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版花样男子同人）人生若只如初见》墨归

53、为什么而来

　　尹智厚几乎是一路狂奔回家。心里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丝草，究竟是为什么而来。
　　推开门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今天早上瑞贤来接走了她，说是要去逛街。
　　可是，奇迹是存在的。他听到厨房有声音过去查看的时候，丝草正在厨房煮汤。
　　看到他进来，她举到嘴边想尝味道的汤匙顿在了唇边，“前……前辈……”他不是说出去喝咖啡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
　　看到她在家，他是有点意外的，但是他仍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他问道：“不是和瑞贤去逛街了吗？”
　　放下汤匙，她说：“那个……我想说也没什么东西要买的，就先回来了。”然后她指指炉子上炖的汤，说：“花生鸡脚汤，瑞贤姐说喝这个好。”她只去了趟超级市场，买了点炖汤的材料就回来了。
　　撇过头，闭了下眼，他回头看着她，淡淡地说：“我……见到俊表了。”
　　具俊表？她不无意外地点了下头，“是吗？我昨天已经见过他了。”只是她很奇怪，具俊表到了法国，怎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前辈。
　　“是吗？”昨天，就是他找遍大街小巷都找不到她的时候吧？有时候，人总是会做些傻事。可是，如果就让他这么放她一个人在外面，他仍是会去找。即使结果是伤到了自己，可是只要能确认她没事，他便也不觉得痛了。
　　她转身将火关小，然后舀了一小碗汤，“前辈，试试看。”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做补汤，虽然瑞贤姐有教过她，但是她仍是搞得手忙脚乱。
　　他没有拒绝，接了过来，舀了一小口汤送进嘴里。汤很香，但是一想到刚才俊表讲的话，喝进胃里的汤仿佛都成了苦涩的药汁，让他的眉头皱了下。
　　“怎么样？味道还好吧？”丝草紧张地注意着他的反应。这是她第一次为他熬汤，刚开始的时候很紧张，就怕做不好，后来又打了个电话给瑞贤姐才做好的。
　　尹智厚喝了小口后就放下碗，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很难喝吗？”金丝草敲敲自己的脑袋，“傻瓜，早知道应该试试看的。”一定是少放了什么东西吧，这个脑袋，老是记不住，明明刚问过瑞贤姐的。
　　他摇摇头，“不是。挺好喝。”
　　看着她，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肩膀，说：“丝草啊，你……跟俊表……你们……”张开了嘴，可是分手两个字他怎么都说不出口。曾经如此相爱的两个人，可能会分手吗？
　　金丝草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有点迷惘，前辈想说什么？
　　试了几次，他还是无法说出口，颓然地放下手，他退开一步，说：“丝草啊，我说过的吧，不要为了另一个人放弃自己的幸福。”这是他在劝她接受具俊表的时候讲的话。他仍记得当时的情景。只是没想到这句话，他今天还是要忍着心痛再讲一次。
　　金丝草茫然地摇摇头，“前辈……”
　　双手插，进西裤的兜里，他抬眼看着她，两人之间空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俊表……跟我讲了。这个……就是你来法国的原因？”
　　具俊表那个多嘴的家伙。
　　金丝草虽然在心里咒他，但是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她憨憨地傻笑了两声，说“是吗？没错，就是因为这样才来法国的。”因为在韩国的她始终都没办法放下在法国的他，所以她最后选择了听从心的指示，来到了法国。
　　闭上了眼，他放在兜里的双手握紧了拳头。
　　睁开眼睛，他看着她，说：“俊表……从来不会轻易放开自己喜欢的东西。”
　　她傻傻地点头，是啊，这个是具俊表的个性。可是，跟她来法国有关系吗？“前辈……”
　　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他继续说：“俊表说，你是为了我而来。”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他的心，其实是在颤抖的。因为他怕得到的答案会是他想象的那个。
　　金丝草突然脸红了下，她尴尬地低下了头。
　　“是吗？是为了我而来吗？”他坚持想要得到个答案。
　　终于，她点了点头，“我……想照顾前辈，所以……”
　　打断她的话，尹智厚不想再听下去，“我……不需要同情啊。所以……回去吧。”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她的同情，一个男人如果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同情，那么，那个男人是可悲的。
