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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少时光 ...

  •   第一部分cp穆迪,时间线54-80年。不改原著提到过的内容。
      比亲世代主角大六年级,几乎无交集。
      *第一部分大纲体扩容了,因为绿江似乎不能在中间插入章节,只好全挤在第一章
      *我认真的,要不你们还是从第二部分甚至第二章开始看吧,我觉得第一章真的写的不好。很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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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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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3年10月罗齐尔庄园
      罗齐尔家族的小精灵朵朵紧张地候在房间的角落,它几乎不敢眨眼睛,以免错过主人们的命令。
      “出来了!朵朵!”
      与命令一同响起的是小主人响亮的啼哭声,朵朵立刻出现在女主人的床边,它小心地避开德鲁埃拉小姐的裙摆,施展出它已经在心中演练过无数遍的魔法——小主人身上的血污一扫而空,只剩下一滴血珠,被魔法的力量浮在空中。
      朵朵小心地虚捧着它走向罗齐尔家的挂毯,虔诚地望着它融入族谱挂毯中。橙金色的丝线从挂毯中涌出,在血液没入的位置穿梭,不一会儿便形成了一朵小巧的玫瑰花苞。
      只这片刻功夫,德鲁埃拉已经对哥哥的小女儿失去兴趣,不耐烦地把小侄女放进了嫂子怀里。这不能怪她,毕竟她自己已经有了两个这样的女儿,甚至她自己都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儿。
      朵朵回到主人的卧房时,德鲁埃拉正催着罗齐尔夫人想一个名字出来,她随意地对完成任务的家养小精灵挥挥手,倒是尚且虚弱的女主人还对它微微笑了笑。
      “这可是个女孩儿,你难道还想等巴斯蒂安回来让他发挥吗?我不是说他取的名字不好,‘礼物’和‘赢家’,这寓意还是很不错的,可是——埃文!这也太寻常了。你设想一下这个场景,如果堂姐的名字是贝拉特里克斯和安多米达,表妹却叫作安妮!”
      罗齐尔夫人无奈地看着丈夫的妹妹激动地手舞足蹈,她看起来简直要被自己的想象气疯了,不过她说得对,巴斯蒂安的取名水平简直跟他的能力成反比。罗齐尔夫人,一个崇尚浪漫的法国女巫,也确实不希望自己女儿的名字太过平庸。
      她认真地思索了许久才开口,先吐出的是一串法语,想起德鲁埃拉听不太懂,才换成不那么标准的英语。她重复道:“赛芙拉(Saffra),怎么样?十月绽放的番红花(Saffron),同时兼顾了法语和英语,并且有着不错的寓意——她会是梅林赐予我们最稀有、最珍贵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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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7年12月弗利庄园
      赛芙拉转身没看到埃文,立刻就意识到他又把自己丢下了。
      埃文.罗齐尔今年七岁半,正是活泼好动、猫嫌狗厌的年纪,他拍着胸脯向父母保证照顾好妹妹时的豪情不是假的,但他跟朋友们闹着闹着就忘了妹妹也是真的。
      不长记性,是因为反正出不了什么事儿,毕竟能举办酒会的各家都有家养小精灵。哪怕赛芙拉告状,让罗齐尔夫妇训斥两句也就没事了,反正埃文又不是第一次被批评。
      当然啦,酒会跟未满十一岁的小孩子们可没什么关系,那是成年巫师和大哥哥大姐姐们的场合,至于他们,只要自由地跟同龄人玩耍,不闹出什么大乱子即可。
      赛芙拉的问题是,她在这里没有同龄人。
      英国巫师的习惯是,经历过魔力暴动,并且超过六岁的子孙才会被带出来参加每一季的纯血聚会。赛芙拉才刚过四岁生日没多久,要不是妈妈不希望出现“爸妈带着哥哥出门,丢小萨芙一个人在家”的情况,赛芙拉也不会跟来这里,以至于此刻一个人在人群外闲逛。
      对于六七岁的小孩子来说,两岁的年龄差已经足够大了。赛芙拉像个小娃娃一样被逗弄,尽管这是事实,可赛芙拉已经觉得自己懂很多了——诸如“哪个姐姐更好看”这样没意义的问题真是蠢透了。
      赛芙拉又一次开始思索那个问题:贝拉姐姐已经足够聪明了,为什么西格纳斯叔叔还是不满意,不愿意放贝拉姐姐出来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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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8年2月布莱克公馆
      赛芙拉伸手,轻轻戳了一下纳西莎的脸颊,那触感软软的,而纳西莎眨了眨眼,没哭也没闹,只是学着她的样子也伸手戳了戳赛芙拉。
      赛芙拉笑了起来,她开心地喊了两声“西茜”,然后握着她的手展示给贝拉特里克斯。“我也有妹妹了!”她说着,又刻意扬起下巴去挑衅安多米达:“我再也不是最小的了!”
