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的傻儿子》菲辰

12、田勇

　　吴悦找过来，一脸歉意的对虎子说：“上次西瓜种子的事实在抱歉，当时在气头上别见怪，我已经联系院里寄过来。”

　　“没啥。”过去好几天了，虎子早忘了这茬，一心扑在下午要见的人身上。

　　吴悦真心诚意道歉：“拖这么久是因为一点私事耽搁了，我把工作给辞了。”

　　“啊？”虎子有听没有懂，“难道呆在这里做技术指导不是你的工作？”

　　吴悦看向林渺：“算是临时调岗。”

　　林渺对上吴悦的视线一脸莫名其妙，“你看我干什么？”

　　“我在求职，你看我合不合适？”吴悦表明意向。林渺这个人好相处，地里的事不用他操心，他可以做想做的事，比原单位自由得多还不受气。

　　“大白天少做梦，我和王阳可不是大学同学。”拿着他的工资做别的项目，纯粹是想屁吃。林渺一口回绝。

　　“我有技术，研究地里的庄稼帮助你更好的收获。”吴悦亮出自身拿得出手的底牌。

　　“你研究是你研究，关我什么事？”林渺不当冤大头。

　　“给个机会，看在王阳的面子上。”吴悦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支撑他继续研究。

　　“王阳哪来的面子，我和他不熟。”就事论事，给吴悦开工资的是单位，不是王阳也不是他，既然说是应聘他有权决定要不要。

　　“不熟？”吴悦惊叹道，“那他让我来这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林渺给了吴悦一记眼神，自己悟去。

　　“那我干活，一天五十。”吴悦为了留下姿态的很放低。

　　“工作量不够不算。”五十块钱你当是白领的，林渺不抠门，砸钱这事也全凭心情。

　　“请我做技术指导另外收费。”不信找不到用武之地，吴悦事先申明。

　　“可以。”林渺推着割草机干活去了。

　　不该管的事虎子不吱声，看了一下时间还早。

　　下午两点，林渺接到电话，叫上虎子去镇上接人。

　　田勇本人和简历上的照片一样，寸头腰板挺直眼神很正话不多。

　　互相做了下介绍，一边往村里走一边把话挑明。

　　“全是农机作业？”一辆辆机械在田间地头工作，田勇微讶打破了来之前的预估，他以为最多四五辆，一个人能搞定的事不准备收徒弟。

　　“综合收割机下个月到，地方大单靠人力效率太低。”林渺一直在买机器，一种最少两辆，一辆万一坏了还有一辆备用能开。

　　“你这地种的能回本？”光是一天的油耗不是小数目，田勇粗略合计了一下不免心惊。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林渺切换话题，“想好了没有？”

　　“不是有试用期，相互之间磨合一段时间，能行就签合同。”田勇有自己的考量。

　　“可以。”林渺说了下工资待遇，约好了明天上班。

　　田勇第二天把所有的机器都试了一遍，小毛病调试了一下，放牛赶羊喂猪有活就干，吃饭到镇上现阶段住小酒店。

　　虎子不急着拜师，等试用期过了再定，人要是走了白忙一场。

　　李兴两口子在门外卸货，一箱箱矿泉水搬进店里。

　　“进这么多矿泉水卖得动？”对门的饭店老板念叨，已经见到不只一次。

　　“听说矿泉水往腌料里放。”同行眼气得不行，“生意是真红火。”

　　“已经有人在做了，听说专门到市里大饭店托人买的秘方。”

　　“什么时候出货，买点尝尝？”

　　“下午两点开卖，限五十份，饥饿营销。”

　　“镇上人口就那么多，谁还整天吃肉，热度降下来无人问津，上次蛋糕店卖的果仁烤包子不就凉了。”

　　“果仁多贵，甜滋滋的吃多了腻。”

　　卸完货张华把今天烤好的五花肉拿出来卖，脸上挂着迎客式的微笑，心里却无比烦躁。

　　晚上店里关门，夫妻俩准备明天要用的食材。

　　“销量下来了，明天少烤两条。”张华把剩下的烤肉切了加点菜炖了个沙锅，晚饭凑合一顿。

　　“都跑到新开的烤肉店买去了。”虽然早有预料，事情直的发生后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李兴道，“要不咱们也买个秘方？”

