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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vol 13 ...

  •   迹部很反常地没有停下等不二,径自开了车门便向里走。不二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快步跟上。
      即使被别人叫做天才或是什么,不二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某些时候,实在是个语拙的人。比如,面对异常火大的迹部。安慰的话,对于太过了解自己同时自己也太过了解的人,总不是那么容易说得出口。唯一能够做到的,只是陪在一旁,看着他的喜怒哀乐自己也跟着开心难过。
      淡黄色液体在杯中卷起的泡沫漫过杯沿,顺着外壁缓缓下滑。迹部有些烦躁地直接端起杯子大喝了一口,却被占了多数空间的泡沫呛得咳了几声。
      不二微微皱了皱眉。
      如果不是有很好的技巧,酒沫夹杂的液体出现的频率,绝对不会少。这样的时候,往往需要放上一放,等那些占着大部分体积却并没多少实际含量的东西自己慢慢消失,但可惜的是,即使道理是明明白白摆在那里的,自己也是清清楚楚知道的,却还是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行动。迹部如此,自己又何尝不是。
      如果可以冷静下来等一等,等事实自己浮出水面,等时间给出最后的结果,那么,也许就不会那么难过,但也只只是难过而已。那些割腕跳楼为情自杀的事情,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迹部已经灌下不少啤酒,不二数了数桌上空掉的酒瓶,已经增加到五个。照平时的经验看来,七个,是他的极限。
      曾经有一次,是相似的情况。只是那时,和自己一起陪着的还有佐伯。那个总是神情温和能无限容忍自己的放肆和迹部的狂傲的人,出奇预料地夺过迹部手中的酒杯,大声说你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再喝。迹部楞了楞,然后用手指顶住眉心说小虎你知道吗,你始终比不上周助,因为他从来不会拦我去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当时的佐伯神色微微暗淡了一下,却没有交出手中的东西,只是坚定了语调,说“我坚持”。
      其实这些年,同迹部佐伯一起走过来,又怎么会不了解他们之间的事情。虽然迹部总是眉毛一挑说周助是本大爷的谁也抢不走就算他和手冢国光在一起还是本大爷的,虽然佐伯总是嘴角微扬一脸温和地说周助和我在一起一定不用去顾忌什么也不要去想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解决只要舒舒服服地开心着就好,两个人之间那些暧昧却无时无刻不往外蔓延。
      一直不觉得自己是旁观者,大约是因为他们都太宠着自己的缘故。有这样的朋友,实在是很幸福的事情。
      “走了。”
      迹部把手中的被子重重地放在桌上,顺便放下几张面值不小的钞票,便向门口走去。不二楞了楞,一向难过起来就不醉不归的迹部,竟然第一次清醒着走出酒吧。
      温度似乎又下降了一些,不二使劲搓了搓手,抬眼看向停车的方向。
      并不是很亮的路灯下,穿着短袖T恤的异常熟悉的身影,银白色的头发在路灯下微微有些泛黄。
      不二一惊,顾不上前边还在皱眉看地的迹部,便急急跑了过去。
      “周助。”佐伯笑得有些勉强。
      不二伸手去拉他,手指触及的地方尽是冰冷的温度。
      “来做什么?”随后赶到的迹部声音似乎有些恼怒,“为什么不穿衣服?”
      “明明就穿着。”佐伯皱了皱眉毛,却忍不住抖了一下。
      突然觉得用这样语气对话的两个人,像两个打了架的孩子。不二毫无预料地笑出声来,佐伯和迹部同时楞了楞。
      “呐,我要先走了,你们两个的恩怨自己解决啊。”不二笑着摇摇手,不等两人阻止便伸手拦下一辆TAXI。
      看着周围的风景一直往后退,不二突然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不隐藏在附近看看佐伯和迹部会做出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来,应该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呐,司机,麻烦调头回我刚才上车的地方,速度放慢一点,但是不要停下。”不二嘴角上扬。

