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适合接吻的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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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两个人谈了很久，甄涊没有把话题着重在甄家上，但所有的事和计划都是为了把甄家那一团都揪出来，巴不得烧个彻底。
程之懒懒窝在沙发上，听的专注。
他跟她说，不会再有分手的念头了。
程之没回，她想的是，如果哪天甄家真的威胁到甄涊了，她毫无办法。
她发了好一会呆，甄涊以为她还在为自己的不坚定生气，抱着她红着耳根保证。
俗气又笨拙。
她轻笑，应下他的保证。
程之的演讲在运动会之后。有了蒋丽洵跟周老师说，她放下心来专心背稿。
高中运动会的传统大概就是：重在参与。
“橙子。你要报什么？”少年穿着身校服，怀里抱了个篮球，白T上都沾了水，头发半湿半干的垂着。
“给我留个剩儿就行。”她没回他，转头对体委温声说了句。体委是个小姑娘，笑盈盈的比了个OK。
“剩下的一半都是长跑或者接力吧，你体力行吗。”少年也不在乎程之有没有回他，拉了个凳子坐下，自顾自地说着：“你要是跑不动的话，我给你整个担架，你往地上躺就行。”
“你真会给我想办法，谢谢啊。”女孩扯开嘴，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嘴角。
叶慕安嘿一声，把篮球一扔，想伸手揉揉她头发。
手没伸出去，拐了个弯搭在座位靠背上。
叶慕安挠挠头，不经意似的开口：“我看你朋友圈照片还挺好看的。”
程之：“照片？”
叶慕安：“嗯...就你上周日发的。还有一张长图全是吃的，你那么喜欢吃啊，橙子。”
少年面上挂着笑，语气随意。
女孩还在写那些卷子，听他说了一半，停下笔面色温柔，弯起嘴角笑。
眼角都是春风一样的暖意和柔情。
他忍不住问：“怎么这么开心？”
程之又拿起笔，这一次没写题，而是在满满登登的演算纸上画了个两张笑脸。
两个眼睛不一样的笑脸。
“因为突然想起我男朋友了，太开心了。”她笑着，脸上是羞涩又真实的笑容。
几乎是仓促地结束了话题。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谈了恋爱，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察觉到他的想法，才跟他这么说。
他只知道她看起来真的很喜欢她的男朋友。
叶慕安没回来，直到放学的时候也没个消息。
郑佑挠挠头，老师也没啥反应，可能是请假了吧。
晚自习结束程之照例去楼下健身。
“稀客，楼上停水了还是停电了，这会能看见你下楼健身。”
程之闻言一顿，头也没回的朝她哥摆摆手。
这几天的气温并不稳定。多亏这两年身体素质越来越好，要不然按照以前的习惯，她属于春秋换季感冒发热，夏天中暑冬天怕冷。这么一想确实要感谢甄涊，当时只有他一个人能让她去健身长跑，换了其他人监督她她都带死不活。
其他情侣晚上可能会煲电话粥，但是程之仔细想了下，她和和甄涊没有过。
程之把电话打过去，响了一声猛地挂断。
是不是应该打视频？她都几天没看见甄涊了。
看了眼手机，不自觉地拨弄几下绑在脑后的马尾。她是不是有点不上镜，每次打视频和镜子里长得都不一样。
懊恼的拍了下脸蛋，对着镜子嘟囔着：“我是不是有点秃啊...额头怎么感觉有点大....我是不是有黑眼圈了.....我是不是应该去洗个澡，头发好像都出油...”
