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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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生莲对自己的操守很有自信，尤其是对着苏格兰威士忌的时候。
简单来说，那就是没有操守。
不论那些他目前根本没有的过去，迄今为止苏格兰威士忌还是帮扶他离开组织的不二人选。
在没找到更合适的方式之前，他还是要继续和苏格兰威士忌虚与委蛇下去，哪怕被当成另外某个人的替身——
是的。
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他根本无法将所谓的过去代入到自己身上，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力竭苏格兰威士忌对过去莫名其妙的执着和坚持，更对他所说的那些回忆陌生且恐惧。
所以，苏格兰威士忌究竟在看着谁？
桐生莲不知道，也不会问。
他知道，苏格兰威士忌也无法给出回答。
“……嗯，大概也就这些事吧。”屏幕里的青年絮絮叨叨。
“果然对着镜头诉说和对着镜子自省完全不一样，还挺新奇。”
他笑了笑，后面没说什么，但脸上还是写着“以后还要玩”的跃跃欲试。
“好，那今天就这样！”
哼着歌，青年伸出手。
那是屏幕上的最后一个画面。
陷入一片黑暗中的两人默默不语。
一个在回味刚刚自己听到的消息，一个在默默等待对方恢复。
桐生莲已经开始有点后悔了。
自己这几天对着苏格兰威士忌复盘的时候，好像有点太不保留，这就导致他和镜头里的人太不相似。
这样可不好啊……
桐生莲也无法言明自己此刻内心的酸涩，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率先打破沉默。
“挺有意思的，”他努力在黑暗中弯起嘴角，“你要再看一遍吗？”
苏格兰威士忌果然没有发觉他的不对，他立刻说：“可以吗？”
“当然，”桐生莲动了动有些酸软的腿，用尽全力装作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我去继续洗漱了。”
“刚刚从浴室里出来得太匆忙，有些地方还要再冲洗一下。”不知怎么想的，他还是补充一句。
苏格兰威士忌随口应声，他的目光已经投向再度亮起的屏幕。
桐生莲在半明半暗的环境里静默地站了好一会儿。
在对方隐约意识到之前，他终于还是动作起来，迅速到有些狼狈地冲回楼上。
……
在关上浴室的门之前，残留的些许理智让他想到这里还有别人。
努力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平常地关上门。
他再度站到镜子面前。
桐生莲仔仔细细地观察自己，从眼角眉梢到下颌线条。
实话说，他和镜头里的差距确实是有的。
毕竟时间已经匆匆过去一年，他也正在发育期，更是在组织里摸爬滚打这么久。
即便年华正好，也无法掩盖眉眼之间的疲惫和冷凝。
桐生莲甚至在那一瞬间有些茫然。
他们看起来有那么不像吗？
苏格兰威士忌宁愿盯着下面的镜头看，也不愿意多看他两眼？
他无法理解。
更无法言说。
或许不只是他，苏格兰威士忌同样也将他们辨别得非常分明。
或许他应该和苏格兰威士忌说清楚……
——或许，那个所谓的“一起组成一个家”也不是和他说的。
明明知道这么想是错误的，但这份念头还是不自觉滑向更让他酸涩痛苦的位置。
“醒醒吧，桐生莲。”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呢喃自语。
“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该从所谓的美梦里醒过来了。 ”
短暂的、即将拥有一个家庭的归属感确实强烈，以至于让他在告诫自己时竟然能感觉到心头的苦闷。
但该醒了。
苏格兰威士忌想要找的人、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想要组建家庭的人，从来不是此刻的他。
意识到这点从来不算艰难，但清楚认识到这些还是让他有些难受。
他深吸一口气，用冷水擦擦脸。
“最后一次，”他对自己说，“睡醒就忘掉。”
……
从浴室里走出来时，桐生莲自认为已经恢复成原本的样子，完全可以面对苏格兰威士忌的任何疑惑。
让他松了口气的是，房间内空无一人，但很快，意识到他现在在做什么的桐生莲面色又有一点不好。
“没关系，”他听到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忘掉它！”
于是当苏格兰威士忌终于上楼时，看到的就是已经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青年。
他愣了愣，忍不住勾起嘴角，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在这张冰冷的床上能看到他，竟然是一件这么让人高兴的事。
尤其是他刚刚获得那么多重要的情报，心情激荡之下想要做点什么的心更加强烈。
偏偏他睡着了。
苏格兰威士忌有些可惜，又有点渴望。
明明是特别好的、温存的时间，他们完全可以在一起享受更多更美好的事。
为什么要先睡啊？！
苏格兰威士忌无法理解。
他喟叹着躺下，熟练地靠近过去，像是演练过千百遍那样熟悉。
然而在伸手过去，想要揽住青年的腰时，苏格兰威士忌清晰察觉到了手掌下肌肉的瞬间紧绷。
“……？”
苏格兰威士忌一顿。
什么情况。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下意识又伸手抚摸了一下。
青年的肌肉像是被挠到痒痒肉一般轻轻哆嗦起来。
“……”
苏格兰威士忌无声地瞪大双眼。
他没睡？
他在装睡？！
可……为什么？
他无法理解。
苏格兰威士忌丝毫没意识到刚刚某人心底的惊涛骇浪，但至少他发觉了不对。
根本没必要装睡，他们明明可以将对方拥进怀里，细数对方的睫毛，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也不是说现在不能。
但，他们明明可以亲密无间地缠绕在一起。
苏格兰威士忌有些不解。
还有点委屈。
明明直到刚刚，他们都还是很好的。