      安多米达哼了一声:“西茜先是我妹妹,然后才是你的。再说,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还是比我要小。”
      赛芙拉向她吐吐舌头:“你倒是比我大,也不见你让让我。”她又亲昵地蹭蹭西茜的脸颊,意有所指地喊道,“我就不一样啦,西茜,我会做个好姐姐的!”
      安多米达还想说什么,但贝拉特里克斯从背后轻轻拍了拍她,于是她只好气鼓鼓地不说话了。
      这可能就是安多米达和赛芙拉不那么对付的原因:安多米达和赛芙拉在同一年出生,但比她大了几个月,赛芙拉对她而言不是需要照顾的妹妹,而是个时不时会抢走姐姐关心的讨厌鬼。
      不过赛芙拉不在乎,她要只知道贝拉姐姐向着自己就够了。
      胜利的赛芙拉转向贝拉特里克斯,对她撒娇道:“贝拉姐姐,到底要怎样西格纳斯叔叔才会对你满意呀?你不知道,上一次埃文又把我忘了,他跑去跟塞尔温和特拉弗斯骑扫帚…其他那些先生小姐都不知道给一个罗齐尔应有的尊重,他们还当我是小孩子呢!”
      这并不是一个贝拉特里克斯愿意谈及的话题,她的情绪因此而变差了不少,但四岁多的赛芙拉尚且看不出来,她还继续往下说:“西格纳斯叔叔真的好奇怪,他对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呀!你已经懂得比埃文都多了,绝对不会给布莱克家丢脸,况且根本没有人会在聚会的时候比赛回答问题…还有,就在上一次,马尔福家的卢修斯都被带出来了!他比我还小一点儿呢,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说马尔福先生要他提前开始锻炼交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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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1年9月罗齐尔庄园
      赛芙拉一直是个令罗齐尔夫妇省心的好孩子,不论她真实的性格如何,她在聚会上总表现地十分恰当得体——矜持、冷淡、适度的高傲,是一个高贵的纯血二十八家主脉小姐该有的样子。赛芙拉讨厌聚会中那些或明或暗的讨好和试探,也像每一个自认高贵的真正纯血一样傲慢,她噙着笑跟着卢修斯在人群中穿梭,表面上是将表现的机会都给了卢修斯,其实却是赛芙拉吝于费心与任何她看不上的人交谈。
      但在刚刚结束的这次聚会上,赛芙拉凶狠地跟人打了起来。
      “不体面,真是不体面,罗齐尔家族的脸快要被你们丢尽了!”巴斯蒂安愤怒地举着魔杖,指点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和女儿,“你都十一岁了,埃文!提前教你那些咒语不是为了让你拿到了魔杖还像个麻瓜一样用拳头打架!还有你!赛芙拉!你究竟为什么突然去打人家!”
      赛芙拉死犟着咬牙不说,巴斯蒂安终究也没忍心下手罚她,直到晚上妈妈给哥哥上药时,赛芙拉才啜泣着吐露实情。
      “她们,她们侮辱,贝拉…”
      赛芙拉委屈地大哭起来,她终于弄明白了为什么以前西格纳斯和德鲁埃拉从不带贝拉特里克斯出门,不是因为贝拉还不够优雅,也不是因为贝拉还不够聪明,那些都只是借口。贝拉特里克斯曾经为了获得父母的认可拼命努力过,但她的父母从来没喜欢过她——她的出现打乱了他们原有的人生轨迹,她的存在会提醒别人他们曾经的无知和胆大。
      “她们本来在说,说,班扬小姐,怀孕退学的八卦。她们说,说,十四岁、私生子,都是丑闻、耻辱。然后就有人说,布莱克家的大女儿也是一样的,不然,爸爸不会,把当时十二岁的姑姑,嫁到布莱克家…”
      赛芙拉难过地垂着头,已经十一岁的埃文一脸惊疑地看向罗齐尔夫人,而罗齐尔夫人只是叹了口气,把女儿揽进怀中,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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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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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霍格沃兹的第一年,赛芙拉理所当然地跟同样出身大家族的卢修斯待在一起。扎在卢修斯的小团体里意味着更多的便利,赛芙拉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会有人搞定其他事情。而对于卢修斯来说,赛芙拉是不一样的,因为她的出身够好,也因为他们比任何同龄人认识得都要早,他们的友情没有掺杂那么多的利益——现在的卢修斯已经被锻炼出来,是个真正合格的马尔福了,他可以游刃有余地找到合适的话题,并让他希望的人感受到他的“善意”。
      二年级,赛芙拉把新入学的西茜也拉进了这个团体。贝拉特里克斯和安多米达学前都没有参与过聚会,西茜选择陪她的姐姐们待在家里,本身又比赛芙拉还内敛,因此对大多数同龄人也不怎么熟悉。赛芙拉想着,反正卢修斯的小圈子也已经能辐射到上下两个年级,她干脆就有意带上西茜。
      赛芙拉的三年级格外离奇,她大张旗鼓地追求了教授,原因还是要从很久之前讲起。
      赛芙拉的父亲巴斯蒂安.罗齐尔生于1927年,他有一个极其有见地的同学,也亲眼目睹过45年格林德沃对麻瓜武器做出的预言成真时的可怖景象。巴斯蒂安认为,如果战争不能避免,那强大的武力就比一切都重要,因而他不断地催促着自己的孩子们去学习更加高深的魔法,哪怕他们那时还只能了解理论,而不能真的使用魔杖。
