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言无迹》亦瞑

18、初吻

　　沈言就那么一直抱着余桐，余桐想挣脱，发现动弹不得，才仔细去看沈言。
　　发现沈言的耳朵红的能滴血。
　　“沈言，你怎么了？”没有回应，余桐心里有些着急，别因为太黑了吓到沈言。
　　她强硬的使沈言和她对视，“说话，你怎么了。”
　　沈言舔了舔嘴唇，“初吻…”
　　余桐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她没告诉沈言，在他住院的那段期间，余桐偷偷的亲过他一次。
　　那次是余桐一个人心里的悸动，这次是两个人相融的心跳。
　　在烛光下，余桐惊喜的发现，“沈言，你刚才是不是不怕黑了？”
　　沈言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有你在，我就无所不能了。”
　　“沈言，快许愿啊。”
　　沈言双手合十，“我想要……”
　　余桐好奇的问，“什么什么？你想要什么？”边问边靠近。
　　沈言转过去，“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余桐双手捧住沈言的脸，“你年姐什么都能满足你。”
　　沈言眸色暗了暗，“年姐能不能给我亲亲。”语气带这些微不可查的祈求。
　　余桐没说话，踮起脚尖吻了上去，沈言变客为主，将头埋下去。
　　“别踮脚，会累的宝宝。”
　　余桐哼哼唧唧，“回家再亲，这里好多人呢。”
　　他们腻歪的场景被蛋糕店的工作人员拍下来，经询问过后发到了网上。
　　无心插柳柳成荫，很快就有人认出来这是沈氏集团的独生子，亦市经济领域的话事人。
　　舆论发酵带动了集团利益的增长，不少当年的人跳出来为这段爱情添火。
　　【我去家人们，他们是我们高中的，都快流传成佳话了。】
　　【加一，他们俩一个考上国内顶尖，一个海外进修，现在校光荣榜里还有他们。】
　　然后沈言余桐的校园时期照片被扒出来了。【救命啊，这两张权威的脸。】
　　【这么懂人情世故？给女娃送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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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余桐扬起小脸，沈言马上低头吻上去，沈言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什么珍宝。
　　不由自主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沈言趴在余桐的肩膀上，直到余桐感受到肩膀的湿润。
　　余桐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啊，别哭。”
　　沈言闷闷的声音传来。
　　“1871天，你离开我1871天，陈辉赛阮他俩孩子都要出生了，我们还停在初吻。”
　　余桐没忍住，“沈总，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我们刚和好哎。”
　　沈言顿了顿，还是没准备告诉她。
　　只是坚定的说，“余桐，以后我们都不要分开了。”
　　余桐紧紧抱住沈言，“好，永远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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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夜，赛阮好不容易睡着，陈辉松了口气准备去收拾厨房里的残局，看着敞开的面粉袋子，陈辉脑子里浮现的是赛阮灰头土脸的样子。
　　被晾在一旁的黝黑的煎蛋，陈辉想起来刚才赛阮要求他吃下的娇气模样。
　　陈辉一边收拾，一边想着明早怎么哄赛阮开心。
　　那么一个爱玩爱美的小女孩，因为爱愿意做妈妈了。