      如果没有遇见佐伯和迹部,如果没有和他们成为朋友,如果没有来到青学,如果没有和手冢走得太近,那么,所有的事情,应该会是另一种形态。可惜如果终究只是如果。那些发生了的并且已经过去了的,都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偶尔耀武扬威般出来转上一圈,还是让脑细胞前仆后继地死上不少。
      但空闲下来的时候,不二还是会莫名其妙地去想,如果那天晚上没有调头,也许那种单纯快乐的日子,还可以延续上那么几天。就算只是几天,也远远好过没有。
      佐伯并不喜欢与人争辩,至少不二看来如此。总是温温柔柔地站在一边笑着,无条件无限度地去纵容别人,甚至不会因为什么和人眉眼相对。所以想起那天晚上看见的异常坚决的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你没有打算留下来,就不要再说些什么。”迹部皱眉看了看佐伯,那件曾经觉得还算不错的浅咖色T恤突然变得很刺眼,“你以为你穿成这样在外面站着,可以冻成冰棍吗?你脑子有毛病吗,啊嗯?”
      “我没有打算道歉。”佐伯微微仰了仰头,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长长地吐了口气,“我没有错。”
      迹部楞了楞,但很快回过神来,嘴角有些僵硬地向上抬了抬:“你脑子果然不正常。”
      “你完全没有想过这样说我是不是会介意吧?”佐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但是去早稻田,我是一定坚持的。”
      “那还来这里做什么?”
      “麻烦你,好好照顾周助。拜托了。”
      佐伯几乎没有犹豫地调头离开,在所有人预料之外。
      “佐伯虎次郎你给我站住。”迹部的声音有些无力却仍旧霸道。
      “凭什么?”微微顿了顿脚步。
      “就凭本大爷喜欢。。。。。本大爷乐意你留在东京。”
      “那么谢谢你的好意,本大爷不乐意留下来。”

      看见气氛有些紧张,下了车远远站着的不二,有莫名其妙地被低气压扫到的感觉。
      若是按照平时的习惯,应该追上佐伯才是,但脚底却像是生了根,怎样也无法挪动半分。
      迹部把车门关得天响,然后用极快的速度开了出去。等到不二反应过来,已经不见了踪影。楞楞地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被丢掉了孩子。甚至连嘴角上扬这样并不费力的事情,也变得很困难。
      早稻田,东京。不二似乎有些回过神来。
      全国比赛已经过去,真的是到了,各奔东西的时候了。

      走到家的时候,时针已经跨过手表的下一个轮回。
      客厅里的等还亮着,裕太窝在沙发上睡得很熟。不忍也不想叫他,便上楼取了一条毯子给他盖上。
      走到了阳台,顺便把门关得严严实实,开始摆弄手机。不二突然有些想换件T恤在外边呆一呆,至少可以清醒一些,又或者,可以稍微的明白一些佐伯站在路灯下的感觉。
      “你完全没有想过这样说我是不是会介意吧?”
      听过那句话,似乎有些后知后觉的难过。三个人相处的模式,早已经成了习惯。几乎没有考虑过他是不是会介意什么,反正他总是会微笑着说没有关系。也许他还是会在意的呢?也许他一直在忍耐着呢?那些,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不二惊了一惊,顺手接了起来。
      “喂?”
      “周助。”手冢的声音似乎还带着睡意。
      “什么事?”
      “电话是你打过来的。”

      一切都莫名其妙而理所当然。
      不二抬手按了按眉心,嘴角不自觉地上抬。说是习惯也好,没有来由的依赖也罢,又或者,凑巧,终究是在这样的时间拨通了那个号码。
      在酒吧删掉快捷键“1”以后,就再也没有重新设置过,即便再联系,也只是慢慢按下那一长串数字。更复杂和更耗时的过程,往往可以给人更多后悔的机会。即使已经按到最后一个数字,只要不去确定,对方就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样明显地犹豫,也许是胆怯吧。但那时究竟在害怕些什么,即使在全部真相已经摊在眼前的现在,也不是非常清楚。
      但不二还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为那个似乎大义凛然坚决地按下删除键的自己。说不明白是故意忽略还是潜意识作怪,到了现在,才想起来自己的9个键,有七个都是手冢的号码。
      “这样比较方便,你也不会打错电话。”这是手冢从前的说辞。当时不二笑笑问难道我的指头有那么大或者是你在怀疑我的智商?手冢把手机递还给不二却并未回答。不二皱眉想了一想,便把手冢的手机抢过来说要对等一下才公平。按着键一个一个地看下去,却没有做任何改动。查看结束后不二笑得灿烂,说原来手冢的指头比我还要大些,设了9个。
      那样的日子,实在是很可爱。
      “说话。”有些低沉的音调,却是温暖的感觉。
      “呐,有些走神了呢。”不二嘴角微微上扬,“抱歉,是不小心拨出去的电话,这么晚还打扰你,对不起了。”
      “没有关系。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透过窗户射进了房间。不二扭头去看闹钟,竟然已经接近中午。也许是头天晚上在外面呆得太久有些受凉的缘故,浑身都提不起劲。
      穿好衣服下了楼,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做好的早餐和一张纸条。
      “死老哥:
      早上叫不醒你,生病的话就快去看医生,不要传染给我。学校那边已经帮你请假了。以上。
      裕太 ”
      有些很温暖的感觉慢慢浮上来。
      在桌边坐下,习惯性地往面包上涂厚厚的芥末。平常喜欢的那种泛甜的辣味,却并未出现。
      看见手机上显示有13条未读短信,不二微微楞了一楞。
      昨晚那通电话以后,似乎,有些开始明白了,佐伯的心情。

