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楚烨讲述艾莲的故事，迷雾遇阿勒斯·梵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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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桦在篱笆旁捡了根树枝，掂量一下，说：“嗯，走吧。”
楚烨露出狼耳与狼尾，牵上舒桦的手，说：“不要回头。”
“嗯。”
“记住，不能走回头路。这里亦真亦假，即使回头了也不一定是来时的路，顺着直觉走。”
“我们岂不是在瞎走？”
“是也不是。你出来前应找佛德拿地图。”
舒桦摸到腰间破烂的纸屑，想起佛德把地图借他去找打水的路了，说：“我有。”
说着，他把地图从腰间小心地抽出，说：“给。”
楚烨不客气地展开地图，顺着小人的手指确认方向，调整地图局部，见红点的位置，说：“今晚你就换上厚衣服，从我们现在的位置到红点的位置不需要多久，红点的位置是一座常年冰冷的雪山，如果我没记错，这座雪山上有一座城堡。我记得这座城堡应该废弃了。”
“为什么会被废弃？”
“因为城堡的女主人去世了，男主人为了纪念女主人就抓了与女主人相像的少女囚禁在这，但被一位勇敢的少女斩断荆棘，一把火烧了整座城堡，解放了全部的少女。”
“这是童话故事吗？”
“不是。这位勇敢的少女你见过，而且这位少女是为了救另一位少女拔出一百年都没出鞘的圣剑，她救了她，也爱上了她。”
“艾莲？”
“嗯。”
“可惜。”楚烨看向舒桦，伤感地说：“她们面对的是血族的叛徒与家人的生命，最终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死在了她面前。”
他们牵着手沉默良久，舒桦握紧了楚烨的手。
“直到血族圣战那位痛失爱侣的少女回来了，她听说一位魔法师用逆转时空的能力，她带着爱侣的尸体徒步去见魔法师。她摘下自己的皇冠，卸下自己的骄傲，双手合十跪求魔法师救救她的爱侣。”
回忆——
狼族领地
废教堂
“尊敬的艾米大人，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取我的爱人的生命。”少女跪在地上，她已经没有一个王女的样子了，额头贴在地上，身前的棺材打开，里面睡着一位穿着洁白礼裙躺在满是柔软干花和真丝上的西方少女。
教堂是吸血鬼的克星，是绝对神圣的放，少女肩膀已经控制不住地发抖，可见她已经来了很久了。
薇薇安嘴唇灰白嘴角上扬的躺在棺材里，双手放在小腹前，手里拿着黄百合捧花，各种颜色的小雏菊编制的花环装饰她的头发与腰间，白色礼裙圣洁。
艾米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叹了口气说：“很抱歉，孩子。我无能为力。即使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把死人复活，这违背了魔法的准则。即使我让她醒来，她也不再是她，她只会是一个傀儡。我只能给你一张能梦见她的车票，跨过轮回与冥河找到原原本本的她的车票。我保证她就是你的薇薇安，不是任何轮回，也不是谁的转世，就是你的薇薇安。”
泪水一点一点打湿白色真丝手套，血红的双眸死死地盯着艾米伤心的眸子，鲜红的下嘴唇不自觉的颤抖，她抖着声音说：“我把她保养的特别好，您再想想，一定还有办法的，您这么厉害，连濒死的老狼王都能救活，薇薇安你也一定有办法的。”
“求求您了，您再想想，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交换。” 说罢，她双手抚胸。
艾米的卷发被教堂外的风吹到脑后，她摇摇头。
楚烨带着妹妹走进教堂，走到棺材前跪下，他开口：“老师，您帮帮艾莲吧，她这么努力，就让她幸运一些吧，让她的爱人苏醒，让她们相聚。我记的您说过：‘一生中能遇见自己的爱人是非常不容易的。’我想您也不想见到艾莲这么可怜吧。”
