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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夏洛克 ...

  •   “男人至死是少年”。

      这句话在别人听来可能十分中二、尤其敷衍,不过黑羽快斗自己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蝙蝠侠应该也会明白一点,但没有完全明白。他毕竟不确定这披着白西装的怪盗是多年前死去的好友,而黑羽快斗最深的秘密也从未告诉过别人。

      黑羽快斗aka怪盗基德,人间体(雾)黑羽青向,现在拿着怪盗基德的马甲出现,被布鲁斯、咳,蝙蝠侠问他为什么不会老时这么回答……因为在上一辈子死的时候就是这个年纪。

      黑羽快斗本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原来的世界,他本来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偶然发现在自己8岁那年去世的魔术师父亲黑羽盗一有另外一个身份:怪盗基德。为了调查父亲的死因,他继承怪盗身份成为第二代怪盗基德,引出了一个与之相关、疑似真正杀死父亲的神秘组织,得知其目的是找到传说能让人长生不死的宝石“潘多拉”,并与这个神秘组织对抗。

      夏洛克说,作为这种正反方分明的少年漫,一般主角在最后会有一场大决战,然后经过精彩绝伦的各种斗智斗勇后,主角一方会艰难但是一定取得胜利,因为是少年漫,所以正义的一方必将获胜。

      这倒是正确的,因为他就是经历过这样一场才会来到这里。

      在最终大决战的时候,他成功夺得了“潘多拉”,但也奄奄一息,几近死亡。

      在濒死之际,躺着废墟上,还未彻底失去意识时,他吊着一口气,用尽了力气勉强睁开眼睛,没有焦急呼唤他名字的友人,没有愤怒叫着他代号的敌人,一切安静而空白,所有一切都好像在另外一个世界,被血液糊了半边的视野里只有那漆黑的天空之上高挂的明月,这如亘古不变的美丽而伟大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地上发生的一切,温柔洒下皎洁明亮的月光。在夜风的叹息中,疲惫的黑羽快斗沉浸于仿佛永恒的宁静,陷入黑沉而温暖的梦乡。

      然后是老套路,路过的神明偶然将其救起,承诺帮他恢复重返人间,世界的主角再次被幸运所眷顾,获得重生的机会。他现在在这个世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这就不是老套路的拯救世界/达成he结局/积满积分/完成任务什么的然后才能重生了,神明大人很喜欢他,非常乐意帮他回去,挡在前面的只是一点小(比划)问题罢了。

      简单来说,那位神明——就是前面提到的夏洛克,暂且称祂为夏洛克??莫里亚蒂,其实祂不是只有这个名字,这也不是最能代表他的名字,但是黑羽快斗只能听到这个名字——说,祂的本体正在沉睡,而目前一点夏洛克没有那么精准和强大,做不到过来时什么时间回去时就是什么时间,万一送人直接把人当场送走(生物/灵魂)怎么办,所以得等祂苏醒后才能实现。

      “认真说的话正在与你对话的我也在睡——因为我也是有意识的一部分嘛。”黑羽快斗在一片弥漫的灰雾中,不远处站着一位周身笼罩着灰白雾气的人形,听不出男女老少、没有特征,又仿佛有一种诡异魔力,能让人感觉到友善的声音——或者更加近似于意识——从四面八方传出。

      “所以你现在是在做梦?”快斗环视一圈无边无际的灰雾。

      “对啊,我是在梦里救的你。你现在也差不多在做梦。”夏洛克的声音如这片神秘的灰雾一样,既清晰又朦胧。

      “那么会被救、可以回去也是我的梦吗?”快斗喃喃道。

      夏洛克笑:“等醒来不就知道了……”

      于是黑羽快斗决定等。

      神明把他放到另外一个世界:“你可以活着我的梦里,但不能一直在,会疯掉。而且你也不会愿意一直待在那里无所事事,我倒是能给你一个好梦……去看看别的世界吧。”

      于是黑羽快斗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下来。

      这个世界是一个不太正常、有着超能力、外星人等等各种各样设定的世界。黑羽快斗之前是个普通人,顶多接触过同班同学红之魔女的魔法,自己还是很柯学的(柯学这个词是夏洛克说的),然而在这个世界显然不够安全,正好他认识一位夏洛克??莫里亚蒂……于是被神明影响的黑羽快斗也获得了一些特殊能力,比如能控制多个身体,搞一些“我偷我自己”“我保护我自己”“我是我爹”“我是我儿子”“我死了但我还活着”的骚操作。

      所以他才能做到同时陪着迪克逛街与蝙蝠侠聊天。

      目前与蝙蝠侠聊天的是马甲怪盗基德??经典皮肤,因为他在上一辈子死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所以这些年来都是这个样子。