      哥哥埃文曾经因为父亲的逼迫而离家出走,与他不同的是,赛芙拉反而在这个过程中对种类繁多的魔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赛芙拉一直期待着来霍格沃兹学习,但学校的魔咒课让她很失望,作为魔咒学主任的弗利维教授比她姑姑还年轻,课上教的也都是些最基础的咒语。黑魔法防御术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个课程听说是被诅咒了,从十年前开始,到现在已经是第十一位教授,算上赛芙拉没见过的那八位教授在内,敢在课上叫他们实践的总共就仨,其中还不包括赛芙拉认识的任何一位。
      前两个学年赛芙拉还能试验她在家里记忆过的那些咒语,可那些存货赛芙拉也差不多玩够了,在没有指导的情况下,她只能花更多的时间去生啃图书馆的藏书。赛芙拉当时并没有想过可以主动去请教教授,因为在那个时候,简单的课程内容已经令赛芙拉把弗利维教授和水平差画上了等号。
      改变发生在三年级的圣诞节。圣诞节前埃文突然办了休学,被爸妈送到了法国的亲戚家,他们会在那边留上几天,赛芙拉巴不得逃过一次无聊的聚会,毫不迟疑地就定下了圣诞留校的计划。这次意外留校使赛芙拉对弗利维教授的认识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晚宴开始之前,她看到弗利维教授游刃有余地挥舞魔杖,用她没见过的魔咒轻松使整个礼堂充满了节日的氛围。之后在晚餐的过程中,由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提起话头,几位教授又讲起弗利维教授来任教职前两次赢得欧洲巫师决斗冠军的故事。最后,在几个高年级学生的起哄声中,作为圣诞的助兴节目,小酌了几杯的弗利维教授又和拉文克劳的院长尼克斯教授一起,为大家表演了一场娱乐性质的决斗——说娱乐是因为他们完全没有用到攻击性的咒语,但这场决斗中紧张又刺激,任何人都不可能昧着良心说它不够精彩。
      赛芙拉看得晕晕乎乎的,第二天一早便带上自己的笔记,入学以来头一回敲响了弗利维教授办公室的大门。她这才明白弗利维教授课程安排的用意——魔咒的精妙之处在于变化,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的《魔咒大全》存在,因为只要掌握了咒法构成的原理,任何人都有可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独特魔法。有些知识看似基础,在强大的巫师手中却能衍生出无穷的变化。
      那之后赛芙拉彻底脱离团体活动,越发频繁地去找弗利维教授。渐渐地只是学习魔咒的使用技巧已经不能再满足她,她想要在实战中得到演练,在决斗中感受方法。
      或许是赛芙拉亦步亦趋的恳求远看太像追求,某一天贝拉特里克斯拦住了赛芙拉,问她是不是喜欢上了弗利维。在这之前赛芙拉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但在贝拉的提醒下,她反倒想起了埃文在他朋友的妹妹恋爱时说过的话——“你会不会也有一天喜欢上别的巫师,跟他在一起就很开心,开心到连哥哥都能暂时忘掉?”
      赛芙拉自以为想通了关窍,在贝拉特里克斯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点头,然后开始认真地追求自己的教授。
      年轻的菲利乌斯.弗利维从没见过这阵仗,他有很多朋友,但他那部分妖精血脉带来的矮小身材使他从未得到过巫师的示爱,菲利乌斯太明白这其中潜在的问题了。哪怕赛芙拉再怎么坚持,菲利乌斯也始终没有松口,他认为赛芙拉还小,不明白什么是爱,甚至压根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这个令他啼笑皆非的过程只使得两人提前脱离了普通的师生关系,变成了互称姓名的朋友。
      这一年的暑假赛芙拉和菲利乌斯一直保持着联系,菲利乌斯负责准备着各种材料,赛芙拉也缠着爸妈去找那些管着董事会的女士和先生们说情。四年级开学时赛芙拉终于实现了她最原始的目标——邓布利多校长宣布,霍格沃兹决斗俱乐部重新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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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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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8年11月 (四年级)
      赛芙拉怒气冲冲地从菲利乌斯的办公室出来,仅存的理智让她没有声张,而是一个人悄悄藏在了公共庭院的角落。
      赛芙拉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心中的困惑和不满几乎已经要平息了,但在看到安多米达鬼鬼祟祟出现的一瞬间,它们就像加了木柴的火焰一样,又蹭地熊熊燃烧起来。
      赛芙拉抓住了她,咬牙切齿地拉着她走到一处被灌木遮掩的墙角。
      “安多米达,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赛芙拉嘶嘶地质问着,尽管现在安多米达看起来十分无辜,但她万分确信,刚看到自己出现时安多米达曾慌张地睁大了眼睛。
      安多米达拂开赛芙拉摁在她肩膀上的手,平静甚至还有些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赛芙拉?我今天晚上没有课,当然是吃完晚饭出来散散步了。”
      “一个人散步?”赛芙拉往旁边挪了一步,堵住了唯一的出口,“别装了,我要你给我解释。你知道菲利乌斯今天跟我说了什么吗?他知道你是我堂姐,他今天用揶揄的语气跟我提起,最近你在魔咒课上总跟一个特定的男生坐在一起。”
      “一个赫奇帕奇,叫泰德.唐克斯的——多米达,你知道他是个麻瓜种的,对吧?”