“是呀，艾米，你就帮帮艾莲吧。想想楚汐已经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大家已经很伤心了，如果薇薇安能苏醒，我相信大家都会高兴起来的的。”楚月真挚的恳求艾米。
艾米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皱起眉毛，说：“你们这是要逼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求求您了……求求您了……”艾莲匆忙解释，喃喃地说。
“艾米，你忍心看着她们相爱却不能相守终身吗？”楚月喊出。
艾米不再看楚月，冷冷地说：“这才是常态吗？”
“艾莲，我愿意把车票给你，至于要不要用你自己看着办吧。车票只有一张，因为车票是用薇薇安的灵魂做的，燃烧了车票就能见到她，见完了她就彻底消失了。如果不见，她的灵魂也会慢慢消散，想好了就来见我吧。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好孩子。”
艾米叹了口气，矮小的身影慢慢地离开教堂。
楚月转头冲着艾米，恶狠狠地说：“相爱不能相守，这是常态？哈，这就是你的看法吗？那我祝你与你的爱人在最相爱的时候，消失在你爱人的眼前，永远……”
楚烨立刻捂住楚月的嘴，眼泪打湿楚烨的手掌，楚月拼命想挣脱楚烨的束缚，但艾米停下了。
“楚月，闭嘴。”艾米稚嫩的而声音恶狠狠地说。
在这之后，楚烨就再也没见过艾莲了。
到第二次圣战，楚月和楚烨代表狼族去谈判时，见到的王女不再是艾莲，而是准王女乐芙兰·托瑞多。
那件事情之后，艾莲仿佛就消失了。
——
“然后呢，魔法师救了那位少女的爱侣吗？”舒桦见楚烨停了下来，问。
“没有，魔法师无能为力。”楚烨牵着舒桦慢慢地走，说：“少女失望的带着她的爱侣离开了。”
两人沉默地走到村子的边缘，灰色的迷雾还是浓厚，如同堵住通道的一团棉花，舒桦感觉胸口有些闷。
舒桦抓了抓楚烨的手，说：“我们回去吧。”
“嗯，跟我走。”楚烨沿着篱笆准备绕一圈回到酒庄，一股腐臭的味道飘过，他停下。
“嗯，楚烨？”舒桦干呕一声，问。
楚烨揽过舒桦，低声说：“到我背上来，抓紧。”
楚烨换了一只手牵着舒桦蹲下。
舒桦摸着他的背趴上去，侧脸靠上楚烨的脸，小声问：“怎么了，楚烨。”
“有人。”楚烨双手勾住舒桦膝弯，起身，颠了颠他，狼耳拍了拍舒桦的脑袋，狼尾收好，快步沿着篱笆跑。
一道红色的血刃从迷雾的一侧飞出，楚烨立刻蹲下，血刃击空，留下一道裂痕。
楚烨缓缓站起，小声说：“抓稳，小桦。”
楚烨拿过舒桦在篱笆口捡的树枝，松开舒桦，优雅地拿树枝划过半弧摆出击剑的礼仪。
篱笆上出现一个斜斜的黑影，黑影如湖水里的倒影晃悠，黑影猛地一缩，三道红色的血刃朝楚烨袭来。
楚烨侧身闪过，压低重心跳到篱笆上，黑色皮靴踩在木头上，黑发狼耳随风而动，舒桦碎发里的虚汗也被吹凉。舒桦虚弱地说：“楚烨，我可能不太行了，你放我下来吧。”
楚烨偏头耳语：“不可能，我放手了就绝对找不到你了，这迷雾不知道是人为的还是自然的。”
“我可以看看。”舒桦立刻回答。他进入灵视盯着黑影，就在舒桦快要看出黑影的姓名与种族时，黑影似乎感受到什么立刻后退。
“楚烨快抓住它。”舒桦快速耳语。
楚烨跃起，五指张开露出锋利的狼爪，狼鸣吼破迷雾，月光隐隐约约露出。
狼牙般的月下，楚烨猛追黑影，夜风冷冽地刮着舒桦侧脸，狼爪割破血刃，再次吼叫。
舒桦被震耳欲聋的吼叫吼得虚脱了，他松手狠狠地摔在地上，翻了一圈吃痛。他扶着篱笆爬起，左手摸着胸口干呕。
楚烨分神回头。黑影立刻跳到楚烨眼前，楚烨立刻出爪掐住他的咽喉，“嗬。”楚烨收紧狼爪。
舒桦偏过头进入灵视：阿勒斯·梵卓 血族。
“阿勒斯·梵卓住手！”舒桦忍着不适，朝黑影喊道。
舒桦喊完就昏了过去。
灰狼从舒桦背后的房屋破窗而出，他抖落身上的灰尘跑向舒桦，接住昏过去的舒桦。
黑影的头套落下，一张棱角分的脸露出，一双血眸死死地盯着面无表情的楚烨，斗篷被夜风吹得像块破布，两人的头发都被吹得杂乱。
