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的傻儿子》菲辰

24、生意

　　“林渺你来了，快进屋坐。”村长热情的招待。

　　茶就不喝了，林渺快人快语道：“今天早上徐伯问我蘸料的事，看样子有心做点小生意，我也不是小气的人，配料确实有秘方。”

　　“啊？”村长吓一跳，“你说这我不大明白。”是打算卖秘方，还是让他旁敲侧击的阻止村里人问东问西？

　　“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村里的人有意做点小买卖，我出调料方子大家出货，赚的钱四六分您看行不行？”

　　“四六太多，三七刚好，方子比鸡鸭值钱。”村长懂了，林渺上门送钱还不是一锤子买卖。

　　“我有考虑过，鸡鸭的成本以及清洗卤制都需要人工，还得有人到镇上摆摊，赚得是辛苦钱，能不能长久的做下去要看大家，我就一甩手掌柜。”分工这一块挑明了说，林渺给村长吃了剂定心丸，“生意真成了白纸黑字写在合约上，亲兄弟明算账。”

　　“这……”天大的好事送上门村长开心都来不及，“我问问别人的想法，你等着。”趁着午休村里人都在家去说这事。

　　村里的人家一听举双手双脚赞成，东西都是现成的，做好了派两个人送货看摊，钱走网上支付不经手，月底分账。

　　每家轮换着看摊，镇上的摊位费不贵，干两天看看行情，不信尝过的人说不好。

　　三轮车、小炉子、大铁锅各家都有，卤味凉吃热吃都可以，地里的活也不耽误一举两得。

　　“林渺有心了，真是全村的财神爷。”

　　“可别这么说，林渺年轻受不住这么夸。”村长赶紧打住。

　　“对对对，瞧我这张嘴，等货卖出去再好好谢谢林渺。”

　　村长怕林渺在家等急了，“你们每家商量出多少鸡鸭统一一下好算账。”

　　“行。”叫上各家的人聚在一起合计合计。

　　村长进屋喝了一大杯水：“都同意，你看哪天开始做？”

　　“后天吧，卤料用的调味品得买一些备着，头一回不用弄太多，卖不动大夏天容易坏。”剩下了各家拿回去吃也吃不完。

　　“那就先弄十只，下水和肉分开算两样。”

　　林渺说：“腿是腿翅膀是翅膀分开卖，成本拟出来再参考一下市面上的卖价，定个合理的价位。”

　　“行。”村长大概估算了一下，成本不高都能接受，前期实在不行薄利多销。

　　出了村长家，林渺快步往家走心里惦记着两只。

　　汤圆一边走一边甩着身上的水，湿哒哒的毛贴在身上难受极了，还有股怪味道。

　　肚子饿得咕咕叫，汤圆张着嘴狂奔，身上滴落的水珠蜿蜒一路。

　　林渺双手抱臂站在大门口，眯着眼睛望向左前方不断移动的身影，不高兴挂在脸上。

　　汤圆一个急刹车停下，抬头看了眼出现在大门口的林渺，有种不好的预感，一秒装乖眨眨眼睛卖个萌。

　　“上哪去了，弄一身的水？”林渺不管汤圆能不能听懂，该骂还得骂，“掉河里了？”

　　“呜呜！”汤圆可怜巴巴的望着林渺，要不是遇上对手哪能狼狈成这样。

　　“下不为例！”林渺推开大门进院，去厨房端饭。

　　汤圆狼吞虎咽吃着，饱了瘫在地上不想动。

　　“王锦蛇呢，你俩不在一起？”收拾了碗林渺抱起脏兮兮的汤圆去洗澡。

　　“喵。”在是在，不过蛇等着它的午餐，吃不到不会回来，歇够了再去看看战况如何，汤圆闭起眼睛眯觉。

　　辛苦的只剩林渺，洗完往烘干机里一塞，在机器工作的噪音下汤圆还能睡得着，真服了。

　　汤圆抖了抖身上膨松的毛，喝了半碗水往外跑。

　　“去哪啊？”坐在地上的林渺才梳了一遍毛，手里的梳子往地上一拍，站起来追出去。

　　逆着风跑到河边，汤圆左看右看寻找蛇的身影。

　　林渺乍见汤圆狗一样低着头四处嗅，“找什么？”

