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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弗雷德·韦斯莱]五十学院分换一个女朋友,不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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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拉文克劳难得的夜游人士,我第一次夜游时便遭到了格兰芬多那对有名的韦斯莱双胞胎的纠缠。
“兄弟,瞧瞧我们发现了什么——一只夜游的小鹰?”
“我没听说过鹰是夜行的,兄弟。”
尽管我已经被两个高我至少有一个头的双胞胎逼至角落,我还是没忘了嘴上说点什么:“我也没听说过狮子夜行啊。”
在我差点以为我要被强行塞一个他们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中攥着的什么的时候——我不知道又是什么恶作剧花样,或许是粪蛋,也或许是微型沼泽——走廊里突然响起了第四个人的声音,“乖猫猫,告诉我他们在哪。”那沙哑的声音让我们听不清楚词句,但却让我们都脸色大变。
我在脑子里飞快地回想上学之前好不容易学会的一个高阶咒语,Disillu...什么来着?
腰突然猛地被人一揽,我整个人从地面上腾空而起——是双胞胎其中的一个!
我本能地想挣扎,但是那只搂着我的手臂却格外有力,走廊里回荡的脚步声交杂在一起,费尔奇和他的猫还在后面穷追不舍,我只好停止了扑腾的动作。
等到双脚重新接触到地面的时候,我已经跟着那对双胞胎进入了一副难得没有睡觉的画像背后的秘密通道里。听着费尔奇在附近踱步的声音,我竟然突然想起来那句咒语,但即将发出的感叹却被一只手堵住了。
密道外是城堡管理员的脚步声,而一画之隔的密道里却只有起伏的呼吸声,还有我的头贴在一个韦斯莱的胸口时听到的心跳声。
自从那晚夜游之后,我便经常在夜晚的霍格沃茨城堡里碰见这对双胞胎,他们几乎每晚都要在夜幕下探索这所古老的学校,然后在费尔奇的脚步声和怒吼声中穿梭。当然,不是每次都会成功,比如这次,我就不幸地和两个韦斯莱一起被费尔奇抓住了。
眼瞅着费尔奇又带着洛丽斯夫人去抓另一个在城堡中穿梭的倒霉蛋了,我身边的韦斯莱互相对视了一眼,提出了一个建议——小小捉弄一下这个第二天会让红宝石和蓝宝石少上几颗的城堡管理员。
第二天,从休息室出来上课的学生们都嗅到了一股恶臭味——那是费尔奇办公室附近的走廊上的两块小型沼泽散发出来的气味,关于这个气味的改良,我为韦斯莱双胞胎提供了一个可靠的建议,因此,费尔奇门前的这款新型沼泽尤其臭。还有一点多余的细节就是,他办公室里没收韦斯莱出品的烟花盒半成品不翼而飞了。
自那次轰炸费尔奇办公室的恶作剧成功了之后,我已然正式加入了韦斯莱的恶作剧活动。
由于一个学年中我们没有哪一天晚上是乖乖呆在寝室睡觉的,而多数时间里,我们会在夜游的路上碰见彼此,然后一起探索霍格沃茨的密道,在费尔奇的怒吼和脚步声中穿梭。当然,有的时候运气不好,免不了再一起被扣分,然后在奖杯陈列室里一起擦奖杯,或者在走廊里擦拭那些喜欢跟人聊天的画像。
“韦斯莱家族终于有一个黑色头发的孩子了?”一个歪在单人沙发上的白发老头对着正在擦拭画框的我和弗雷德问。
“我不是韦斯莱。”
“奥,抱歉了,孩子。”
“这个月都已经第几个了?!”我一边恶狠狠地擦拭着画框一边咬牙切齿地问弗雷德,“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我是韦斯莱?!我说我不是,他们甚至还反驳我,”我阴阳怪气地学起一位抱着贵宾犬的夫人,“她说,‘别开玩笑了,亲爱的,你那性子和韦斯莱那对双胞胎一模一样’!我哪里和你们一样了?!”
弗雷德倒是很高兴,“她确实说得不错,我不介意你姓韦斯莱。不过呢,相比于乔治,我想你还是跟我一样比较好。”
“为什么?”
