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总裁的女老师》门唧

24、第二十三章

　　八年前……
　　董是和成昱交往了近两年，却是瞒了家里近两年。
　　刚毕业那会家里人也没多注意董是的婚姻大事，只是有时候董妈妈——林诗会唠叨两句，告诫她，“董是，我告诉你啊，找对象可以，可别给我找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回来。虽然现在不是旧社会，但是门当户对这个理还是有根有据的。条件不好的，人家会自卑，条件太好的，你会吃亏。婚姻可是一辈子的事，要慎重，明白没有？”
　　又加上董是的父亲觉得二十刚出头的人谈恋爱是浪费时间，因此，即便上门问媒的人络绎不绝，倒也有人帮董是挡着。
　　只是近些日子，许是父亲的地位上升了，上门问媒的人也越发多了起来，所说的人选也一个比一个合母亲的心意。母亲好像也开始热心这件事，经常给董是讲谁谁的儿子怎样，谁谁又如何了。
　　董是则总有理由挑出毛病来，拒绝见面，杜绝见面。
　　拒绝的次数多了，林诗就怀疑起来，“董是，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好了。周末怎么一直不在家，短信多得吓人，和同学有这么多有聊的吗？你们都毕业快两年了。”
　　父母平时都忙，林诗是外科医生，更是忙得几乎不能在家。从小就很少注意她，她跟着爷爷也一直乖巧，几乎没有犯过什么错。在父母的眼里董是算是她们的骄傲，和她们给她取的名字一样“懂事”。
　　董是见母亲注意起这来，心虚，急忙笑着答应，“没有，没有，我都听你的，你安排，我服从。”
　　见面安排在星期六中午，苏城百年老店“得意楼”。这次的会面很正式，父母好像也很注重，连董是的父亲都去了。
　　到了得意楼才知道，原来对方父母也都在。
　　对方确实门当户对，父亲是某事业单位的领导，和董是的父亲接触很多，机缘巧合下又说起了双方子女，才凑成了这次的相亲饭局。
　　那男的叫江山，长相刚毅，国字脸，说不上很帅，却是很有男子气魄。他刚海外归来，自己有家公司，算是有为青年。
　　大人们很熟络，有说有笑的，扔了一句“江山，照顾好董是，人家可还小姑娘呐。”后就把俩个小的扔在一边任其“自生自灭”。
　　整顿饭都很热闹，但董是却觉得沉闷。大人们几乎自顾自说话，极少数问及小的。她本就是应付着来的，对那个江山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一直都有点心不在焉，拨弄着菜也不怎么吃。
　　“怎么，不合胃口么？”江山倒是打开始就对董是很有好感，一直问东问西的套近乎。
　　“啊？没有，没有，我只是吃饱了。”董是干笑着忙回答。
　　仿佛有点惊讶，江山挑眉，看了看董是，微笑着开起了玩笑，“董是现在刚好，不需要减肥。”
　　董是感到突然，愣了好半响才尴尬的笑言，“谢谢。”
　　“我可以这样叫你吧！董是？”江山算是有能力的人，有能力的人大多比较自以为是。
　　董是觉得郁闷，叫都叫了，还问可不可，那不是多余？但她也不能表露出来，还是干笑应付，说，“随便啦，名字本来就是叫的嘛。”
　　董是回答得很巧妙，一般人听不出来。但有心人还是能听出话中含义，董是这样回答其实就是把江山归类为一般人，一般关系。暗语就是，对他没有兴趣。
　　江山的脸色徒然有了异常，却很快找回了自信，仿佛是遇到了中意的猎物，打算穷追不舍。
　　他又笑，淡淡的问，“我一直很羡慕老师有暑假这样长的假期，也很好奇，这么长的假期怎么过？董是暑假都有什么打算？”
　　“暑假啊？”董是没考虑太多，想了想，回答，“旅游吧。”
　　成昱早有打算，这个暑假去西藏，他说，“前两年就有打算去西藏，父母一直不让，说是太危险。这次有人陪着就可以一起去了。”
　　“谁陪你啊？”董是不爽，成昱也有点自以为是，老自作主张。
　　“高兴啊，他也对西藏垂涎已久啊！”出乎董是的意料，他竟然说的是高兴不是她。
　　董是觉得闷，自作多情的滋味很不好，她只能撇开话题，一本正经，“成昱同学，垂涎已久是这么用的么？”
