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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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让小草在自己房间里休息：“今天出去了一整天，累了的话就先睡一会，晚上吃饭再叫醒你。”
这么多事情，必须要想一想怎么做。
那位老奶奶，她的身份，从哪里来的，又。。。与自己来到这里的事情，是否有关系？
可惜的是，这个年代，对于人口的追溯，十分困难，虽然和自己原本世界一样，会做人口调查，可是本就刚结束荒年，好不容易步上正轨，许多事情实质上是百废待兴，人们的身份证明尚未足够完善，又没有网络，要一下子就晓得对方是谁实在太过困难。
当初签约的人，也没有说明自己的名字，只晓得是个很年轻的女孩，穿着一样的衣服。
公安这边，老人去世的原因无可疑，顶多算是不明来源的死者，像这种最多张贴公告，找找家属认领，等时间一到还没有人的话，找个公墓下葬就是了。
不管哪个时代，每年无人认领，最终化为了无名尸下葬的可以说是非常大的数字。
鹿楼也感觉到，很有可能找不到她的来源，但，还是要抱点希望不是吗？
等到晚上，女人归来，四个人窝在桌子边吃饭。
男人吃饱喝足，把饭碗往桌上一扔，抹着嘴巴和鹿楼对上眼，突然就，抖了起来。
可能是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家长，想要找回场子了：“你这小子，看什么看！我可是你爹！”
说着就要站起来，利用大人的身体优势，威慑和教训鹿楼。
鹿楼一言不发，下意识挡在小草身前。
她距离自己最近，这个距离，很容易被牵连到，要保护好才行，作为一个大人。
看儿子的脸上，只有冷漠，一点儿也没有害怕。
想起自己被大帽子们询问的过程，包括自己卖女儿的事情，全部被曝光给邻居。
说实话，卖女儿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被说出来指着鼻子骂才是有问题，面子都掉光了！
之前，大帽子盯着自己，他不敢对儿子做些什么，可这些日子缓过来了，又被李家那个儿子天天找上门威胁跟谈判，对于条件他也是很心动，要不是脑袋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真干出收钱请撤案的事情，会被大帽子算账，早就干出来，毕竟钱都已经被赌光了，这几天一直窝在家里，早就难耐。
一想起自己被儿子抓着问，他就火大，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赔钱货，居然敢抓着自己问，简直是不孝！
对，不孝！
要是鹿楼知道此刻对方心中所想，也不会有任何波澜。
这种人，心中所想的都是对自己有利的，绝对不会考虑反思跟道歉，而且，在他们的世界里，一切都很简单，不是自己的快乐，就是大道理压制一切，孝这个字，就能成为他们压榨和洗脑孩子的关键，没有人不爱这个字。
看起来对方真的想动手，女人慌张的站起来，试图拦住丈夫：“你要干啥？你要对孩子动手？”
男人的眼神扫过她，一点也没把她的话当做什么：“滚开！这小子一点也不晓得什么是孝道，老子今天要教他！看他以后还敢出卖老子！”
出卖？别逗了，对他来说，出卖简直如同家常便饭啊，在□□组织里卧底，一直都在出卖，为了正义的出卖。
也不想想，把家人当做一个货物一样出手，这样的人，配得上用出卖两字吗？
不想搭理他，鹿楼小声叮嘱小草：“吃饱了吗？吃饱了去我房间里睡觉吧。”
对着叫醒来吃饭，还有些晕乎的小家伙如此吩咐，一点也没把男人看在眼里。
抽搐起来的脸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真的看到了男人眼睛里有血丝出现，额头上的青筋也明显的暴起：“滚开！老子今天一定要打服你！”
用力推开女人，上前就是一个挥手臂，连着巴掌一起朝鹿楼袭来！
巨大的身高差距，并不是原本那个强壮高大的自己，比力气显然不现实，但是要是和这种外强中干的人比较，小孩没有恐惧的时候，要灵活很多。
将小草拉起来，带着往后退，这间屋子里的通路他都已经记住了，脚下有的东西，都不会让它们妨碍到自己离开。
一击落空，男人的脸皮抽动得更加厉害，万万没想到狭窄成这样都能落空：“反了天你还！”
“你是想跟李家奶奶一样，被公安抓走吗？”
鹿楼的声音，有着一丝不耐烦。
未能意识到，这是对方的通牒，男人只是抓住了李家的关键词，如同火药桶一般，炸开：“你以为用李家威胁我，就能反了老子？你是我儿子，我怎么处理你都是应该的！”
