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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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已经三十好几的大人，重回小学时期学习这些知识，心情还是挺复杂的，什么都会了，但要是做出任何不相符的行为，怕不是自己要先被抓走去切片研究，鹿楼想，反正自己最擅长的就是扮演。
一上午的课程结束，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比预计更加基础的知识，光是听人告诉自己，就有一种哎？这也要你告诉我的感觉？
说重生大杀四方认真上课的，有没有想过小学课程究竟多无聊啊？
等到了高中，又开始觉得课程太难。。。
无聊到走神，老师也没怎么叫过自己回答问题，从头到尾都给人一种应付的感觉。
这个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吗？不过，按照自己学过的知识，这个时候，真正德高望重的老师，几乎都没了，正因为好人容易受伤害，所以才需要警察来执行法律，没有法，没有执行的人，就无法拥有一个秩序的世界。
鹿楼根本不想搭理，中午的午餐，似乎已经是配送制度，每个月交饭钱，就可以在学校里吃午饭。
午餐跟十几年后的相比，不算丰富，但是实在。
和丝毫不挑食的鹿楼不同，杨强就是吃不饱还要抢小弟和那些被他盯上的人饭菜。
鹿楼不知道，之前自己也是被抢的目标，因为之前打了他肚子一拳，现在正处于畏惧又怨恨的时期，那一拳带来的疼痛，他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去挨打，要是又被打了，那就是全班面前丢脸！
吃完午饭，鹿楼顺手把作业给做了，努力模仿小孩的笔迹，但语文作业和英语作业上，依旧是显出了几分成熟的勾画。
这让他很烦恼，只好放慢写作业的速度，都说写字要越写越好，他却得后退。
不过，小学时期一转眼就过去了，现在三年级，小孩子的手要想写好字，也不算太难，一步步进步给老师看吧。
难以想象的放学时间，太阳都还在空中挂，鹿楼背起书包，慢吞吞离去。
校门口虽然有很多家长，但没有自己熟悉的女人身影在，也不认识其他人，鹿楼环顾了一下，没人看自己，之前被送来的时候，也估算过距离，是小孩子能走回去的距离，应当无问题。
回忆着早上记下的特征建筑物，根据他们，左转右转，一旦发现景色不对，就退回熟悉的路，换方向继续走。
走到楼下，鹿楼发现，在家里见过的小孩，正在外面一个人玩耍。
对方蹲在一棵树下，用树枝当笔，好像还看着什么。
鹿楼想了想，这个年龄的小孩，一个人在楼下，很容易遭遇危险，应该要有大人来看着啊？
就今天遇到的那个叫杨强的小孩话语中看来，女人应该是“楼路”的妈妈，似乎下岗了，现在应该是在做生意，从鄙视的语气中，估计是小摊那种，对于这个时候的大部分人来说，的确是瞧不起的。
那，这个家里的，爸爸呢？
想到爸爸这个词，鹿楼的脸，就僵硬了。
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他走过去，问被叫做小草的小孩：“你要回家吗？”
小孩还是挺怕他，都僵住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又转头看刚才那个方向，这时候看那边干什么？有什么在？
鹿楼皱着眉毛，往树的后方看去，没有任何东西，那里除了几棵树就是一面墙，很正常的绿化。
“我还要在这里聊天。”
鹿楼皱了下眉毛，抬起头来的时候，又检查了一遍周围：“行，我走了。”
对于他的话似乎很惊讶，小家伙抬着头，张着嘴巴，有点蠢。
鹿楼重新走入楼房，上了四楼，放下书包，里面有钥匙，是他在学校里的时候看到的，这应该就是家里的钥匙。
转动，走进家里，放下书包，想要重新回到楼下的时候，听见了某些声音，下意识的摆出戒备姿势。
哒、哒、哒。。。
听着很沉重，间隔也很长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一些听上去对方就很难受的声音，不久，水声传来。
家里还有别人？
简直有如老虎一样，此刻的鹿楼，有着完全不是小孩子会有的眼神，手上的动作都是方便行动的姿势。
门口没有关，仅仅是移动着，为了能够以最小暴露自己的角度，去观察到外面的事情。
这身高也给他了麻烦，为了更方便护身，没有走到门口，而是以床为遮挡，稍微挤在后面，一旦有人想要扑过来，就能第一时间作为障碍物为自己争取到时间。
很快，可疑人物就现身了，是一个有些干瘦的，背部就像是排骨一样，头发乱糟糟的男人从门边走过去，他好像完全没注意到鹿楼一样，径直走过去。