　　“不是这样用么，那该怎么用？”成昱仿佛很认真，装模做样的思考了好半刻，然后盯着董是谎作恍然大悟，笑说，“有了，应该这样用。董是美丽动人，成昱垂涎已久，一直想相约去西藏？”
　　“你讨不讨厌啊！”董是差点被他气晕了，羞红了脸娇嗔。
　　想到成昱，董是就会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她很美丽，笑起来更加美不胜收，看得江山都有点愣。
　　董是觉得江山的目光很热烈，似火，让她极不自在，只好用逃避来解决问题。
　　她讪讪的说，“呃，我去下洗手间，你慢用。”
　　说罢，一溜烟就跑出了包间。仿佛外面的空气都比里面清新自然，董是如脱离束缚的鸟，走路都轻快起来。只是这样的轻快并不长远，很快就被人打断。
　　“嫂子？”是赵高兴，他看到她就兴奋了起来，转身高喊，“大哥，大哥，嫂子来了。”
　　董是没有想到成昱竟然也在这里，她只觉心虚、头疼。
　　“董是？你和岳华也来这里吃饭？还是你想给我惊喜？”成昱看到她也很意外，但最多的还是惊喜。
　　成昱昨晚约她一起为朋友庆生，她只说和岳华有约，晚上再见。没有想谎言这么容易就穿帮。
　　董是心虚，只能干笑，继续说谎道，“正好来这里吃饭啦。”
　　成昱笑得灿烂，搂上董是，“一起吧，叫岳华一起。我想你。”最后三个字他是凑在董是耳边说的，说得极轻，极具魅惑。
　　董是只觉羞涩，感觉脸都能冒热气。一旁的赵高兴还喜欢闹腾，起哄嗷嗷的叫，叫她更加不好意思。
　　“一起嘛。”成昱仿佛在撒娇，乞求着看着她。
　　对于这样的成昱，她一向很难拒绝，但这次不一样，她还在相亲，根本走不开。如被成昱发现她撒谎，那后果更加严重。
　　董是为难，思考着怎么才能蒙混过关。既不让父母发现成昱，有不让成昱发现她撒谎过来相亲。
　　“董是！”董是觉得她自己一直没什么好运气，只是她不想能背成这样。
　　就在她痛苦为难间，她的相亲对象出现了，径直走向她，直盯着她和搂着她的成昱看，目光极度不善。
　　几乎是同时，成昱和江山同时开口问她。
　　“他是谁？”
　　“这位是？”
　　董是只觉脑袋嗡嗡直响，条件反射的离开成昱的怀抱，走到江山和成昱的中间，尴尬的干笑。仿佛声音都在颤抖，她指着江山，对着成昱说，“这是江山。”
　　指着赵高兴他们介绍说，“他们以前是我学生，赵高兴，李佳……”最后才点到了成昱，她颤了颤手，才喉间干涩说，“成昱。”
　　董是除了尴尬只剩下惊恐。她其实是害怕，害怕父母知道她有这么个小男友，她无法想象父母看到成昱会有怎样的反应。所以她不得不称成昱也是她以前的学生。
　　“你出来那么长时间，爸妈们派我来英雄救美的，原来是遇到学生了。”江山礼貌的笑，说着火上浇油的话，吓得董是只想隐形当透明人。更让董是痛疼不已更恨不得立刻消失的是，江山竟然走上前，拉上她的手。
　　董是是愣了，她不知道江山是什么用意，但她能肯定，即便她不看成昱都能猜到他的脸此时此刻定是阴沉得可怕，她不用感受都能体验到被目光千刀万剐的疼。
　　“呃，碰巧，碰巧。”董是想在不知不觉中抽出手来，可江山似乎是故意，根本不让她得逞。董是心虚的斜睨成昱，看着他沉着的冷脸，心里只有一个苦。
　　“董老师不会是在相亲吧？”成昱说得极为淡然，仿佛是在玩笑，可眼里却皆是冷厉得足以冻杀他人的光。
　　他看出来了，他生气了，他一定生气了。他叫她董老师了。
　　董是心里一阵抽痛，她愧疚，她欺骗成昱在先，她忽略成昱在后，她几乎犯了成昱所有的禁忌。想到刚才成昱高兴的样子，想着他刚才乞求的眼，她就更加愧疚难当。
　　她只觉苦，苦得她说不出话来，只有干笑，只得干笑。她低头不敢再看他，她只得承认错误。
　　“那我们就不打扰老师了，高兴，我们走！”成昱说得极其自然，仿佛他真是董是的学生，她相亲真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说完，他真领着赵高兴一伙走了。连和董是说再见都没有，直接走人。
　　董是看着成昱离去的背影，苦涩、酸楚直泛心头，纠结得她只差掉眼泪。
　　“他喜欢你吧。”待成昱走远了，江山才放开她的手，冷不丁开口。
　　董是心惊，突然明白江山刚才为什么要握住她的手，他是故意的，故意在成昱面前装亲昵。他知道成昱喜欢她。
