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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情愫生长 ...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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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级开学踏上特快,赛芙拉很高兴地得知阿拉斯托成为了这一年的男学生会主席。她的好心情持续了将近一天,直到晚上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听到同为七年级的罗尔不服气地在休息室大肆贬低穆迪——理由是他亲近麻种,是纯血叛徒、精神泥巴种。
“真奇怪,公共休息室里怎么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还夹杂着一股臭气——”赛芙拉想也没想地拔出魔杖,指向罗尔,“不服气就用实力说话,鄙视别人的交友圈算什么本事——还有,我、讨、厌、听、到、泥、巴、种!说出这个词的你掉价得像个山野刁民!”
赛芙拉毕竟是最热爱钻研决斗技巧的那个人,学生里能打得过她的并不多,胜算高的更是只有阿拉斯托一个,这也是赛芙拉极度欣赏和维护他的原因之一。赛芙拉击败罗尔之后得意地高昂着头,用几乎每一个纯血斯莱特林都曾用来表达过对麻种同学鄙视之情的表情盯着罗尔,说:“你看,你连我都打不过——哪怕亲近麻瓜种,穆迪也比你优秀一千倍一万倍。”
赛芙拉与罗尔决斗的前因后果很快传遍了霍格沃兹。赛芙拉在斯莱特林的人缘其实并不好,她仗着自己来自纯血二十八族之一,对任何人的鄙视都肆无忌惮,并且这种傲慢在她渐渐脱离卢修斯的小团体独自行动之后表现地更加明显。再加上这一次争端的导火索围绕的是关于血统论的经典话题,对立的另一方又是同样来自二十八家的罗尔——斯莱特林内部出现了不少不利于赛芙拉的言论。
“他们需要得到点教训,好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随便站队。”纳西莎说着,不满地望向卢修斯,“你不是在学院里说话很有分量吗?你倒是也做点什么啊。”
赛芙拉不以为意,卢修斯也笑得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但他还是开口安慰纳西莎:“你真没必要担心她西茜,嘿先别动手!我认真的,赛芙拉也是我朋友…但这次真的没必要。你看,她本来就特立独行,就算被孤立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至于议论,随便吧,罗齐尔又不像布莱克,既然罗齐尔夫妇不会做什么,毕业后那些人照样还会为了罗齐尔家族讨好赛芙拉。”
纳西莎扭头望向赛芙拉,赛芙拉肯定地冲她点头:“谁看我不顺眼我打服他就是了,再说我也没做错什么,我爸妈一直知道我讨厌那个词——况且,西茜你可能不知道,其实你们家是最独特的一个,而罗齐尔就算跟麻瓜私奔都不会被除名,哦当然前提是足够隐蔽,顶多就是后代不允许被列入族谱统计。”
纳西莎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她看向卢修斯,卢修斯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在桌子下踢了赛芙拉一脚。
“其实马尔福也一样…哎真是的,这种话本来不该拿出来说的,当然你随便听西茜——赛芙拉,拜托给你我的家族隐私留点社交距离!”
赛芙拉作出一副无辜的神情:“这就算隐私啦?真正的隐私我可还没说呢…你怕什么,马尔福不都已经三代单传了,什么隐私还能涉及你们呀?”
卢修斯连忙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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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9月空教室
另一边,阿拉斯托倒是因为同一件事对赛芙拉刮目相看。
“所以你终于愿意好好听我说话了?就因为我为了那个词跟同学打架?”
