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君子之交》一根笔杆子

50、挚友20

　　一大早，狄仁杰带着阮清郁等人离开帅府，却在晚上秘密返回。

　　“狄大人，您这是又算计谁了？”

　　狄仁杰故意卖个关子：“晚上看了就知道。”

　　阮清郁懒得猜，如今形势明朗，不需要再动脑子，他便老实跟着狄仁杰就是。

　　夜里，狄仁杰带着他们来到了狄春与赵文翙居住的小院外头，此时里面已经起了打斗声。看到这里，阮清郁便明白了，这是要在去突厥之前，解决掉假狄春这个麻烦的角色。

　　王铁汉一身夜行衣被狄春抓住，当做刺杀赵文翙的刺客被带了下去。假狄春见到狄仁杰出现的一瞬间吃了一惊，但很快便换上那副憨厚的笑容，他自以为什么都没暴露，可方才与王铁汉的打斗却早已暴露了一切。

　　王铁汉是王孝杰的副将，纵横沙场多年，狄春只是狄府管家，怎么会有如此好的身手，赤手空拳便制服持有匕首的王铁汉呢？

　　让人把王铁汉与赵文翙带下去后，狄仁杰徐徐开口：“今天我给大家讲个故事。”

　　一年前，狄春上街帮狄仁杰办事失踪了，一个多月没有任何消息，狄仁杰派人四处打探，这才知道狄春是被内卫府抓走了。李元芳拿着狄仁杰的帖子去内卫府要人，内卫府大阁领肖清芳接待了李元芳，说是内卫府抓错人了。那时候李元芳带着被拷打得浑身是伤的狄春回了狄府。

　　然而从那时候开始，狄春便发生了变化，嗓音沙哑，说话的语调也发生了变化，如果说这一切可以用内卫以热油灌嗓的损伤来解释的话，那么狄春不记得许多狄仁杰曾经经手的案件，便无从分说了。

　　由此，狄仁杰发现狄春被换掉了。然而，狄仁杰没有立刻揭穿假狄春的身份，因为一旦他被揭穿，真狄春便有性命之忧。此外，狄仁杰夜想不明白，为何内卫府要换掉狄春。直到在东柳林镇，假狄春放走信鸽，狄仁杰这才知道他卧底的目的——崇州案。

　　因此，在这个破获崇州案的关键时刻，不能再留着假狄春了。

　　狄仁杰对在场的人讲完了这个故事，质问狄春：“还不想说实话吗？真正的狄春在哪儿？你的主子是谁？”

　　“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而不是最明智的人。”狄春的声音有些阴冷，“在这个距离上，我可以随意杀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李元芳离狄仁杰很近，却身负重伤，而阮清郁则觉得狄仁杰定然早早准备好了一切，便站在一旁的廊下，离他们尚有些距离。若是假狄春突然出手，他确实难以驰援。

　　狄仁杰确实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在先前假狄春与王铁汉动手的时候，李元芳用无影针射穿了他身体上下的几处穴位，让他无法动武。狄仁杰此时捉住假狄春的手，掀起他的袖子，在他的胳膊上看到了梅花刺青。

　　曾泰是其中最熟悉这个刺青的人，惊讶道：“梅花刺青，你真的是内卫？”

　　“内卫是什么？”阮清郁问离他最近的李朗。

　　然而不用李朗回答，如燕也问了这个问题，丘静给了她答案：“内卫是隶属皇帝的秘密机构，小姐别再问了。”

　　狄仁杰揭下了假狄春脸上的□□，沉声问道：“你是谁？”

　　“我没有名字，永远是别人的影子，如果愿意的话，就叫我影子吧。”

　　狄仁杰又问了一遍方才的问题：“真正的狄春在哪儿？你的主子是谁？”

　　“要杀就杀，不必多问了。”

　　阮清郁靠着廊柱懒洋洋地开口：“狄大人，要不把人交给我？”

　　狄仁杰还没说话，一旁的张环脸色就变了，阮清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暂且不必，这假狄春屡次刺杀吴大憨，倒是让我发现一些问题，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访东柳林镇。”狄仁杰看他这，轻轻点了点头，又扬声道，“来人，把他压入大牢，交给钦差卫队看守，容后发落。”

　　阮清郁一点都不在意审问的事，不用审问这假狄春，正好早点回去睡觉。自从跟着狄仁杰，他就没睡过一天饱觉，这趟跟着来崇州是遭罪了，清福没享，还四处奔波。

　　吴大憨的身份已经明了，狄仁杰再访东柳林镇，相比就是个托词。阮清郁不经意扫到在场的如燕与丘静，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他们需要赶赴突厥，却不能让敌人事先知道。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去东柳林镇走了个过场，狄仁杰便带队策马朝突厥的方向走。天色暗了，已经离崇州走出百多里路，如燕才发现不对劲，困惑道：“叔父，这不是回崇州的路啊。”

　　狄仁杰卖个关子：“谁说我们要去崇州了？”

