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与向日葵》》氧氟星

26、戏耍敌人，空间能力觉醒

　　三人轻车熟路地进入地下室。
　　佛德依旧一副蝙蝠的形态站在舒桦左肩上，他朝左边牵着舒桦手的楚烨发问：“恕我冒昧，能否问一下你手上的那个古怪的钥匙是从哪里来的吗？”
　　楚烨一早料到佛德会问，简短回答：“你可以直接说‘凶匙’。我捡的。”
　　“如果我没记错，这似乎是我们血族的圣器。”
　　楚烨也没否认。
　　三人沉默地走到之前他们蹲人的门口。此时，门内没有任何声音。
　　楚烨瞥了眼佛德。
　　佛德会意。
　　楚烨拿出凶匙朝门的方向，浮空拧了半圈。门开了一条细小的裂缝。
　　佛德侧身挤进去。

　　门内只有一位双手被吊起的冷美人。
　　佛德见他抬眸，立刻红着脸低下头快速飞出。

　　舒桦见佛德快速飞出，以为里面有什么人，拉着楚烨就跑。
　　佛德也不知怎么了，跟着舒桦一起快速远离那扇门。
　　楚烨回头看了眼没人追来的走廊，伸出狼耳也没听出异样，刹住车，问：“佛德，怎么回事？”
　　舒桦也冷静下来了，看向佛德。
　　佛德即使变成全身乌黑的蝙蝠，但他害羞的小动作还是被俩人发现了。
　　舒桦再问：“佛德，里面到底怎么了？”
　　佛德也算是冷静了，看到楚烨抬起左眉，说：“没事，里面就一个人，只是这人……”
　　两人见佛德憋了良久也没憋出个什么，舒桦想了想艾莲给她的忠告：“记住血族都很怕银制品，如果遇到危险，你的银镯能保护你。”
　　舒桦决定自己去看看。
　　楚烨想抓住舒桦，可惜晚了步。舒桦已经回到开了条缝的门前，他费劲的推着门，可门却像是灌了铅，怎么推都推不动。
　　楚烨庆幸自己是拿凶匙开的门，没有凶匙，舒桦开不了门。
　　楚烨掏出凶匙，又拧了半圈，门缝变大。
　　舒桦侧身直接钻进去了。
　　楚烨也不等什么，再拧半圈，等裂缝能容纳自己进去的大小，收回凶匙。
　　就在楚烨刚想进去时，舒桦退了出来。
　　舒桦的脸颊粉红，似乎被什么刺激到了。
　　楚烨疑惑，想进入，但舒桦拦住了他，没头没脑地问：“你是同性恋吗？”
　　“不知道。”楚烨还是耐心地回答。
　　舒桦有些生气，说：“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楚烨温柔地解释道：“我对男性女性都没感觉。”
　　“呃，好吧。里面有位没穿衣服的男人，他好像没洗干净，他的双腿还有些沐浴后的泡沫，脚下也有。而且他好像受到了虐待，好像被什么东西整了，但身上的痕迹不像鞭子。”舒桦红着脸说。
　　佛德听舒桦描述的这么青涩，笑道：“你观察地还挺仔细。但，整人的东西确实不是鞭子呢，好孩子。”
　　楚烨扭头与佛德对上眼神，猜到了什么。
　　舒桦好奇心作祟，问：“那会是什么？”
　　佛德变回人身，拍拍楚烨的肩膀，调整呼吸笑着进门。
　　楚烨也笑了出来，他搂住舒桦的腰，右手勾住舒桦的下巴，大拇指蹭着舒桦的嘴唇，凑近舒桦，耳语。
　　楚烨放开舒桦后，舒桦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脸侧和脖子都被染上朱丹色。
　　舒桦佯装镇定地进门，楚烨紧随其后，末了还把门关上。

