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救赎灵魂》空初

2、魔药课

　　002

　　第二天一早，艾琳娜与赫敏结伴来到礼堂，艾琳娜像昨天一样扎着马尾辫——这是她特别喜欢的发型。赫敏坐到最靠边的位置上，问：“今早麦格教授教上什么？”

　　艾琳娜耸耸肩，“记一堆艰深晦涩的笔记，把火柴变成针，挺简单。”她从容不迫地拿起一杯牛奶。

　　“还好，”赫敏似乎松了一口气，“我在家里试过，还不错，只是不太尖，希望这节课上完后我的针能有所改进。”她咬了一大口馅饼。

　　艾琳娜略显惊讶地点点头，“你很有天赋。”她由衷地夸赞，赫敏十分欢喜。

　　“下午有两节魔药课，”（两天的课合并成一天）赫敏咽下一口橙汁，“你父亲的课一定很不错——”

　　“不错？”艾琳娜抢过话头，“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她摇了摇头，站起身。

　　赫敏也紧跟着站起来，两人赶往变形术教室。赫敏犹犹豫豫地问：“斯内普教授的课……”

　　“斯内普教授的课上得不错，知识全面，但是——”艾琳娜话锋一转。

　　“如何？”

　　“他太偏心斯莱特林。”艾琳娜直言不讳，“他常常给格兰芬多扣分，毫不留情，并且蛮不讲理。”

　　“为什么？”

　　两人同时转过拐角。

　　“谁知道？”艾琳娜叹了口气，“我曾问过他，只是——”

　　“他怎么说？”赫敏想知道答案。

　　“——他罚我关了两天禁闭，并且不允许我再问这个问题。”

　　赫敏同情地看着她。

　　艾琳娜撇见了她的眼神，“没事，我爸爸平时挺好的。当然，只要你不触碰他的底线就行。”

　　“这…算底线吗……”赫敏有些头大。

　　艾琳娜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我并不清楚他的底线在哪。”

　　她们一起进入变形术教室。

　　一只花斑猫端坐在讲台上，眼睛周围有眼镜的痕迹，艾琳娜不动声色地摇摇头，那只花斑猫严厉瞪着她。赫敏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疑惑地环顾四周，“麦格教授呢？”

　　艾琳娜偷偷笑着，朝赫敏使了个眼色，赫敏恍然大悟，悄声感叹：“阿尼马格斯！我也想成为这么历害的巫师。”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麦格教授，眼里满是钦佩。

　　哈利和罗恩连呼带喘地闯进教室，“还好，麦格教授没来。”罗恩松了口气。艾琳娜望着讲台上的猫，没有答腔。

　　那只花斑猫跳下讲台，眨眼间，麦格教授出现在哈利面前：“或许我应该把你们两个变成闹钟吧。”她透过眼镜片严厉地望着他们。

　　“麦格教授，我们迷路了……”哈利解释。

　　“哦，是吗？”麦格教授打断了他的话，“那么我或许应该把你们变成地图？我想，找到自己的座位不用地图吧。”没等哈利继续解释，麦格教授又开口：“回到座位上去，你们两个。”她走回讲台，正式授课，“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

　　艾琳娜早已上过许多次，她一边摆弄着手中的白鲜香精，一边翻看一本破破烂烂但写满笔记的《高级魔药制作》。麦格教授皱了皱眉。

　　下半节是实践课，艾琳娜瞟着麦格教授，麦格教授点点头，示意她先行示范，她从容不迫地走上讲台，轻轻一挥魔杖，那根火柴飞快地自转一圈，变成一根针。赫敏尖叫一声，随后连忙捂住嘴，抱歉地看着麦格教授。

　　此后的所有时间艾琳娜都在努力将那瓶白鲜香精的药效变强，那瓶香精不时发出咕噜声，并冒出一股白色的浓烟。

　　眨眼之间，变形课下课。艾琳娜手忙脚乱地收拾好散落在课桌上的草药，她没法再陪着赫敏了，必须尽快赶往地下室帮忙。

　　“你迟到了。”斯内普面无表情。

　　艾琳娜喘着气，不满地嘟囔着：“才刚下课呢……有的是时间，而且我一下课就跑过来了。”

　　“撒谎。”斯内普一语道破，“你不想帮忙，白鲜香精让你耽误了时间。”他伸出手，“把它给我。”

　　艾琳娜委屈地看着他，不情愿地将摆弄一上午的白鲜香精递了过去，她好不容易加强了药效。

　　“五分钟把饭吃完，然后过来帮忙。”斯内普简短地命令，不带一丝感情。

　　艾琳娜从命，低头飞速吞咽着淡而无味的午餐。

　　斯内普捣鼓着草药，命令：“下午配制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药材从草药库取。别再乱动其他药水，今天上课也不准配制其他药水，你已经是霍格沃茨的一名学生了。”

　　艾琳娜点点头。她并不需要回答，斯内普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下午下课你也要留下来整理东西。”斯内普再次下达命令。

　　这次艾琳娜要反抗了：“爸爸，我不能——”