赛芙拉托着下巴一脸好笑地看着阿拉斯托,阿拉斯托挑挑眉,大大方方地说:“是的,我这回一定认真地听——你不知道罗尔有多讨厌,而平常决斗俱乐部训练你都是跟他在一起,人以群分的道理你又不是不懂。”
“…”赛芙拉无语地瞪了他一会儿,“你这个群分得真有意思,明明我喊他姓氏,喊你教名,你却把我跟他划到一起——听好了,不算亲缘关系,能让我喊教名的朋友没有几个,你,卢修斯,贝拉,西茜。就没了。”
“唔,这听起来有点可怜。”
“可怜个梅林的袜子!”赛芙拉嗤笑,“我想我怎么也说过有五六遍,我是懒得在平庸的人身上浪费精力——我管他是麻种还是纯血,废…平凡就是平凡,我可没有针对谁。”
“咱们刚认识时我那个赫奇帕奇朋友叫什么?”阿拉斯托突然问道。
赛芙拉卡了一下子,她眨眨眼:“…尼克斯?托马斯?哎呀我哪儿记得这个!”
“那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普通人。”赛芙拉回答地毫不迟疑。
阿拉斯托往后一仰,冲赛芙拉摊开了双手:“你看,你根本就不了解他,直接就为他下了定论是普通人,而你又鄙视普通人…”
赛芙拉辩解道:“他在其他年级和学院确实没什么声名,而从现实的角度说,我没有精力去挨个辩识遇见的每一个人。尽管纯血统中也有混吃等死的废物存在,但总得来说血统是最不容易出错的初筛方式。很多的统计都表明成功巫师中麻种只占有最低的比例,除此之外,最近十几年的《巫师社群研究报告》都显示巫师毕业后十年的成就与血统存在明显的相关关系。最少的纯血巫师占据最高的社会地位,而在全国的巫师店铺中随机抽取一百个店员,其中稳定有七、八十个都是麻种或有麻瓜近亲的混血巫师…”
“你有没有想过是人数比例的问题?”阿拉斯托冷静地说,“还是咱们刚认识那会儿,你坚持我属于纯血,是因为穆迪家族在十六世纪已经是巫师家族,在十七世纪保密法生效之前被列入了为避免麻瓜混入而进行的统计名录,并且根据当代纯血论者的统计,到我已经有足够代数的穆迪没有娶过麻瓜以及麻种——”
阿拉斯托顿了顿,甚至是有些怜悯地望着赛芙拉:“穆迪从不标榜自己的血统,也没有十分认真地制作过家谱,因此我也不好说我追溯到十六世纪之前的祖先究竟是所谓的纯血巫师还是又一个幸运或者说在那个时代不幸的麻瓜。但是,我假设,现在又出现了什么问题,需要不论血统地记录下所有已经是巫师的人们的姓名…再过三百年,现在你口中的麻种会不会也是他们眼中的纯血?”
赛芙拉猛地站了起来:“不可能!”
阿拉斯托也站起来,隔着一张课桌平静地看着对面的赛芙拉,赛芙拉的眸光疯狂地闪烁,阿拉斯托甚至看到她垂在身侧的手指有些略微地哆嗦…他突然有些担心自己把她刺激地太过了。
“你…”
“那酒会是为什么!”赛芙拉尖叫道,“你知道的,巫师季度社交的酒会,成年巫师会在那些酒会上攀谈引荐商议合作,不拘血统,只要能带来利益——既然麻种在人数上占优,为什么他们在那里反而是最少的!”
阿拉斯托缓慢地开口:“你毕业之后…进得去吗?如果你想创业的话,你的家族会为你提供支持吗?”
赛芙拉无意识地咬着嘴唇,脸色真实地变得有些难看了。
阿拉斯托心道不妙,他连忙伸手摁住赛芙拉,甚至一咬牙伸手掐住她的脸颊好叫她松开牙关:“嘿,嘿,呼吸,赛芙拉,呼吸!我的梅林,真的至于震惊成这样吗?你真的没必要…”
赛芙拉猛地一个哆嗦,她惊醒一样后退,躲开阿拉斯托手指的同时也被绊倒在座椅里,她连着大喘了几口气,然后才苦笑着抬头。
“你说得轻巧,我本来想说服你,却差点被你带进沟里。”
“真抱歉,我本来不是这个意思。”阿拉斯托小心地说,“其实你也说服我了,至少我终于弄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来认识一下我的朋友们吧,你之前只是没有了解过他们,了解之后你就会对他们改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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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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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10月斯莱特林地下走廊 (六年级)
赛芙拉终于记住了阿拉斯托那位麻种朋友的名字,泰德.唐克斯,不仅是因为阿拉斯托坚持,还因为她发现,两年过去,安多米达仍然跟这家伙在一起。
“你就仗着贝拉已经毕业,而西茜愿意为了亲情包庇你。”赛芙拉不太高兴地说,“你是怎么骗她的?随便玩玩?还是别的什么?”