      随着赛芙拉这句话音落下,安多米达的表情也冷下来了。她不再假装亲密,而是像她们小时候吵架那样,毫不客气地命令道:“让开。”
      赛芙拉占据着地利,一把就把她推了回去。她注意到了安多米达的不耐烦,于是强忍着压抑住心中的怒气,尽可能只留下焦急:“你为什么会跟他走那么近,你真的喜欢上他了?一个平庸愚蠢的麻瓜种?——你知道姑姑和姑父不会同意的!”
      安多米达急促地呼吸着,她已经举起了魔杖,却又把它垂下:“别逼我动手,赛芙拉,我跟你们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赛芙拉被她这句话说愣了,安多米达抓住机会立刻拨开她走了出去,赛芙拉在她们错身时反应过来,连忙跑出两步去追上她。
      “什么叫——我们这种人?”赛芙拉扯住了安多米达的袖子,拼命地把她拉向远离城堡的方向。她已经看到陆续有更多学生吃完晚饭走出礼堂,只好咬着牙克制着自己的音量,“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可以向梅林起誓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不然我会直接告诉贝拉特里克斯甚至写信给德鲁埃拉姑妈,而不是饿着肚子一个人跑来拦你甚至还记得请菲利乌斯不要再把这件事讲给其他人听!”
      安多米达试图挣开赛芙拉:“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都能喜欢混血妖精——凭什么看不起我交的朋友——”
      “我才不关心你们是朋友还是恋人,但你必须立刻终止这段错误的关系!”走出城堡的一瞬间,赛芙拉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喊道,“想想你们家挂毯上的那些洞吧!你会被除名、赶出家门!安多米达!”
      安多米达停止了挣扎。
      赛芙拉松了一口气,她听到安多米达轻声道谢,于是便松开了一直掐着她的手,但安多米达顿了顿,说完了剩下的话。
      “你是对的,我还不具备独自生存的能力,以后我会更加小心。”
      赛芙拉像看见怪物一样瞪着安多米达,她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把她拉去医疗翼,敲开她的脑袋让庞弗雷小姐检查一下。
      “安多米达.布莱克,你还记得你是谁吗?”赛芙拉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家族才是纯血论最坚定的拥护者,号称最古老而高贵,甚至把‘纯粹’当作座右铭——而现在,为了一个麻瓜种,你竟然…”
      有人大喝一声打断了赛芙拉,赛芙拉和安多米达一起抬头,看到了正在飞奔而来的赫奇帕奇男生,以及他脸上焦急又担忧的神情。
      赛芙拉冷笑一声:“你在他面前是怎样描述你的家人们的,安多米达?真有意思,为了一个麻瓜种,你竟然要背弃全部的亲人。”
      唐克斯插进来,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到了安多米达身前,他只跟赛芙拉对峙了片刻,之后他的朋友又站到了他的身前。
      赛芙拉眼看着唐克斯侧过身子,心疼地托起安多米达在之前的拉扯中被赛芙拉掐出印子的手腕,然后轻轻地吹了吹——而不是使用能镇痛的魔法。
      赛芙拉想到安多米达刚刚说他们只是朋友,被骗的愤怒又令她发出一声冷笑:“黄鳝果然是黄鳝,装得再像也变不成蟒蛇!”