      尽管头天晚上睡得并不是很好,手冢还是很早就来到了学校。
      所有的训练都已经停止,唯一剩下问题的只是毕业以后的去向。毕业以后的去向,听上去简单却又让人为难的东西。
      “呐,手冢是放不开网球的吧?放开网球的手冢也就不是我认识的手冢了。但是怎么办呢,国光,看来是没有办法在一起了呢。”
      “呐,国光,我好象有些习惯没有你的日子了。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是不是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候,就一定会有一个人改变自己的初衷然后继续并排着走下去。我想我做不到为了谁放弃一切,所以也不希望你为了我放弃什么。不论是不是能看见对方,只要知道你好好地过着就好。”
      “呐,国光。。。。”
      。。。。。。
      耳朵里尽是昨晚的那个有些偏向中性的沙哑嗓音。通过电波,有些失真。但自己竟然没有办法去说些什么。手冢微微皱了皱眉。一向不敢去否认,自己是个语拙的人。即使有怎样的想法,也不会很轻易地说出来,只是想着,如果是应该理解的人,他自然会明白。
      初初喜欢上不二,这一点占了不少原因。他是那种只要默默站在你身边,就可以读懂你想说的所有东西的人。不需要你去承诺什么,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微笑,然后在最需要的时候,伸手扶你一把。但是,却是抓不到也摸不着。明明感觉他就在身边,却好象突然会消失一般。
      球场上已经没有那些熟悉的笑声,空荡荡的像突然丢了生命的野草。角落里有一颗被遗落的网球,白色的条纹弯成螺旋的形状。
      有风吹过来,偏长的额发扫过眼睛,有些发痒,但手冢并没有抬手去拨开。想对不二说些什么,是真真正正从自己口里说出来的什么。比如能不能商量一下两个人今后的去向,哪怕会影响到网球也没有关系,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那样的感觉,那种旗鼓相当的对手,并不是可以轻易觅得的。
      在球场站到上课的铃声响起来,那个影子始终没有出现。越前倒是来来去去地走过好几趟,却并没有说些什么。
      趁课间找到了不二的班级,却发现那个座位空空的样子。和不二同班的菊丸用很夸张的语气说不二是来不了了啊,怎么办呢,见不到不二的喵。手冢有些着急,变了脸色问菊丸究竟怎么回事情,菊丸却只是叹气。
      整个早上脑子里都乱乱的一团,闪过的全是和不二在一起的片段。开心的,难过的,球场上的,球场外的。听有人叫自己说外面有人找,便起身跑了出去,不小心带倒的椅子也没有扶起来。
      到了门口,只看见越前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
      “部长,我收到俱乐部的邀请,想要去打职网。”似乎是征求意见的问题,却又带着坚决。
      “网球不是全部。”手冢微微皱了皱眉。
      “我知道。”
      “网球和不二,不论丢了哪一样,我都不是我自己。”
      “啊?”越前手里的ponta落在地上,流了一地。
      再后边说了些什么,手冢已经不是很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到越前走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不要再和我说成为青学支柱之类的话了,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没有了你们的青学,我不要。”