不过没关系，苏格兰威士忌告诉自己，他今天晚上得到的太多了，多到不仅让他没法继续计较黛比的事，还能又有富余地报答报答他的情人。
既然他不打算“醒过来”做点什么，那就自己来。
苏格兰威士忌从来都是行动力很强的那个。
他对自己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从来都不犹豫，这曾经让他吃过亏，但大部分情况下，这样的超绝行动力都会让他受益匪浅。
就比如此时。
他能清晰感觉到青年肌肉的寸寸紧绷，甚至能用指尖确认他皮肤上炸起的鸡皮疙瘩。
但青年依旧保持着让人焦急的平稳呼吸，眼睫毛颤都不颤，仿佛真的睡着了。
这可不行啊。
黑夜中，苏格兰威士忌的舌尖顶住自己的上颚。
怎么能留自己在这里徒劳激动呢。
真糟糕。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靠得更近，恨不得像蟒蛇一般缠绕上去，紧紧勒住青年的每一根肋骨。
闻着青年脖颈间淡淡的丁香花味，苏格兰威士忌的蔚蓝色瞳孔暗沉一片。
他怎么能这样吊着自己后悠然睡着呢？
……
桐生莲迷迷糊糊睁开眼。
他也没想到，自己躺在床上明明只是想要假寐一会儿，但或许是周身苏格兰威士忌的气息实在太迷惑人心，他竟然真的睡着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很浅也很不舒服。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像毛笔一样柔软又冰凉，带着些许的痒，刷过他的皮肤，让他在睡梦中都战栗不已。
好奇怪的感觉。
直到脖颈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磕破，疼痛感让他瞬间一个激灵。
桐生莲的目光渐渐聚焦。
他抬起手，在昏暗中精准抓住男人毛茸茸的脑袋，想把他从怀里扯开。
没扯动。
“嘶——苏格兰？”他含糊着压低声音，一时之间竟然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你在做什么……！？”
喉结被na入温热的口月空里。
意识到这点后，桐生莲当场噤声，连下意识想要吞咽口水的动作都强行压抑住，喉咙痒得难受也不敢动。
亲昵地叼着喉结让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含糊不清。
“在和你签订契约。”
“……哈？”桐生莲目瞪口呆。
苏格兰威士忌似乎觉得这句解释已经非常足够，他埋下脑袋，shun着脖颈上这条细长的、几近浅淡的伤疤。
桐生莲有点惊慌，怎么苏格兰威士忌受到刺激了？突然搞这些过从亲密的表现是什么意思……？
然而很可惜，现在没人能回答他的疑惑。
直到脖颈上的疼痛逐渐麻木，男人才满意地抬起头。
他那双蔚蓝色的双眼在黑夜中反射着莹莹的光，那是兴奋混杂着期待的颜色。
“和我签订契约吧。”
男人说道。
“我们咽下彼此的血液、唾液、一切的□□……”
“签订下永结同心、彼此忠诚的契约吧。”
桐生莲一愣。
他差点忘记歃血为盟的事情了。
似乎那天也是说起这个莫名其妙的契约，所以才让苏格兰威士忌莫名其妙发了疯……
或者说情才对。
他其实有点无法理解，为什么只是这一个简单的、古老的盟约就让苏格兰威士忌如此动容，甚至直到此刻也无法忘怀。
当然，如果他能理解的话，恐怕也不至于此刻茫然地抱着苏格兰威士忌制止他的动作了。
这些微弱的反抗似乎都被无视当做某种趣味的挑战。
苏格兰威士忌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在过于狂luan的接口物下，桐生莲清楚品尝到了血的味道，不知是他的，还是苏格兰威士忌的。
对方似乎尤其喜欢亲自确认他此刻的状态，而不是用嘴问。
苏格兰威士忌亲口确认了他脖颈上的伤痕、他紧张beng起的月胸口、他哆嗦的小月复和肚脐眼、还有过于高兴的、已经昂首挺胸的追追。
桐生莲：“等等！我不……”
“不要拒绝，好吗？”苏格兰威士忌这样温柔又强势的样子不多见，但确实很震撼人心，至少桐生莲看着他满头大汗往下坐时的样子，真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拒绝？
怎么可能拒绝。
他扣着男人伸过来的手，将掌心狠狠攥在手里，几乎咬牙切齿地、恶狠狠地凿了进去。
苏格兰威士忌发出满意的、餍足的轻笑。
根本不用担心会坏，他们都最为适合、最为契合这样的速度与ji情。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狮子只会和狮子结伴，他们同样也只会和对方交缠在一起。
拼了命的，发了疯的，用尽全力的。
纠缠在一起。
……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两个成年人都很沉默。
非常的，沉默。
不光是因为黛比那过于了然的、装作无事发生的目光太过火辣辣。
更主要是他们两个的嗓子都很沙哑。
昨天搞七十减一方面的活儿时，两人都错误地高估了自己口月空的容量，也低估了对方的分量……呕……
嗯，总之就是……
嗯……
桐生莲缓缓捂住脸。
眼看着苏格兰威士忌去厨房做早餐，他压低声音说：“黛比，你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对吧？”
虽然后面没能压住声音是他们的错……
黛比很是正经地点头：“当然，我什么都没听到。”
“……乖孩子。”
黛比：“那乖孩子可以带着撬棍去基地吗？”
“可以，”桐生莲这次点头很是干脆，“不过你要记得，动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好吗？”
“话说我最近试了一下，碎冰锥的手感也不错……”
“咳！”
苏格兰威士忌有些无奈地放下盘子，还抽空瞪了眼桐生莲。
“不要教孩子奇怪的东西。”
“黛比，别听他的，撬棍就很好，挥舞起来也更有力。”
他的声音也有些沙哑，带着柔和的磁性。
桐生莲盯着他开合的嘴，忍不住红了脸。
意识到他在看什么的苏格兰威士忌：“……波特！”
目睹一切的黛比：“……”哇塞。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第 6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