安多米达温和地微笑:“我怎么会骗她呢?西茜压根就没发现——她围着马尔福转还来不及。”
“说得好像你围着唐克斯转的样子多好看似的。”
“彼此彼此吧,你围着穆迪转的样子也一样。”
赛芙拉一哽,本来随意搭着的腿也放下来,下意识地好好站直了:“你什么意思?”
安多米达奇怪地瞥了她一眼:“不会吧,你都快十七岁了,还反应不过来?”
“我…”赛芙拉不自觉地勾了勾魔杖,摸到它好好地在那里后安心了不少。她努力回想着自己行为变质的界限,好像从五年级的某个时刻开始,她连菲利乌斯都不怎么去找了,绝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阿拉斯托身上。
片刻后,赛芙拉“哈”了一声,又状似轻松地往墙上一靠:“至少阿拉斯托还是个纯血,再怎么我也比你强。”
“格兰芬多的纯血,”安多米达似笑非笑地补充道,“嗯,确实比赫奇帕奇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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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芙拉又一次与安多米达不欢而散,尽管这一回她们某种意义上成了同一阵线的人,但不对盘就是不对盘,赛芙拉觉得自己还是离她远点比较好。
“梅林的三角裤,谁要跟她同一阵线。”赛芙拉一边嘟囔着,一边往楼上走,“唐克斯哪能和阿拉斯托比,阿拉斯托什么都厉害,唐克斯呢?温和倒是真温和,最多再加上体贴细心——格兰芬多怎么啦?不就是世代对立、立场相左、可能影响与其他家族的关系——得了吧赛芙拉!你想这个干嘛!”
赛芙拉脚下一转,先拐进二楼的盥洗室冲了把脸,想把那些惹她心烦的思绪都冲出脑海。桃金娘因为她的闯入歇斯底里地尖叫,赛芙拉反手就是一道荧光咒打在她最爱的马桶前的地面上。
“不想你的马桶变得五颜六色就安静点。”赛芙拉头也不抬地威胁道。
[原来我是喜欢阿拉斯托。]
赛芙拉思绪不受控制地往这个方向飘,想通这一层之后很多事情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赛芙拉又不自觉地摩挲起之前被阿拉斯托掐过的脸颊,那是因为他们之前进行了一场谈话,差点把赛芙拉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整个搞崩塌。
想到这个,一瞬间赛芙拉什么羞涩紧张的心情都飞没了,她烘干了脸上的水珠,抬脚向八楼的有求必应屋走去。
有求必应屋是赛芙拉和阿拉斯托固定用来练习决斗的地方,决斗俱乐部人多,时间和场地毕竟有限,打得就不够痛快,而其余时间都算私斗,被抓住总要关禁闭。赛芙拉和阿拉斯托曾经因为这个被关过好几回,后来有阿拉斯托的学长看不下去,就把这个神奇的房间告诉了他。
上楼的过程中赛芙拉一直不受控制地回想着一个月前那无比糟糕的一天,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都睡不着,带着扫帚溜出宿舍疾飞了一个小时都没用,最后却不知不觉睡过了第二天上午的古代如尼文课——这玩意儿落一节得花十倍的功夫去补,那几天赛芙拉整个人都笼罩在低气压中。
好在,最后赛芙拉还是想通了,尽管她险些被绕进去,但真假纯血才不是重点,她为之自豪的从来都是底蕴——另一方面,有能力的巫师从不会被出身限制,假设她和唐克斯交换,她照样能靠借阅朋友的藏书接触到她现在所掌握的一切知识。
所以,赛芙拉心想,平庸仍旧是麻瓜出身者的通病,他们能接触到的资源限制了他们的眼界,这是没办法的事,不能怪他们,可也不能怪赛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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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芙拉用了她在暑假新学到的魔法。
她不知道,她太想赢了,在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喜欢阿拉斯托,而阿拉斯托似乎并没有对自己有什么特殊感觉的前提下。
她被逼到了角落,她马上就要输了,除非能把阿拉斯托操控的水幕击散开,但它们总能再迅速地聚拢。她看到阿拉斯托已经在笑了,只等她像以前那样垂头丧气地垂下魔杖认输——她偏不!她还有能越过障碍直接击退巫师本人的办法!