　　“烤肉还是算了，改做其他的，换个花样再赚一波。”手里有钱张华底气也足。

　　西瓜种子到了，林渺把后院的菜地理出来一小片种上。

　　吃过早饭到地里转了一圈，田勇眼里有活不用林渺操心。

　　“汤圆回来，那边的牧草太深了。”林渺将猪牛羊赶到另一片草多的地方，汤圆蹦到里面整个淹没在草丛中看不到尾巴尖。

　　汤圆走路雄赳赳气昂昂，尾巴竖得老高像旗杆一样笔直，毛又长显得很大只，草丛高过大腿林渺怕牛羊不小心踢到。

　　汤圆跳进去立马后悔，看不见路能听到四周踩踏声，赶紧调头往外跑。

　　“过来。”林渺一把抱住扑过来的汤圆。

　　汤圆张着嘴喘气，吐着个小舌头趴着不动。

　　林渺出门带了一壶温开水，倒了一杯给汤圆喝。

　　汤圆低头舔了两口扭过头去不喝了，舔了舔鼻子不再哈哈。

　　盖子里剩的水浇到地里，林渺喝壶里的水，底子顺手直接浇到抽穗的小麦根部。

　　村长老远开喊：“林渺。”

　　“这里。”林渺抱着汤圆站起来，招了招手。

　　村长找林渺说事：“定你家的猪头下个月请客。”

　　扭头扫了一眼牧草地里的小香猪，林渺说，“头才多大点够吃？”

　　“再添点镇上卖的土猪肉够了，吃个新鲜。”主要是小香猪味道好，淋渺又不在乎猪出栏与否想吃就吃，预定了方便什么时候要什么时间杀，请客自然挑好的，村长早合计好了。

　　“要不牛头给你。”家里的肉消耗快，吃过羊肉换换口味。

　　“啊？”村长指着吃草的牛，“才养了几个月就吃？”

　　“吃完再养。”养来就是为了吃，难道留着过年？林渺瞄上小牛好几天了。

　　“你不留着下崽，比直接买省钱。”村长操碎了心。

　　“买的就是割蛋的牛，牛肉好不好吃了才知道，这个品种不行再换其他品种，目前不考虑繁殖。”

　　“牛头可不小，弄干净卤上得一两天。”村长寻思了一下，牛头比猪头合适。

　　“提前几天，你要就找人杀。”林渺要不了整头牛，冰箱塞不下卖给村里人或是镇上有来收的。

　　“行。”村长说起，“小麦收获后种玉米更好。”

　　“种子在路上，红薯、大豆都有。”林渺提前有做计划。

　　“种子要是有富余的，谁家想要可以找我。”

　　“原始种子侍弄起来麻烦，哪像你真就用草木灰加粪肥糊弄。”村长指了指地里的小麦，“抽穗看着不太理想。”

　　“不可能个个干瘪吧？”林渺种之前有心里准备。

　　“说不好，要不你问问吴技术员？”以村长种地的经验判断，收成估计比预期的一半还低。

　　“算了。”林渺抱着汤圆回家。

　　一进门树上传来悉悉索索的摩擦声，林渺抬头一瞧，“又蜕皮？”王锦蛇身上的花纹颜色蜕一次浅一次，不会变异成黄金色吧？

　　蛇蜕全都留着晾干保存，哪天到市场上的药店问问收不收，放家里当摆设无用武之地。

　　不到半个月田勇找上门，清清静静的日子格外充实，决定提前定下来。

　　林渺也不揪着试用期，直接转正两人到镇上把合同打出来签了。

　　才过了三四天，村长大晚上打电话告诉林渺明天一大早杀牛。

　　“事儿成了？”动作够快的啊！林渺替虎子高兴。

　　“对，田师父是个敞亮人，虎子有几分聪明劲。”村长老骄傲了，“到时请你吃饭。”

　　林渺应承下来，“他没说住哪？”

　　“没说，镇上的楼房卖得多租的少，平房不缺地段不合适，等哪天我问问。”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吃了早饭到村长家，“好家伙都来了！”村里人一个不剩全都在。

　　“买点牛肉，晚了连尾巴都不剩。”上次的羊肉没吃过瘾，这次尝尝牛肉。

　　李兴两口子也来了排在最前面，看到林渺问：“牛心要不要，不要我要，还有牛腿。”

　　“我要牛肚、牛舌。”

　　“牛舌不行，我家定了整个牛头。”帮忙的虎子一听急了。

　　林渺搬了把小凳子坐边上看，“中间的部分，骨头都剁成小块。”

　　“牛后腿肉酱着吃好吃，你不要？”村长从屋里找来称，一会好算账。

　　“牛鞭、牛宝都是好东西，吃啥补啥。”

　　“牛心都是瘦肉，你家猫肯定爱吃。”

　　“他一个大小伙子还用补？”李兴要牛心有用，怕人抢了去。

　　“不要，难弄的大家分了吧。”酱个肉没一天时间下不来，林渺蹭点现成的吃吃得了。

　　肉还在分割就已经抢没了，虎子负责把肋排切成小块装起来。

　　村长称好肉算好价格，村里人到林渺那儿扫码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