就算是鹿楼，也感到无语了。
李家奶奶都已经被请到公安去了，走流程等着判刑，他还以为是传统那一套吗？
既然这种人没法用语言讲听话，那就干呗。
小孩要打倒大人，就得用技术。
无论是力气还是身高，他都是无法比过对方的。
可是他会打架，知道打哪里有效。
如果说在学院里学到的是正统派，那么在卧底期间，经历的各种就是实战派。
身高差距大，与力量差异是相关的，对方不肯放弃，女人也因为被推开撞到墙上还晕乎乎的，手边没什么武器，屋内本就狭窄，最适合搞小动作。
鹿楼看对方要动手了，就冲过去，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随后——
一阵疼痛，男人整张脸涨红，咬紧牙关，手上的动作却是捂住下面：“你，你这个混账。。。”
完全没有自己给对方致命打击的负罪感或者不好意思，鹿楼心想，自己的力气太小了，根本不够威力。
“老实点，认真找个工作，这样才可以算是男人，你不要以为，我不会跟你算过去的账，这次小草被你卖的钱，你必须得还，要不就是你一个人工作去还，不要想着对家里伸手，家里可没钱让你继续祸祸了。”
停顿了一下，鹿楼再次警告他：“我上学的时候，你好像都在家，我得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冲着家人下手，就等着瞧。”
女人刚从头晕中挣脱，就听到了鹿楼的这番话，只觉得害怕：“小路，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爸说话呢！”
不是一家人的确进不了一家门啊，鹿楼盯着女人，终于还是冷笑了一声。
“不然我要怎么跟他说话？他做事情从来没有想过家里，你还要舔着他，是你的问题。”
不是每个人都值得拯救的，她甘愿沉迷于此，有什么办法？
带着小草回自己房间，把门关上。
这次找到小草，要不是那位老奶奶，他们很有可能就错过了救人的机会。
因此鹿楼和她说：“这次的事情是父亲的错，他为了蝇头小利和自己的问题，做下错事，这一次没法让他坐牢，只要他还在赌博，就会有下一次。所以，你要记住，但凡是你爸叫你跟他一起走，又或者是有谁要带走你，都别信。”
相信父母，是孩子的本能，是对于亲情的一种天然链接。
如果不能战胜这种感觉，就会被父母拿捏住。
小草看着他的脸，刚刚的困劲，都因为男人的动作消失了。
她的神色有犹豫：“。。。那个，星星要我和你说一声谢谢。”
“谁？为什么？”
鹿楼是真的不记得这位是谁了。
“你帮了她，让她不用一直呆在那里，我出事的时候，星星也来过，跟我说会想办法找人来，然后，哥哥你就来了。”
什么鬼，这段对话好像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啊。
鹿楼按下想要皱眉的动作：“有这么一个人？难道说是老太太吗？”
这次轮到小草困惑了：“奶奶？不是啊，星星就是星星。她——”
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有风吹入室内。
这本应该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小姑娘停住了话头，看向某处。
“星星。。。”
听不清的呢喃，小草的表情悲伤得不得了：“你要离开了？为什么？”
这样的情形，着实是令人感到讶异。
看着她像是演独角戏一样不断说话，上一段话跟下一段话，竟然还真的是对得上，以小孩的逻辑来说，太过异常。
小女孩却没有看鹿楼：“。。。我知道了，会听哥哥的话的，星星，谢谢你救了我。”
诚恳的童声，叫人一时拿不定主意。
小草的表情从惊喜到茫然，无助：“不能不走吗？”
风儿吹过来，小草的手指尾端，感受到有股力量，些微的温暖，勾住拉钩了。
表情一下子开朗起来：“我知道了，我会变得更好的！还有，谢谢你，是你帮了哥哥吧？”
没有等到回答的样子，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就是长久的沉默。
看着这些的鹿楼，眉毛尾端都有些飞起来：帮了我？难道是那个老太太有关的事情？都没有证据，最重要的是，他才不相信有鬼魂的存在。
可小草问出这个问题，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到底有没有？
不管怎么说，她的空气对话到了尾声：“我知道了，会好好跟在哥哥身边的，星星，以后也要回来，我们再一起玩木头人。”
木头人，最简单也是最不过时的游戏，小姑娘明显在允诺什么。
唔，不知道是不是要不科学一回，假设有鬼魂？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