赛芙拉用了她在暑假新学到的魔法,然后她就记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了。那咒语的光束打在阿拉斯托的魔力凝聚出的水幕上,然后阿拉斯托的魔杖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他被击飞撞上另一边的墙壁,掉下来,昏迷着,血从皮肤中渗出…
纳西莎在走廊上撞见慌张无措形象全无的赛芙拉,她和卢修斯帮她把穆迪送到医疗翼,之后赛芙拉就一直木木地站在原地无声地哭。
邓布利多校长和斯拉格霍恩教授很快也赶到了医疗翼,他们应该调查事故成因并进行相应处罚的,但赛芙拉当时的状态完全不可能配合。她几乎听不进任何人的话,可怕的景象在她脑子里反复循环,邓布利多校长只好把这事儿先放放,让她暂时待在医疗翼里。
“罗齐尔小姐没事儿,只是惊吓过度,我给她喂了缓和剂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至于穆迪先生,他似乎是被他自身的魔力攻击了,还需要再观察一下,明天还不醒来就该得送圣芒戈了…要我说,阿不思,那个决斗俱乐部激起了太多学生不该有的心思,这已经是本学期的第三场私斗事件了,你真的不该放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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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托醒来时正看到赛芙拉趴在床边,下午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头发乱糟糟的,一点也不像原本那朵骄傲的玫瑰。他动了动,造成了一些细微的动静,赛芙拉立马惊醒,看到阿拉斯托靠在床头朝自己笑,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了他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它会有这样大的威力,我没想伤害你,我真的,我真的…”赛芙拉抽泣起来,她后怕地死命地抱着他,说:“我喜欢你,我真怕你会就这么死了,那我会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吗…但你再不下来,我可能就真的要出事儿了。”
赛芙拉连忙从阿拉斯托身上爬起来,站在病床边手足无措地望着他。她现在开始担心阿拉斯托的反应了,包括对自己之前的行为和自己刚刚的话。
阿拉斯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揶揄又阳光地笑着说:“原来你喜欢我啊,我还以为你只是执念着要打败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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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办公室
“我记得你们已经好久没因为私下决斗被抓住关禁闭了,还当你们是受够教训了呢。”邓布利多校长笑眯眯地说着。
赛芙拉和阿拉斯托坐在他对面的小沙发里,赛芙拉捧着一杯热乎乎的蜂蜜茶,不断摩挲着杯沿的手指出卖了她真实的心情,而另一边,阿拉斯托把茶杯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双手合在一起,一却是真的很镇定。
“我很抱歉,校长先生。”他说,“我们想要进行一些改进魔咒的实验,您知道,六年级和七年级已经能涉及到咒语的深度构成原理了,只是我们过于高估自己,以至于出现了意外…我们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邓布利多校长眨眨眼:“有志于钻研是件好事,但即便是一名即将毕业的拉文克劳进行改造实验时都会保证有教授在场。所以我想你们是需要受到一点教训,尤其是穆迪先生,毕竟你比罗齐尔小姐还要高一个年级,而且你的院长也强烈建议我这样做…不过,任何惩罚?包括退学在内吗?”