　　哗啦！

　　河里水花四溅淋了林渺一身，鱼苗分散逃开。

　　王锦蛇可算逮住擅于隐藏的家伙，一口咬住对方的脑袋往岸上拖。

　　挣扎中的猎物不断的在水中翻滚，拍打出层层水花。

　　目睹王锦蛇吃饭的林渺放心了，向后退了退不打扰它进食。

　　汤圆近距离围观，个头比蛇小一圈，要不是有毒它也能抓到。

　　一黑一绿的蛇缠在一起互相用身体力量绞杀对方。由于脑袋在王锦蛇嘴里单从颜色判断不了属于哪种蛇。

　　王锦蛇动了动嘴巴开始吞咽，身体从已死的猎物身上移开。

　　吃辣条一样，半个小时整个吞下肚，露了个尾巴尖在嘴边。

　　“汤圆，过来！”爪子贼欠的去拍王锦蛇的肚子，林渺眼皮跟着一跳。

　　在汤圆眼里吃撑的蛇动弹不了，它是不是可以抓住机会小小的欺负一下？

　　王锦蛇咽下最后一点，对上捣乱的猫张嘴扭头噗一口。

　　水花一样的东西眼看喷到脸上，汤圆一步三蹦的跳开，发出不满的哈声。

　　“让你作妖。”林渺笑话汤圆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一口要是换成毒液可要了命。

　　汤圆不服的隔空挥了挥爪子，蛇喷出来的口水太味了，还好躲得快这要沾一身，一天洗两回毛都洗秃了。

　　大夏天中午那叫一个热，林渺要回去了，“你俩在外边呆着？”

　　汤圆已经热得吐舌头，跑到林渺脚边，回去吃西瓜再睡一觉。

　　王锦蛇挪动着膨胀的肚子，地面的温度不断上升留在外面消食不安全，往林渺脚边爬。

　　“走了，回去给你吃西瓜。”王锦蛇缠着腿不下去，一人一蛇对视，后者继续向上，林渺摸到王锦蛇腹部，居然是热的？

　　看了眼地面林渺这下懂了，拖着蛇身扛肩膀上。

　　王锦蛇一到熟悉的地盘从林渺身上下去，爬到了树上躲在枝叶间。

　　林渺端来水盆放树下，方便王锦蛇喝水。

　　西瓜搁外面久了容易变质，招苍蝇和小虫子，林渺猜王锦蛇肚子里腾不出地方装就不放了。

　　虎子从田师父那边回到家，一进门好家伙一屋子人或坐或站，多年不用的算盘摆在桌上，纳闷这是在干什么？

　　村长对儿子说：“家里的三轮车检查一下，坏的地方修一修，装料的缸洗出来晒着……”

　　虎子有听没有懂，村里其他长辈七嘴八舌说着要准备的东西。

　　不年不节的这么大的阵仗，虎子插不上话到院子里找他妈。

　　“林渺那孩子有心了。”说了之前的事，“买东西你多上点心，他一个人拎不动。”

　　虎子终于弄明白了，“行，我用面包车拉货。”