      “我倒是想不通,好好地黄鳝有什么理由要去装作蟒蛇。”唐克斯的朋友突然笑出了声,“蟒蛇小姐,介不介意为我解答一下,你这陈腐的纯血高贵观念与不知所谓的优越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赛芙拉这才分出一点余光去打量一下他,面前这男生一头稻草金的蜷曲短发,浓浓的眉毛透出一股豪气,那双湛蓝眸子里透出的不屑又令他看似阳光的笑容透出一丝不羁。赛芙拉不认识他,故而又把视线向下移了移,毫不意外地在他领口看到一根金红交错的领带。
      赛芙拉早已收拢好多余的表情,因此她此刻微抬下巴,看起来就像任何一个以纯血而自豪的斯莱特林一样讨厌。她有意拖长了语调,慢条斯理地讥讽着说:“我还当是谁这么蠢笨,原来是个格兰芬多——这就怪不得了,我怎么会指望一个莽撞无脑的格兰芬多能理解纯血家族那些丰厚传承的珍贵性。”
      男生“哈”了一声,反过来也以一种夸张的姿态把赛芙拉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理解,如果你指的是那些保留了几百年前完整版咒语或法阵的书籍——但你家书房再满又有什么用,它不在你的脑子里,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那就打一架吧。”赛芙拉拔出魔杖,皮笑肉不笑地说,“光动嘴有什么意思,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就让我们用实践来证明一下,看看到底是谁的脑子空荡荡没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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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芙拉“咚”、“咚”地重复着枯燥的毛虫切片工作,一边回想着在两小时前的决斗中被她忽略的细节。这场非正式的决斗并不像赛芙拉想象地那么顺利,她不仅没能做到潇洒的碾压,反而还隐隐有要招架不住的趋势。不过好在最后她也没输,因为他们僵持了太久,被麦格教授抓了个正着,通通扣分赶来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关禁闭。
      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到他们时乐呵呵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认真地感谢了他们两个充沛的精力——他正有一批新到的魔药材料需要处理。赛芙拉看着那堆材料,甚至觉得或许这才是麦格教授不顾他们的决斗地点实质上并不在“城堡里”,而一定要惩罚他们的原因。
      跟她决斗的穆迪正站在另一张桌子前,与赛芙拉不同的是,他手边堆的不是软趴趴的毛虫,而是一堆待研磨的火龙角。按理说他的工作要更费劲儿一些,但他并没有像赛芙拉一样消极怠工磨磨唧唧,此刻处理好了的份量反而比赛芙拉还要多上不少。
      “喂,你都连着磨了快四十分钟了,你胳膊不酸吗?”
      赛芙拉又叫了他两声,见他不答话,于是坏心地伸出还沾着毛虫黏液的手作势要碰他。
      穆迪很灵敏地侧身躲开了,又重复了两三下后,他叹了一口气,把研杵往研钵里一放,甩了甩酸痛的胳膊,终于一脸不耐地看向赛芙拉。
      “你叫喂,又不是叫我,我为什么要应你?”
      “哦,可是这里只有我和你,用头发想都该知道我叫的是谁。”
      “那你可真有礼貌,‘高贵’的罗齐尔小姐。”
      “礼貌是展现给需要的人看的,既然你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血统,那我干嘛还用彬彬有礼的样子对待你?”
      赛芙拉看到穆迪厌恶地皱了皱眉,立刻赶在他前面抢了话口:“哪怕你现在立刻就地找一个麻瓜结婚都改变不了你就是个广义纯血的事实,有人算着每一个进入纯血范畴家庭的婚姻情况呢——我倒是要说,现在可是你对我的偏见更多!我承认我有看不起人的毛病,但每一个‘高贵’可都是你硬扣在我头上的!”
      穆迪丝毫没有动摇,他交替揉着自己的两边小臂,反驳说:“你还真是挺好笑,你先说不是纯血就不配你礼貌,又承认了自己看不起麻种,最后得出结论你没觉得纯血高贵——你自己看不出矛盾吗?”
      “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赛芙拉生气地把小刀往案板上一拍,“你一直在给我的句子里添加你自己的理解!我直白地说吧,我看不起的是任何形势的平庸!你去打听打听我赛芙拉.罗齐尔的名声,要不是刚刚的决斗你差点就打赢了我,我压根都不会搭理你!”
      赛芙拉又捡起小刀,拎起切了半截的毛虫“咣咣咣”连剁好几刀,然后在穆迪“剁成这样都不能用了”的提醒中又瞪了他一眼,把它们一股脑都丢进了废材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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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穆迪后,赛芙拉发现原来生活中到处都有穆迪的身影:魁地奇队长沙菲克挂在嘴边,总说最需要留意的对手中有穆迪,五年级级长沙克尔最欣赏的外院同学也是穆迪,甚至决斗俱乐部里还能看见穆迪!
      “我以前怎么就没注意过这家伙呢?”赛芙拉嘟嘟囔囔地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怪不得我提出决斗的时候答应地那么爽快呢,原来也不是新手小白啊。”
      禁闭第一天的不欢而散反而更坚定了赛芙拉一定要击败穆迪一次的目标。在她看来,穆迪不肯好好听她说话,一定要乱加理解的根本原因还是自己并没有得到他的认可,就像她根本不会认真去听自己那些手下败将的话一样。赛芙拉很快制定了相应的计划,她去找那些熟悉穆迪风格的人——菲利乌斯,当然,他是指导教授之一,以及金斯莱.沙克尔。梅林啊,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他们斯莱特林的五年级级长在决斗俱乐部最常选择的对练搭档竟然是个格兰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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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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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9年6月布莱克公馆
      “你真的要跟莱斯特兰奇结婚?!”