等待了五秒钟，鹿楼收紧了脚上的动作，不发出声音，移动身体，斜过去观察。
餐厅兼客厅（？）没有看到那个男人，刚从卫生间过去，厨房也没有看到，剩下的就只能是隔壁的那个卧室。
鹿楼抿紧嘴巴，收直身体，左手扶墙，慢慢摸过去。
这个卧室里，也是一片破旧和昏暗，小小的床铺，一大半被男人占据，对方躺在床上，捂着额头，穿着大背心和裤衩，光着的双脚。
能够躺在那床上。。。应该就是“楼路”的父亲？
这个时间在家，又是这个姿态。。。他的心里闪过无数猜测。
总之，好像又碰到了一个渣滓父亲呢。
不再分关注给那个男人，鹿楼回到房间里，将钥匙拿在手里，重新出门。
外面的阳光很好，也有点热，对比他那个时候，却算是不热的，鹿楼环顾了一下四周，感觉这里的环境太空旷，也没什么老人家坐在这附近看着，只要有一个坏人路过，就很容易做什么。
摸清附近环境的想法，只能等下次机会了。
鹿楼就呆在楼下，找了个能够观察到路口和小孩动作的角落呆着，有时候还把过来的人吓一跳。
习惯了收敛气息，鹿楼不认为这是问题。
太阳逐渐下山，人们也接二连三的回家，而“楼路”的父亲，却在此刻，就那样穿着拖鞋，走出了楼房。
鹿楼还看到，他的裤子口袋，露出了一些像是纸张的玩意，那颜色有几分眼熟啊——
男人根本看都不看小家伙，直接走了。
天色渐黑，这样子已经不适合继续呆外面了，女人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鹿楼冷着脸走过去：“天黑了，回去了。”
不能商量的语气，小孩低下头去，又看了一眼右侧。
真是怪了，难道是她的习惯，因为害怕自己吗？
突然的，小孩就张大嘴巴，又抬头打量他自己。
怎么？突然发现什么了吗？鹿楼的话语音调更低，小孩子的明亮声音，硬生生的平淡下来，形成了更加诡异的感觉。
小孩也察觉不到这种诡异，她可不是大人，突然站起来：“那，那就回去吧。。。”
字的发音有不准确，但这不算问题，结巴也不是问题，心想着等上学了以后就慢慢掌握正确发言，小孩子成长很快。
两人回到楼上，在打开门的瞬间，鹿楼察觉到了。
无言以对，那个臭男人，果然是垃圾。
有乱糟糟的翻动痕迹，很多东西散落在地上，包括厨房的柜子，几乎都打开了，还有摔碎的碗。
鹿楼打量的时候，小孩却已经很自然的走到小阳台，就在那边蹲着往楼下看，还会挥手。
头疼的鹿楼，心想，这个家，真是个下下签。
话说，会把钱拿走，刚刚的印象里，没看到胳膊上有针眼和淤痕，然后出来时的穿着。。。
黄赌毒，更像是赌。
就这样，杨强还好意思说女人丢脸面，她不出门做小生意，楼路连上学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继续一日三餐了。
要想帮人戒赌，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生死边缘大彻大悟，又或者是某种契机。
自己也制造不出来，卧底的时候，真的什么人都见到了，跟钱沾边的，都是他们的生意，放高利贷搞地下钱庄，祸害的不是那些人，是害他们的家人，被摆上桌子的，都已经只有钱的价值。
默默将地上收拾干净，柜子里的情况也检查了一下，果然是收着钱的地方被搜刮一空，一看就知道这盒子是用来藏钱的，将它放到餐桌上，继续收拾。
衣服因为不清楚，只能做到重新叠好，放在床上，没这条件全部重洗，哪有洗衣机啊，这是大件。
因为感觉女人要更晚回来，鹿楼想了想，问小孩：“喂，晚饭吃什么，家里有面条吗？”
又抖了一下，自己说话就那么吓人吗？
小家伙慢慢转身，反而对于屋里的情况更惊讶的样子。
“等妈妈回来就有吃的了。”
说话的音调虽然歪的，还是听出来意思。
难道都是等她回来才能吃上饭菜吗？以外面这建筑物和衣服风格，这个时候有外卖或者速食食品吗？
大概更晚一些的时候，不知道是几点钟，忙碌了一天的女人终于回到家里。
她明明很疲惫，脸上却硬是挤出笑容，对来迎接自己的孩子问：“小草，今天也有乖乖的一个人？”
看到站在后面，一脸冷漠的儿子，也是笑容：“饿了吧？我马上就烧好晚饭。。。”
不得不出声，先告知她噩耗：“钱被拿走了。”
女人的笑容彻底僵住了，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啊？”
“我已经收拾过了，但是这个盒子里，放的是钱吧，今天他出门了，我看到他裤子口袋里有钱。”
没有任何感情，只是述说着事实，听上去就像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实际上也确实是与鹿楼无关。
再也维护不了的笑容，女人脸上闪过绝望和麻木：“这样啊，又被他找到了。。。没事啊，就是砸锅卖铁，我也能给你留下吃饭的钱！”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