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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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看来在他成为“楼路”之前，已经有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而且“楼路”还更看重自己交钱的事情。
所以说父母这种生物啊，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小孩长大会变成那样子，还要怪罪老师和其他人吗？
本来就已经很瞧不起将家里的钱拿出去的男人，而女人也是这副态度，麻木的人，如何去救？
虽然没作为警察上过一天班，求助于他们的这种人是一点也不少，甚至更多，规则之下，他们自然会踏足没有边界的黑暗里。
只是，通过正当手段得不到的东西，都是要付出更大代价的。
鹿楼不认为这个女人会觉醒到摆脱那个男人，就是不知道这个时代里，黑色地带的人已经发展到哪里了。
无论哪个时代，都不缺乏游走在那里的人，他们要的只有钱和权。
鹿楼无意去心疼她，世界上那么多人，比起她，帮一个自救的人更有意义。
自助者天助，不自助的人无论说几次都不会明白的。
“算了，不用烧我的饭，今天中午我吃够了。”
不想看到这女人，鹿楼转身就进了房间，只是不吃一顿饭而已，还是可以的。
女人却不希望他这样：“小路！你放心吧！午饭钱会有的！你爸他，他，他肯定不会动你的钱的！”
门后面传来的这番话，倒是让鹿楼想笑。
到了这时候，依旧抱着欺骗和幻想吗？如果没搞错，那么男人一定会变本加厉，说起来，这个时候的世界里，没有严打吗？
虽然有很多人觉得过分，但是严打在大势上来说，确实是将不好的风气刹住了，只是有人趁机利用这机会，就像混乱时期做的一样，可这些人，真相是不会被掩埋的！
似乎因为鹿楼，女人心情不好，小草抱着她的腿，想要吃东西，简直有如踢猫效应，她将气撒在小孩身上：“吃吃吃！去那里呆着！”
小草也没有被吓到，只是欢快的跑去小阳台上呆着。
鹿楼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他在房间里，因为纸张也是稀贵物品，感觉没有什么草稿纸之类，他就只是单纯的躺在床上，回忆回家时的道路。
这附近的风景，行人，还有各种道路。
不管怎么想，都是个陌生又真实的世界。
不觉中，眉毛皱得紧紧的入睡了。
等到醒来时，是肚子的咕咕叫。
窗外的天色，并非是光明，而是黑暗。
站起来望向大街，空荡荡的。
想要看向手腕，纤细到不像话的手腕，提醒着他已经不是那个大人。
算了，这里都没有钟表，也看不到能说明情况的书籍和日历，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两眼一抹黑。
现在出去的话，用那个锁还是能做到的吧——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开门声。
眼神锐利起来，鹿楼转头，仿佛隔着门也能看见似的盯住。
脚步声非常重，而且能听到有啪！咚！的拍墙撞墙声。
这些声音，都指向一种可能，就是醉酒的人回来。
而且，现在是深夜，又没有撬锁的声音，这时候才回家又有钥匙的男人吗？
还未碰面的“父亲”啊。。。
鹿楼无意去在意和追究现在的家庭组成情况，他只想知道，这个男人，是否会影响到他的行动？
走到门边，靠在墙壁上，并不是门上。
竖起耳朵，一阵嘈杂声，好像有什么抱怨声，但又止于平静，不久后传来了一阵鼾声。
思考了一会，鹿楼又望着窗户的方向，看来今天也不适合出去打探消息，下次吧，他最擅长的，就是等待。
这一天，他再次于早晨的嘈杂声中醒来，出来的时候，稍微看了一眼应该是男人女人睡的卧室，果然看到男人沉睡的背影。
早餐还是一如既往的稀粥，女人的疲惫和无奈，是怎样都消不掉的。
鹿楼将稀粥在萝卜干的帮助下一咕噜干下去。
饭后，背起背包就走。
到了学校，昨日挑衅自己的杨强，虽然还是一副讨厌自己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拳，倒是不敢上来说话了。
鹿楼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呆到了放学。
离开的时候，杨强的嘴角却有奇怪的笑容，那是一种，并不是小孩子可以有的恶意，天真又残忍。
鹿楼皱了一下眉毛，并没有说什么。
回家的路上，还是那么热闹，从小区的门口转入的瞬间，鹿楼看到，不远处有个老奶奶，一直在盯着小草的方向看。
有种熟悉的气味啊。。。鹿楼心想。
