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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 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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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祭司感觉到矛尖确实插在了血肉中，胸前的【秽恶之圆】炽热起来。
“卑劣！！！”对方痛呼。
对方其实很有杀死柯瑞妮的把握，如果她没亡化的话。不过现在...
这我可不是故意的，她讥讽地想，谁让你裆部没套甲，还不够粗也不够硬？
她没给对方起身的机会。
“和我姐姐问好。”随后一戟封喉时这样说到，这灰篷面具人死不瞑目的惊怒眼神，真是棒极了。
入夜时分，不过幽暗地域的“天色”没变化，毕竟这里是深深的地下。
商站里一片狼藉，柯瑞妮抱臂看着满地的遗体。
她左边是之前商站的死者，包括从木栅栏上取下来的灵吸怪。
右边是此战留下的尸体。
之前，在她搞定了对方头领后，看到驼巨人无能为力，地下的原始人类本就已经岌岌可危的士气直接坍塌，在卓尔面前溃逃。
没一个逃掉，这是黑暗精灵的主场。
地民的尸体摆了一地，共有三十具，剩下的十五个成了俘虏。
顽强的野猪人全灭，不过造成几个卓尔感染兽化症，这是牧师要解决的麻烦。
驼巨人重伤垂死，这生物太强，很难看住，柯瑞妮没浪费治伤术，直接给了痛快。
最后，是对方的施法者和领袖，作为击杀他的女祭司，柯瑞妮很享受周遭因此投来的敬畏眼神。
多么称职的蜘蛛神后牧师！她想。
不过可能是因为死者腿间的巨大伤口太狰狞，所以这些眼神里带了些恐惧。
至于这支特别行动队？涵盖柯瑞妮和指挥官在内，原本有三十人，现在还剩下二十四个。
大部分死者都是开战时派出的诱饵，包括一名女性奥术守卫。
“就战损比来说，酣畅大胜，祭司。”指挥官在她旁边道，“您的神术护持直到战斗结束才消失，简直是奇迹。”
只是十二个小时，柯瑞妮想，还不够。
她将从神庙中习得的神圣超魔法技艺，和曾在奥术学校【真理群顶】选修的超魔技巧法术延时结合了起来，促使有战斗增益效果的祝福神术时间延长。
柯瑞妮知道，待她更加强大，学了更多的神术魔法以后，效果还会更好。
当然，这也提醒了柯瑞妮，之后有空回学院空窟时，多去拜访一下真理群顶，看看其他的超魔技巧专著，战场上用得着。
“别恭维我，指挥官，现在把所有有价值的战利品都搜出来存放好，休息一晚，其他的，大家都累了，明日再说。”柯瑞妮答复。
被洗劫的商站还有些留存，包括两头拉车的驮蜥。这一仗本身的收获就更别提了，丰收。
“那个人类施法者，”指挥官提到，“不该出现在这，你发现了吗？那是一个德鲁伊，也是个游侠。”
德鲁伊这类人，在幽暗地域，尤其是海蛛之城，应该只存在于书本上。
她从小到大没听说过卓尔当中有德鲁伊，游侠也是，女祭司压根就没认出来对方施法者的职业。
不管是商站、俘虏还是那个德鲁伊兼游侠，都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甚至，对于一个一早就赶路，整场战斗都绷紧精神，接着又得进行战后医护的牧师来说，太多了点。
她打算后面明早再通盘思考整理，慢慢分析已有的线索，今天她的脑子实在是乏了。
啊对了，柯瑞妮突然想起秽恶之圆，这东西的异状自己还没有处理呢。
现在，她终于有时间研究古怪的秽恶之圆了，或许会需要实验品？
“把东西收好，该保持原样的保持原样，安排值夜，一次至少三个，得有暗哨，”女祭司嘱咐指挥官，“我已经布下了守卫结界。”
“有警戒的法术，”第一家族的阿米昂答复。“放心祭司，这些我比你熟。”
“我先去休息了，对了，俘虏是什么情况？”
“这些地民有些是素质不错的武者，有些是纯粹的逃奴。”
“给我来个逃奴，我发泄一下。”柯瑞妮道。
“男的？”
“男女都可以。”
原先驻扎在商站的平民牧师一身多职，同时监管着此处已被破坏的传送站，没了工奴的伐木场还有此处的海关。
现在，柯瑞妮的临时住所就是这里，之前的牧师尸体只剩下一半，另一半不知所踪。
进入屋内。
她看到一尊三英尺高的罗丝神像就放在床的对面的橱柜上，柯瑞妮恭敬地将之请到了门外，当然不会是她不想让蜘蛛神后看到秽恶之圆，而是供到士兵歇脚的地方，以庇佑或者说威慑她们，好让她们别狂欢得太过火。
好吧，其实...