　　看到他转身，金丝草连忙跑到他前面挡住他，问：“我是为了前辈而来，所以……在前辈康复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看了她坚定的表情一眼，他的眼里闪过无数的不忍，“丝草啊……不要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弄丢了最重要的那个。”
　　前辈的意思是她不应该放弃具俊表吗？
　　挡在他面前的小小身体缩了缩，他苦涩地从她身侧离开。
　　“前辈……”在他快要跨上楼梯的时候，她喊住他，“我……是为了前辈而来啊。可是……前辈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什么？”他回头，看着她。却没有再走近。
　　金丝草决定把昨天没讲完的话讲完，她说：“因为韩国没有前辈，我……感觉不到温暖。因为房子少了前辈的身影，我觉得空旷；因为没有了前辈，我便失去了寄托。所以……我来了，听从心的指挥，来到了前辈的身边。可是……前辈一直在推开我。”
　　尹智厚被她的话震在原地，“什么？”
　　他的表情很呆，连动作也是，维持着一只脚踩在台阶上的姿态。
　　金丝草勇敢地走近他，“前辈，不是……智厚啊，你……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到你身边吗？”
　　这是第一次，他听到她这么清楚明白地叫他的名字，但是他仍然是被她的言语给震惊住了。
　　他，曾经想过无数次，丝草会来到他的身边，可是现实却告诉他，丝草，是朋友的女人啊。那个朋友，还是为了他可以不要姓名的具俊表，于是他退让了；
　　他，曾经想过无数次，丝草会来到他的身边，可是，丝草每一次在他怀里的哭泣都是为了一个叫具俊表的男人，也知道了，他的爱对她而言会是负担，于是，他选择了彻底的放逐自己；
　　现在，他已经彻底得不去想这种近乎为零的可能了，而她，却偏偏选在了这个时候来问他。
　　站上楼梯，他背对着她，说：“没有。你……从来都不曾属于我。”
　　“错了。我……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你，可是……我们错过了，在五年前。”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慢慢在接近他了。
　　可是就在她伸手的时候，他突然又往楼上走去。
　　“前辈……”
　　她叫不住他，只能追着他的脚步上去，因为，错过这一次，她不知道下次自己是不是还有勇气提这些事。
　　追得太急，左脚不小心绊到楼梯台阶，整个人重重地摔了下去，“痛……”
　　尹智厚转身，看到她摔倒在楼梯之后，马上掉回头，“没事吧？”扶起她，让她做在台阶上，拉开她的手，掌心没受伤，但是手肘这里已经一片瘀青了，他想检查一下她的脚，可是她避开了，就连手，都从他手里退了出来。
　　“丝草……”
　　“痛，但是比不上心痛。”她揉着自己的手肘，拒绝他的关心。
　　尹智厚在她身边坐下，幽深的眼神里满是自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追过来。”
　　“因为我今天不说，怕自己再也没有勇气说了。”低着头，专心地揉着自己的手肘，可是她仍然坚持今天要把话对他讲清楚，“前辈肯定不知道吧？我的目光曾经只追随着你一个人。”说到这个，她突然自嘲地笑了声，“高大，俊美，又会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那时候，前辈是我心里的神。我……虽然喜欢，但也只敢远远地看着。前辈一定不知道，你……是我的初恋吧？”说到这个的时候，她转头看着他。
　　尹智厚的脸上很平静，仿佛只是在听她讲一个过去的故事。但是内心却如翻腾的波浪一样不平静。是吗？他曾经这么错失过这个他如今深爱的女孩。
　　如果，从一开始，他就牢牢抓住了的话，今天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可是……那也只是如果。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资格可以站在她的身边。HIV就像个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摧毁他的身体。
　　“直到瑞贤姐的出现，我才知道神人的身边，原来已经有一个女神了。”想到初见闵瑞贤，她也被她深深地震撼住了。一直只能在电视杂志上看到的人，居然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
　　那段日子，她失落过，彷徨过，是具俊表在她身边，把她带出了那个世界。于是，他们好像理所当然地就这么恋爱了，可是……为什么经过了四年，她的心，仍是会为了一个叫尹智厚的男人疼痛，动摇呢？
　　为什么她会为了一个叫尹智厚的男人而离开具俊表呢？
　　是喜欢吧？她对前辈的喜欢从来没有消失过，只是曾经深埋，而今又被唤醒。然而，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微微转过头，看到他正盯着前方不知名点，脸色微黯，是想到了什么吗？
　　前辈，不要拒绝，因为你一拒绝，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