      赛芙拉倏地从小沙发上站了起来,吃惊地对着贝拉特里克斯问道:“西茜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我不是说莱斯特兰奇不好,他年轻、血统高贵、并且已经继承了家产。但是——为什么这么着急?这太突然了,连缓冲的订婚期都没有!”
      贝拉特里克斯并没有回答她,甚至她还转过身,继续她之前被突然造访的赛芙拉打断的工作——细致地翻看、挑选和整理她将随着结婚一同带去莱斯特兰奇家的东西。
      赛芙拉绕到她侧面,仔细地观察贝拉特里克斯的表情。她如此平静,看不出一丝愤怒,应该不是被西格纳斯姑父强迫的,但她同样没有欢快期待的神情,看起来也不像是她自己的决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贝拉姐姐?”赛芙拉犹疑地软声询问道,“你以前说过想要晚一些结婚的,你说你想要先做出点什么成绩,而不是一毕业就被丈夫和孩子困在家里。”
      贝拉特里克斯突然丢开手里的笔记,畅快地大笑了起来。她笑够之后伸出手抱住了一脸茫然的赛芙拉,轻轻在她后背上拍了拍,然后松开。赛芙拉看到她的神情完全变了,她像松了一口气,又或者想通了什么似的,有光芒在她眼中闪动,整个人变得神采飞扬。
      “哦萨芙,我真高兴你还记得我七八年前说过的话。”贝拉特里克斯又亲昵地揉了揉赛芙拉的脸颊,“你说的对,我是这么想的,从你把那件事告诉我之后就从未变过。你尽管放心吧,结婚是我自己的选择,但它决不会成为我的束缚——为了更伟大的事业,这一点牺牲完全值得。”
      赛芙拉完全没有听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所有的困惑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但贝拉特里克斯笑笑,轻描淡写地扯开了话题。
      “你再长大些就会明白了,或者去问问你的哥哥——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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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文从霍格沃兹休学后先在法国待了一年,之后又去德姆斯特朗读完了他的七年级。赛芙拉在七月贝拉特里克斯的婚礼上再次见到哥哥,发现他整个人都比以前沉稳,或者严格地说,沉郁了许多。赛芙拉问他当初突然退学的原因,可他一个字也不肯说。她又问他贝拉特里克斯的话有什么含义,埃文不屑地呵了一声,毫不配合地拉着张臭脸,仿佛贝拉特里克斯偷了他什么东西。
      赛芙拉不爽地瞪了他一眼,看在他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打击的份上,暂且不跟他计较。
      这一年九月的纯血聚会又轮到马尔福家主办,这种场合对家主们来说是洽谈生意交换利益的酒会,对学龄前的儿童是聚集玩耍的机会,而对他们这些年轻巫师来说,则是交流感情展示自我的舞会。
      因此,当赛芙拉发现跟卢修斯一起跳了开场舞的是西茜,并且在那之后竟然没有换舞伴,而是又接着跳了下一支之后,赛芙拉果断拦截了跟卢修斯说笑着走向卡座的西茜,揽着她走出了宴会厅。
      “好白菜都叫猪拱了。”赛芙拉看着卢修斯那志得意满的神情就来气,一到走廊上立刻就回身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卢修斯绅士地笑着,说的话可毫不客气:“得了吧赛芙拉,你也就跟我说说,之前也没见你这么对莱斯特兰奇。”
      纳西莎捂着嘴轻笑起来,于是赛芙拉又抬起胳膊拐了拐她:“那可是婚礼,等你们结婚的时候——嚯,卢修斯,你有本事倒是别脸红呀——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当然也会送上好听的贺词的。”
      赛芙拉坏心眼地观察着卢修斯脸上难得一见的窘迫神情,她啧啧了两声,被西茜暗中掐了好几下才咳嗽两声收起了揶揄的表情。
      “所以,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赛芙拉是很认真地发问,没想到西茜反而露出些不满的意思来,她抱怨似的瞥向赛芙拉,嗔怪着说:“你还好意思问,自从加入那个决斗俱乐部,你自己想想你每周还有多久是跟我们待在一起?”
      卢修斯当然是给纳西莎帮腔:“是啊赛芙拉,我是真不明白你,你想提升能力去挑战学院里的高年级不好吗,也不怕嫌学校社团里那些麻种的臭气污染环境。”
      赛芙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有水平的学生可不多,基本上都在俱乐部里。不过你放心,我从来不会分神去观察那些麻种的训练情况,当然也就不会被他们拉低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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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9年9月(五年级)
      赛芙拉被一道魔咒击倒在地,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慢慢笑出了声。她推开面前想要拉起自己的手,反而干脆地向后仰倒在草地上。
      “我真怀疑暑假有人给你开小灶,阿拉斯托。”虽然又失败了,赛芙拉反而开心地笑得眉眼弯弯,“刚刚那招声东击西真是妙极了,我还以为你要用火焰魔咒对付我,可你居然在火光后藏了个击退咒!你是怎么做到那么迅速的衔接的?”
