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编号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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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入韦恩庄园的那天起，杰森经常能在各种地方看到那个家伙。
有时候是在走廊，轻快的身影眨眼间消失在转角处；有时候是在训练室，他从练习机上下来，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杯水后蹦跳的离开了；有时候是在餐桌上，通常是杰森刚坐下他就端着盘子站了起来。
杰森曾经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询问阿福，这个金发的男孩是谁？难道也是布鲁斯收养的孩子吗？
阿福却惊讶的告诉他，从来没有这个人。
从来没有。
也许他只是一个幻觉，杰森想，或者是个只有自己能看见的幽灵。
这个也许在不知道多少年前曾经居住于此的幽灵就像是杰森的影子，时刻出现在杰森余光的最远处。
是的，余光。杰森从来没有见到过幽灵的正脸。托布鲁斯严格训练的福，杰森渐渐能从那些一闪而过的身影中摸索出一些消息来了。
这是一个十四岁的男孩，身高，体重磅——对于他的年纪来说过于瘦小了。他经历过一些训练——该死的，杰森竟然看出了些蝙蝠侠的影子，死于一场毫无人道的暴力谋杀——杰森看到偶然间掀起一角的衣服下那些令人怜悯的伤口。
更重要的是——幽灵曾经是一个罗宾。
罗宾，蝙蝠侠的好搭档。
他绝不可能是第一任罗宾，第一任罗宾现在正在布鲁德海文快乐的念着大学呢，还时不时做些夜间的巡逻工作。
很好，杰森想，可以把幽灵这个可能排除了。
这个幽灵——这个谁也看不见的罗宾只是他臆想出来的陌生人。
杰森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想象出这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罗宾来。
难道真的是他压力太大了吗？
杰森试着和男孩交流，可是男孩从来不理他，他就像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总是在杰森目光最远段中的韦恩庄园里乱窜。
最后杰森给他起名叫约翰，约翰·多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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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杰森被蝙蝠侠任命为罗宾之后，约翰偶尔会穿着罗宾制服一起跟在蝙蝠侠的身后，杰森当然不会感到不舒服，谁会吃一个幻觉的醋呢？
但是约翰从来不会出现在蝙蝠侠抓住坏人的现场，他总是跟着蝙蝠侠飞翔在夜空，又总是默默的消失在地下的阴影中，更多的时候，杰森是在滴水兽旁看到他：约翰站在滴水兽的身边，约翰坐在滴水兽的身边，约翰试图骑到滴水兽身上。
理所当然的，每当杰森靠近，约翰就像泡沫一般消失在惨白的月色下。
渐渐的杰森也开始不再在意这个神出鬼没的幻影，他既不会打扰杰森白天的生活，也不会妨碍杰森夜晚的工作。只要当做是养了——或者家里住了——一只不亲近人的猫，就完全没有问题。
杰森对这个臆想的产物没有任何好奇之心，他不会去深思约翰产生的根源，也不会去探索约翰的秘密。
如果约翰真的是——原谅杰森到现在为止还是对这个猜测留有疑惑——自己的臆想，那么追寻约翰就是去追寻自己的内心，杰森深思熟虑后认为现在的他还不需要做到这一步。
也许是不甘心被忽视，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约翰开始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杰森的视线中，最初约翰只在韦恩庄园出没，现在就算杰森在学校上课也能看到约翰考在教室的玻璃窗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不知道多少次瞥见约翰的影子，杰森有些烦躁了捏着纸张，他苦恼的想，开始计划该如何避开布鲁斯的眼睛去预约一位心理医生。
然而杰森最终什么也没有做。
约翰在渐渐靠近杰森，杰森凑到约翰边上的时候也不会再逃开。
杰森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约翰的脸。
熟悉的五官和轮廓，无辜的蓝眼睛，飘忽不定的笑容——杰森一点也不意外约翰的模样，因为这是他的臆想。
“约翰、约翰，”杰森这么念叨着他的名字，神色有些涣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小的约翰站在小丑两个身位后的位置，小丑的阴影几乎要将他笼罩住了。
小丑疑惑的抓住了杰森的头发，凑近他的脸，用带着恶意的笑声询问，“我可爱的小知更鸟，你在说什么呀？”
杰森的视线游移的一下，落在约翰的脸上，小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除了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埃，那里什么也没有。
小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经质的狂笑了起来，笑到直不起他的腰。杰森没有理他，只是将头垂下，让阴影覆盖上他的面孔。
金发蓝眼的男孩一言不发，只是朝杰森露出轻快而纯然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编号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