为了不引起对方怀疑，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就那样上楼，放下包包。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回来了，反正当他再度下楼的时候，那位老奶奶已经不见了，小草也还在原地玩。
真亏小孩能一直在同一个地方玩，一般不都是跑来跑去，又或者是换新游戏玩吗？
就那样一直守着，直到天黑，再叫小孩回家，等着女人回来烧饭。
这天父亲也在，这位第一天就上演了拿走家里钱的男人，此刻正发挥着自己所谓的“一家之主”的地位，直接来到餐桌，霸占了位置，庞大的身躯，也不管其他人，自顾自的吃饭，吃饱直接回房间里，一点也不在意女人的付出。
看似平淡的一天就这样要结束，鹿楼在睡觉的时候，却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锐利的视线，扫过屋里。
他对于屋内的设施，全都一清二楚，但现在，桌子上的笔位置变了，作业本的纸张也翻动着，最重要的是，总觉得有某种声音，像是弹珠在地板上滚动的感觉。
嗯。。。笔就当是自己窗户开着的风吹的，作业本也是，至于那声音，应该是这个楼房的钢筋出问题了。
重新闭上眼睛，心中却依旧含有不安和怀疑。
屋内的异状，此后也再发生，但一段时间后，随着鹿楼的完全入睡，也安静了。
上完两天课，鹿楼迎来了学生们最喜欢的周末。
因为一整天都没有课程，他也已经在周五的时候，完成了作业，于是正打算去外面多打探一下的时候。
“小路，午饭在那里，你要带着妹妹好好吃，我走了，晚上也早点吃啊。”
疲惫的女人，似乎把他们两个的午饭和晚饭都做了，看这份量，应该也包括那个男人的，啧。
并不回答，只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看到这样的儿子，女人虽然感到有一丝怪异，内心更多的是一种受伤感，儿子与自己的生疏。
可是她已经习惯了，出门去，今天周末，也是能够赚钱的日子。
目送她离开，家里还有个父亲，这两天压根没出过门，也没看到拿钱出来，不知道花哪里去了，鹿楼又将视线停留到阳台上小姑娘的身影上。
话说，原来是妹妹啊。。。小草这个名字，着实是有些不好。
会有人给孩子起名叫草吗？
“我出去下，不要随便出门，中午的时候我会回来。”
记得她害怕自己来着，就不要靠得太近说话。
唤了她好几声，等到她回头的时候，把话说完，沉默对视了一段时间，鹿楼就走了。
今天要去向和学校方向不同的马路。
鹿楼双手插兜，或许是卧底太久，他的气质实在是改不过来，好在年龄比较小，大家并没有很在意。
周围的人都穿着衬衫，女人则是多半穿着长裙，颜色不是很鲜艳，也有穿着很鲜艳颜色的，一看就知道和周围人不同，头发都是山羊卷，很精细的手法啊。
鹿楼边走边逛，很快的，注意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能让他获取大量信息的地方。
报摊。
佯装路过，停下来，报摊的主人也不在意他这个小毛孩，一点驱赶的动作都没有。
目光停留在某个报纸上，这个报刊的名字，很眼熟，但是，内容和时间，都和自己记忆中的大概时期对不上。
他的历史课还不错，所以更加疑惑，报纸上说的这些事情和人物，都是谁？
鹿楼不由得有些担心，扫向其他报纸，某份报纸被拿了起来，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留着胡子的男人，他的衣袖卷起，胳膊上有些黑色的污迹，是干墨水工作的吧？
“老板，今天也是老样子。”
乐呵呵的老板，接过对方的钱：“昨天也通宵了？这新闻登报了没啊？”
男人只是挠挠头发，带着无奈的笑容：“就那点新闻，上什么报纸，等下次吧！”
喔，原来是新闻行业的人啊，这确实正常。
鹿楼漫不经心的想着，两人还在聊：“说起来，最近也是多事之秋呢，听说新的百货大楼要建好，到时候你会去采访吧？”
“我哪有那个资格，到时候会有市长和投资方出场，不过要是有钱的话，去那边应该不错，听说会是全国范围内最大的商场。”
“那是不错，就是，这个施工时间也太短了，真的就这样把大楼建好了？还是那种超级宽，像是皇宫一样的？”
男人连忙仔细说明：“皇宫什么的太夸张了！他们只是建成五层楼高，比起我们住的地方要宽很多而已！里面据说很宽敞，会有很多商家入驻，等结束了，一定会吸引来许许多多的顾客，为这座城市增加更多的收入和活力吧！”
施工时间短啊。。。附近要开的五层楼高的百货大楼？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啥样，等开业以后去看一眼吧。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