另个方面来说，作为蛛后的祭司，女牧师要深刻践行八足女神嬗变和爱好诡计的理念，例如该瞒着神灵的事，就得瞒着，这是虔诚信仰的一部分。
自己是从伪神伊丽丝翠的剑舞者，那个叛徒长女身上找到了这东西，这么做有必要。
虔诚！
房门被敲响。
“你要的俘虏，女祭司。”指挥官的声音。
“放在门口，以后别敲门，我会设置陷阱和法术。”
“了解，我明天要向姐姐汇报，你知道的，我们在替她干活。”
第一家族的阿米昂这话，无疑是在向柯瑞妮交底。
看来，柯瑞妮独力对付敌人的做法，让他记忆深刻，虽然他不知道具体用了什么手法。这是结盟交好的信号吗？女牧师想。
虽然神庙的敬畏教长娜温对阿米昂很信任，但是指挥官阿米昂另有心思这点不奇怪。
原因很明显，指挥官做事中规中矩，比起首席法师哥哥督森而言，过分不起眼，平庸，待人也温和，没第一家族的气势。又是男性，一定不受重视。
每个卓尔都想往上爬，哪怕是不被给与上升通道的男性也不例外，她倒能理解。
“明天我也会向她汇报，”柯瑞妮回应，“照实说就是了，队长。”
听着门外脚步声离开，女祭司重新把注意放到秽恶之圆上，伸手吃力地从胸甲里扒拉出圆圆的薄片。
圆片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不带任何纹路，半点没有黑暗精灵简练而雅致的风格。
她触摸着秽恶之圆，再度感受到那股亵渎堕落的渴望，不可名状的恶毒。
回想之前，她曾经不止一次尝试和圆片交流，却始终不得要领。圆片传递的负面情绪意味着什么，秽恶之圆感到饥渴，是要吃什么？
她随之再一次想起了晋升仪式上的【黯淡之星】，秽恶之圆是黑色的，黯淡之星也是黑色，黑色是蜘蛛神后的底色，意味着神秘，诡计还有危险。
这些是之前的想法，至于现在...
作为年轻的卓尔精灵，柯瑞妮触觉灵敏，原本是没有察觉，现在回忆起来，她记起了这秽恶之圆曾经不止出现过一次的异样。
第一次，是和侍父在训练室比武时，她斥责了前侍父，感觉到胸口一暖。
第二次，是在她去学院的路上，鞭打熊地精，心口微微一热。
第三次，则是在集市里抢“毒药”（实际是红色泥怪）的时候，她感觉到胸口刺痒。
第四次，同样是在集市里，她对袭击她的男性用【目盲术】之时。
以及第五次，她杀害了德鲁伊游侠，或者游侠德鲁伊，秽恶之圆发生异状，原因应该是柯瑞妮用长戟扎了那个德鲁伊游侠的裆。
之前三次太过微弱平常，并未让柯瑞妮注意，可是最后两次，她无法忽略。
是什么原理呢？
总结这四次异样时的情景，毫无疑问，都有人被她欺凌。
侍父、熊地精们、两次是被抢了毒药后袭击她的男性，最后一位直接丢了性命。
或许得试验一下，女祭司想。
柯瑞妮打开房门，看到残破的走廊上有个头蒙皮袋，四肢被绑的俘虏。
她拉起俘虏脖颈上的绳索，冷漠地将之扯到房中。
掀开头套，她看到是个女性地民。
大概是被喂了药，这个俘虏很安静，双目无神，没看到受伤，应该是第一时间就投降了。
就和其他的同类一样，这人类亚种矮小而瘦弱，高约五英尺（约一米五）。
脸部像是没有下巴，眼眸子和耳朵比柯瑞妮见过的塞尔红袍巫师会人类大一些。
褴褛的烂袍下有厚重的体毛，和头发一样，都是黑色。
就在这一刻，这个地民的皮肤变深，成了其身后简陋土坯墙的褐色，女祭司知道，这是地民的拟色能力。
好难看，她评价，并且判断出这地民显然是个逃奴，如果之前遭遇的地民都和这俘虏一样弱，那战斗会很轻松写意。
那么，开始试验。
她将秽恶之圆解下，拿在左手上，时刻用眼睛注意着圆片，并感受着手上传来的，这邪物一刻不停的憎恨堕落之情。
然后，女牧师右手解开蛇首鞭，狠狠朝女人背上劈了一记。
啪！
作为一个合格的蜘蛛神后祭司，她用普通鞭子很熟，用起能感受主人情绪的蛇首鞭来更是得心应手。
技术足以让女俘感觉够疼，实际伤得却并不重。
“呜！”闷叫声从这神志不清的女人口中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柯瑞妮左手感到的一股细细暖流。
她隐约看到圆片闪过一瞬暗红色，心里莫名地感受到，秽恶之圆依旧饥渴。
慢慢地，慢慢地，用蛇首鞭的牧师，差不多把女俘打到了濒死状态，每一次她让对方挨打，秽恶之圆都会有所反应。
“想死？做梦。”
最终，她了解够了，用治伤术将俘虏从幸福的死亡边缘扯回人间。
收回施术用的圣徽，看着地民微微颤颤起身，柯瑞妮下意识地摩挲自己手里的薄片圆盘，又是感到一阵饥渴。
她不需要俘虏了，牧师拉开房门，一脚把俘虏踢了出去。
听着门又关上，柯瑞妮继续思考，继续感受手中的黑圆。
渐渐地，她终于捉到了一丝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