      阿拉斯托.穆迪见她不打算起来,于是也坐在了她旁边:“其实还挺简单,刚刚的烈火熊熊放出来之后我就没再操控它了,突然升高的火苗是因为我接了个清风咒,风吹到你面前的功夫足够我施展出退敌三尺了。”
      “真有想法,”赛芙拉认真地点点头,“你一定会成为有史以来最厉害的傲罗的。”
      “我当然会,但还是要说,借你吉言。”
      赛芙拉笑了笑,又聊起了别的话题。赛芙拉至今还没有打赢过阿拉斯托,但他们已经算是比较不错的朋友了,尽管他们另外的朋友圈子完全不相交——他们在禁闭和一次次决斗中渐渐熟悉起来,也偶尔开始聊一些决斗之外的事情。他们聊过赛芙拉的傲慢,也聊过阿拉斯托的偏见,最初当然是争吵,吵着吵着又变回决斗,后来他们学会了尊重对方的想法,绕开危险话题。两人都不是那种会放任家中的知识落灰的人,他们聊到对某种现象、某项研究、某类观点的见解,在这些问题上倒很是投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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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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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0年7月小汉格顿
      爸爸和埃文带着赛芙拉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在那之前他们郑重其事,说是要带她见的是一位大人物,还专门叮嘱了她要保持礼貌,不被问到就不要主动开口说话。他们神神秘秘的,巴斯蒂安胸有成竹,埃文激动中混杂着忐忑,出发前妈妈的神情则一如既往地温和。赛芙拉完全猜不出来,只能乖乖地跟着他们走。
      他们先幻影移形到了一个地方,之后巴斯蒂安又领着他们走了一段路。他的脚步停下时赛芙拉的第一反应就是皱眉,因为面前的房子看起来当真不是什么体面的地方。
      那是在密林中开出的一栋房屋,但十分的老旧,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住过。那墙上布满苔藓,房顶上的许多瓦片都掉了,有些甚至露出了里面的椽木。房子周围还长着茂密的荨麻,高高的荨麻一直齐到窗口。那些窗户非常小,积满了厚厚的陈年污垢,门上还钉了一条S形的风干死蛇。
      “这里好脏。”赛芙拉嫌弃地说道,“这是什么要命的麻瓜地盘,爸爸您可别告诉我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她旁边埃文立刻捅了她一拐子:“出发前刚说了要保持礼貌。”
      赛芙拉立刻瞪了哥哥一眼,转头对上父亲不赞同的目光后又连忙缩了缩脑袋。
      “不要妄下论断赛芙拉,”巴斯蒂安沉声说道,“这可不是什么麻瓜地盘,这是斯莱特林的后裔——冈特家族的世代居住的地方。”
      赛芙拉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她再一次认真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房屋,终于在裸露的椽木上看出一些古老咒文的痕迹。在巴斯蒂安向前走时,她扯着埃文落后两步,小声地问他:“冈特家族不是已经绝后几十年了吗?”
      埃文也压低了声音回她:“从姓氏上说,是的,从血脉上说,还剩最后一个——独一无二的一个。”
      赛芙拉疑惑地看着他。
      “你马上就知道了,我劝你认真对待…待会千万别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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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文的提醒很有帮助。
      毕竟是从上千年前传下来的巫师老宅,冈特老宅从外面看起来不大,里面的空间却绝不比一座正经的公馆要小。等在会客厅时赛芙拉仔细地观察着,她发现他们家族在英国每一个分支的壮年族人都已经到场。
      这很少见,赛芙拉在心中把这件事的严肃程度又拉高了一个档次——罗齐尔是一个起源于法国的家族,他们真正的本家仍旧在法兰西,最初迁入英国的几名罗齐尔甚至都已经不在一个分叉上,也因此他们不像其他大多数英国家族那般强调同姓氏的聚集。
      赛芙拉怀着不安与好奇又等了一段时间,那位大人物才翩然登场。他的面孔像被烧过的蜡一样,五官模糊而古怪地扭曲着。他的眼白充斥着血色,身上披着一件长长的黑斗篷,是副完全不加遮掩的黑巫师样貌。
      他将自己介绍为Voldemort,或许有些长辈已经听过关于黑暗君主的传言了,但赛芙拉暂时还没有,因此她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感谢埃文——他们的妈妈来自法国,她听得懂法语,飞离或者是偷走死亡,这个名字对于听得懂法语的她来说未免有些可笑的懦弱味道。
      但听完Lord Voldemort的演讲,感受过他的威压之后,赛芙拉已经完全被他所折服了,连带着他的名字都变得充满了远大的理想。