赛芙拉一个激灵,茶杯与茶碟在她手下与桌面碰撞出突兀的声音。她想到阿拉斯托的梦想,他需要N.E.W.T.的证书,他不能被退学!
“您不要罚他,都是我的错!魔咒是我在研究,跟阿拉斯托没有关系,我骗他说那是我新学到的成熟咒语,他是被我逼迫的,他只是个无辜的倒霉陪练!”
“赛芙拉!”
邓布利多校长抬手向下压了压,打断了阿拉斯托想要说下去的话,他啜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饮品,慈和地笑道:“开个玩笑,孩子们,我想这教训足够令人印象深刻了。当然了,其他的惩罚还是要有的,比如,穆迪先生,我不得不遗憾地通知你,你的男生学生会主席徽章需要被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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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男主席来自拉文克劳,仍旧与斯莱特林的沙克尔没什么关系。除了这项惩罚之外,赛芙拉和阿拉斯托还各自给学院扣了两百分、留校察看,以及,考虑到七年级的阿拉斯托还有重大的考试,每周三次禁闭到圣诞节后。
赛芙拉沉默地用力擦着城堡走廊里的盔甲,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后来回想了一下那个实质上通过反噬来实现击退的咒语是她从哪本书上看来的,最后不得不得出结论,那是贝拉特里克斯去冈特训练厅时教给她的,来自于黑暗君主的改良,意味着它很大可能属于黑魔法。
赛芙拉觉得自己彻底完了,她不在乎强大的咒语是不是黑魔法,但阿拉斯托,他是个格兰芬多,自从有了“黑魔法”这个概念之后格兰芬多们就从没喜欢过黑魔法。哪怕他在校长和教授们面前包庇了自己,但这不意味着阿拉斯托猜不出真相。
“在想什么?”阿拉斯托突然问道。
“你。...不,我是说,你擦得比我干净…”
阿拉斯托低头看了一眼赛芙拉桶里已经变得浑浊的水,再看看自己桶里清亮许多的颜色,不那么好意思地咳了一声:“你是在想那个咒语吧?”
赛芙拉有些慌乱地抬头,她恳求地向阿拉斯托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我发誓我不会再在平日轻易使用了,我…”
“嘿别着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阿拉斯托摩挲了一下下巴,想起自己拿过抹布的手还不怎么干净,又赶紧把它放下了:“那也是你为之自豪的家族传承之一吧?斯莱特林的家族都会教后代这种东西吗?哦,或者,至少对愿意学习的人来说?”
赛芙拉迟疑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至少我爸爸会,我和我哥哥从识字开始就一直被逼迫着学习各种课程外的东西,但我发现不是每一个家族都会这样,起码特拉弗斯和塞尔温就没这么过分。”
“但他们也要学?”
赛芙拉点点头,她知道自己撒谎了,真话和假话掺在一起,但她也没完全说谎,她确实已经从家里学到了不少黑魔法,只是以前她明确地知道,所以从不会在人前使用而已。
阿拉斯托沉吟了片刻,然后说:“或许,你介不介意私下教我一些?我无意冒犯,但是你知道,很多黑巫师都出自斯莱特林家族…我想傲罗也应该对它们有些了解,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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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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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芙拉过完生日,在这一年的圣诞假期来到冈特老宅,终于在左臂烙上蛇与骷髅的徽记,正式成为了食死徒的一员。
埃文和贝拉特里克斯无疑是最高兴的两个人,他们自豪地、不无炫耀地将赛芙拉介绍给他们的每一名同伴,贝拉特里克斯更是对她大加赞赏,不遗余力地宣扬着“她已经在学校用黑魔法狠狠教训过一个纯血叛徒,并且完全没被邓布利多抓到把柄!”的光辉事迹。
托贝拉特里克斯的福,霍格沃兹学生之间私下的传闻竟也堂而皇之地传进了食死徒中间。赛芙拉可以不在乎同学的说法,但食死徒中有很多值得她尊敬的强大巫师,这样的误解实在是让她尴尬得无以复加。贝拉特里克斯甚至告诉她,就连Lord Voldemort对此都给予了赞许的颔首。这一定是贝拉特里克斯在他面前说得太多的缘故,赛芙拉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种源自意外的小事竟被她认真地拿出来在Lord面前夸耀分享!
