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的碎片》凡人和鱼天霸

5、古代小说

　　“如果一切重来你还会选择背叛他吗？”
　　“会。”
　　“即使知道现在会这么痛苦？”
　　“会。”
　　“即使他一直恨你？”
　　“会。”
　　“即使你们永远都不能再在一起了？”
　　“会。”
　　“即使，即使他最后还是一败涂地，死无葬身之地？”
　　“不！他是我的男人，他一定会成功的，一定。”
　　……

　　这日，连风都冻得无法移动，只能一片一片地浮在天空上。这样的日子，自是该到暖玉温香抱满怀的地方。王厉行和老顾坐着肩舆去京城新开的那家传说中很地道的花楼。
　　老顾叫顾存畏，王最要好的朋友，是从穿开裆裤时就开始厮混的伙计。他们爱好一致，表情相仿。
　　老顾问，“什么是很地道的花楼？”
　　“那里首先要有很精致的食物，很悠扬的丝竹，很奇巧的摆设，最最重要的是，那里要有曲线很美的女子。”
　　“你不是也喜欢有才学的女人吗？”
　　王不屑一笑：“屁，我虚伪的时候才这么说！难道上床的时候还要和她研究四书五经吗？”
　　“那也有不上床的时候啊。”
　　“男人和美女只有两种状态，正在上床和酝酿怎么把她弄上床，如果看见美女还只想和她研究孔夫子说什么，那阁下就只能是两种人了。”
　　“哪两种？”
　　“不是男人的人和喜欢男人的人。”
　　一路玩笑，到得目的地，这花楼有一个很地道的名字------“蜿香楼”。蜿蜒的香气确实可以给男人许多幻想。
　　老板娘热情地请他们坐下，说第一支舞就要开始。王厉行讶异于她没有急急忙忙地介绍姑娘，这不是花楼老板必须做的吗？何况是新开业的花楼。
　　不过大概人都是贱的，越是没有送上门来积极推销，越让人心存期待。
　　他想，此处必有些特别。
　　所以，认真地看舞。
　　丝竹声起，烛光摇曳，一重一重的轻纱曼妙纷扬。
　　女人们上场了，全做胡姬打扮，露得恰倒好处，果然不让人失望。
　　老顾说：“裹得严严实实固然让人没有兴趣，脱得□□也未必让人胃口大开，最是欲露不露间才引人上火。”
　　况且，她们还有蛇一般的蛮腰，月亮一样的眸子，泉水一样的酒窝。
　　如果她们摇曳，那就是种撩拨，如果她们微叹，那就是种诱惑。
　　……

　　“为什么只跳半只舞？”
　　“阿姨明知故问，会跳舞的漂亮女人多了，跳尽了一曲，并无什么特别，不过叫人留点回味罢了。要到把人胃口钓到最高之时嘎然而止，才最最让人恋恋不忘，阿姨不一向是此中高手吗？”
　　……

　　夏陵红也在静安寺中，因为每年的四月，作为皇帝的嫔妃们都必须到这里完成一些功课，比如乞求上天给予她们的丈夫健康和□□。
　　跪在佛主面前，机械的磕头，太监在香烛弥漫中居然面相威严，夏陵红忽然觉得情何以堪。
　　如果不是爱到那个男人，也不会让自己在这尽为机关的皇宫里苟且的活着，不爱那个男人，大概也不会背上叛夫的名声，不爱那个男人，也就不会为那男人费尽心力。
　　和尚们的诵经声又此起彼伏的开始，早课如此，午课如此，连绵至黄昏。
　　不知跪了多少柱香的时间，早膳的钟声终敲起来。其实连日的素食总让人提不起胃口，坐在桌前看着馒头白粥，夏陵红只是提了提筷子，又放下。
　　回忆翻江倒海。
　　那个男人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豪情万千却还能儒雅着，上个四月天里，他枕着河风，在花船靠着她，一下一下的数着从远远戏台传过来的小调拍子。然后亲一下，喝一口酒，不解问他，听戏怎么不去戏台前听。他笑着戏谑“呆子，戏要和着水面，细细悠悠上来才绵长。”这男人，这样的男人，叫人怎能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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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厉行知道夏陵红在寺里,因为她在,他才来.
　　想了很久,忽然忘了自己是爱她还是恨她.好几次梦里,听到她对自己喃喃说些什么,泪流满面的样子,夹着自己熟悉的心疼.然后拿着剑就自刎,血就象水一样的冲上天,满天红.心一惊,泪就上了眶, 那时想也就罢了.可梦一醒,劈头盖脸的恨又像棉被一样蒙着自己.她说,所谓的爱情要在地位的基础上才最牢靠,她说,不要再拖累她,她爱不起那么罪孽深重的人.她眼神陌生,表情冷淡.
　　当时真的,想杀她.
　　又或许现在也想杀她，用最惨烈的方法祭奠自己的爱情。
　　见个面吧，想试试自己是否能用平静的方式面对恨的人，不当勾践，也是夫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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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你忘了以前称为父亲的男人自刎时的情状如何惨烈,连头颅都差点要不回来；你忘了和你把酒言欢的顾存畏被你亲爱的皇帝车裂,尸首都缝不齐的悲凉,你更忘了以前的丈夫跪在你新夫君面前,提着自己父亲的首级,看到你□□半露的躺在那男人身上,是何等的心情。”
　　“你要我怎么样？你难道要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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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后驾崩了。
　　大昌王朝，庆炎十三年八月初七辰时，把持朝政十数年的皇太后王氏在隆福宫中驾崩了，九月，上谥号武敬，史称武敬太后。
　　庆炎帝在太后薨逝后半个时辰就召开了御前会议，连下数十诏，礼部尚书王正和，执事王正其被派去监修太后陵寝，实为变相贬谪；河北督抚王清顺升任内阁大学士，实为明升暗降；户部尚书王纪淳因贪污受贿，对皇帝不敬，欺压佃农等七项罪名被杀头抄家，由此涉案的王姓族人或流放，或没籍，或赐死，牵连三百余人；还有与王家交往过从的各级官员也都遭到不同程度的打击。
　　登基十三年的庆炎帝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执掌了权力，而为此铺就血路的当然就是那些太后的外戚们，和历史上所有的皇帝一样，他张狂地，甚至是疯狂地排除异己，提拔亲信，杀戮，然后站在大殿上，以前所未有的气势君临天下。
　　整个八月，京城里都弥漫着红的气息，对有的人来说是恐慌的血红，对有的人来说却是扬眉吐气升官发财的喜庆大红。
　　而王氏家族的主心骨，太后最倚重的堂兄王正渊，此时却正在千里之外的战场上与北琅族的军队艰苦相持着。
　　他，才是太和殿最想要的祭品。
　　一切只是刚刚开始，冬天已经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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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后，练兵场上的这一幕也开始在城楼上守夜的士兵嘴里，添油加醋地传了起来。有人自告奋勇地向正在巡逻的王正渊次子王纪言报告，他听完，浅然一笑，却是比绝色的女人还倾城，只淡淡一句：“哥哥自是与别人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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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我们酝酿写一个古代的小说，大纲写好了很久，也动笔多次，却老是写不出要的感觉，虽然我自己对这个故事的大纲很满意，可是没成文字到底也是枉然的。
希望尽快能找到感觉写出来。
贴几个之前尝试的片段上来激励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