      他不是只有这样一个能力,但是使用最频繁、时间最久的就是马甲能力。他无数次披着这身白西装,完全不用顾及其他方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在这个世界漆黑的天空翱翔,创造出“怪盗KID”这样一个犯罪届的神话。

      怪盗KID是一个神话。

      高楼上白西装的怪盗长身玉立,张扬中沉淀着长久岁月的从容静谧。蝙蝠侠想着遥远的回忆,看着面前传说的幻影。

      怪盗KID从三十年前一直活跃至今。这三十年来,关于怪盗KID身份的猜想有很多,除了“怪盗KID是哥谭人”这种骇人听闻又莫名其妙言之有理的观点外,还有一种看法长盛不衰:KID是多人担任,彼此可能是师徒或亲子。

      蝙蝠侠曾经也倾向于这个猜测——在还没有成为蝙蝠侠的时候。

      只能说疑点太多了,比如怪盗KID没怎么变过的作案风格,三十年如一日的犯罪理念,与前面经历吻合的对答如流……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人。多人扮演的话不可能这样面面俱到毫无破绽。

      对于皮下换人,蝙蝠侠有一定的经验与理解,他有一个代号为罗宾的助手,而罗宾并不是一个人:第一任罗宾是现在的夜翼,现在的罗宾与曾经的夜翼区别很大。蝙蝠侠当然不会弄混他们,而怪盗KID即使是只看资料也会判断这些年来都是同一个人。

      真正确认的是亲眼所见:若说儿时的记忆模糊,十年前、五年前、三年前,直至今天,他们碰面过数次,蝙蝠侠可以肯定,这都是同一个人。

      十年、二十年、今日已有三十年。三十年前你多大?怪盗KID被誉为不老不死的神话,而你如今年岁几何?怎么做到一直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你不会老,变化微小,没有世俗的欲望,像是神明降临一样,仿佛只是为这个世界带来福音?

      在这个荒诞残酷的世界里,怪盗KID梦幻得像个童话。

      拥有一张他曾经极熟悉、如今记忆却有些朦胧、仿佛彼时少年的怪盗这样回答他:
      “因为男人至死是少年。”

      时针走到12点。

      由于KID的演出,今日,哥谭万人空巷。而这周边变成了人群最密集的地方,韦恩大厦从底部燃起虚幻的蓝焰,一路烧上来,蝙蝠侠站在火焰奔腾的目的地,听到耳机里夜翼与罗宾小声的惊叹,楼下的围观群众一时间鸦雀无声,像是屏住呼吸怕惊扰了什么,好友独子惊喜而轻柔的气音隐隐约约传来,他面前的白色怪盗露出一个神秘的笑。

      在整栋大楼被染成蓝色时,烟花从与二人同在一个平面的楼顶角落冲向天空,在城市上方炸开,无数璀璨的花火腾空而起,在黑色的幕布上释放出耀眼的热情,炫目彩光穿过无边的黑暗,落到哥谭无数人眼中,映亮了人们的脸。
      火光映射在哥谭的黑暗骑士身上,像是流星坠落于巍峨高山旁,又像是某些隐秘而伟大的存在将光辉披洒于这位不在光明下行走的战士。

      在接连不断的烟花响声中,底下的人群骤然轰炸,喊声震天,欢呼声、尖叫声、哭声、笑声,混合在一起,人声鼎沸,喧哗的环境下,KID的声音依然无比清晰地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一如此前年年今日:
      “这座城市今日的‘不幸’,我收下了。”

      不知从何处出现的蓝色玫瑰纷纷扬扬飘落,白衣的绅士脱帽行礼,被阴影与单片眼镜逆光掩盖而看不清楚的容貌在烟花下明亮深刻,蝙蝠侠一瞬间的确在他身上看到了某人的影子,仿佛错觉又无比真实。然而蝙蝠侠没能阻挡他在白烟爆开时离去,只拿到了一张画有黑色简笔画怪盗头像的白色卡片。

      【JOKER正在追查。】

      与此同时,夜翼在频道里出声,语气略微古怪:

      “B,青向被‘JOKER’带走了。”

      “What?!”罗宾差点摔下去。

      ——如果不是出现意外,蝙蝠侠本来也不必出动。

      ——意外就是,超级反派、精神病人、传奇罪犯小丑(Joker),越狱了。

      空旷的道路上,有一辆车正在高速行驶。车上,绿色头发、惨白皮肤、涂抹着狰狞红口红、穿着紫色衣服的男人低头看着少年,核善笑道:

      “你好啊,小鸟。”

      “你好啊,J o——k e r。”

      蓝眸的少年朝他咧嘴一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夏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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