　　佛德这次没有再失态，但依旧有些控制不住得脸红。他一直侧着脸轻咳，掩饰自己的生理反应。
　　舒桦低着头。楚烨抱着手打量着眼前的冷美人，怎么说呢，他想起母亲的一句话：“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这位冷美人真的非常耐看。
　　楚烨见他俩都没说话，只好开口：“奥古斯汀·卡帕多西亚。”
　　冷美人抬头，海妖般迷人的双眼看向楚烨，哑着声音说：“你是谁？”
　　“狼族，楚烨。”楚烨介绍：“这位人类是我的同伴舒桦。”
　　冷美人看向黑色短发死死盯着自己鞋子的东方少年，歪了歪脑袋，疑惑道：“孩子，你在做什么？”
　　舒桦拉住楚烨的手，有些犹豫地回答：“我……我在……”他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晃了晃楚烨的手。
　　“抱歉，我的同伴有些不舒服。”楚烨温和地回答。
　　冷美人点头偏头问佛德：“你呢，你也和那个小孩一样吗？”
　　佛德有些害羞的说：“不是的。您好，我是……”
　　“冈格罗。”冷美人一语道破：“你来这里做什么？”
　　佛德正色，直视冷美人，说：“我来这里是想知道血族叛徒，并了解穿越战争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血族叛徒？啊，没有叛徒，只是每个人的想法和执念不同。”冷美人回答。
　　“只是穿越战争，唉，都是罪。”冷美人叹了口气，可怜又美丽的模样真是让人控制不住心里的猛兽。
　　冷美人抬头望向天花板，似乎用目光描绘什么，缓缓道：“那是王女痛苦的源泉。”
　　冷美人露出了苦笑，问：“你想问穿越战争里的什么部分？”
　　佛德抱着手想了一会儿，认真地问：“我想知道魔党的人都怎么了？”
　　冷美人笑了笑，眼角凝出一颗冰晶，悲伤的说：“你是密党的人吧。”
　　“是的。”
　　“嗯，你是个好孩子，还想着去了解一群冤鬼的故事。我以为他们的故事会永远埋在这座山上，埋在皑皑白雪之下。”
　　“我记得，战争结束，我们还剩下五十多个人，魔党以耶杰拉斯·勒森布拉为首还剩二十四人，密党以莫皮塞西·梵卓为首剩下二十五人，其余的都是中立党人。”
　　冷美人看了眼站在舒桦身边的楚烨，说：“当时，老狼王带着狼族逃到东方养伤。王女留下善后，她代表血族与猎人签了互补干涉的《银之诅咒》，与狼族签了《月之诅咒》。”
　　楚烨点点头认可冷美人的话。
　　冷美人冷笑道：“正当，我以为我们可以回家了。莫皮塞西初拥了一位人类天才少年，那位少年给血族来带来强大的科技与基因。”
　　“从此刻起，基因与天赋决定血族的力量。”冷美人看向佛德，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自那之后，第四代的血族们诞生，人类可以通过‘初拥’继承第三代吸血鬼的血统。于是，第三代被后世成为‘血宿’。”
　　昳丽的容颜露出惨笑，他悲哀道：“优秀的、睿智的人类被初拥，人类基因里优质的基因被带走，第四代血族渐渐变庞大，他们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基因。他们拥有人类的智慧，有血族的魔法天赋。他们强大起来了，想要得到的就更多，他们不仅有人类的智慧，也有人类的贪心。所以，就有了之后的两代战争，这是新鲜血液与老一辈的内斗。也就是儿子想打老子，但被老子就是老子。结局是双方惨败，血族第三代死伤惨重，第四代几乎灭绝。但有些像莫林的第四代，他们很乖，他们愿意用自己的人类基因与血族融合成为半血，所以他们就留下了。”
　　冷美人苦笑，问：“小家伙，你是第几代的？”
　　佛德沉重地回答：“第四代。但，我是两位冈格罗生下的纯血，没有人类血源。”
　　冷美人双眼露出疑惑，问道：“纯血血族？好吧。这也无伤大雅，你的出生改变不了什么，他们看到人类血源的好处，当然也看到了弊端。”
　　“之后，第三代血族就剩下十人。我们起初还会商议如何让血族变得更强，但随着密党那边的‘乖孩子’越来越多，密党的人开始膨胀，在一次商议中，密党提出让‘乖孩子’留在人类世界，血族回到血族世界的想法，王女与魔党以及中立党驳回他们的提案。我们深知人类不是血族的对手，猎人的数量又稀少，‘乖孩子’的留下只会让人类世界变为另一个血族世界。”
　　“于是，密党只能先挑单独行动的中立党人动手，让中立党人频频消失。直到，耶杰拉斯·勒森布拉发现莫皮塞西动手杀害中立党人，魔党立刻全力追杀莫皮塞西。只是密党有很多‘乖孩子’，魔党终是失败了，魔党的人一个也没能留下。艾莲王女与查尔斯大人以血族最高议廷的名义，击杀全部‘乖孩子’。但，总有人是被月光祝福，总有人被大浩劫留下。”
　　“孩子，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真相。”
　　佛德有些不知所措。
　　冷美人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奥，我这脑袋，差点忘了，我记得魔镯要问世了。”
　　“什么！”佛德大叫。
　　楚烨狠狠皱眉。
　　奥古斯汀实在撑不住身体，他脑袋一歪，人软踏踏地晕了过去。他不像被绑起来的赎罪人，他更像一位活在世上的智者。无欲无求，一位历史的见证者。
　　可能吧，有些人注定是历史的参与者，有些人是历史的见证者。有些人是参与者里的主演，有些人是参与者里的配角。
　　随着奥古斯汀的昏迷，楚烨面无表情沉思，佛德低下头若有所思。
　　佛德抹了把脸，他似乎看起来更苍老了。他缓慢开口，有些干涩的嗓音：“楚烨，你还记得魔镯是什么时候问世的吗？”
　　“明年，春末夏初。”楚烨淡淡回答。
　　“明年，原来是明年。王女似乎明年入秋就带着查尔斯大人与莫皮塞西大人回血族了。”佛德有些神神叨叨。
　　“嗯。”楚烨难得回复佛德。
　　舒桦想开口，但被楚烨的手抓紧。
　　舒桦抿了抿嘴唇，看着佛德慢慢退到墙根抱头蹲下。一股凉意涌上，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还在一间四面封死的地下室，无风穿行的地方，空气窒息，四面洁白的大理石似乎在讽刺什么。
　　在圣洁之地，做着最污垢的事。