      黑暗君主说必须重振纯血家族荣光,赛芙拉完全地认同。他说是多年来麻瓜种的大量涌入让巫师界的整体环境变得越来越差——他原话是泥巴种,赛芙拉向来讨厌这种直白的侮辱,但此刻这并不重要——巫师的平均寿命随着与非魔法血统的通婚在不断地减少、平庸的只懂些学校里基础咒语的低能巫师占据了大街小巷。麻种和麻种繁衍出的后代逐渐占据了巫师社会的主流,他们不承认自己的归属,不顾巫师与麻瓜积累了几千年的矛盾和仇恨而固执地保有着亲近麻瓜的思想,他们对魔法部官员做出的正确决策横加指责,以人数的压制迫使魔法部也变得越来越软弱…他们面对麻瓜已经一退再退了三百多年,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巫师反而要对麻瓜唯命是从。
      他的言语仿佛有魔力,他是伟大的斯莱特林的后裔,他本人也展现出了足以匹配他野心的强大。当他提出要用强硬的手段推翻英国魔法部的政权,从根本上进行变革,重新确立纯血统主义至高无上的地位以维护真正属于巫师的利益时,赛芙拉对这位黑暗君主的崇拜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赛芙拉无比地慕强,并且眼光奇高,她的血统和她本身的天赋令她在无数巫师的赞扬与吹捧中成长,也因而导致了她对家人之外的平庸者完全的不屑一顾——而Voldemort,他是赛芙拉自出生以来见过的最强大的巫师,不同于伟大之处只存在于众人言语中的邓布利多,Voldemort自进门起就对每一个人施展了不同的魔法,但全场的十几位巫师,除了早知内情的巴斯蒂安之外,竟没有一个人发现端倪!
      是的,她的父亲,巴斯蒂安.罗齐尔,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是一名食死徒了。Voldemort大人向在场的罗齐尔们发出加入这场崇高事业的邀请前,巴斯蒂安已经离开座位走到他面前,恭敬地俯身、行礼,然后站在了他身后。
      巴斯蒂安是现任的罗齐尔家主。
      可想而知,这十几人中的大部分都表现出意动,而赛芙拉和埃文属于另外的一小半,他们当场俯下身宣誓追随。
      埃文被唤上前去给予了最高等级的荣耀,Voldemort大人亲自为他打上了那个代表着食死徒的徽记。那又是他自创的魔法,可以借助它进行联系甚至确认位置的标记。那蛇和骷髅仿佛是从血肉中钻出来,看起来有些痛,因为它成形的过程中埃文的表情甚至都有些狰狞。不过完成之后,赛芙拉看到他露出了久违的喜悦的笑容。
      Voldemort与埃文说了什么,他跃跃欲试地转身,将徽记一个个打在了其他宣誓效忠的族人左臂上。赛芙拉是最年轻的一个,她期待着,但轮到她时Voldemort大人突然出声阻止了埃文。
      埃文的喜悦凝住,他和赛芙拉一样地吃惊,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看向父亲。赛芙拉的委屈与不解几乎要溢出来,巴斯蒂安看起来也同样意外,他微拧着眉,小幅度对儿女们摇了摇头。
      Voldemort微微勾了勾唇角,他的嗓音像轻纱般丝丝柔柔,但语调里即便是笑意也还透着些抹不去的危险意味,不过他此刻确实是心情还不错的。
      “巴斯蒂安的小女儿,很好,很好。”他说着,甚至还向巴斯蒂安微微点了点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精神可嘉,对此我毫不怀疑…不过,我们要进行的可是一项长久而伟大的事业,自古以来变革都必将伴随着流血与牺牲,因此我想你不必急于一时——黑暗君主相信他的军队,我们没理由让未成年的小家伙直面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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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rd Voldemort重振纯血荣光的理念不是说说而已,他早已命人将冈特老宅中的一部分厅室打扫出来,会客厅用来与待招揽的纯血家族会面,宴会厅改作实战训练的空场,大书房里摆满了各家贡献的古老珍藏——Lord Voldemort鼓励大家学习那些强大精深的魔法,他们也并不在意那是不是属于黑魔法范畴。每隔几天会有厉害的巫师前来指导,赛芙拉的生活充实地令她难以想象。
      不过,赛芙拉毕竟还不算真正加入了食死徒,因此她得到的指点也就到此为止了。令她羡慕的是已经融入其中的埃文,他自豪地告诉赛芙拉,Lord Voldemort挑选了几名年轻人亲自培养,他是其中之一。
      “当然了,还有贝拉特里克斯和罗道夫斯。”埃文不爽地说,“主人打算把我们培养成真正的主力,他希望用关系确保忠诚,这就是之前贝拉特里克斯的言外之意——她在通过你向我炫耀呢。哼,要不是先前父亲总觉得我还太小,她哪有机会通过婚姻越到我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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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年少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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