这也是赛芙拉不敢对此事加以辩解的原因,既然Lord已经知道并对此做出评价了,那再告诉他这都是误会就太难看了。赛芙拉不想给黑暗君主留下任何的负面印象,所以她选择闭嘴,默认。
当晚回到家,埃文把赛芙拉带去小书房,告诉了她许多以前没有让她知道的事情。
“巴斯蒂安没有徽记,现在实际上是我统领着罗齐尔的所有食死徒。”
埃文看着赛芙拉吃惊的表情,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跟你说这个没有别的意思,巴斯蒂安跟Lord同一时代,也一直在为Lord效力,他只是没有食死徒的徽记而已。毕竟徽记意味着彻底的归属,不光是嘴上说说的那种,换成你当然也不会这样臣服于自己的朋友…不过这也方便了许多。赛芙拉,咱们的徽记不能让外人看见,知道吗?咱们的变革很伟大,但最终毕竟是要推翻现如今魔法部的统治,我可不想看见你因为公开立场被抓去调查。”
赛芙拉认真地点点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种涉及思想的变革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隐蔽自身、保存有生力量比跳出来争一个‘变革先锋’的名头要重要得多,我是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埃文沉默了一下,突然尴尬地咳了一声:“你这话说的…之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突然退学吗,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当时想要罗道夫斯引荐,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结果做得不干净,让魔法部怀疑上了…落荒而逃都不足以形容我的狼狈,真的是…唉。”
赛芙拉看着她的蠢哥哥,噗地笑出声来:“那你现在怎么好意思告诉我了,总不会是大家都知道,所以才不得不主动坦白吧?”
埃文作势要打,他们闹了一会儿,最后埃文也只是不轻不重地在赛芙拉额头点了两下:“你尽管笑吧,你哥哥我现在可不是当初的傻蛋了…不过你猜的不错,梅林知道贝拉特里克斯那女人什么时候会再把这事情拿出来说,她现在可是仗着黑魔王的宠爱越发肆无忌惮呢。”
赛芙拉知道哥哥和贝拉堂姐从来不对付,因此并不想深入这个话题。她耸耸肩,往门口走去:“没别的事我就先回房间了,今天应付了那么多人,可真是困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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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假期的第一周赛芙拉还是在冈特老宅学习,尽管她已经成年了,但毕竟也还是个学生,因而并没有被纳入Lord的重点培养队伍里。除此之外,出现在冈特老宅的纯血巫师倒是比暑假那会儿又多了好多,她在听讲的大客厅看到了埃文的朋友塞尔温和特拉弗斯,遇见了卢修斯跟着大马尔福先生前来拜访,还在书房看到了之前翻脸的前搭档罗尔,罗尔看见她之后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圣诞假期的第二周,赛芙拉决定真正地享受一下假期。由于黑暗君主的看重,埃文忙得脚不沾地,罗齐尔夫妇也跑去国外处理事情,圣诞过完庄园里就只剩下了赛芙拉和小精灵。于是为免假期太过凄惨,赛芙拉给自己的猫头鹰下了两个咒——追踪咒和混淆咒——然后交给它一封收件人是阿拉斯托的信,一路追着自己的猫头鹰找到了穆迪家...所在的那个镇子。
该说不愧是从小立志做傲罗的阿拉斯托,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不填地址信被寄到了小镇广场边一棵古榕树的树洞里。赛芙拉无语地看着躺在树洞里的信件,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于是便施了几个咒语藏到了更高处的树杈上。
一直到太阳西沉,阿拉斯托才出现在小广场的那一头。他穿过广场走到榕树下,正要伸手去取树洞里的信件,突然听见头顶上传来些不寻常的声响。
阿拉斯托警觉地一抬头,只听一声清脆的“Aguamenti”,一条水柱扑面而来,把他浇成了落汤鸡。
“嘿!”