　　“吱呀”
　　三人身后的门打开。
　　夜色红底斗篷飘起，来人已经表明了身份。
　　皮鞋踩过大理石面的声音停下，莫皮塞西清清嗓子：“晚上好，三位先生。”
　　三人没理会莫皮塞西。
　　莫皮塞西也不恼，他悠闲的走到奥古斯汀面前，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抬起奥古斯汀的下巴，端详着奥古斯汀精致的睡颜，温柔地说：“我怎么不知道你会说话呢，哑巴？”
　　莫皮塞西嫌弃的一甩抬着奥古斯汀的脸，转身踱步到两人面前。他撇了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血红的眸子扫过两人，道：“一个叛徒，一条狗，一个奴隶。”
　　“叛徒冈格罗，抢走血族圣物的猛兽，还有一位无礼的小偷先生。不知大晚上，三位光临寒舍有什么事？”莫皮塞西苍老的声音：“或者说，三位是怎么进来的？”
　　莫皮塞西突然抬头，冲到楚烨面前狰狞地说：“因为你有凶匙，对不对？”
　　刚刚莫皮塞西冲过来时，他身上的阴风吹得舒桦一激灵。
　　楚烨面无表情地看着莫皮塞西瞪圆的红眸子，冷哼道：“嗯。”
　　简短的话语让莫皮塞西愤怒，他厌恶的说：“呵，令人恶心的臭泥巴种。”
　　“那你呢，小偷。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来的？”莫皮塞西冲着舒桦，毫无距离的贴着舒桦鼻子。
　　舒桦真的被冷的颤抖，他的胃开始翻滚，恶心的感觉涌上来。他推开莫皮塞西，捂住嘴开始不停干呕，额头上的冷汗纷纷涌出。
　　莫皮塞西哈哈大笑，拍着手，说：“你扒了莫林的新衣裳，穿着莫林的衣服去见薇薇安。最后把莫林的衣服卖了，拿着钱，租了房子养你的蠢狼，买了现在这身大衣，是吗？”
　　莫皮塞西见舒桦不回答，死死盯着他，说：“你知道莫林像个傻瓜一般在灌丛里躺着，任人嘲笑吗？被我找到后，他可委屈了很久呢。”
　　“你这么喜欢扒别人的衣服，那你也别穿了！”说罢，莫皮塞西大手一挥，舒桦最厚的披风不翼而飞。
　　“御风者。”楚烨将舒桦搂进怀里，淡淡地说。
　　莫皮塞西冷冷地说：“圣剑指引者。”
　　楚烨搂紧舒桦希望他能好受些，道：“我已经不用剑了。”
　　“呵。你手上的凶匙是怎么来的？”
　　“我是摆渡人。”
　　“什么？”
　　佛德身体一颤，恐惧地看向楚烨。他想：楚烨说什么？他说他是什么？摆渡人？！
　　楚烨注意到佛德的目光，但立刻回看莫皮塞西，淡淡说：“幽冥船，水手，楚烨。”
　　“你说什么东西，畜生。”莫皮塞西看着楚烨嘲笑道。
　　舒桦大口喘气，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愤怒地吼：“他说，幽冥船，水手，楚烨。”
　　说完，舒桦挣脱楚烨朝莫皮塞西挥去一拳。
　　莫皮塞西接住舒桦的拳头，楚烨想立刻冲上去阻止二人，但舒桦消失了。
　　莫皮塞西左耳旁闪过一阵风，他转身一掏，舒桦再次消失。他冷了一声：“空间系？”
　　“是啊，空间系，怎么样？”舒桦的声音从屋子的每个角落传来。
　　“呵呵，不怎么样。”莫皮塞西双脚离地，双手相交于胸前结印。狂风四起，楚烨立刻贴墙蹲下。他快速跑向佛德，抓住佛德的手臂。
　　“小桦。”
　　舒桦听见楚烨的声音立刻出现在楚烨身后。他跳到楚烨背上，三人消失。
　　莫皮塞西看着三人消失的墙角，怒吼了一声。
　　过了会儿，等莫皮塞西冷静了，站在地上看着进入长眠的奥古斯汀。

　　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是闻声而来的莫林。
　　莫林急冲冲地跑到莫皮塞西怀里，依偎着他，说：“亚父怎么了？”
　　莫皮塞西摸着怀里的男孩，温柔道：“没什么，我的好孩子，亚父吓到你了？”
　　莫林摇摇头，脸颊贴着老者的胸口，说：“没有，只是亚父不要再使用能力了，我们的线人传回消息，王女快要来了。”
　　“做得好，我亲爱的孩子。只是，刚才亚父确实消耗了不少，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好孩子。”莫皮塞西低头抚摸莫林漂亮的脸蛋，温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