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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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大人身份，就可以直接去找这附近卖衣服的途径，在这时候能卖出那种衣服的人可不多，一下子就能找到。
现在还是小孩，又是这种穿着，就算说自己有钱对方也不信，不如算了。
鹿楼想到的，还是老办法，在附近兜转，寻找线索。
毕竟从之前听到的话语来看，他们是个烂人，会去那里，而且如果真的和案子扯上关系，那他们应该和工厂的人有联系。
说到底，这个案子的查询脉络，就应该是从方老爷子怎么进入工厂开始查，就算服装厂不配合，就从风声来看，只要找那些员工，以查案配合为名，还是可以问出来吧？
虽然内心吐槽这些警察不肯关注这重点，鹿楼还是抓紧时间，在开学之前的时光里，跑遍可疑的地方，用耳朵去倾听那些大人的声音。
小草也因为跟着他，眼神逐渐亮晶晶的，对于一切新地方，都感到开心。
毕竟，突然就能够来到外面，还是如此之多的地方，虽然哥哥对自己的态度总是不算热情，可也不是冰冷冷的，和之前大不相同，他虽然还是对自己冷淡，却会带着自己出去，也好好把自己带回家，可以说，哥哥现在比任何人都要亲近一些，每天都在渴望和期待哥哥带自己出去。
虽然哥哥还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总是否认，可至少，没有骂自己——
在开学之前，他总算是收集或者说，蹲守到了见过的那名男子与工厂的联系。
工厂的员工，表情严峻的多，他们匆匆忙忙，卖衣服的计划看起来好像顺利完成进行着，可是有一小部分人，却用滴溜溜的眼神，计划着什么。
某日，见过的那名男子，出现在工厂外头，就站在对面。
鹿楼当时注意到了，但没有拉着小姑娘回避，而是就好像很普通的兄妹一样，照常走着，到工厂墙边，让妹妹休息在那，自己用眼角的余光观察街对面的男人。
没错，就是那个男人，头发很明显，衣服倒是换了一身，穿着蓝色的外套，是工人穿的那种外套，样式倒不能确定是不是工厂的，没有扣起来，露出里面的白色部分，想来应该是背心吧？
说起来很离谱，因为衣服是工厂的制式，所以即使在火热的8月份，也依旧要穿着去上班，而且没有短袖的类型，全部都是长袖外套跟长裤。
不多时，有人出来了，那是一个戴着眼镜的，驼背很严重的男人。
对方用右手捏了一下眼镜，东张西望的，很快就看见了马路对面的男人。
一副恨不得被别人发现自己在做鬼的模样，用那副态势匆匆穿过马路。
鹿楼思忖着要如何自然的接近去听，就看见那两人好像很生气似的互相说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马路。
看见两人的动作，鹿楼并没有跟上。
相对的，他将视线定格在工厂的墙壁，嘴角勾起。
一步步的挖掘，终于，又多了一个线索，就是那个眼镜男。
跟对方有关联的内奸。。。啊。
也算是收获不小了。
方家还是一片混乱，不如说是半放弃状态了，主要是方家妻子之外的人，选择放弃，但妻子不想放弃：“他是无辜的，我相信他！”
这可以说是爱情吗？鹿楼是不太懂。
但他们也压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连方爱国，都不晓得自己怎么走到这一步，他们只是声张“被混混缠上，要被围攻，自己自卫失手杀人”。
然而，没有目击者，现场只有他跟那个混混，之后也没有其他混混出现在医院或者相关的地方，死者的家人更是完全不相信方爱国的辩解，在他们的认知里，死者是一个好孩子，很努力工作，沉默的打工人，每天很晚才回去，有工作，在工厂里的评价也不错，就各种方面来看，方爱国就好像是为了减轻自己罪责而主张是对方先有罪的感觉。
只不过，一直咬着这个点不放，也是一个需要注意的地方，他的供词听上去有些模糊，却有一定的可信度，特别是一些关键的地方，他都没有变过，就是走到那个地方的时候，被人拦住说有事情，半推半就的被拉进去，有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死者。
