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缓缓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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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又有谁知道该怎么办呢？生活有太多的无奈，我们又能如何？除了秉承着国民的劣根性，又能如何？
而有些痛，只有自己慢慢品味。旁观的人，只能静静地看着，等着，等那个受伤的人渐渐明白，这不过是成长的代价。
忆君叹了口气，伸出右手，抚去小妖眼角的泪痕：“季燕然的做法不一定可行，但至少，以暴制暴不是唯一的方式，虽然暴力有时候见效快，但不一定是长久之计。杀得了一个，十个，百个，杀得了千千万万吗？”
小妖噗嗤一声，本该接着哭，却又想笑出来，只得又哭又笑地说：“姐姐，你这是说，贪官不是只有几个，而是有千千万万吗？”
“哈？”忆君一愣，顿时明白了过来，又看着小妖那哭笑不得的扭曲的脸，再也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谁知道有多少个呢？”
小妖反而不再笑了，一本正经地说：“有千万个贪官，我得请千万个侦探，哎呀，我要破产了，忆君同志，我要打劫！把你身上的钱都掏出来！”
忆君也一本正经起来，掰着指头算了算：“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银行卡的存款只有三位数，一个侦探都请不来，小妖女侠，你就放了我吧。”
小妖摇摇头，眯起眼睛，媚波一传，让忆君一抖：“没钱没关系，你卖身给我就行。”
忆君作羞涩状：“这要怎么卖？论斤卖么？可是我这么瘦，不值几个钱啊。”
小妖轻托忆君下巴：“美人一笑值千金，来，妞，给妞笑一个。”
忆君笑着拍掉小妖的手：“哪儿学来的臭德行？”
两人笑闹一团，好不热闹。
突然，小妖急呼：“哎呀！顾着玩，都忘了叫季哥哥来接你了。你等下哦，我现在立刻用我独家密招联络他。”右眼一眨，小妖轻快地跑出房间。
看着那快速消失的背影，忆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小妖，你羡慕我的阳光和安逸，且不说这阳光有几分，安逸有几分，你却不知道，其实我也很羡慕你，羡慕你的收放自如，你的敢爱敢恨，你的潇洒不羁。我看不清你究竟是怎样的你，但我看得清你真心待我，这就够了。
小妖很快回来了，告诉忆君，季燕然马上就到。
“虽然你身体还需要静养，但我想，你应该更想回家吧。我毕竟是个杀手，也不便多留你。”小妖重新坐回床边，她顿了顿，又接着说，“不知以后何时才能再见。”
忆君轻捏小妖的脸：“傻丫头，你想见我，就直接来啊，怕什么呢？我那两点一线的生活，你不是早了解清楚了啊。”
小妖嫣然一笑：“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后面几个任务我都要到别的城市的。”
忆君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口：“小妖，你老说任务任务，你是不是属于什么组织？”刚问出口，她又连忙补上一句，“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
小妖静默了几秒，终于开口：“姐姐，你要不要再喝点粥？刚才你才喝了小半碗。”
意料之中的拒绝，看来知道得越少越好。忆君只要强压下强烈的好奇心：“不必了，我还是没胃口。”
刚才喝的粥终于转化成能量，忆君觉得恢复了点力气，便下了床。虽然还是全身算然，总比之前好上许多。忆君缓缓地挪到窗边，看着窗外。秋日懒洋洋地随意洒下没有一丝温度的光。
忆君轻轻地问：“季燕然真的要来了？”
“嗯。”背后传来小妖的回应。
要回家了啊。
什么是家呢？是一个房子，是爸爸妈妈，是兄弟姐妹，是风雨同舟的爱人，是热饭佳肴，是等候自己归来的灯光，还是温暖舒适的大床呢？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忽然听见门铃响。忆君回头，和小妖相视一笑。
小妖站起身：“季哥哥真守信用，说了只让他一个人来，看样子邱枫没有跟来，不然还按什么门铃，直接钥匙开门了。走吧，姐姐，我们一起下楼吧。”
跟在小妖身后，忆君恬淡地笑着，慢慢走下了楼。
真的要回家了啊。
只听那门铃起先一声一声缓缓地响，后来开始快了起来，到最后更是一声紧过一声。
“哎哎哎，这是催命啊？吵死了吵死了。”小妖没耐性陪着忆君慢慢走，三步两步奔下楼，开了门。
门外果然是季燕然。再往他身后望望，远处停着一辆车，小妖一眼就认出，那是邱枫的丰田越野。
季燕然顺着她的视线回头一望：“这别墅可是在郊区，我让邱枫开车送我来，不过分吧？放心，他不会过来的。”
小妖撇撇嘴，身一侧：“进来吧。”
季燕然进了门，抬眼就看到忆君笑盈盈地站在客厅当中。他快步走向忆君，上下打量了机会，确认忆君除了变瘦一点，衣服脏了点，基本一切都好好的，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笑着说：“回家吧。”
回家吧。
仅仅三个字，季燕然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没有失踪，没有绑架。没有战书，没有杀人案，好像忆君不过是加班十来天，而季燕然来探班慰问顺带接她回家罢了。若不是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多了些血丝，若不是那向来干净的下巴隐隐泛青并冒出几点胡渣，若不是从来都洁净整齐的装束如今显得随意而有些凌乱，想必是一接到小妖的讯息就立刻赶来，忆君差点都要以为自己不过是个贪玩的孩子而现在该回家了。
看着在季燕然眼中自己的倒影，忆君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嗯，摆驾回宫。本宫要好好沐浴更衣，都快臭死了。”
还没待季燕然应一声“喳”，只听已经坐在沙发上的小妖懒懒地出声：“谁说你们可以走了？”
季燕然和苑忆君双双心里一沉。
忆君急忙问：“小妖，怎么了？不是说好让我回去了么？”
季燕然则沉声道：“还有什么条件？”
小妖咯咯一笑：“别紧张，不过是玩个游戏罢了。”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缓缓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