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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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威廉十分体贴地将房间留给他们，那一瞬间他们三个心里很是复杂，百感交集。这个房间只有呼吸声，剩下的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为什么要这样子弄的我心里酸痛难忍的。阿尔伯特在心里呐喊，如果他暴躁、愤怒、羞耻地指责自己对他的不好或者不公平，也许我的心里会好受一点，减轻几分痛楚。他默默的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像流水一样静静地流淌，顺其自然。
他盯着桌上那份甜点就一想到威廉临走时甜蜜的微笑，心里就多了几分难过。
晚饭过后，自己就躲在威廉衣柜里小心地屏住呼吸，支撑了他的就是路易斯和金告诉他今天有安排。衣柜里的日子是真的不好受，不仅四肢困住，而且心里还要操心。外面会不会有冒失的女仆发现自己行踪不见了，在黑暗中阿尔伯特就是靠这种琐事稍微分心些。但一切都很顺利，他们的计划完美进行。
想到此，阿尔伯特将视线撇开甜点，左手抵住下巴，喃喃自语道：“只是没有想到那天对威廉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了。”威廉他在意了，我以为他原本不会在意这件事情的。
那天……阿尔伯特想着叹了口气，感慨着他装得真像啊。我……错怪了他。这几个字字字停顿，好似深入人心。一刹那，阿尔伯特骨子里对威廉的偏见像蜡一样融化了。
原本自己和路易斯在阁楼上把纸条和肖像画给阿尔伯特看。这些无声的东西却讲诉了很多东西，包括阿尔伯特少爷心中如鲠在喉很久的事实。答案就像浅水塘底的石头沙砾一样清楚明白了，阿尔伯特少爷心里早已清楚。金细细回忆着几天前的经历。
那么要继续吗？当时在小阁楼里，他用眼神询问阿尔伯特是否要接着进行下去。阿尔伯特回了个复杂的眼神，什么都没说。有时候交流并不只是语言，更重要的是心心相印罢了。
继续吧，让这场痛苦来得更猛烈些。阿尔伯特闭上眼，但他的眼睛、他的嘴巴，甚至小到发丝都传递着这个答案。这场意外如期而至，戏剧拉开了帷幕，而再次验证的结果甚至比想象中的还要简单。
看见安娜画像的时候威廉的神态，以及之后威廉主动讲诉中，自己很容易的就从他口中套出话来。虽然威廉他没有讲完接下来的后续，但那些细微表情和身体下意识的动作这种无声的语言早就暴露了一切。
“阿尔伯特少爷，要继续吗？”路易西打破了这份死寂，说出了这十分钟里的第二句话。
“没有任何必要了。”阿尔伯特说道。他想了会，又补充了句戏谑话活跃下气氛。“我又不是牛，不用一条路走到黑还不回头。”自己真是太极端了太自我了，居然将自己看见的一切当成事实。没料到眼睛竟会骗人，上帝呀，看来我要更谨慎些。
“蛋糕很好吃。”阿尔伯特将桌上的甜点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点评道：“可惜有些凉了，败坏了原本它的美味。”
过来一会，阿尔伯特起身和金、路易斯打个招呼离开了。今天事情实在太多了，他要好好理一下头绪。
“哥哥？”路易斯看着阿尔伯特少爷渐渐离开后，突然出声叫住他哥哥。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他有大量疑问需要哥哥的解答。阿尔伯特少爷到底会不会犹豫？这个问题很关键，他不敢轻易判断。
什么都不用说，安心就是。金将手指放在嘴唇处轻轻摇晃，给他眨了眨眼。在贵族行为处事中，威廉只是一个个例罢了，阿尔伯特在大事上不会迟疑的。
“那么趁这段时间我们再整理一遍衣柜吧，不要留有什么灰尘。”金提议道。