“因为我比乔治帅。”
“说真的,你们不是双胞胎吗?”
“双胞胎也不一样啊。”
我倒是对此无话可说。已然成为韦斯莱编外人员的我成功分辨出了乔治·韦斯莱和弗雷德·韦斯莱。听罗恩·韦斯莱说,有的时候他们的妈妈都不能完全区分他们,我得意一笑——虽然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得意的——我能准确率如此高地分辨出这对双胞胎,这完全是因为,弗雷德·韦斯莱出现在我面前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
事实上,我一直都很好奇,弗雷德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让他自己在除了上课时间之外基本上都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的。
美名其曰:“巧遇”。
这非常奇怪,但我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奇怪,因为一般巧遇过后,弗雷德都会带着我开始进行带有浓重韦斯莱色彩的冒险,比如拉着我躲避费尔奇的视线,通过一座独眼女巫雕像后的密道进入霍格莫德的蜂蜜公爵糖果店大肆采购;再比如将我拽上他的扫帚飞快掠过黑湖时故意突然降低飞行高度在湖面擦过一道水痕,当我不得不要保持平衡而抓紧他的衣服时,却看到他来不及收回的笑意......
“想什么呢?”弗雷德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啊...哦,我在想这里应该加老鼠尾巴还是蟾蜍尾巴。”我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坩埚,胡乱诌了个理由。
“骗人。”弗雷德凑过来盯着我的眼睛吐出这个词,我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把视线落在正在蒸煮速效逃课糖浆的坩埚上,假装我对那升腾的蒸汽感兴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呼吸一滞,只觉得心脏都要从胸腔中跳出来,然而弗雷德却像什么都没发觉一样继续说了下去,“你在担心下个周和斯莱特林的比赛。”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松一口气。
后来事实证明,我确实要担心这场和斯莱特林的比赛。
在目睹了被斯莱特林的击球手用游走球将我们的守门员打下扫帚之后,臂弯里夹着鬼飞球的我成为了他们的新目标,很不幸,我们的击球手去拦截那两个冲向找球手秋·张的游走球了。
一阵惊呼从观众席上传来,我只来得及把头转向身后——斯莱特林球队队长弗林特的两个大板牙和他挥舞的球棒是我闭眼之前看见的最后的画面。
等到我再一次醒来,看见的就是医疗翼的天花板了。
庞弗雷夫人告诉我,我昏迷了整整一天。我摸了摸后脑勺,缠着纱布的地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只是我的脖子好像不能动了。
等等...对面那个躺在床上的斯莱特林...不是那个让我进医疗翼的罪魁祸首弗林特吗?!
“奥,你说他啊,”庞弗雷夫人一边监督我喝下奇怪味道的药水一边回答我,“被你男朋友打住院的。”
“噗——”
“——咳咳!”
我差点把喉咙里的药水喷出来,而隔壁床也传来一声剧烈的咳嗽声,“我...男朋友?”
“对啊。”庞弗雷夫人朝我的身后努了努嘴,我艰难地转动脖子,向后看过去,隔壁床上刚刚发出咳嗽声的弗雷德·韦斯莱冲我挥了挥他没有缠绷带的左手,“嗨...呃,或许我应该问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我想此刻我的表情应该因为受伤的脖子变得十分狰狞,再加上颇具冲击力的消息,或许我的表情已经称得上是凶狠了,总之,弗雷德举起他还吊在脖子上的右手开始冲我扮可怜,“你忍心拒绝一个为了心爱的女孩报仇而受伤的心碎男孩吗?”说完,他还用另一只完好的左手比出了半颗心表示心碎。
阳光从外面透过医疗翼的落地窗照在他的身上,弗雷德头顶的红发都被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芒,像另一个小太阳一样。虽然嘴里像说着玩笑话,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难得认真的表情。
“...行吧,我答应了。”
或许是那天的太阳不忠,出卖了我们此前所有的心动行迹。总之,我和弗雷德·韦斯莱恋爱了。
当然,关于格兰芬多被斯内普教授扣掉的五十分,弗雷德·韦斯莱先生表示,区区五十分和一只胳膊,换一个女朋友显然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