　　陈辉突然觉得，爱真的很伟大，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蛮横不讲理的公主。
　　喜欢她强势的性格，喜欢她爱哭的眼睛，喜欢她挑剔到不行的胃。
　　现在，他的爱人正躺在他铺好的床上睡觉。
　　陈辉想着，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要早点回卧室陪老婆。
　　刚蹑手蹑脚的打开卧室门，赛阮还在熟睡，陈辉怕惊醒她，于是将大型抱枕放在床的一侧。
　　自己则打个地铺躺在另一侧，沉沉睡去。
　　第二天，赛阮起的比陈辉早很多，今天她心情格外好，她动手做饭的心又开始跃跃欲试。
　　来到厨房，正准备大展身手，发现了陈辉留下的便利贴。
　　【老婆，饿了就叫醒我，我给你做饭吃。】
　　赛阮撇撇嘴，想喝口冰镇饮料。
　　冰箱上也有便利贴。
　　【老婆，少喝凉的，我给你煮红糖小丸子。】
　　赛阮感觉自己被限制了，有些不开心。
　　“陈辉！”
　　陈慧赶忙从睡梦里强制开机，跌跌撞撞跑过来抱住赛阮，“怎么了老婆，我在呢。”
　　赛阮理直气壮的指着便利贴。
　　“我饿了！”
　　陈辉看着眼前炸毛的赛阮，不禁笑了笑。
　　“我老婆生起气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乖阮阮，我这就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小笼包还是烧麦？”
　　“我想喝粥。”
　　陈辉一口答应，“乖老婆想喝什么粥，皮蛋瘦肉粥还是海鲜粥。”
　　这两种都是赛阮平时最爱喝的。
　　没想到赛阮不知道哪来的脾气，非要和陈辉对着干，“我要紫米粥！”
　　“我讨厌你，你都不知道我想喝什么粥。”这话听着太气人了。
　　大概是恃宠而骄吧，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陈辉只是一味答应，“乖阮阮又讨厌我了啊，老公是最懂阮阮的，阮阮可爱陈辉了是不是？”
　　随后轻轻的碰了一下赛阮的额头，“等着，老公去给你煮粥。”
　　煮粥的功夫，赛阮看到电视剧又感动哭了。
　　陈辉在厨房里忙了半天，出来看到赛阮的眼泪慌了，把赛阮抱到腿上哄着。
　　“不哭啊，不看电视剧了，那都是假的。”
　　“紫米粥煮好了，带你去尝尝？”
　　随后抱起赛阮就往厨房走，陈辉单手抱着赛阮，另一只手舀了一勺粥吹吹喂给赛阮。
　　“怎么样阮阮？”
　　看到赛阮终于笑了，陈辉也高兴，趁热又喂了赛阮几口。
　　吃完早饭，陈辉趴在沙发上陪赛阮做手工，他手笨，想给赛阮织个围巾，忙忙叨叨半天把毛线打上了死结。
　　赛阮在旁边没忍住笑了，“陈辉，你弄的好丑。”
　　陈辉凑上去亲亲赛阮，“乖阮阮，你这张嘴少说话，欠亲。”
　　赛阮捂住自己的嘴巴，陈辉自从结婚后彻底暴露本性，动不动就要亲，恨不得一天24小时黏在一起。
　　赛阮在高中的时候就想着，如果以后嫁给陈辉过的是怎样鸡飞狗跳的生活，没想到陈辉居然会这么包容她。
　　“陈辉，抱抱。”然后张开双手。
　　陈辉受宠若惊，“刚言哥还让我去公司工作呢，不去了，老婆离了我不行啊。”
　　随后抱起赛阮就回了卧室，美其名曰陪老婆睡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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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阮睡后，陈辉还是来了公司，见到沈言的第一面，沈言破天荒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陈辉贱兮兮的凑到沈言身边。
　　“言哥，我迟到了。”
　　沈言淡淡点头，“我知道。”
　　“言哥，我昨天工作没完成。”
　　沈言坦然微笑，“今天补吧，不要紧的。”
　　陈辉摸摸沈言的额头，自言自语说着。
　　“不烫啊这也……”
　　然后大惊失色，“言哥，你不会被夺舍了吧！”呜呜的哭了起来，“言哥，不要啊，放开我的言哥，从我言哥身上下来。”
　　沈言拿起手边的水杯砸了过去，“闭嘴。”
　　水杯被稳稳接住，陈辉恢复正经模样，“所以说，发生什么了，值得你这么高兴？”