程季沉黑着脸站在门口，女孩拿着手机在找角度，想把手机架起来。
他走过去，“你要要报名竞选港姐是吧。”
没好气的看了眼，程之捂着脑门儿瞪了他一眼，“谁知道你没敲门就进我房间。”
“？”程季沉敲敲桌子，扬手指了下门框。
“你门开着，我站在门边敲了三下，你听都没听见就在这傻呵呵的照镜子。难不成还要我给你搞个寺庙的撞钟敲？”
程之啊了声，傻愣愣的。
程季沉看她手还放脑门儿上，笑道：“怎么跟甄涊在一起谈个恋爱，还能智力减退。”
程之摆摆手，看了眼手机想问问甄涊和他出去那次的事。
“完了完了。”
程季沉自顾自地找了空，饶有趣味的看着他妹妹像只要起飞的鸭子，手忙脚乱的扑腾着。
扫了眼，定住。
桌子上放的那份稿子边缘有些起毛边，最后一张折了一半的痕迹有些起褶儿，但是每一张都很干净平整，字迹也工整清晰。看得出来稿子的主人经常翻看，也看得出程之对稿子有多重视。
他带上门，在门前失神的站了会。
歪歪蹲在他脚边，本来想绕过他进去，结果眼睁睁的看着程季沉关了门。
“？”歪歪看着他低低叫了声。
男人没听到。
转身往院子里走，“妈，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
程睦刚好从书房出来，听见这话直接甩上门，对着沈阙拍拍胸口。
程睦：“你看看你看看，都不跟我打招呼。”
院子里的人像听见了一样，给程睦发了个短信：“爸我出门了。”
凑在一旁的沈阙扯扯嘴角，“行了，少装。”
程睦见好就收，给老婆女儿切水果去了。
一旁的程之偷偷把摄像头往外探，对着客厅晃一晃。
“你看，我就说吧。”
弹回沙发上，一脸神气的对着镜头，“我爸第一怕的就是我妈，你又不是不了解他。”
甄涊那头有些黑，视频里看不清楚人。
声音闷闷的笑了声，“嗯。”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不少。
程之嘴角带笑，也不管什么镜头角度、光线背景了。懒洋洋往后一靠，有些支吾着。
那边没说话，“啪嗒啪嗒－－”的，像是空荡的房间回荡的脚步声。
程之把手机立在一旁，驻在沙发上等。
那边脚步声停下来，画面亮起来，一切都变得清晰。
他开了灯。
“刚刚怎么挂了？”
男人沉着嗓，透过手机听筒传过来的声音比现实还要低沉磁性，过了电流一样窜进人脑子里。
程之身子都绷紧了，脸蹭一下就红起来。
有些长长了的黑发湿漉漉的趴在眼前，垂在额头前面，黑如墨色的一双眼黑白分明，睫毛都是湿漉漉的挂着水珠。睫毛因为太长而乖乖的塌下来，挡在眼前。
水珠从额前的碎发滚落，滴在白T的领口消失不见。
淡色的唇被热气和水给晕成水红色，明明是薄唇，却有肉肉的感觉，看起来真的好适合接吻。
几乎是刹那间脑子里全是和男人拥抱时感受到的宽厚肩膀和温热胸膛，甩甩脑子，一下子又想到两人接吻时，男人滚烫的气息和抚在后颈摩挲的大手，腰被男人的大手紧紧箍住的画面。
男人低沉的笑声像贴在她耳边。
完蛋了。是谈恋爱会让人变成色鬼吗？她怎么满脑子都是甄涊。
她很久没回话，甄涊以为是自己的网络问题，晃了下手机。女孩歪头，刚好能看见手和脸的缝隙间，女孩勾起的唇角和通红圆润的耳朵。
男人下意识看了眼视频屏幕小框里的自己。
轻笑出声。
程之脸更热了，感觉自己就跟动了歪心思被抓包的色狼没两样。
看着那头又把脸埋起来，黑沉的眼愉悦的染上雾气。
轻笑着温声问：“嗯？”
程之红着脸不肯转过来，“你怎么，你怎么不把水擦干啊。”
男人觉得好笑，逗她：“程之，这和擦不擦干水有关系吗？”
男人没叫她小名，反倒是轻声叫她程之。
她感觉以后再听到甄涊叫她程之，都会下意识脸红了。
脸上的热褪不下去。
掩饰一样的扇扇风，“我屋子太热了，都快出汗了。”
甄涊：“哦，那么热啊，那怎么还要穿个外套呢，孳孳？”
孳孳两个字像被男人抵着舌头含着说出来的，舌尖绕了一圈才舍得说出口。听的她脸更热。
她决定不接茬。
男人没再继续打趣她，只用上翘的桃花眼含笑一般瞅着她。
“运动会报了什么？”
程之摸摸耳朵，“剩下一个八百一个接力和一个跳高，我本来以为能剩个铅球来着。”
停顿了下，笑着问：“猜猜我报了哪两个？”
女孩的头发刚才闹得有些松散，头顶那里有几绺散下来，翘起来毛茸茸的。
想摸摸。手指触到屏幕上，慢吞吞的滑了几下，有些意犹未尽的点了几下。
甄涊：“接力和八百？”
程之把抱枕从脸前挪开，哇的一声：“你猜错啦！我三个都报了。”
女孩笑得一双眼睛都弯起来，男人跟着笑起来，脱口而出：“那么可爱。”
女孩怔住，神色有点不自然，想掩饰自己红红的耳朵。
“你在说什么啊，你说的都不是我说的话题。”声音越说越小，嘴角却弯起来，只有一侧脸有的酒窝都浅浅印出来。
男人神色自然，“不小心说快了，我说的是你那么厉害。”
程之那头已经出屏幕了，只露出一只没被抱枕挡住的耳朵，红彤彤的，很可爱。
想说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又咽回去，以后再说吧。
甄涊：“会不会累。”
那头的抱枕还没挪开，蠢蠢的熊脑袋趴在她脑袋上。
“还好吧，这几年我体质也好多了。而且我们班女生少，今年就比去年多一个八百。”
甄涊点点头，“累的话要去和她们说，换也好找人替也好，不要不舒服还往上上。”
程之露了个眼睛出来，“好啦，知道了。”
想说什么，看了眼男人还潮湿的短发忽地想起来。
程之：“手给我看看。”
男人没什么反应，神色淡淡，“没事了孳孳。”
她冷下脸，“伤口进水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适合接吻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