他是莫名其妙被打，不知不觉就捡起了砖块，用力砸对方反击，那名死者似乎本来是在后面，像是小弟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他面前。。。
鹿楼认为，这个供词里，重要的部分是人数，以及这名死者的真实。
但这些都是公安们应该去查的事情，因为没有形成破案的知识吗？
没法知道更详细的供词，就不要说找到那三人组，目前就将注意力放在钓出来的这名眼镜男身上吧。
服装厂里的人数太多，鹿楼花了很多时间，但好歹是在开学之前查到了大概的身份，还得感谢那些无聊的八卦人。
眼镜男是仓库的管理员，结果是最简单的那个答案，名字叫做李瑞，听上去相当有文人气质，似乎家世也是个讲文化的。
上了高中毕业以后，来工厂里任职仓库管理员，是他父亲的班。
就八卦人的印象里，他是个一直在仓库工作的人，和其他同事的关系没有那么紧，和门卫的关系不错，不过门卫和所有人的关系都不错，还不守职责。
“其实那个门卫看大门根本不认真，要进去的话基本都能进去。”
“就是啊，不过，那也是因为经常有家人进去找人的缘故，如果一个个拦住，那就太烦了，还容易吵架。”
“当时那个老头子肯定是直接走进来了，门卫才不会拦他，说不定是去偷东西呢？”
朝着方家老爷子自作自受的论点跑了。
嗯，这个也是有可能的，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性。
鹿楼在那些已经写满的作业本上，将封面撕下来，平时要交作业的本子，不能在封面上写字，可是一旦用完，那么这个部分就会马上被利用起来。
用笔写下思考的东西，不断的修改，画线画箭头。
忙碌了半天，伸了一下懒腰，不妙啊，刚刚有些怀念以前自己是卧底的时候了，那时候他的位置蛮高的，所以能使唤很多人，虽然都是些违法的小子，可他们会遵从自己的命令，完成交代的事情，无需像现在这样，一切事情都做不了，也没法做。
现在知道了，服装厂的门卫环节，其实没有宣称的那样严厉，然后就是仓库，仓库管理员，拥有钥匙是肯定的，那天，他是否也在仓库？
仓库管理员与那名男子，流言里说的倒卖服装，是不是就这两人？
改掉服装单搞假报废，或者是将一些衣服私下卖出去，扣掉原本的费用。
有很多方法啊——
开学了，很遗憾的不能换班，所以鹿楼又得面对那个讨人厌的小鬼。
不过经过三个月的奔走，加上自己有意识的重新锻炼，如今的楼路，不再是那个好欺负的模样，加上鹿楼卧底多年培养出的混混气质，看上去更不是一般的小孩会想要上来招惹的存在。
打了个照面，杨强就有些僵住了，而鹿楼完全不在意对方，既然他不对自己做什么，自己也没必要和对方纠缠，因此就这样相安无事。
关于那名叫做李瑞的男人，调查只能暂停了，从那天之后，可疑的男人又来找了几次李瑞，目前没有抓到下一次的动向。
鹿楼很有耐心，只是担心因为上学，而无法捕捉到关键的事情。
这也是属于变成小孩的无奈了。
服装厂火灾之后，因为受损的只有仓库部分，机器还是可以使用，所以很快就复工，工人们为了完成那订单，很努力的工作。
仓库里烧掉的东西只能通过对照剩下的库存以及订单，来明确到底烧掉了多少东西，所以他们很头疼，至少上面的领导下命令要求员工们赶工补上消失的部分。
可以听见不少隶属服装厂工人们的抱怨，为了任务而加班到深夜才回家，也没有加薪水，实在是教人难受。
当然，都是在怨恨方家人，因为火灾与他们相关。
鹿楼就这样在混沌的状态下，尽力去调查——
又一个周末，鹿楼带着小草来到李瑞的住处附近，这里的居民们，大都是居住在自己工作的工厂附近，跳槽和住远处房子的概念，是后来才有的，这点倒是和他们世界很相似，毕竟国企的情况，又是这种完全由国企引领经济的状况，一个厂子几乎等同于小型国家，给员工提供住处和消费的地方。
看在已经有下岗潮的份上，未来应该会逐渐走入竞争市场，这才是正常的健康经济发展模式，没有竞争的市场，只会变成死水。
这样的模式，在未来几乎是不可能，小城市或许还会维持更久一段时间，可对于鹿楼来说，现在这样却有利于他直接找到对方。
李瑞居住的房子跟他们家没什么区别，跟他同住的是他的妻子，一个看起来更强势性格的类型，眼睛像是狐狸一样细缝，跟别人打交道的时候都是她出面，李瑞总是一脸沉闷，可是鹿楼也观察到，他偶尔会露出看不起人的表情。
不管怎么说，李瑞的住处掌握了，接下来就是要如何掌握那名寸头男子的信息。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