赛芙拉从树上跳下来,撅着嘴,不太高兴地说:“你去哪了阿拉斯托,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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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儿子出门带了位漂亮姑娘回家,穆迪夫人很是惊讶,她热情地招待了赛芙拉,当然也免不了问了不少问题,赛芙拉都一一答了,态度友善得简直像个赫奇帕奇。一顿饭下来穆迪夫人已经对赛芙拉喜欢得不得了,她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赛芙拉借住到开学的请求,甚至还亲自上楼去布置房间。
留下阿拉斯托一脸错愕,怀疑赛芙拉是不是喝错了魔药,或者干脆就是服用了复方汤剂的别的什么人。赛芙拉哼地一声露出原形,说我是讨厌交际,又不是不会交际,你怎么能小看一个罗齐尔的魅力。
晚点时候阿拉斯托带赛芙拉上楼,鉴于赛芙拉之前自我介绍说是阿拉斯托的同学,穆迪夫人布置的房间看上去就很格兰芬多。阿拉斯托先一步进屋,他挥动魔杖把金红换成银绿,狮子换成玫瑰,在他做这一切的时候赛芙拉已经一跃而起扑到了床上。她打了个滚,又翻了个身,趴在床尾笑眯眯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才说:“其实我觉得原本的装饰也挺好看的,你不觉得你们格兰芬多的金色跟我的发色也挺像嘛?”
阿拉斯托抬手拉上窗帘,然后就势靠在了窗边,随意地比划了两下:“你要是真的喜欢可以再变回去,但我觉得你就是想让我再布置一遍。”
“我没有。”赛芙拉笑嘻嘻地说,“我只是好奇你喜欢的风格,或者你直接带我看看你的房间?”
“这不太好吧?”阿拉斯托无奈地笑了,“早点休息吧,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找过来的,但你肯定也累了。”
赛芙拉连忙三两下跪起来拉住他:“不给看就不给看嘛!别走呀我还精神着呢,先坐下陪我一会儿嘛~我好惨的,明明是圣诞节,爸爸妈妈和哥哥却都不在家…”
赛芙拉竭尽全力地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情态,她从下向上仰望着阿拉斯托,还小幅度地晃了晃拉着他的双手:“可怜可怜我嘛~”
阿拉斯托没抗多久就不得不投降了,不过赛芙拉没能成功把他拖到床边坐下,他只是拿了个抱枕变成地毯的样子铺开,盘腿坐在了地上。赛芙拉给他讲了自己是怎么找到这里来,阿拉斯托听完,点评说这可真够格兰特林的,一个斯莱特林做的事听着就很格兰芬多,而这件事还做得狮头蛇尾。赛芙拉听了一边生气一边笑,她哈哈哈地扯过床头的另一只软枕,半开玩笑地用枕头从侧面拍他。
之后阿拉斯托也讲起他的假期,他白天是去参加预备傲罗的训练营了,这个训练营由傲罗办公室主办,只面向七年级学生,旨在让有梦想的准毕业生提前真切地认识到傲罗训练艰苦且几乎没有假期的事实,省得将来招进来的新人吃不了苦跑路还害他们白费劲。阿拉斯托一边说着一边模仿训练营负责人当时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神态和语气,逗得赛芙拉笑到直不起身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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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信息:不是毁天灭地杀人夺魂才叫黑魔法,斯内普教授的神锋无影也属于黑魔法
*补充信息:霍格沃兹圣诞假期约两周,圣诞节在中间12.24,放假放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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