“好吧，即使之前我已经够仔细了，不过我可以更仔细一点。”当路易斯仔细整理好衣服之后，当金都做了好几遍数学题之后，他们感觉不太对。
威廉在外面时间太久了。
“哥哥，我们出去找他吧。”路易斯猛然站起来。他有点着急，害怕威廉会出什么状况。
座位上的金摇了摇头，摆手让弟弟坐好。静观其变，以不变胜万变。在这个家里，威廉他会遇到麻烦总比我们跑出去“大呼小叫”遇到麻烦要小得多。
路易斯很无奈，但哥哥有理有据，他重新回到位置上坐好，只是头不时地抬起看向门口。
夜有点深了，早已是睡觉的时间了，可我却像只鳖鸡站在母亲的房间里，听着母亲对我孜孜不倦地教诲。
她眉毛一挑，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太讨厌了这种话。即没有框定范围，又没有告知前因后果，突然来一句跟审查犯人似的，给我造成不小的压力。
在心里，我仔细回忆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什么小把柄被她逮住了。但表面上我非常虔诚，面带微笑回答母亲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看来小日子过得不错呀。”莫里亚蒂夫人啪的一下将手中的折扇合起来，又重重地将昂贵的折扇敲了敲桌子面，发出清脆的咚咚声。
“也许你不清楚，刚刚那两个杂种去厨房偷吃的了。”她嘲讽道。
上帝呀，为什么在舞会上优雅的母亲提及底层人时风度全无？
“母亲，是我让他们拿吃的给我的。”我跟她解释了一句。真是懒得说来，如果金两兄弟真是有偷吃行为，那根本就不会来叫我，反而会直接让女仆们趁我不再来到我的房间里将两个兄弟给拖走，再挨上一顿打，最后扔出府外。
一定是哪个想要出头讨母亲欢心的女仆把这种琐事告诉了母亲。不对，这事关键是母亲情绪不对。也是，现在父亲这么晚还没回来……正好他俩兄弟是碰到了枪口上，一下子把母亲给点燃了。现在她需要一个发泄口。
“不过母亲，我平时可是给这两个小老鼠没什么好眼色呢。”我淡淡地回答：“他们俩就像个仆人一样呆在角落里供我欺负，供我玩耍。我像只猫一样的折磨着他们。”碰到事情不要过多纠缠，免得她反而起了疑心。
“什么吗？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对他们很好？”母亲依旧不依不饶。
天呐，这个话题还能不能继续下去了？我强势的微笑在心里喃喃，但面上还是不慌不忙。我相信我的演技可以度过这个难关，如果现在慌神了，一切都玩完了。
“到底是哪个人的闲言碎语竟然毁坏我和母亲的感情？”
母亲笑笑，不做回答。
“我有点疑惑，母亲。如果是个身份低微的仆人，可能是看在金和路易斯在我跟头稍微沾点光的程度上就暗自嫉妒吧。”
门敲了敲，之后哥哥走了过来给母亲问好。
面对阿尔伯特，母亲态度倒是好了很多，不愧是长子呀。
“阿尔伯特，你怎么这么晚过来？”莫里亚蒂夫人诧异地询问道。平时这个点阿尔伯特不是早就上楼学习吗？
“母亲，早上我去城里买了一些小首饰准备给您，可晚些时候我读书太紧给忘了。刚刚突然想到我就想着给母亲您看看。希望母亲您不要在意。”说着他让几个女仆拿了好几个精致打包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都是漂亮的项链、戒指，还有发簪。
这是小首饰吗？我不懂。
然后我和哥哥就是坐在椅子上看着母亲打扮。她换了一件首饰，我们紧跟着一句夸奖，真是好好看啊。好吧，关键是我在捧读，哥哥就只是点点头吧。
不过幸亏他来了，我今天顿时心情好了起来，刚刚那件事就算翻篇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父亲回来了，于是母亲愉悦地放过了我们。
当我们出来时，哥哥突然拉住我，我一惊。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