　　第二天各家把收拾干净差不多斤两的鸡鸭拿到村长家，等料来了一块煮，后天上午试着卖，地方已经找好付了一个月的租金。

　　蘸料的秘密来自于林渺烧好的白开水，晾凉后兑到调料水中搅均匀，倒在不锈钢桶里盖上盖子让虎子来拎走。

　　调味品打电话到超市订了一批，专人负责送货上门，收拾出来的倒座房派上用场。

　　村长家的院子里烧着两口大锅，一边卤肉一边卤下水，分开怕串味。

　　汤一煮开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有人闻着味进了门。

　　走了一路忘买水了，独自来瑶乡村的李教授打算找户人家讨碗水喝，顺便打听一下林渺家怎么走。

　　空气中满是肉香，中午只吃了盒饭的李教授饿了，寻着味找过去。

　　“老乡，能讨碗水喝不？”李教授自我介绍，“我是来找林渺的。”

　　提到认识的人，村长提起的心放下一半，眼前又是位白头发老人，戒心回落进屋找了个纸杯倒水。

　　喝了水李教授指着冒热气的大锅，“卤肉卖吗？我买点尝尝。”

　　生意上门有点意动，村长说：“没入味呢。”熟是熟了煮了一个小时。

　　“嗨，人老了吃不得太咸的东西。”李教授从口袋里往外拿钱。

　　村长收了钱让老伴捞一个鸭腿一个鸡腿装食品袋里。

　　李教授迫不及待咬了一口，吸溜着汁水烫得直哈气。

　　“好吃！”不说虚的，李教授三八两下消灭干净，意犹未尽的盯着锅，“还有什么，一样能来点不？”

　　“鸡鸭肉下水都有，要多少？”村长信心大增。

　　“鸡胸来一块，鸭杂都来点。”味道有点淡不要紧，李教授把刚找的钱全花了。

　　“行。”村长把账记了，收了现金。

　　李教授拎着袋子，问了林渺家在哪这便去。

　　新盖的房子打眼一扫就在前方，门是开着的，李教授朝里面喊了一声：“有人在家吗？”

　　“进。”林渺刚挂了村长打来的电话，知道有位老人找他。

　　一道门里外像是两个世界，温度明显感觉到相差很大，入眼粗壮的桑树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年代感，枝繁叶茂洒下一片清凉。

　　树叶间探出头吐着信子的蛇更令李教授吃惊，半信半疑打量：“王锦蛇？”简直与桑树的树干融为一体。

　　林渺打着哈欠请客人进屋，对王锦蛇多变的颜色见怪不怪，就像吃桑葚一样，手上舌头上多多少少会留下紫红的汁洗不掉，昨天才吃了一条蛇变成相同颜色不奇怪。

　　汤圆原本在沙发上仰躺睡得正香，听到陌生的脚步声动了动耳朵，睁开眼睛跳到沙发靠背上，盯着门口进来的人。

　　初步判定非危险人物，汤圆又窝回沙发上，一只耳朵朝着林渺的方向听声，时刻保持警惕。

　　“您坐，我去端茶。”林渺招待人泡的都是花茶，鲜艳的颜色汤圆和蛇不会因好奇去碰，在它们眼中水必须是干净清澈的。

　　喝不习惯茶水，李教授问：“能倒杯白开水吗？”

　　林渺心里咯噔一下，表面平静不露分毫，“太甜了？”

　　“嗯，喝水就可以。”年轻人的口味李教授接受不了。

　　林渺去倒水搁桌子上：“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做蛇类研究的，老孙不是在你这里拿回去一小截蛇蜕，我能看看整个长什么样？”

　　为了证明话里的真实性，李教授点开短信给林渺看。

　　林渺扫了一眼去拿蛇蜕，视线不着痕迹的瞄对方喝水时的表情变化，可能是他小题大做误会了。

　　“就是张普通的蛇蜕。”再特别绝不可能达到灵丹妙药的效果，林渺递过去。

　　李教授用手比划蛇蜕尾部少掉的一段长度，磨着后槽牙心里恨得牙根痒痒，老孙头可真会！

　　“收着吧。”李教授指着外面树上，“老孙上次和我说是绿色的，这才几天变了样？”

　　问他白搭，林渺以各体变化差异揭过去。

　　两人找不到共同可聊的话题，李教授最后看一眼树上的王锦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