟。”
      为什么不能跟张情说?这世界到底怎么回事?回去的路上,陆凤脑袋隐隐作痛,她在看前辈结印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那些手势竟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她就能叫出它们的名字。
      回到家的陆凤将自己扔在床上 张情还没有回家,她可以等他下班后一起做饭吃。
      本来以为要惊讶好久,但在沾上枕头的下一秒,陆凤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还是熟悉的继续场景。
      张峰在卢青的帮助下找到了休眠的旱魃,将它制服后带着卢青回了师门。
      师父可怜卢青的身世,破格让她一女子留在了教派里,一边学习一边帮着做些事情。
      卢青认为自己是苦尽甘来。
      但渐渐,她发现张峰几乎不记得自己了。
      当她说起以前的美好回忆,张峰只是淡淡地附和一两句,就像在谈论无关紧要的任务一般,卢青不免心里生出几分怨愤。
      张峰被她爹爹赶出去时,她一无所知,知道后也是十分自责,想要把张峰带回去,或者私奔。他们可以成亲,可以一起组建家庭,然后永远幸福的生活下去。
      在困难地独自寻找张峰时,卢青是这么鼓励自己的,即使几次差点被人欺辱,即使差点被人拐卖,即使生病饿着肚子,她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有时她后悔了,她想回去,但转念想到张峰以前比她更苦,更累,赎罪感让她又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坚持下去。
      她沿着张峰所到之处四处寻觅,在雨天跌落断崖后彻底死心了。
      找不到了,真的找不动了。卢青捂着鲜红的伤口失落地哭了一晚上,然后第二天一瘸一拐地爬上山,去典当了以前张峰送给自己的定情银簪子,勉强凑齐了回家的路费。
      当她好不容易回家后,却发现家里早已翻天覆地。
      以前她常常和张峰私会的茅屋被推倒了,她那秀才爹爹老来得子,根本不在乎自己曾经的爱女了。
      对他而言,女儿离经叛道的那一天,就已经死了。
      她崩溃,她痛恨,她也无可奈何。因为她的生母早已去世,后继姨娘对她更加不屑一顾。卢青无法,只有去村里的破庙里歇息,最后卢青生父良心未泯,还是将她接了回去,不过不闻不问,再没有昔日宠爱之情。
      卢青渐渐麻木,一心求死,但她爹爹偏偏又想将她当成笼络人脉的筹码,不许她自寻短见,差了几个老妇整日看管着她,准备让她出嫁,除此之外一切不管。
      卢青以为自己就这样了,直到旱魃的出现,带来了她朝思暮想的人。
      也是给她致命一击的薄情人。
      陆凤甚至能感同身受卢青的绝望和怨恨,在醒来后泪流满面,一嘴的酸涩咸腥,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经过前辈的事,她不敢将这连续梦当成偶然事件了。
      她点开了前辈的微信,将自己的梦一五一十倒了个一干二净。
      说完后,她盯着聊天页面,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前辈的回复,但前辈没等到,张情却敲响了门。
      “陆凤?晚上想吃什么?”
      陆凤身体一抖,这才完全从梦境里脱离出来,她差点以为自己就是卢青,差点把张情听成了张峰。
      她心里属于卢青的怨恨来得匪夷所思,又去的无影无踪。
      她定了定神,下床打开了门,张情已经先进入了厨房,烟火气息驱散了她最后一点恍惚。
      “我今天……”她想说前辈的事,但却发现嗓子像被油烟糊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想起来临走前前辈对她说的话。
      “今天怎么了?”张情腰间系着卡通围裙,含笑地看着她问。
      “没事……”陆凤走到一边洗了洗手,“我要做什么?”
      “唔……先把葱洗干净吧。”张情想了想,“然后我来弄剩下的。”
      “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吃饭。”陆凤拿出一把葱,打开水龙头,半开玩笑道:“得夫如此,妻复何求啊。”
      张情笑得更开心了,眼尾下的小痣也显得灵动起来:“所以你要好好珍惜,别像之前一样冷落我了。”
      他侧头看着陆凤认真说道:“我说真的,小凤,之前我可伤心了。”
      “嗯。”陆凤揪着一根葱,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句。
      双方在融洽的氛围里分享了晚饭。
      洗漱后,陆凤看着手机里前辈很晚才发给她的回复,又开始失眠。
      “你的梦境,很不一般呐。”前辈回她道:“你梦到的两个人,正好是我知道的人。他们之后的结局,不是很好。”
      陆凤紧张地看下去。
      “可能你是他们其中一人的转世也说不定。”
      转世?从小到大生活在唯物主义世界的陆凤对这两个字前看后看,不得其解。
      那她可能是卢青的转世吗?陆凤发消息给前辈,又迟迟没有回应。
      前辈到底是做什么的啊……好像一天都很忙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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