　　“你也喜欢他吧？但是你不想让别人知道，因为他还是高中生。”江山确实是有为青年，短短几分钟竟能看得这样透彻。
　　董是除了惊只能慌。
　　对着惊慌失措，睁大眼的董是，江山笑得狡猾，说，“不用怕，我不会告诉其他人。因为我很喜欢董是。”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董是盯着眼前的江山，惊愕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江山他找准了她的软肋，他看准了她的弱点，所以现在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威胁她。
　　“可我对你没有感觉。”董是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把心里所想的说出了口。
　　“董是，只能说你现在对我没有感觉，以后指不定就有了。放心，我不是用这事威胁你。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你们不合适。”
　　江山又一次说中了她的软肋。她和成昱相差太大，不合适。
　　所以她一直在等，等成昱成年，等成昱能够有能力娶她，即便她冒着成为剩女的风险，她也愿意，因为她爱成昱。
　　经历了闻忆那事后，她已经很确定自己对成昱的爱，她很清楚自己心底的感受，她爱成昱，很爱，很爱。
　　“即使有机会选择，我也只选择他。”她说得坚定，不想给江山任何奢望和机会。
　　江山却是笑，仿佛是长者看着犯错的晚辈，笑得无可奈何。
　　董是看不懂江山到底是什么用意，回到包间他也没有提关于成昱的事，还一直帮她圆谎。
　　父母对江山评价很高，回来的路上一直听母亲说江山怎么能干，怎么聪明，怎么好，说到后来，她又说，“看得出来，江山对你有意思，董是，我看这孩子不错，相处一下。”连着父亲都夸说，“这男孩确实不错。”
　　董是根本没有心思理会江山，她心里只有成昱。成昱还生着她的气，她必须解释清楚。只是她不知道成昱能气成那样，竟然关机。她一连打了好通多电话，都是关机。她急了，六神无主，仿佛是弃妇。
　　后来她想到了赵高兴。电话给高兴，高兴却说，“嫂子，我帮不了你，大哥不让我说。”
　　成昱有意躲她，不接电话，不见面。一连好几个星期都这样。董是心里像缺了一块似地难受。成昱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她悔恨得想哭。
　　后来她鼓起勇气，到九华去堵他，只是她没有等到成昱却遇到了小阿姨和瞿以。
　　小阿姨以为董是找她，高兴了好一阵，非拉着董是去家里吃晚饭。董是盛情难却，只好硬着头皮去。
　　在小阿姨家里，董是一直闷闷的，直到饭桌上瞿以唧唧歪歪的聊起了学校里的八卦。
　　瞿以和成昱一样也是高二学生，也在九华。
　　“老妈，五班的闻忆干嘛要转学啊？听说她和六班的校草成昱关系暧昧，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我们同学都传开了，说校草甩了她，所以她才转学的。”
　　“闻忆转学了么？什么时候的事？”董是突然来了精神，和成昱有关的都能引起她的注意。
　　闻忆自先前找过她后就没有再出现过。她也没有正式问过成昱有关他和闻忆的事。但每次和成昱闹别扭时，她就会赌气说，“你找死心塌地跟着你的闻忆去。”
　　只要她这样一说，成昱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笑着拥住她，亲昵的说，“可我就死心塌地只跟着董是呀，离开她一分一秒都活不了。董是，你说天天都是星期六该多好？”而后他就会吻她，喃喃低语说，“我喜欢吃醋的董是。”
　　董是不笨，她知道闻忆找她是为了什么。她看得出来闻忆对成昱的爱，就是死心塌地。
　　真出乎意料，她居然会转学。
　　“小孩子家心思不放在读书上，整天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要期末考试了，你不知道急的啊？”小阿姨严肃了起来，毫不留情的教训瞿以。