佛德背过一身冷汗的舒桦，走来，冷着脸说：“阿勒斯？”
楚烨咬了咬后槽牙，脖子隐隐暴着青筋，收紧狼爪，低吼。
“咳……”阿勒斯苍白的脸侧过，他朝佛德艰难地说：“咳咳……佛德……”
“楚烨松开吧，让我跟他谈谈。我觉得舒桦的状态非常需要你，我相信酒庄吧台后的医疗箱你会用得上。”佛德拍拍楚烨的肩。
冷风呼啸，舒桦颤抖着身体，眯着眼见楚烨狠狠地掐着阿勒斯，后者狰狞地看着楚烨，自己在佛德怀里。
佛德朝舒桦挤了挤眼，舒桦会意，沙哑地说：“楚烨，我想回去了。”
楚烨抖了抖狼耳，冷哼一声，右手用力把阿勒斯甩出去。
阿勒斯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裤子沾满尘土。他整理着装愤怒地瞥了眼楚烨，嫌弃的摸了摸自己的领子。
楚烨不屑地略过阿勒斯，抱起舒桦。
“哈哈，走吧，带你们去喝点酒。”佛德拍拍阿勒斯的肩膀。
迷雾只剩淡淡一层，如轻纱一般笼罩。
阿勒斯不甘，见舒桦虚脱的被楚烨报纸，小声地说：“人类真弱。”
“你觉得我的耳朵是摆设？”楚烨冷冷的说：“我很意外梵卓氏的亲王有种族偏见。”
“很抱歉，您是哪位，我怎么没听说过您的威名？”阿勒斯直视楚烨，抱着手臂。
楚烨停下，盯着阿勒斯，蓄势待发。
“哈哈，阿勒斯，他是楚烨，是狼王楚月的哥哥……”佛德说到最后对阿勒斯耳语：“……艾莲王女最宠的小辈。”
阿勒斯偏过头轻哼，说：“知道了。”
同为梵卓氏的人，艾莲·梵卓却宠着一个“野人”，她是不是忘了梵卓氏里还有我阿勒斯·梵卓，哼，果然是和人类呆久了，都变弱了，艾莲·梵卓！
舒桦不适地动了动，脑袋紧紧贴着楚烨的脖子，冷汗止不住地流，他微微睁眼，小声地说：“我们到哪了？”
“快到酒庄了。”楚烨温柔回答。
“嗯，楚烨，谢谢你。”舒桦再次晕了过去。
“好好休息。”楚烨加快步子。
“你为什么会进来这里？”佛德拉着脸小声问阿勒斯。
阿勒斯瞥了眼走在前面的楚烨，说：“来看看卡帕多西亚，为什么奥林斯会突然知道这么多消息，一定是卡帕多西亚说的，但为什么还会有卡帕多西亚的人，我记得他们灭族了。”
“放心吧，楚烨不会乱说的，他是真的高尚，不像我们，虚伪。”佛德摸了摸鼻子，悲伤地说：“你从什么地方知道是卡帕多西亚家族说的？”
“我潜入了奥林斯的潜意识，他的潜意识里一直在循环一个老血族的话语，那个老血族是圣战之前的幸存者，也就是艾莲王女与老狼王的穿越战争的幸存者，他告诉奥林斯了一些事，所以奥林斯与我们直接决裂。”
阿勒斯说完，他与佛德都低下头。因为他们知道穿越战争是老密党的阴谋，而他们是老密党的同谋。
“所以，你想知道卡帕多西亚的人对奥林斯说的全部内容。”佛德低头，淡淡地说。
“对。也许我们知道了，就能阻止他们诱导第二次圣战。”阿勒斯抹了把脸，疲惫地说。
“他们还想引发第二次圣战？”佛德拉着脸，问。
“嗯，他们对我们很失望。但就在前几天，奥林斯带领魔党与我们决裂后，在人类世界找到了一个通往异世界的通道，他们消失了。”
“什么？”
“他们在一场沙尘暴里消失了。”
佛德问：“他们为什么不回血族？”
“可能是他们对血族失望透顶了吧。”阿勒斯喃喃道：“也对我们很失望。”
佛德只好拍拍阿勒斯的肩，说：“算了吧，你也追不回他了，就目前来看，他们的消失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我们不用为第二次圣战担忧了。”
阿勒斯低着头，说：“乐芙兰想加入魔党。”
“什么？”佛德突然拉高音量。
佛德凶巴巴地抓住阿勒斯的肩膀，五指陷进阿勒斯的双肩，他瞪着阿勒斯，问：“谁想进入魔党？”
“乐……芙兰……托瑞多，你……女儿。”阿勒斯痛苦的回答。
“是谁，是谁，是谁带坏了我的乐芙兰？”佛德红着眼，狠狠地抓住阿勒斯，咆哮道。
楚烨停下，侧头瞥了眼有些失控的佛德，把舒桦的后脑往自己的脖子处按了按，扭头继续走。
阿勒斯的发型早就乱了，现在的样子像是从河里捞起的鸡，他揪住佛德的衣领，吼道：“是她自己想去，你冲我发什么火，我只知道那个带她走的男孩是东方人。”
