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绿茶女》明日我也

7、哥哥

　　乔澍西科举夺魁后，皇帝准备让他直接入朝堂，进仕途，但他主动请旨外派两年，体察民情。皇帝大受感动，直叹乔澍西是国之栋梁，乔首府教子有方。
　　乔澍西外派到四川任知县，清剿匪，实廉政，搞经济，修水利，四川在乔澍西的治理下蒸蒸日上，他也积累了不少基层经验。任期满归京时，乡亲父老不舍出城相送十里，更有甚者凌晨堵在知县府门前，不让他出府门。皇帝对乔澍西的政绩大为赞赏，让其速归返朝堂。
　　这两天下了雪，天寒地冻的，乔风荷还未见到过这位传说中的才俊兄长，即使外边大风刮得很响，还是披上红梅纹貂皮大氅往乔夫人的文鸢阁去。
　　现在时辰还有些早，但冬天天还是晚得早些，她想到前两天去乔夫人那请安，乔夫人脸颊愈发消瘦，说话间，靠着软枕慢慢地睡着了。
　　又想到乔府后院的梅花开的正好，她立马改道先去后院折几枝冬梅准备放到乔夫人房里。
　　一到后院，乔风荷被这满园怒放的红梅震惊到了。虽是寒冬，万物衰败哀嚎之时它开的极为绚丽，她感受到了及其强盛的生命力，有一种力量在迸发。不似春天万物依时序，靠温暖自然而然地生长，这是一种经过自我斗争，忍受痛苦后的灿烂。
　　乔风荷站在那儿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山栀怕乔风荷受寒直说“小姐，要奴婢去剪几支来吗？”
　　她摇了摇头说“不用，我自个儿去，把剪子给我吧。”
　　半夏把剪子给她，又嘱咐乔风荷要小心些。
　　因为下着雪，乔风荷也想着快些剪完就走，她没走多远，只走近梅树，梅花的香味扑鼻而来。她想到“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她剪好几支后，正准备离开，突然玩意涌上心头，对着站在梅园小径旁的山栀招手并让她过来，山栀以为乔风荷出了什么事，满脸焦急，待山栀走到树下时，她摇了一下树干，并迅速躲开。因着雪积满了在梅树上，等山栀走近，雪一下子猛地落到山栀身上，乔风荷笑起来，笑声银铃，带着少女独特的悦耳的声音。
　　山栀哭笑不得无耐地叫着小姐，同时把雪打掉，收拾了下自己。山栀突然蹲下，乔风荷一个不注意，山栀堆了一个小雪球扔向乔风荷。
　　她突然愣住一下，“好啊，山栀，胆子大了啊，敢这么对小姐了。”
　　说完也弄了一个小雪球扔向山栀。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乔风荷笑得肚子痛，抱着梅花往后退，刚到梅园的大门时，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几片花瓣被撞得掉下来，身后山栀脸色一边，忙跪下来叫着“大少爷”
　　大少爷？我那青年才俊的哥哥？
　　乔风荷在他怀里抬头看他，眨了眨眼。乔澍西身形修长，乔风荷只到了他胸前的位置，他穿一身玄色窄袖长袍，长眉若柳，双眼细长。乔澍西映着雪色身后是一片梅园，衬着他清白无暇，浩浩中不失文雅秀气。
　　乔澍西笑着看着乔风荷“妹妹再不起来，为兄手要酸了。”
　　乔风荷像触电一样，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肯定红了，“大哥在后面怎么都不出声？”
　　“大哥还没来得及说话，你就撞上来了。”乔澍西想着放在以往他这妹妹端正得找不出错误，像所有的青缨世家小姐一样，时时刻刻用规矩约束自己。几个月前接到娘的家书说妹妹落水，撞到头还失忆了，现在看这落水许是一件好事，乔风荷比以往开朗了不少。
　　乔风荷觉得脸更加红了“大哥怎么在这，是要去娘亲那儿吗？”