　　瞿以努嘴，不理会小阿姨，倒对着董是好奇起来，她很奇怪的问，“老姐，你认识闻忆啊？你怎么认识闻忆的啊？”
　　董是闻言，只觉心虚，“呃”了半天都没有呃出缘由来。
　　小阿姨倒给董是找好了理由，“笨，闻忆以前是成宇的，那么张扬的一个女孩，能不认识么，就像六班的成昱，哪个老师不认识。”
　　“这倒也是，在九华，不知道成昱的女孩是很没面子的。不过此校草最近脸色超臭的说，据说晚上还经常溜出去，还被记过一次处分，不知道和闻忆转学有没有关系。爱情呐，真是磨人的东西啊……”
　　后来瞿以和小阿姨说了什么董是都没有听进去，她满心满脑都是成昱。成昱的近况让她心酸。她更加难受，更加担心，更想见成昱。
　　只是她最终还是没能见到他。她曾想过要去他家，可她痛苦的发现，她根本不认识成昱的家。以往约会他们都在外面，从来没有去过任何人的家里。成昱送她回家，都因为怕被父母撞见，在前一条马路就分开。
　　给赵高兴打电话，赵高兴还是那句话，“大哥不让说。”
　　一连一个多月，董是一直都没有见过成昱。放了暑假半个月了，成昱还是没有出现，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成昱就像是在董是生命中凭空消失了般，没有丁点消息。
　　那段日子，董是一直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整个人都奄奄的，仿佛丢失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到了晚上想到成昱，她还会哭，一哭就怎么也止不住，想见他的欲望就越来越强烈。
　　江山又一直纠缠着，几乎每个星期都要来她家里，和父母聊上好几个小时，临走时父母总要让她送江山。父母完全被江山收买，一个劲的在她耳边说江山有多少好，恨不得马上把她嫁给江山。
　　董是几乎是忍受着多重的折磨，那样的折磨终究让她支撑不下去，她病了一个星期，高烧不退，吊点滴吊了一个星期。即便这样，成昱还是没有出现。
　　那段日子，董是常常会恍惚，老梦见成昱在楼下等她，等她醒来，拉开窗帘看时又是一阵失落。漆黑的夜，空旷的小区道路，根本没有任何人。
　　董是觉得自己的精神都快濒临崩溃，她觉得她的人生失去了成昱就失去了光彩，仿佛梅雨季节，天天阴郁。
　　人往往这样，在身边时不觉得那人那事有多重要，一旦失去时才恍然大悟，那人那事在生命中已经不能缺少。
　　董是心痛，绝望了，以为她再也不会再见到成昱。只是她没能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面。
　　有天夜晚，赵高兴突然打电话给她，开口就疾呼，“嫂子，不好了，大哥，大哥出事了。在湖滨公园，你快来……”
　　董是当场就闷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心急如焚大概也不能表达她那刻的心情，她是含着泪赶去湖滨公园的。到了公园，赵高兴已经在门口等她，他很焦急，忙说，“嫂子，只有你能救大哥，在湖心亭，你快去。”
　　董是早慌乱得没了分寸，根本没想太多，心里只有成昱的安危。听了高兴那样说，一口气就跑去了湖心亭。
　　一路上董是心里也只有成昱的安危。她想到那次成昱打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赵高兴又那样焦急，董是觉得这次肯定还要严重。她几乎是不要命的死命的跑至湖心亭。
　　震惊！
　　董是是震惊了，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脚都凝滞了，像长了钉子，动弹不得。
　　她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傻眼。
　　明亮唯美的湖心亭，似星星的海洋。一闪一闪的霓虹灯挂满了整个湖心亭领域，小小亮亮的白色灯光，忽闪忽闪，似夜空宁静又不安分的星星。人走在这里，仿佛是飞身在美丽的星空，抬手就能摘下星星来。
　　湖心亭里，地上是摆成心形的蜡烛，心形中间站着成昱。他穿了黑西裤白衬衫，打了酱紫色领带，正式却抑不住的潇洒帅气。他手里拿了一朵郁金香，粉色的花朵用蕾丝和淡粉色玻璃纱包裹了起来，美丽而别致。