　　“不能。”斯内普一口回绝。

　　艾琳娜闷闷不乐地站起身，对着餐盘挥舞魔杖：“清理一新。”随后将它移至碗柜。

　　“我可以拿回我的白鲜香精吗？”她小心翼翼，生怕惹恼这个不讲情面的父亲。

　　斯内普叹了口气：“课后。”他总算允许了。

　　艾琳娜高兴起来。

　　即将上课时，她摆脱斯内普布置的繁重工作，溜出地下室，正好碰见哈利。哈利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嗨，艾琳娜。下午和我们一起去看海格吗？”

　　艾琳娜婉拒：“抱歉，我父亲让我留下来整理草药。”哈利失落地看着她，她连忙安慰：“没事，我早已去过许多次。”

　　罗恩插话：“你现在在格兰芬多，你父亲会不会仁慈一点，少扣点分？”他满怀希望地瞅着艾琳娜。

　　艾琳娜耸耸肩，“希望不大。”罗恩十分沮丧。

　　斯内普冲进教室，依次关上窗户，走上讲台。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的声音如往常一样低沉，只比耳语略高一些——斯内普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不过艾琳娜尤其享受这种寂静无声的氛围。“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艾琳娜没有再听。“……但必须有一条，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傻瓜笨蛋才行。”

　　总算结束了，全班哑然无声，艾琳娜叹了口气——为什么所有人都易受惊吓？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艾琳娜心里一紧。“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六年级的内容。

　　坐在艾琳娜身旁的赫敏将手臂高高地举到空中，艾琳娜只是静观其变，没有举手。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说。

　　斯内普轻蔑地撇了撇嘴，“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他有意不去理会赫敏高举的手臂。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粪石，你会到哪里去找？”

　　三年级的内容，艾琳娜暗想。

　　赫敏把手举得老高。

　　“我不知道，先生。”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斯内普不放过任何一个嘲讽哈利的机会。

　　哈利直勾勾地盯着斯内普那对冷漠的眼睛，艾琳娜暗自祈祷父亲不会对哈利太狠。

　　斯内普仍旧没有理会赫敏颤抖的手臂，“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二年级。

　　赫敏站了起来，她的手笔直伸向地下教室的顶棚。

　　“我不知道，“哈利小声说，“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几个学生笑出声来，斯内普很不高兴。

　　“坐下，"他怒喝道，“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生死水。粪石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一片嘈杂声中，斯内普说：“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斯内普瞪了艾琳娜一眼，艾琳娜低下头，满脸委屈。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但格兰芬多们的处境并没有改善。

　　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多么老套！艾琳娜怨气十足，难道成为一名霍格沃茨的学生就意味着必须时时刻刻装得像个傻瓜吗？！不过——她心虚地看了旁边的赫敏一眼，她显然什么都会。好吧好吧！她服软，和赫敏一起搅拌坩埚。

　　不知什么时候，地下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绿色浓烟，一阵咝咝声后，西莫的坩锅被烧成一块歪歪扭扭的东西，锅里的药水泼到了石板地上，把同学们的鞋都烧出了洞。

　　艾琳娜第一个站到凳子上，其他同学见状都纷纷效仿。锅被打翻时，纳威浑身浸透了药水，他胳膊和腿上到处是红肿的疥疮，痛得他哇哇乱叫。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纳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连鼻子上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疥疮。“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斯内普对西莫厉声说。

　　艾琳娜认为，斯内普的语气太过严厉了些，不过她很钦佩父亲能一下子找出别人错误的步骤。紧接着——

　　“波特，”又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他出了错就显出你好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哈利正要开口辩解，只听罗恩悄声警告，“别胡来，听说斯内普特别不讲理。”

　　一小时后，魔药课结束，艾琳娜留下来帮忙收拾“残局”。

　　沉默了一刻钟，斯内普指出：“你今天没举手发言。”

　　艾琳娜撇了他一眼，淡淡地提出：“你也不想让我发言。”

　　斯内普扬起眉毛。

　　艾琳娜继续说：“如果我今天发言，请问你会不会给格兰芬多加分呢？”

　　“不可能。”他阴沉着脸。

　　“那还不如别费口舌，免得惹出乱子。”艾琳娜笑了起来，眼里满是戏谑。

　　斯内普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她又问：“戏弄哈利开心吗？”

　　斯内普又哼了一声：“他平庸、傲慢，一点点名气就沾沾自喜。和他父亲一模一样……”

　　艾琳娜打断他永无止境的话，“你可以找出千万个讨厌哈利的理由，但是，”她顿了顿，“我觉得他挺不错的。”

　　“不错？你的眼光被巨怪吞了吗？”斯内普没好气地冲进草药贮藏室，扔下一句话，“把我的教案放到第二个抽屉里，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艾琳娜松了口气，一把抓起摆放的乱七八糟的教案，一股脑儿塞进第二个抽屉。她的手猛地顿了一下——抽屉里有张纸条，摆放整齐，十分刻意，纸条上写着几个单词：问题，黑色，紧盯着，防御。

　　她一头雾水，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长袍口袋。她决定只告诉一个人。跑到门口，又心虚地望了一眼身后，这才走出地下室。

　　2022.4.7落笔