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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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时间紧迫，都到这会儿了，也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听班主的。
厚厚一沓纸，余先初迅速往后翻了几页，发现密密麻麻都是唱词唱段，看的她眼睛直犯花。她心想着，看来今天夜里确实是一个大工程。
然后，满怀同情的就把唱词拍进了谢赫怀里，让他抓紧时间速成。实在不行，那只能靠他自己的临场发挥了。
那东西叫什么来着？啊，freestyle。
也不是不行。
说好的预备顶流，未来华语乐坛的领军人物，谢赫的理想这般远大，那么怎么也得有点临场应变能力在身上的吧。
想到这里，她无端的对他充满了信心。
余先初的希冀让谢赫倍感压力，他一言不发的接过了唱词，立刻找了个僻静地方，就开始背，比在学校背课文的时候认真多了。
余先初也没管他，拉着班主就问了起来：“我刚看了一下，似乎没有我朋友的唱段，您这边可以帮忙安排一下吗？”她说着就指了一下十一。
班主表示可以。
他绕着十一转了一圈，觉得他身型还挺板正，未尝不能试试，问道：“有个角色，有三四句唱词，不算多，剩下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台上帮忙走位，这种角色可以吗？
其他吃重的角色也有，只是，我怕他消化不了……”
班主只当余先初是想帮十一“加戏”，但考场里的考生几斤几两，他这么多年心里还是有数的。作为一个对艺术有要求的人，他在这方面做出的让步最多也只能到这里了。
余先初和班主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到十一身上，这让他有些骑虎难下。
即便是几句唱词，他也觉得很勉强。他垂下眼眸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内心是十分的纠结，好一会儿后，他才慎重的开口道：“走位，可以，唱，怕是不行。”
对于十一的实诚，班主表示欣慰，艺术这种东西，不懂的人轻易还是不要沾边，容易破坏艺术的纯洁性。
“那，乐器呢，有什么会的乐器吗？”
他想着，如果台上表演不行，那在文武场上给他找个乐器，凑合一下也可以。
班主的提问，让十一嘴角一抽，他沉吟了一会儿后，终是慢声说道：“只会天津快板。”
班主怔了下，没想到他还会这玩意儿，眼里多出几分笑意，点点头：“那也行，待会儿你就坐鼓手旁边，他让你进快板，你就进，行吗？”
十一深吸一口气，被迫说好，生怕班主还有其他建议。
目送走了班主，他才转头和余先初打起了商量：“初姐，我是不是不在台上也可以，在台下，我可以更好的近距离监视何玢，如果谢赫有什么变故，我也可以立刻采取措施。
而且，我不具备表演方面的任何业务能力的，快板上一次打还是小学毕业典礼上，不太合适待会儿登台的……”
“这不是更好了吗，你的童年我还没见过，多新鲜啊。不熟悉快板的话，你就先练起来嘛，谁敢挑剔你就让他出去，你看看，谢赫这不是已经上手了？”余先初喜笑颜开，打趣道，“而且，虽然我让你保证谢赫的安全，但是，你的安全也很重要啊。台下这么多人你看不过来的，身处他们中间，万一突然有人从背后攻击你，你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知道了吗？
在台上，至少，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眼皮子底下，无论发生什么，都一览无余。”
十一点点头，听出了余先初话里的关切，于是不再纠结，转身就去找快板了。
外面锣鼓梆子早就敲了好几个来回，余先初刚想去戏台那边偷偷看看何玢的情况，还没走到，就被催戏的抓住了，他一脸的不耐烦：“怎么回事啊，待会儿就要上台了，你居然还没扮上，你这样是打算几点开场啊，台柱子？”
被嘲笑的“台柱子”本人余先初嘿嘿一笑：“就来就来。”
“什么就来，跟着我走！”
催戏人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预先初不敢反驳，跟着就就往最里面去了。
他自顾自的打开一个匣子，里面是一套头面，抓着余先初就开始上妆：“你唱段那么吃重，怎么不知道要早点来，你看看，如果不是我提前过来找你，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四目相对，余先初才发现催戏人的脸色实在是差，她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不是被邪物附身了。
她伸手在催戏人眼前晃悠了几下。一般来说，被附身的人眼神会出现呆滞现象，其他感官增强，视觉退化。
催戏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怨念很深的样子：“你要干嘛啊，别动来动去，影响我化妆了……我警告你，班主捧你，我可不惯着，我现在脾气改好不少了，换年轻时候，你已经被赶出春晖班了！”
“……”余先初难得主动和NPC解释一回，“没有，我看你状态很差，以为你身体出问题了。”
催戏人幽幽说道：“哦，你是说我那比眼睛还要大的黑眼圈吗，还是说一天比一天少的头发？为了今天夜里要唱的那几出戏，我已经三天没睡了，状态好有鬼了就……”
余先初撇撇嘴，心里想着，这不就是怕有鬼呢嘛。
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她愣愣的说：“可是，戏本改了啊，班主没和你说吗？我就一个开场，不需要上这么重的大妆，而且，大部分的唱段都给了班主……”
她看到匣子里的东西，十分的珠光宝气，猜测这应该就是春晖班最压箱底的家伙事儿了，可不能给她到时候毛手毛脚碰坏了，否则，太可惜了。
谁知催戏的一脸惊讶，他眉毛一拧：“怎么回事？！没人跟我说啊！”
说着，气冲冲的把衣服丢给了余先初，临走还不忘把那一匣子的妆面给带走了。
在余先初的理解里，他应该是抓班主上妆去了。
这下没人管着自己了，正好，余先初赶快把戏服套上了，安静的等着那位风风火火的催戏人回来。
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还抓着班主一起。
班主真不愧是行家，脸上自创的杨戬亲妈黑化妆就这么点时间居然已经画好了，而且还挺好看的，这不由得让她啧啧称奇。两人一回来就对着余先初的脑袋疯狂上手，没一会儿余先初妆面也就完成了。
整个过程特别的快，余先初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看着催戏人又朝着谢赫走过去了，她情不自禁的就开始撇嘴偷笑。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0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