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存在 ...
-
已到夜晚。意大利人的热情气息到了晚上似乎仍不肯褪去，心却已冰冷不再有温度。
黑暗的深巷里，铁锈味在鼻间弥漫，墙上有着暗红色干涸的血迹。
银发少年不耐烦地点了根烟，看着不远处几个男子，骂了一句脏话，吸了一口烟后就把烟掐灭丢在地上，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SMOKING BOMB，我还以为你害怕不出来了呢。”似乎是领头的一个男子大笑，目光玩味地看着少年。少年没有答话，暗自计算了一番，点燃炸药，冷笑道，“怎么可能。”说话间，抛放炸弹，落地瞬间烟雾弥漫。
一旁的一个瘦子不屑地道，“切，这招你还没用腻啊。”说着扇了扇烟雾，拿出一把手枪，轻轻扣动。
子弹准得过分，少年往一边躲了几步，擦身而过。“唔，没关系，慢慢躲，我们可以慢慢玩。当然要小心，不要把体力用完哦。”似乎是首领身后的一个年轻人悠然地笑道，连发了两枪。
少年慌忙躲过，又是两发子弹急速而至。本想躲过却见还有两枚子弹从不同角度射出，咬咬牙，少年计算好受伤最轻的子弹，炸弹反投而去。
“没用的，SMOKING BOMB。”那年轻人的声音似笑非笑，仿佛并不在意少年的炸弹，“你啊，其实只能算二流的。”说话间颇有兴致地打了几发子弹。
少年皱眉，他看不透这个年轻人，这种情况下还这么悠然。自然他的炸弹对年轻人没有任何影响，而子弹却射中了他的右肩。鲜血很快染红了衣服，过分的痛楚让他意识有些模糊不清。
“SMOKING BOMB，其实你好可怜的呢。”年轻人见此场景，轻声道，“如果你不与他为敌，如果他不出钱请我来，你怎么回是这个结果呢？”说着朝少年走来，手枪轻抵少年的太阳穴。“你看，你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我呢。”
忽然年轻人抬头，看见远方一个身影，没了兴致般收回手枪。因为是夜晚，看不清身影的样貌，但由年轻人的动作依旧可知那人的身份不一般。
“杀了他们，无名。”声音淡然，视这些人几乎不过是蝼蚁。
“是。”
速度快得让人愕然，少年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刚刚那些人就全部倒在地上化为尸体。理所当然般，尸体中并没有那个年轻人。
少年看着那个身影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停下。弯下身，本应该是卑微的动作由他做出来却没有一丝卑微的感觉，依旧高高在上。
即使很暗，少年也看清了他的脸。原来是一个与他年龄相差无几的少年。
“我救了你，对吧？”带着微微笑意的话语，却无法感到一丝温暖。
“嗯。”努力保持清醒，可血液过多的流失他还是想要昏过去。
“那么，你的命是我的了。” 不知为何，少年总觉得这话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可毕竟是救了他，于是只能不情愿而费力地点点头。
“所以，以后你就跟着我了。”笑意依旧，“我叫佐罗•彭格列。”
彭格列。
听到这个姓氏少年猛然一惊，“你是彭格列的……？”
“十代目。”淡淡的笑意不曾散去，“那么你呢，SMOKING BOMB？”
“狱寺隼人。”
“白兰先生。”在宽敞明亮的房间内，库洛姆怯怯地开口，有些紧张地看着白兰，“泽田先生他……”
“不用担心哟。”白兰撕开一包棉花糖的包装袋，没有怎么在意库洛姆的担忧，在桌上饶有兴趣地搭了起来，“因为他很强啊。”强到有能力杀了我。白兰眼中的兴味消失了一瞬间，但很快恢复。
“但是……”库洛姆眼里依旧满是担忧，“这么晚还没回来……”窗外，只是一片黑暗。没有月亮，星星在这个夜晚也黯淡无光。寂静得出奇，那一片黑暗仿佛会让人沉陷在其中再出不来。
话音刚落，泽田纲吉就推门而入，眉眼中藏不住疲倦。敛了一切光芒，不过是一个普通少年而已。
“泽田……”姓氏刚出口，库洛姆才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而改口，“纲，你去哪了？”泽田纲吉对库洛姆疲倦地笑了笑，超直感却惊觉有些什么不同，不由得脱口而出，“骸？”
“クフフ，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呢。”雾气弥漫，散去的一瞬间少女已成了少年，右眼的“六”字清晰如此，嘴角轻佻的笑亦不曾改变，“你为什么会和黑手党在一起呢？”明明只是一个来自于日本的普通少年，为什么会与黑手党在一起，而且，似乎并不是初识。
“骸。”泽田纲吉无奈地笑了，“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可是现在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哦呀，我可是要毁灭黑手党的。”六道骸嘴角扬起的弧度似乎渐大。
“嗯，骸君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哦。”白兰突然开口，懒懒地吃下一颗棉花糖，“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们已经不是黑手党了呢。”不是黑手党，而是凌驾于世界之上的神。“クフフ，你的话不怎么可信呢。”注意到白兰的存在，六道骸轻笑道。这个人，为什么会认识自己呢？似乎六道轮回，他从未见过他吧。
“骸，白兰说的话是真的。”泽田纲吉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虽然不知道这个空间到底会不会发生那些事。”
“你好像也知道很多啊。”六道骸看着泽田纲吉，几分怀疑，看来真的不是只是表面看来日本的普通少年那么简单呢。
一时间，三人默然。
“哦呀，时间到了呢。”过了不知多久，六道骸忽然道。少年的身影在一瞬间变成了少女，脱力般倒在地上。泽田纲吉走过去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见此，泽田纲吉看着白兰，脸上几分严肃，“白兰，我见到狱寺了。”“所以呢？”白兰问得懒散，语气并不怎么在意。没有了泽田纲吉存在的彭格列，大概已不再是「贝」了吧……
“我要去彭格列一趟。”毫无逻辑关系的两句话在泽田纲吉说来却并不突兀，倒像是理所当然般。虽然并不知道，见到狱寺和去彭格列有什么关系。
“好啊。”白兰的语气如同一个孩子般充满兴趣，眼睛里依旧不在意什么。
窗外无边黑夜中，隐约看见那开了一山的枫叶，枫叶纷飞间有些阴暗的城堡伫立于山腰，沉淀着历史的尘埃。一山枫叶，一座城堡，是一个世纪多的辉煌。
彭格列的总部。
——此般常开不败的花，你会感到喜悦吗？
花朵像是一个球，各种颜色夹杂在一起。玫红、粉红、纯白，显示出的满是祝福与喜悦。开过百日，才肯凋谢。如若每日每日地看，看上一百日，可以理解喜悦背后的悲哀吗？浓烈如此的颜色，究竟是什么？
——只开百日，却名为千日红。那么，千日红的花语是，不朽。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