　　看到她来，他弯起嘴角，弯起眼来，笑得魅惑众生。
　　董是真傻了，看着眼前的一切傻得脑袋一片空白，怎么消化也没有办法及时消化眼前的变故。
　　成昱还是笑，弯弯的眼睛直盯着她，慢步走了出来，一如以往那样有型，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走向她。每一步仿佛都踩到董是心上，激起她心湖层层波澜。
　　到了跟前，他还是笑，眼里还是只有董是，轻声开口，“董是，我爱你。”
　　极具浪漫的场景和极具魅惑的言语，都激化着董是的心，怦怦的跳得猛烈而杂乱无章。董是两眼模糊，泪还蓄积在眼眶里，盈盈得就差滚落。
　　她还是没有办法适应这么大的变故，这么大的惊喜。这样的变化让她只能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成昱伸手，捧起了她的手，塞给她那朵粉色的郁金香，仿佛是不好意思，脸都有些微红，说，“成昱一生一世，永远爱董是。”
　　那样的话，能顷刻间软化一切，董是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融没了，只剩下一腔的甜蜜和幸福。
　　她机械的接住了花，仿佛有机关，在成昱手里还是花骨朵的郁金香，到了董是手里竟自动开放。微开的花瓣里透出闪亮的光彩来，耀眼的光，璀璨夺目，是整个湖心亭星空夜景中最为美丽的一颗星星，是一枚带钻的戒指。
　　董是惊讶，眼闪泪花，抬眸看向成昱。
　　成昱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样子，现时却似乎有点不自在，仿佛是害羞，似乎又有点急，微红着脸，忙说，“我晚上去打工，受学校处分，忍着一个多月不见你，就为了这枚戒指，你可不许不要！”
　　一个多月的不见，只是为了今晚，不是生气，不是不要她，只是为了要一生一世的守着她。董是听着成昱的话，看着成昱，感动得只有流泪，豆大的泪吧嗒吧嗒的滴落下来。
　　成昱更急了，抬手为她拭泪，心疼，“董是，你别哭呀。我错了，我知道一个多月不见你，让你担心了。可我怕，怕见了你就狠不下心不见你，就没有办法那么用心去工作，去赚钱。你说过，男人用父母的钱追求女孩子是可耻的，所以我不能用父母的钱给你买戒指。董是，我不要再看到你和别人相亲，我不要再偷偷摸摸，我有能力买戒指，有能力养活你，我也可以站在你父母面前请求他们让我照顾你。董是嫁给我。”
　　董是不知道别的女人遇上心爱的男子求婚是什么感觉，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感受。
　　疼，心疼。心疼成昱，心疼他那样努力，为了她忍受了那么多。
　　愧，羞愧、惭愧。成昱为了她这样努力，而她却什么也没有做，只会气他，只会逃避，只会等待。
　　她哭得更厉害，泪水哗哗的如泉涌。
　　成昱手足无措了，不停的给她擦眼泪，不停的说，“董是，你别哭呀，你倒是说呀，到底要不要啊，要不要这戒指，要不要成昱啊！董是……”
　　怎么会不要，怎么可以不要。
　　董是哽咽着点头。
　　成昱突然又不可置信了，看着董是又像抽搐又像点头的样子，他傻愣得搞不清方向。
　　“董是……”他压着嗓子叫董是。
　　董是还是哽咽着点头。可他还是不相信，又叫她。这样来来回回了无数字次。董是终于忍不住了。
　　她被成昱沙哑的嗓音叫得浑身不自在，被他现时的鱼木脑袋弄得羞涩，她索性搂上他的脖子，猛得凑上了香唇。
　　成昱更愣了，近两年的交往，董是从来没有主动过，就他像一个偷腥的猫似地老想着偷亲她。
　　董是的主动让成昱欣喜，内心起伏不定的火焰就那样燃了起来。仿佛是干柴遇到了火星子，哄一下就燃了起来，火光冲天，不熄不灭。
　　董是只是携带了一个小小的火种，而后就一不小心燃烧了俩人。烈火焚身又如何，那时恐怕什么也阻挡不了俩人胸间燃烧的火焰。
　　那夜，董是彻底沉沦，因为成昱，因为是成昱，董是交出自己所有的一切。
　　成昱爱她，她爱成昱，所以她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