      吃完早餐,不二便犹豫着应该去做些什么。想了半天,却是没有任何可以做自己又乐意去做的事情。
      “没有了尊重,信任,并且值得你去打败的对手,再留在球场上就没有任何的意义。”翻开手机上的第一条短信,微微楞了楞,然后接着按下下一条。
      “不二前辈,走之前,能不能请你认真地和我打一场,是完全认真的那种。”
      真是个倔强的孩子。不二抬手抚了抚额心,有少许酸痛的感觉,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有的时候,不得不说是羡慕这个孩子的。独有的认真和执着,和从来都不放弃的性格。他的世界里,除了网球,什么也容不下。这样的脾气,又和当年的手冢,何其相象。
      进了厨房拿杯子去接水,溅起的液体是晶亮透明的颜色。落在手上有微凉的感觉。拧上开关,不二看着对面的墙壁,有些出神。如果自己也可以很容易认真起来的话,也许,不二周助就不是现在这个不二周助。也许,可以轻易认真起来的不二周助,也不会喜欢手冢国光。即使后来又有更多或是更有说服力的因素,这个初衷始终还是占着一定地位。如果要他为了自己放弃网球,放弃那种已经融为他生命一部分的运动,那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端起杯子,凉水下肚,似乎清醒了不少。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真的走进了手冢的生活。在说喜欢以前,不二印象中似乎只有自己在手冢旁边说个不停,他偶尔转过头来发出一个单音节词或者表情柔和的画面。偶尔手冢也会多说一些,但都是网球上的事情。说自己一定会带青学进全国大赛,说不二我不要求你什么但能不能偶尔不要那么任性,你可以更认真一些。
      直到一次和佐伯迹部出外游玩彻夜未归,睡眼惺忪地回到家门口突然看见一脸严肃的手冢时,不二才敢真正地去确定手冢的喜欢,并不只是网球以内的。原本以为他会责怪自己私自逃了部活,谁知道他却微微皱眉让自己早些进去休息。不二躺在床上并没有马上睡着,脑子里还想着为什么手冢行为会这样失常,却听到还在自己房间的手冢低低叫了一声不二。
      “怎么了?”不二顺口问道。
      “以后不要这样了。”
      “呐,手冢会吃醋吗?”不二调笑。
      “是。”
      当时的惊愕感直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晰。那个不带任何犹豫的坚决的答案,对于不二是莫大的幸福。又或者是冷战时在酒吧的那双眼睛,或是后来那些从来没有从他口中听到过的抱歉,都是不可能轻易就遗忘的。
      突然好象听见头晚电话中手冢的那句“如果是为了你,不去打职网,也没有关系。”不二的头又开始发疼。自己当时反射性地有些激动,说你怎么可以说为了我放弃网球这种话,你脑袋睡晕了不是?睡了一觉起来,才发现真的脑袋发晕的,是自己。
      不二皱了皱眉毛,突然想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杂志上看见的一句话,喜欢一个人,就是让他幸福。也许,两人都按照本来的轨道走下去,不因为对方放弃些什么改变些什么,才是最合适的幸福吧。
      回到桌前,无心再回越前的短信,便一条一条翻看下去。
      菊丸开心地说他终于在毕业前把冰山弄到变脸解除了多年累积起来的夙愿。
      菊丸说手冢今天来找过不二好几次。
      菊丸说手冢反常得可以乾兴奋得掉了好几次笔大叫找到了新数据。
      乾说他终于拿到了最想要的数据却突然发现已经没有用。
      班导师说不二学校觉得保送你到东京大学你是不是愿意接受。
      班导师说不二快给学校回话确认。
      裕太说死老哥如果活着就快去看医生。
      越前又说我去找过部长了,不二前辈也许应该回来看看。
      大石说不二生病的话要好好休息,早些看医生。
      越前说不二前辈和部长,应该好好聊一聊了。
      手冢说如果可能,我想要见你。

      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些复杂的情绪翻滚着上涌。想找个人,把苦水全泼到他身上,这样的念头却很快被压了下去。
      恍惚中听见门铃的声音,不二轻轻吐了口气,向门口走去。

      银白色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晃眼,以至于有一瞬间,不二以为那是错觉。
      “周助,你要出来吗?”佐伯的声音有轻微的疲倦,不二回了神,伸手把他拉进屋里。
      脑子里仍旧是残缺的画面重复播放着不肯停下。不二抬手捏了捏脸,有疼痛的感觉。如果可能的话,实在希望这只是梦而已。无论是昨晚那个异常坚定的佐伯,或者那通持续很长时间的电话和今天早上的13个短信,甚至全国大赛优胜,都是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其实根本没有发生过和存在过。现在的不二还是那个可以笑得云淡风轻只打自己喜欢的网球的孩子。但是,所有的一些都彻彻底底地显示出来,没有一丝容得更改的余地。也许,这就是到应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周助,我是来告别的。”佐伯有些犹豫地开口,一向柔和的嗓音带着少许嘶哑的成分。
      虽然早已是预料之中的事情,真的听佐伯说出,不二还是轻微地抖了一抖。
      “我已经决定去早稻田念大学,可能以后不能经常和你在一起了,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多和我联系。”
      似乎是早已经练习过很多次的对白,机械而不带任何感情地将按顺序累加好的字符匀速输出来。不二反射性地点头,嘴角却不自觉地往下掉。
      “周助。。。。。”佐伯微微皱了皱眉。
      “呐,我可以明白的。”不二挨着佐伯坐下,“小景怎么办?”
      佐伯微微皱了皱眉:“他自然是可以过得很好的。”
      “没有你也可以?”
      “周助。。。。”
      “呐,我不相信呢。”不二嘴角微微上扬,“不相信小虎舍得这么丢下小景一个人跑掉。”
      “。。。。。。。。”
      “不是吗?”
      “。。。。周助,以后有什么打算?和手冢一起吗?”佐伯有些慌乱地想转移话题。
      “。。。。。。”
      “怎么了?”
      “。。。。。。。。”

      和佐伯坐在一起,有莫名其妙的安心的感觉。说不清是依赖还是多年以来的习惯,只要看见他站在一旁笑得温和,总会觉得再大的事情都可以解决。但这一次,却还是不能完全消除那些慌乱。
      说到底,终究还是有些害怕着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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