　　沈言犹豫再三决定说出来，
　　“我和她和好了。”
　　陈辉气的把水杯又扔回去，“你大爷的沈言，她怎么玩你的你忘了吧。”
　　“手不疼了是不是。”
　　沈言活动活动右手手腕，“嗯，确实不疼了。”
　　陈辉恨铁不成钢的喊“我把你手剁了信不信，你……你。”
　　沈言沉默了一会开口说，“辉子，她对我来说，比右手重要多了。”
　　陈辉被气得语无伦次，“不是，那陈家那小丫头呢，陈不妍，你们不是见家长了吗。”
　　“那是签合同的时候陈总把她带来了，我并不知情。”
　　陈辉还是不死心，“那……那你们什么时候分手。”
　　沈言有些生气，一双眼睛没什么感情的看着陈辉，“辉子，别让我在听到第二遍。”
　　这回陈辉真没话了，他也明白为什么今天的沈言会这么反常。
　　可他还是为沈言打抱不平，“沈言，那他知道你们……”
　　沈言缓慢的摇了摇头，“从前她在国外时没想让她知道，现如今她回到我身边了。”
　　“知不知道的，都无所谓了。”
　　沈言不是一个喜欢谈过去的人，又或许，他不喜欢谈与余桐无关的过去。
　　白梣有些生气，“沈言啊沈言，你还当我是朋友吗，你就这么跟我处交情呢？先斩后奏？”
　　沈言安抚的说到，“辉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陈辉没有犹豫，“我知道！”
　　被打断的沈言也不生气，“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欺骗和背叛。偏偏余桐她都占了。”
　　“可你知道吗辉子，我就是好爱她。”
　　“说我倔也好，说我缺爱也罢，我试想过如果没有遇见余桐的沈言会是怎样一个人。”
　　沈言眼里缓慢有了一些泪，“可能会是一个，一生都无所不能的人，他没有七情六欲，不懂爱是什么。”
　　“辉子，你喜欢这样的沈言吗。”
　　陈辉顶了一下腮帮，暗骂了一句，“言哥，你明知道我他妈最希望你好。”
　　……一阵沉默，最终是盛巷一打破了沉默。
　　“哥，我进来了？”
　　沈言整理好情绪，“辉子，你先出去，我晚点和你说。”
　　和盛巷一擦肩而过的瞬间，陈辉的鼻子敏锐的嗅到了一丝香水味。
　　那是赛阮曾经给他介绍过的，斩男香。
　　陈辉有些疑惑，应酬不小心蹭上的这么浓烈，难道一个大男人喷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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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这是余经理上个月的工作报表，有缺勤。”盛巷一秉着公事公办的语气陈述。
　　“我知道。”
　　“可是全勤奖励里有她名字。”
　　“给她的不是全勤奖，是鼓励奖。”沈言没什么表情的乱编。
　　“咱们公司还有这个奖项啊哥？”
　　“小盛，奖项这个东西，事在人为。”
　　盛巷一心都明白，沈言和余桐总归是要和好的，年少时爱的那么轰轰烈烈，恨不得把全天下的海誓山盟都许个遍。
　　可他也坚信，分开的那五年，是他们彼此无法修复的鸿沟，无论之后他们如何亲密，提到那五年也会相对无言。
　　可他不知道的事，那五年内，沈言飞美国的机票订了几百张。
　　余桐在国外的那几年，沈言并没有缺席。
　　盛巷一站在那里静默着不说话，沈言清了清嗓子，“还有事？”
　　盛巷一装作不经意的把文件掉在地上，沈言出声“我帮你捡……”
　　“哥我自己来。”
　　手指相碰的瞬间，沈言闻到了盛巷一身上的香水味。
　　他感到有些怪异，盛巷一解释到。
　　“哥，我先走了。”
　　只留下沈言在座位上想着一些什么。
　　这边陈辉刚出公司，就接到了赛阮的电话。
　　“陈辉，你去哪了。”
　　“阮阮醒了？老公出来买菜了，我猜你肯定没喝水。”
　　“水在床头柜上，水果给你洗干净放在冰箱了，还有不要进厨房，等我回来我看着你才行。”
　　赛阮刚说了一句话，陈辉就唠唠叨叨的嘱托了半天，“知道啦！你知不知道你话真的好多！”
　　随后一把挂掉电话，陈辉有些小难过，但是他知道，赛阮怀着孕情绪敏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