　　李元芳自从知道如燕的真实身份后，心情便有些复杂，此时便只催促道：“你啊，偏有这许多的问题，走吧。”

　　赶了两天的路，第三天天黑之前，一行人赶到了突厥的国都石国。

　　“石国还是没变样啊。”阮清郁面带怀念之色，“三年前就是这个模样。我跟你们说，突厥人是游牧民族，以狩猎为生，因此他们的烤肉特别好吃，崇州幽州是比不了的，有机会你们一定得试试，不然石国就来亏了。”

　　“看来你是不累，赶了一夜的路，到现在还能想着烤肉。”李元芳面带嫌弃之色，扭头对狄仁杰说，“大人，我们还是先找家客栈安顿下来吧。”

　　狄仁杰点头，他一把老身子骨，此时也有些疲累了。

　　七拐八拐，找到一家僻静的客栈，二十多间客房，虽然远超出他们的人数，但为了隐秘起见，便花钱全包了。安顿下来之后，狄仁杰立刻说：“元芳、清郁，我们立刻出发，去见吉利可汗。”

　　如燕抱着他的胳膊问：“叔父，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

　　狄仁杰笑着点头：“当然了。”

　　到了吉利可汗的牙帐门口，狄仁杰只让李元芳拿着虎头飞鹰的戒指让人通禀了一声，却没有亲自去见吉利可汗。狄仁杰给了路边摊贩一些钱，让摊主一家四口穿上狄仁杰四人的衣服，假装成他们站在牙帐门口等候。

　　片刻功夫，便有一队人策马而来，扬起一片尘土，他们手持一张大网，将站在门口等候的四人笼罩其中拖走了。

　　“清郁，你跟上去看看。”狄仁杰若不经意地看了眼如燕，给阮清郁使了个眼色。

　　阮清郁会意，离开了他们寄身的摊位，却没有去找被马拖走的四人，而是抄小路回到下榻的客栈之外，与已经撤出来的张环等人汇合，埋伏在客栈之外。不一会儿，一伙紫衣人进了客栈，杀了店老板一家，四处搜寻，却找不到张环等人的半个人影。

　　又等了一会儿，狄仁杰三人返回了客栈，发现了客栈内被杀死的店伙计与老板一家。

　　“我跟上去看看。”阮清郁低声对张环说。

　　因为忌惮于如燕的武功，阮清郁不敢让张环等人靠得太近，只能自己前去，他扒在客栈的墙上，只冒了个头，看到了客栈内发生的一切。

　　李元芳率先进入客栈搜寻，如燕则趁这个时机持刀挟持了狄仁杰。从他们的对话中，阮清郁这才明白，如燕的真名叫苏显儿，她才是真正的白衣女郎，东柳林镇上死的只不过是她的替身之一。由此看来，苏宏辉口中的苏将军也应当就是如燕了。

　　如燕作为蛇灵与契丹的联络人，在蛇灵中的地位定然不低。看起来蛇灵很重视崇州的计划，将这样一个关键人物派到狄仁杰身边卧底。

　　李元芳在醒来之后便知道了如燕的真实身份，此时做戏倒是十分逼真，将知道倾心女子是冷血杀手的震惊与失望表现得淋漓尽致。

　　狄仁杰还补充了一句：“元芳在昏迷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如燕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从没有离开过。可怜啊，在那种情况下，他还在为你开脱。”

　　此话一出，让如燕这个人年轻的小姑娘心神一颤，她强迫自己冷着脸说：“好了，别说了，跟我走吧。”

　　李元芳不会束手就擒，他手持链子刀，神色严肃，可如燕挟持了狄仁杰，李元芳便不得不将刀扔在地上，束手就擒。

　　一伙紫衣人冲了进来，将狄仁杰与李元芳带走了。

　　阮清郁立刻下了墙头去找张环：“走，跟上他们。”

　　阮清郁带着八大军头一路远远地缀在紫衣人身后，跟踪到了石国之内的汉仪堂，亲眼看着如燕带领紫衣人，将狄仁杰与李元芳押送了进去。

　　“看来这就是他们在突厥的老巢，走，去见吉利可汗。”

　　此时天色已黑，因为知道要前往突厥，阮清郁便随身写到了吉利可汗在三年前留给他的印信，将它交给看守牙帐的士兵，不等他说什么，就听那士兵说：“里面请，可汗在里面等你们。”

　　吉利可汗见到阮清郁与八大军头，心中重石才算放下：“你们可算是来了。”

　　“三年不见，吉利可汗风采依旧。”阮清郁寒暄一句。

　　“当年我匆忙离开，来不及与你道谢，清郁这些年可还好？”

　　阮清郁笑着点头：“行走江湖，日子过得舒坦，唯一遗憾的是，这次突厥来的匆忙，还没能品尝突厥美食。”

　　吉利可汗不了解阮清郁的脾气，只当他是开玩笑，便顺口应承下来：“这好说，此番事情一了，吉利随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