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星辰盈满月》工七克力

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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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balabala小仙女，哦呜呜呜——”
　　录音播放完毕，楼星捂着脑袋“嘶嘶”了半晌，最后面无表情地问道：“这鬼嚎的人是谁？”
　　“……”
　　“你后面还学了猩猩叫，我录了音，想听吗？”楼月翘着二郎腿，摇摇两根手指夹着的手机，咬牙切齿，“想问为什么分段录？”
　　楼星喝酒断片儿，就记得当时自己很渴，急匆匆灌了一杯凉茶，入口才发现是啤酒，一说啤酒就想起自己酒量差，一想起自己酒量差就有点儿紧张，一紧张就不自觉“咕嘟”一声，一“咕嘟”就……就没有了。
　　“因为、因为老鼠爱大米？”
　　“去你丫的大米，因为扰民啊，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嚎’完之后发生了什么？啊？什么！”
　　楼星有些心虚，乖顺地摇摇头。
　　“你嚎完之后，旁边小区的狗都跟着你嗷嗷的叫，停不下来的那种！”楼月咆哮，“我拖不动你！背着你一路到宾馆！！在前台办手续你又开始嚎！！人家都以为你是狼人！！！狼人！我TM的！”
　　敲门声响起，楼星蹑手蹑脚地起身想要去开门。
　　“滚去洗漱！”
　　好嘞！楼星利落转身，向厕所进发。
　　“您好，有什么事吗？”
　　“先生不好意思，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交房时间了，您是否要续住呢？”
　　“不了，谢谢。”
　　“不客气。为人民服务！”
　　“……”
　　楼星一边问：“还有什么事吗？”
　　一边不动声色地挡住前台往房间探看的视线。
　　前台有些心虚，讪讪说：“先生是这个样子的，昨晚您办理入住时，旁边有一位……情绪看起来、似乎、不太稳定、的先生，我们经理看您一直没出门——毕竟快中午了哈，就派我上来查看一下卢先生的情况。那个……您方便吗？”
　　“哦，稍等一下，他在方便。”楼月抬手就要关门，却不巧被一只手按住了，那手主人说：“姐姐，我姓楼，不是卢哦。我很好呢，一会儿就退房了。谢谢您的关心呢。”
　　“不客气的，卢先生！为人民服……”
　　“——梆！”
　　门无情地点了头。
　　门一边的女人耸耸肩，转身走了；门另一边的男人们对视着，又兀自移开视线。
　　虽然昨天下午亲眼见证了老公交出“小毛病”，但约定在先，何况还有两个男人不知道车坏了，肯定会去，两人决定（实际是楼星单方面决议加决定，楼月全程闭口不言——应该是同意的），忍着肚子的饥饿前往集合地点。
　　走了大概五六分钟久，一名年迈老太突然横在准备过马路的楼星面前，大喊着：“哎哟，哎哟，疼死我了！你没长眼吗？！我这么大一人，你看也不看，直生生撞上来，你是见不得我这个老太太走道哇，还是诚心要我死哇？！哇啊啊啊我不活了！！”
　　楼星左右看看，周身五步没有其他人，五步开外渐渐围成一个圈，还欲有叠加之势。
　　楼月叹口气，无奈道：“碰瓷。”
　　老太太也不嫌硌，躺在地上中气十足地呻吟，时不时打个滚，叫骂几声。周遭看热闹的人围了有几层。
　　楼星皱眉道：“奶奶，地上凉，您年纪大，待会儿去了医院我们可不会额外付凉着身子的钱呀。对了，您有手机吧，给您孩子打个电话，让他们来付额外的钱。成不成？”
　　“不成不成，”老太太一骨碌坐起来，不断拿掌心往地面拍，“你是好孩子啊，撞了奶奶不跑……哎哟，奶奶命真苦哇，嫁了个酒鬼就算了，生的闺女也不孝顺，整天盼着我死，我死了她好拿我的钱啊！”
　　“别急，奶奶，那好，咱不打电话，也不去医院了，行吗？我和我弟弟赶火车，时间急得很，只能给您钱，让您自己去医院，可以吗？”
　　老太太不叫了，咧嘴笑起来，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
　　楼星突然问：“对了奶奶，我们没有现金，出门急忙也没带银行卡，您看微信转账行吗？”
　　“行行行，你扫我吧！”说着，老太太往怀里掏去，掏到一半反应过来了，“你个小兔崽子，敢诈我！”立即又“哎哟哎哟”上了。
　　“奶奶……”
　　“——老太太别装了，您看看您活了六七十年活了什么？碰瓷？诈骗？道德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