　　乔澍西点点头，“我刚去老夫人那请了安，想着后院的梅花开了来看看，想摘几支给娘，现下看来嘟嘟是和大哥想到一处去了。”
　　乔风荷搂了搂大氅，忙说着“那大哥我们快走吧，冷死了”
　　乔风荷为了缓解尴尬，一路上不停的找话题，乔澍西大都是笑笑，看着叽叽喳喳的妹妹，归城赶路述职的疲惫也消了不少。
　　他和乔风荷从小说不上亲密，父亲对他甚为严格，无论是学业还是生活上，所以乔澍西表现出来的常常是超越同龄人的成熟，他必须优秀，对得起乔家门楣，而他也确实品行端正，才情能力出众，年少有为。
　　乔澍西从小就想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乔风荷出生后他欣喜不已，对这个妹妹非常宝贝。他八岁，乔风荷三岁时，也是一个冬天，他偷偷带乔风荷出去玩，乔风荷闹着要吃糖人，他拗不过去买，转眼乔风荷人就不见了，他急得不行到处找都没见到人。急匆匆地回去找父亲，乔长云刚从内阁回来，朝服还没换，去报官又领着家仆到处找，最后确实是找到了还顺便端了一个人贩子的据点。
　　乔风荷回来后便高烧不退，他溜过去看她，乔风荷穿着一身桃红色的棉织裙，脖子上还带着外祖母送的长命锁，躺在床上肉嘟嘟的脸盘因为发烧看起来很红很难受，父亲从小教育他男儿有泪不轻弹，但那一刻他看到妹妹平安的回来时，忍不住哭泣。乔风荷被他吵醒，明明自己不舒服，还不忘记用肉肉的小手给他抹眼泪说“哥哥不要哭，嘟嘟会难过的。”
　　乔风荷回来的那天晚上，父亲让他跪在祠堂，语重心长地告诫他，于群山之巅，方见大河奔涌，要成为能够保护家族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从那以后，他更加勤勉刻苦，日夜苦读，考科举，主动外派，一步一步的长成了能够支撑起乔府的中坚力量。
　　到文鸢阁时，乔夫人眼巴巴的等着见乔澍西，她笑着拉住乔澍西的手，不停地问他过得好不好。乔风荷把红梅递给乔夫人房中的周妈妈让她插上，丫鬟端着红漆方盘进来上了好些糕点，乔风荷边喝着茶，边吃着牛乳饼。
　　转头看到坐在主座上的乔夫人脸色虽苍白但整个人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快乐，乔风荷走过去作势生气挽着乔夫人“娘，兄长一回来你便对他这么好，女儿可要吃醋了。”
　　“澍西这不是才回来，娘平日对你还不好呀。”乔夫人打笑说着，“你去后院看梅花去了吗？身上沾了味儿呢。”乔风荷闻了闻衣袖，果真梅香仍沾襟染袖，萦身绕体。
　　“我就说兄长一回来，娘就不关心我了”乔风荷指着左面的凤花纹瓷瓶，“那边那梅花是女儿刚去梅园摘回来的。”
　　乔夫人笑意盈盈看着乔风荷，乔澍西喝着热茶边开口道“我作证，确实是嘟嘟去摘的。”
　　正说着话，丫鬟来传话说晚膳布置好了，他们移步去东厢房用膳。桌上摆着蓬莱豆腐、绣球乾贝、炒珍珠鸡、奶汁鱼片等菜。乔家的人在饭桌上坚持贯彻食不言，连夹菜喝汤都坚决不弄出一点声音。
　　乔风荷看着这饭桌实在太不热闹了，低头喝汤时问“大哥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用出去了。”
　　乔澍西点点头，“嗯，以后基本上就在京城了。”
　　乔夫人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澍西，你已弱冠，现在又入仕，你这婚事也是时候该考虑了，娘也没问你，你可有心仪的哪家姑娘？”
　　乔澍西温和地开口道“娘，儿子的婚事还不急，我得先立业再考虑成家的事。”
　　乔夫人还想开口说，乔风荷夹菜放到乔夫人碗里，和乔澍西交换了一个眼神，“娘，这个鱼片好吃，你尝尝，真的。”就这么转换话题应对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