“而且，不是你说过的吗，我们对不起魔党，老密党的那些老不死对不起血族，这些不都是你说的吗？是你，告诉乐芙兰要看人，而不是看这个人的党派，我们要明智的看问题，不能因为是魔党提出的就立刻否决。这些都是你说的。”阿勒斯说完这些，激烈地喘着气。
“是你给下一任王女种下的种子，种子发芽了，你又生气了。这算什么，佛德·冈格罗，你说，这算什么？”阿勒斯毫不客气地像个疯子一样掐住佛德。
“东方的男孩儿？”佛德松开他，有些失神地问：“谁？”
阿勒斯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偏头道：“我怎么知道。”
阿勒斯进入迷雾。
佛德掩面蹲下，喃喃道：“哈哈哈……哈啊哈哈……加入魔党……乐芙兰要加入魔党……”
——
楚烨抱着舒桦从另一侧回到酒庄，他在篱笆边随手摘了一片薄荷叶，踢开门先把舒桦放到椅子上，洗了洗薄荷叶，说：“舒桦，张嘴。”
楚烨把薄荷叶碾碎，放在舒桦鼻息前让他先吸进去，然后塞进舒桦嘴里。
舒桦感受到一股直冲天灵盖的清凉。
楚烨看着舒桦的反应，温柔地问：“好些了吗？”
舒桦刚感觉好些，一声巨响传来。他们立刻朝门看去。
阿勒斯狠狠地踹开门，扶门喘气，冲进吧台拉开椅子，抹了把被风吹乱的短发，气冲冲地朝舒桦问：“有酒吗，人类？”
舒桦刚想回答，楚烨瞬移到阿勒斯面前，一掌把他拍倒，克制发怒地说：“梵卓氏就是这么跟别人说话的？”
佛德一进门就看到倒在地上疼痛不已的阿勒斯，以及皱着眉头倚在吧台上的楚烨。
佛德的样子有些苍老，他清了清嗓子说：“阿勒斯，吧台后面有水，自己拿。”
路过舒桦时，他拍了拍舒桦的肩，说：“好好休息，我们一会儿就出发。”
说完，他匆匆走进地下室。
阿勒斯擦了擦嘴角，起身打了杯水，瞥了眼舒桦，嘟囔地喝了一口。
楚烨盯着阿勒斯，淡淡地说：“我希望艾莲不会因为你的行为对你失望。据我听到的消息，艾莲原本想把血族交给你的，至于为什么最后给了乐芙兰，我想是有原因的。”
阿勒斯重重的摔了水杯，脱下黑色的斗篷，说：“我记得这是我们血族的事，与你们无关。”
阿勒斯卷起袖子像楚烨一般倚在吧台上，说：“你还不如想想怎么舒缓你们与王女的关系，我记得王女背着棺材从你们教堂出来时，血族与狼族就宣告冷战了。”
“这就是你对人类无礼的理由？”楚烨冷笑。
“哼，他是你的人，你是狼族的人，他就是狼族的人，既然我们在冷战，我想我没有必要对他尊敬。”阿勒斯撞过楚烨的肩膀，瞥了眼舒桦冷哼一声，进入地下室。
楚烨回头朝舒桦温柔地说：“抱歉，因为我的种族连累了你。”
舒桦抽了抽嘴角，清清嗓子，说：“楚烨，你知道你的尾巴在摇吗？哼，他说到‘我是你的人’时，你就不生气了。”
“嗯？”楚烨靠近舒桦，凑到他耳旁问：“你用了灵视？哼，小桦学坏了。”
“没想到小桦才刚学会灵视就用在我身上了。”说完，楚烨还捏了捏舒桦的脸。
“我明明是用到阿勒斯的身上，只是没想到你的想法也被一并看到，你可真能装。”舒桦拍开楚烨的手，撇着他的狼尾，俏皮地说。
楚烨没想到舒桦会一点也不害羞，说：“好吧，不过趁现在把厚衣服从扇子里拿出来换上吧，佛德的调节能力应该很快。”
舒桦赞同，佛德虽然看起来像一位乞丐或者旅人，但他给舒桦的感觉确实结实和可靠，这样的人调节能力也会比较快，毕竟他是位有家庭的并热爱家庭的人。
舒桦抽出折扇，展开，朝楚烨扬手，一个包裹滚出，楚烨利灵活的接住。
楚烨把衣服都拿出，说：“换吧，我帮你。”
舒桦也不扭捏，脱好衣服，接过楚烨整理好的厚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
穿好衣服的舒桦就像一个“球”，他不解地问：“有必要穿个大棉袄吗？”
“有。”楚烨无情地收拾舒桦换下的衣服塞进扇面，狼耳抖动，看着地下室的方向，说：“阿勒斯不会跟来了。”
“什么？”
“阿勒斯不会跟着我们去了，他走了。”
“为什么？”
“因为这段记忆里没有他想要的答案。”佛德猛地喝了口水。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楚烨讲述艾莲的故事，迷雾遇阿勒斯·梵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